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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行大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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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让他大惊失色的是,被熊熊火焰照亮的高大战船。单从体积上就能肯定这些战船不是陈国的金翅,那么这些战船肯定是隋朝的战船。

    江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金翅战队没有理由不知道的,可是为何看不到一只呢?

    他将目光转向熊熊烈火,一个令他晕厥的答案逐渐浮现,虽然不愿意相信,但铁一般的事实,容不得他怀疑。

    金翅战队完了,化作冬日里最为灿烂的火焰,可是他的心却是冰冷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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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9章 烤肉熏得陈人醉(二)() 
“起来,都起来,敌袭!”

    徐子健在大营内叫喊着,只是回答他的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他抽出佩剑,喘着粗气,即便穿着重重的铠甲,也能明显看出胸口的起伏,片状的鳞甲如鱼鳞般张启闭合,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让人的神经越发的焦躁难安。

    他疯狂的劈砍着一个又一个帐篷,阴冷的江风入内,使得微醺的陈国士兵一个激灵。

    可是,即便这样,能晃晃悠悠勉强站起来的只有千人左右。

    “去江边打水,把他们都给我浇醒!”

    冬日的江水,由于今夜降温,在江边流水不激烈的地方已有薄冰浮现。一桶桶的冰水将犹在酣睡的士兵一个个浇醒,虽然睁开了眼睛,但四肢无力,勉强提起武器,再难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医官,医官在哪里?”徐子健须发皆张,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口鼻呼出的白色雾气,几欲将这漫天的烟雨点燃。

    一个身穿布衣,下巴颏有着几根白胡子的老者,一路小跑过来。虽然是跑的姿势,但他腿脚似乎并不是很利索,速度跟一般士兵急走没有什么区别。

    徐子健语气里透着不耐烦,“到底怎么回事?”

    老者捋着其中一根胡子,眯缝着眼睛,用一贯的医者语调道:“据老夫望闻问切,这些军士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水,导致昏睡不起,只是就其症状,并不仅是因为酒水的问题。。。。。。”

    徐子健“铛!”的一声,宝剑出鞘一尺有余,“说重点!”

    医者本来还在摇头晃脑,长篇大论的说着自己的诊断结果,忽地被一道寒光闪花了眼睛。

    那声宝剑出鞘的声音更是让他一惊,一根通体银白的胡子被他连根拔起,顾不得心疼,双腿一软便跪在徐子健脚下。

    “报。。。。。。报将军,这。。。。。。酒水有问题,在下还不清楚到底掺了什么东西,但可以肯定是类似蒙汗药或是软筋散之类的东西。”

    徐子健将宝剑拔出剑鞘,双目几欲出血,浑身杀气森然。医者全身如筛糠,恐怕一个不好就身首异处。那根银白胡须不知何时飘然而去,落在浅雪中,竟比白雪还要雪亮几分。

    看来这位军医平时保养的不错,可是千年人参、万年首乌也抵不上利剑一劈。他的额头抵在冰凉的雪地上,心中祈祷这位杀神千万不要迁怒自己。

    向诸天神佛许下宏愿,若是今天自己侥幸生还,以后开药肯定不再以次充好、不再缺斤短两、不再乘机占大姑娘小媳妇的便宜。。。。。。

    幸好,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想站起身来,却是全身无力,比那些喝了药酒的士兵还不如,一骨碌摔在了雪地上。

    徐子健手持宝剑,迈着大步向着江怀仁的营帐而去。只在雪地上留下两排浅浅的脚印和一条细痕,那是宝剑留下的切痕。偶有小雪落在剑柄上,然后顺着剑身滑落,不留一丝痕迹。

    江怀仁的营帐前围了数十个士兵,看着酣然而睡的江怀仁不知所措。别的士兵一桶冷水下去完事儿,但这个江怀仁却是不一般。

    徐子健分开众人,飞起一脚,一桶水倒扣在江怀仁的头上。使得他一个激灵,“谁,谁敢在。。。。。。你江爷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吧?”他虽然没有完全清醒,却也感觉到了全身的清爽,大着舌头,气焰不是一般的嚣张。

    数十位军士看着江怀仁要发飙,不禁后退了几步,恐怕被波及到。

    徐子健皱着眉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出去吧!”

    军士们如蒙大赦,做鸟兽散,转眼间只剩下横眉冷对的徐子健与浑浑噩噩犹在破口大骂的江怀仁。

    徐子健一脚踏在江怀仁的胸口上,暗自用力。江怀仁立即变得呼吸急促,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徐子健又加大了几分力道,大脑缺氧使得江怀仁短暂清醒过来,他看着徐子健如同魔鬼般的双瞳,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了几分阴森的感觉。

    “徐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

    “江爷?呵呵!你醒了,很好!我这一生杀人无数,可剑下从来没有过糊涂鬼,我不想为你破例,因为——你不配!”

    徐子健说着这一番话,脸上竟然有了一丝柔和的微笑,就像两位好友在闲聊一般。可看在江怀仁眼中却是一种莫名的恐怖。

    “你就安心去吧,我会在江总那里给你请功的。怀仁将军在隋军攻来之际,身先士卒,不幸战死,实为我军楷模!”

    “你不能这样,我。。。。。。”

    剩下的话,他永远没有机会说出口,因为他的喉咙已经被一条血线割断。他痛苦的用双手捂着脖子,只是他的手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更非仙人玉指,潺潺的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流落,生机也逐渐流逝。

    本来圆瞪的双目生机不再,徐子健平静的合上他的眼睛,转身向外走去。

    陈国军队经过休整,五万人总算凑齐,只是战力实在堪忧,这样的军队根本不足以打败来犯的隋军。

    “向朝廷求援的信马出发了吗?”徐子健问道。

    “报将军,信马已经出发!”

    “好!诸位将军,隋军大举来犯,相信朝廷不久便会派出援兵接应我等。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死守长江渡口,不能让隋军踏上岸边半步!”

    场下一片安静,就连军旗都有几分无精打采的样子,再烈的风也无法唤起它飘扬的决心。

    一位看起来稍微瘦小的将领出列,报拳道:“将军,隋军来势汹汹,我军寡不敌众,又遇奸诈小人算计,士气又如此的低迷,恐怕不宜正面迎战啊!不如放隋军登岸,待他们士气稍缓后再与他们决战!”

    徐子健暗怒,在如此地利下都没有十足把握战胜隋军,狂且等到他们上岸,安营扎寨,修养生息后?

    “动摇军心者,斩!”

    “曹将军也是为大局着想,还请徐将军饶命!”

    “说情者,斩!”

    “将军,现在正值用人之际,不宜阵前战将啊!”

    “有异议者,斩!”

    “谁人敢动,我要请示王命!”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从将命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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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0章 血战江南(一)() 
几颗偌大的头颅随意的被扔在江边,和破砖烂瓦并无区别。几缕晃眼的红色血流在江水中蔓延,就像来在地狱的魔爪,伸向迷蒙的江中。

    徐子健的杀伐措施起到了明显的效果,整个军队陷入了一种肃然中。即便腿还有些发软的士兵,也勉力用兵器撑住身体,唯恐一个不注意,便成了刀下亡魂。

    徐子健撇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数具无头尸,表情上没有任何变化,哪怕眨眼的频率都没有丝毫误差,只是眼神中的寒意更甚了几分,比这江南冬日里的阴风,还要森寒几分。

    “还有异议吗?”

    徐子健的话,顺着江风传到每一个军士的耳中,虽然穿着御寒的冬衣,却是给了人一种寒彻骨的感觉。

    徐子健一动不动的站在军前,身后十几个行刑人同样肃立。本来还在滴血的大刀,现在已经有了凝固的迹象,但依旧掩盖不住寒冷的刀芒。

    “很好!你们都是我大陈的好男儿,你们身后就是我陈国百姓,里面有你们的父母妻儿,你们的兄弟姐妹,你们的师长,你们的朋友,还有你们的君王!如今隋军来袭,作为军人,我们应该怎么做,告诉我!”

    没有想象中的群情激愤,只有无边的静默。

    这并不是军纪的体现,徐子健也不需要这样的军纪,有的时候军威更加的重要!

    徐子健眼中的神光暗淡了一下,就像远去的飞星,越来越迷茫。

    “全军列战江边,拒隋军于江前,前队退,后对杀之,全队退,弓箭手杀之,若有苟活者军法杀之,杀!杀!杀!”

    徐子健最后三个杀字,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杀意冲天,就连漫天的飘雪似乎都淡薄了几分。

    最后一个杀字出口,他更是将宝剑抽出,举剑向天,如宣誓般,沉声道:“今日若隋军登岸,必踏过吾尸!”

    陈军集体向着长江渡口行进,没有队列可言,更说不上士气。全军上下散发着一股死气,不是他们报了死志,更像是简单的赴死,身体的绵软感还未消退,他们此去也许只是为寒江增添一抹猩红。

    行尸走肉般的陈军突然间停止了行进,徐子健打马向前。眼前是白皑皑一片铠甲,之所以说是铠甲,是因为这几百人全身上下均被厚重的铠甲包裹,完全看不出是何人,

    包括脚部、膝盖、肘部、腕部、头部全部覆盖在铠甲下,就连眼睛处,也只是在头盔上开了一条缝隙,箭矢难入。人手一柄巨斧,斧柄约有一人高,斧刃更是出奇的宽大,像极了锋利的弯刀,只是重量要重的多。

    这队人马好巧不巧的扼住了陈军进入渡口的道路,徐子健心知来者不善,陈国并没有此兵种。

    “敢问诸英雄,为何拦我去路?”

    铠甲士兵无人答话,就像是一群没有生命的雕塑。

    徐子健示意,一队士兵拿着长矛战战兢兢的上前,试探这队人到底是何意。

    陈国士兵一步、一步向前,近了、更近了,长矛距最前排的铠甲士兵仅有尺余。

    就在陈兵蓄力欲刺的瞬间,铠甲兵身上的积雪忽然簌簌飘落,露出了黑色的铠甲,闪着乌光。他们就像一群被惊醒的死神,巨斧陡然翻转、举起、下劈,一系类动作一气呵成。

    陈国士兵头盔“哗啦”一声自中间开裂,掉落在地。一条血线在眉眼间出现,迅速向下蔓延,如崩坍的山坡般瘫倒在地,雪白的雪地上绽放出一朵猩红的血花。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让人反应不及,巨斧虽然有二百余斤,但这并不影响其锋利。待到陈国士兵的眼睛将这一切消化,一声声呕吐传来,其中不乏经历过战争的老兵。

    作为士兵,见惯了生死,但眼前的这些死尸实在是太惨了些。被巨斧自上而下贯体而过,剩下的哪还会有完整的尸体,只剩下一滩烂肉而已。

    徐子健脸色并不好看,被自己用杀戮振奋起来的少许士气,如今被人同样用杀戮破的点滴不剩,颇有些以毒攻毒的感觉。

    “杀我军士,何必做缩头乌龟,敢报上大名吗?”

    铠甲兵依旧无声,五百人组成了一堵钢铁堡垒,将陈军拒在渡口之外。

    徐子健却是暗自焦急,眼看江上火海渐熄,若是隋军自渡口登岸成功,自己等人的阻拦便彻底失去了意义。

    击溃这支铁甲军最简便的方法就是擒贼擒王,奈何盔甲在身,实在难以辨识。对方将领又不作答,完全无法确定领头之人。

    他命令军队扇形散开,自己五万人马就是用牙咬,也要将这五百余人咬死。

    一轮箭雨倾泻而下,便真的如雨点打在盔甲上一般,就是撞击的声音大了些罢了。箭矢与黑色铠甲一触即分,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能在铠甲上留下。

    五百人与五万人撞击在一起,多的是骨断筋裂与惨呼声,兵器的碰撞声都没有多少。不管是长矛还是大刀,在巨斧之威下根本走不了一个回合,或是被砍断、或是被劈飞,持武器之人更是惨不忍睹。

    被斧刃伤到要害的是幸运的,最起码死的痛快。那些被斧背伤到,而又未死者,无不骨断哀嚎。战场上哪里还有时间救治伤者,这些人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等待死亡的降临。更有忍受不了痛苦,自知必死无疑者,索性挥刀自杀。

    巨斧带来的震慑力是巨大的,巨斧抡起,凡是杀伤范围内,残肢断臂无可计数。斧刃上的血水尚未滴落,便剖开了新的身体。铠甲兵皆是永力非凡之人,巨斧虽然沉重,但绝不影响其灵活。

    血色巨斧飞舞间就像挥毫泼墨的癫狂书生,以兵器为笔,以苍生热血为墨,书写无边杀戮。

    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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