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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唐曲-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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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就把他打发掉,估计还得让颜真卿兴奋好一阵子。
李璲自己都心虚,所以才决定将来刊印了以后每本都给他分些版税,这样再偷着念无量天尊时应该不会被雷劈了吧
其实李璲也犯了个傻而想叉了,那百万字堆在颜真卿面前的时候,颜真卿这次顿时有灵慧占据大脑制高点了,看着印刷工匠在雕刻活动泥胎字,他就不好意思的想:我只需要写一万个基本字,就能赚几百贯工钱以及今后无穷无尽的抽成儿,是不是受之有愧啊?
工作量对于颜真卿而言好像小了很多,但当他投入的写他那独有的颜体正楷后,对于等在一边准备把这些字描绘雕刻到胶泥上的工匠,实在是一场噩梦颜体字的大气磅礴自有一种境界、一种气势、一种情怀在一笔一划中,绝不是简单的拓印可以仿造的。
颜真卿写的很认真,甚至说是很动情,当他擎起笔时就像呵护自己的爱人,当他落于纸上就像指点千军。最常用的一百个字很快写完毕,颜真卿放下笔,伸手招呼几位旁观的刻字工匠过来取,虽然不指望那些拥有一双粗糙双手的工匠点评一番,但颜真卿对这幅字还是颇为满意的。
出乎意料的是,老工匠浑浊的老眼根本没露出崇拜的光芒,坐在一边也丝毫没有要起身来拿的动作,竟然把颜大士子晾在当场了颜真卿为人耿直,以为老工匠等得不耐烦睡着了或者没注意自己写完,倒也不生气,所谓长者为尊,颜真卿客客气气的开口道:“老师傅,在下写完了,您可以拿去了。”
“这样的字,我不要”老工匠转过头来突然说,说得颜真卿呆住了,紧跟着那老工匠更是得寸进尺道:“没法儿摹刻,请公子重写”
颜真卿看看老头的表情不像是玩笑,在看看桌上自己的字却也找不出瑕疵,很是纳闷,但心里想孔子是曰过的,三人行必有我师啊,刻字匠刻了一辈子字肯定很有经验吧?应该是看出我的字哪里不好来了,我自己却骄傲自满的看不出不行,我得请教一下……颜真卿虚心的拱手相询:“在下年轻功力不够,让长者笑话了,呵呵,在下的字哪里不好,还请老人家指正?”
“说不上什么不好,唉,公子还是再写一幅吧”老工匠笨嘴拙舌不知怎么说,看这士子没有一般读人那种傲气,很平易近人的样子,长得也端正,不由得语气软了。
“是在下的不是,让长者失望了。那,我重写就是了。”颜真卿心想我的字已经烂到让人无法评的地步了?难道这工坊内藏龙卧虎也说不定啊……虽然莫名其妙,但颜真卿脾气很好,点点头就重新铺上纸、填饱了笔开始写。
这一次比刚才可就慢多了,颜真卿一笔一划力透纸背,务求精益求精,每一笔弯折的角度、尺寸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需含蓄处有含蓄,该飞扬处自飞扬整整半个时辰才写好,堪称完美
颜真卿不知不觉间背脊都汗透了,放下笔来别说手腕手指,就是整条臂膀带着半边身体都酸痛麻木了,袖子抹一把脸,再看那边老工匠和半个时辰前一样,连坐姿都没变,只是脸更沉了。颜真卿倒看不出个脸色,稍稍活动下胳膊,越发恭谨的说道:“在下写完了,请老人家多多指点。”
老工匠重重的叹口气,狠狠的摇摇头,嘴里嘀咕着“怎么说好呢?”开始站起身在颜真卿眼前踱步转圈。直到把颜真卿转晕了老工匠才突然抬头,没头没脑的问:“公子现在手臂还很酸麻吧?”
颜真卿不好意思的笑着轻轻摇头,但下意识的用左手捏了捏右手腕,这个动作被老头捕捉到了,老工匠竟然露出一丝微笑,还是刚才那句话:“那就好,还请公子再重写一遍吧”
这可就有些耍着人玩儿了颜真卿再尊老爱幼也不是软柿子,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儿呢,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淡语气说:“颜某愚钝,这些字到底哪里不好,还请老人家指出明白,颜某也好针对性的改正啊”
“都不好……”老头终于憋出了这句话让颜真卿心里又凉又气,紧跟着老头挠挠头说出个不算理由的理由来:“你写的太慢了,写快点儿应该能好些。”
这算什么主意?还以为你是隐藏的高人呢,合着你的评判标准就是写字的速度颜真卿终于还是没掀翻桌子,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看在钱的份儿上,行勒,就按你的审美观好了既然老家伙也看不出个好歹,我也甭那么认真了
颜真卿狠狠的剜了老头一眼,眼光要是化成刀子估计就给老头凌迟了。颜真卿这次连墨都懒得好好磨了,随便蘸蘸笔,也甭悬腕了,刷刷点点笔走龙蛇,什么顿笔收笔啦、什么凤头燕尾啦统统看不清楚了,就差把楷写成草啦
一盏茶的时间写完,颜真卿直接从桌上把纸掀起来,抓着拿到老工匠脸前说:“这个如何?”
本以为老工匠会火冒三丈跳起来撕碎这幅字呢,颜真卿都做好了打架的准备了,没想到老头看到这幅字时突然眼冒精光,双手接过去抚着每个字就像看见亲人似的,爱不释手的哈哈大笑道:“就要这个,得用的很。好好好”
老工匠连说三个好字砸在颜真卿心头,都砸蒙了。老工匠如获至宝,抱着这幅字就往外走,扭头看看呆立的颜真卿喊道:“公子的字真好啊,趁着这会儿找到感觉,您再接再厉写剩下那两千常用字吧呵呵,老朽先去摹刻这些,烧制出泥活字后再来取。”
你找到感觉了?我可没了感觉了
颜真卿远望老头抱走的字,再对照桌边前两幅字,眼前一黑差点儿喷血,自己的世界观都要被老头扭曲了。颜真卿两个拳头狠狠的砸在桌上,敲得咚咚响,真希望这桌子就是老工匠的头。
这时候一串银铃般的嗤笑从屏风后面传出,颜真卿猛地一惊,清醒过来转身看去,才发现这印刷工坊的正堂内还藏了人……那是个娇媚高挑的女人眉宇间三分病态像是操劳过度,身段妩媚却衣着朴素,举止轻飘却不施粉黛,没有女子常用的团扇遮脸,却手里拿个古怪的能够活动的复合尺子。
而最显著的特征,是这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颜真卿知道自己不该看到那里,连忙半转身弯腰拱手礼,口称:“这位夫人从何而来?颜某不知这堂中还有旁人,多多冒犯了”
“什么夫人?本姑娘很老吗”女子假装生气道,但不自觉的还是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又噗哧笑起来,径自走向堂上的太师椅坐了,撇着隔八丈远的颜真卿说:“你这呆子真逗,有省事儿的方法举手之劳就能赚无数的字版钱,干嘛要一个字一个字的写?还平白被工匠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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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颜体楷书活字印刷(下)()
女子假装生气却一副看笑话的样子,不自觉的还是摸了下自己的肚子,说出的话在颜真卿耳朵里就像晴天霹雳一般。
“啊?戏弄?省事儿的方法?”颜真卿目瞪口呆中转过身正式看向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心道有了活版印刷我只需把每个字写一遍,将来学院刊印任何就都要付我一笔钱,这还不够省事的?还有更省事的?颜真卿赶忙正色行礼道:“还请姑娘教我”
“我先问你,知不知道前两幅字人家为何不用?”女子秀玉轻吐,温婉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看颜真卿傻傻的摇头,女子哀叹一声道:“就因为那两幅字过于好了呀真笨啊你,你的造诣那么高让人家摹刻不出来啊,你自己看看你每一笔都藏着八百多个顿挫,你考虑过人家泥刻匠人的辛劳吗?咯咯咯……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的道理你都不懂,你自己说是不是傻子?”
“原来如此”颜真卿醍醐灌顶一盆冰水,敢情是自己光想着展现法,忘记顾及别人的操作性了。无奈的摇摇头,颜真卿看向女子的眼神没有情爱,却充满了恭敬,所谓一字师啊,真心的钦佩让颜真卿郑重的再拜,道:“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姓李名季兰,可不是什么高人”女子直接告知,原来是李季兰大功告成后来到了润州。此时又笑,看破他的心思,直接坦然受之道:“怎么,公子想拜师不成?呵呵,不用啦你既然是仪王学院的学生那就算是殿下的弟子,既然是殿下的弟子那也就算是本姑娘的弟子喽”后一句话又让呆子一愣,不明白为何仪王的弟子就是她的弟子。
但颜真卿也不会纠结这个问题,他现在满脑子就是这聪慧女子还有什么省事的方法,所以自以为是道:“李姑娘是学院的女先生吗?哦,还请先生教学生省力的办法”颜真卿比李季兰大十岁,此刻却是按照‘达者为师’了。
“先生就先生,干嘛还加个女字?”李季兰撇撇嘴,清清嗓子还就真拿出先生的派头来了,正色道:“亏你练了二十年的字呢,竟然不懂字的结构?《说文解字》你都没读懂过还写什么字呢?”
这话说得很重,换做别人早就恼羞成怒了,但这时就考验出颜真卿不亏为正人君子,学问上丝毫不敢马虎,反而越发虚心起来瞪大了眼睛认真的听。
“从仓颉造字开始,排列组合不过就是横、竖、撇、点、折五种笔画,组成金、木、水、火、土、刀、王、人、丝、手等等几十个偏旁部首,进而组合为万千汉字。”李季兰说一句,颜真卿就点一下头,游标卡尺在桌上轻轻的随意敲击着,李季兰真像教导孩子似的对这个方脸大汉说话:“所以你连那一万多个基础字也不必写,只需把偏旁部首和最简单的组成字符填在规制的格子里,摹刻者用什么就自己组合去,反而更方便呢”
颜真卿长揖倒地,激动的说:“学生受教了不知该如何谢先生才好”
“呵呵,要谢我容易,帮我跑个腿吧,”李季兰站起身,准备去找工匠研究泥活字改为铅活字的方案了,甩下一句话道:“写完之后,去把你那院长给我请来这里好了。”
憨憨的颜真卿往江宁赶,李林甫手下的密探也往淮南来。
作为法家这一代的掌门人,李林甫内心是很纠结的,一向以整人手段高超自诩,暮然回首才发现臣子终归是臣子,手段再高也要费事耍手段,还是皇子好啊,明目张胆的排除异己成片的杀了。
而最令人不解的是皇帝的态度……竟然是默许想想以前太子李瑛想要拉拢个大臣有多难,岐王李范在酒宴上说错一句话,第二天参加酒宴的大臣就枭首了,那忠王李玙算是最受宠的了,还要为了保命舍弃自己的王妃来证明清白。可现如今,这仪王李璲凭什么?
李林甫在自家院子里踱步已经从日出到日落了,那墙角的狗尿台在这雨后初晴的时分顽强的钻出土壤,李林甫眼瞅着它们仅仅一天的时间就蓬勃的一簇簇的绽放开,老榕树被藤蔓勒得更紧了,好几种春藤在仲夏爆发出最后的辉煌,扭曲的向上试图彻底吸干老榕树的营养,丝毫不考虑那寄主若是消亡了它们这些寄生的同样完蛋的道理。
这时候有家丁院工小心翼翼的走过来,看自家老爷愁眉紧锁的样子不敢出声请安,就默默的行礼后各自忙活起工作,李林甫头疼了一天也想放松一下,摆摆手让他们随意,就饶有兴致观察下人的活计。出奇的是他们并不理睬墙根的狗尿台,任凭这些肮脏的东西继续长大,而是直奔那些还算好看的藤蔓。
李林甫忍不住开口:“长得那么汹涌了,你们打算怎么弄?”
“回老爷的话,拿斧子全砍了就是了。”奴仆一愣,虽然不明白老爷为何有心情和自己说话,但还是直白的回答,不敢怠慢了,说着就从后腰拔出一柄斧子。
李林甫别有意味的嘱咐道:“这已经盘根错节的不好砍吧?小心些,别毛手毛脚的生拉硬拽,反而弄得这榕树枝断叶残就不好了。”说完就捋着胡子微笑起来,内心深处很期待这刁仆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回话。
不负厚望,那几个仆人莫名其妙的互相对望一眼,面露为难之色,不明白老爷今天怎么会对下人们家常的伙计指手画脚,但老爷见问了总得稍作解释,要不这活儿就没法儿干了。于是领头的谄媚的跨上一步,哈腰笑道:“老爷有所不知,就因为盘根错节都缠在了一起,才要大刀阔斧以求快速呢,越是小心反而对树的伤害持续越多,凌落些枝叶不碍的,只要树干挺立着,重新长出枝叶不过三五天的事儿呢……”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李林甫脑中突然一道灵光划过,差点儿抓住又一闪即逝,怒吼着一步跨到老奴的面前,伸手就抓住了他的咽喉。
李林甫快要把老奴掐死了,吓得奴仆们都慌了神,自家老爷这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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