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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唐神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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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则天定定地看着他:“安金藏,你不怕有一天朕没有耐心听你的诡辩么?”

    安金藏知道,武则天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人都说老糊涂,年纪越大,越喜欢听好话,就算当年的李世民,到了后来也“渐恶直言”了。

    所以这次不绕弯子,他得速战速决:“皇上,这次金藏只是代替宋学士而来,若要作诗,也是宋学士的诗罢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宋之问之前的诗集,这是宋之问天天给他穿小鞋让他去书馆找冷门书的时候,他发现的。

    当时只是鄙夷地掠过了,而此时,这书,已经成了至关重要的东西了。

    “是么?你总算学‘聪明’了?”武则天带着揶揄地说着,“那你说说,今日,该用宋学士的哪首诗合适呢?”

    安金藏装模作样地翻了几页,其实他要念哪一首,早已经事先折页了:“我看就这首《有所思》挺合适的。”

    说着,他夸张地清了清嗓子,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他,而张氏兄弟居高临下,嘴角已经开始隐现笑意,仿佛要等着安金藏出丑了。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幽闺女儿惜颜色,

    坐见落花长叹息。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古人无复洛城东,

    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安金藏念着,只觉得还挺朗朗上口的,在场这些“内行”的文人们早已经啧啧称赞这诗结构的精巧、音律的和谐。

    安金藏瞥了眼坐在龙椅上的武则天,她也听得频频点头,很欣赏的样子。她越是现在点头,这事儿就越好办。

    安金藏猜得没错,宋之问果然很不要脸地在“杀”了刘希夷之后,把他的这首诗收入了自己的囊下……

第127章 讨赏() 
“好一个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武则天果然也对这一句赞赏有加。

    能博得皇上赞许的诗句,安金藏想,或许在宋之问的眼里,抵得上刘希夷的一条人命了吧。

    听到武则天的赞赏,安金藏立刻抓住机会说:“皇上若是喜欢,臣斗胆替宋学士讨个赏。”

    “哦?你还有这份儿心呢?说说?”武则天说道。

    “臣不要那些金银珠宝,只是觉得这么好的诗,应该让更多的人读到,您看是不是把这首有所思发给满朝文武都看看,让他们好好学习学习?这对大家是个激励,对宋学士来说也是无上的荣耀啊!”

    “这有何难,朕准了,有才学的,自然是要褒奖的。”武则天说着,她并不知道,在这之前,在长安的那些官员陆续都收到了一本匿名赠送的诗集,而诗集的作者,是刘希夷。

    光是这些,还不够,他得将他在机关里工作的套路用上,哪个学习不得交几份学习心得呢:“皇上,不如咱们弄个向宋之问学习的活动,让大家都交一份学习这首诗的心得如何?”

    安金藏知道自己这个提议虽然有些荒唐,但是他早已经发现,在武则天的骨子里,她其实很乐意折腾那些大臣,这些年由着张氏兄弟胡来,与其说是她老糊涂了,不如说是在所剩不多的余年里,放纵自己任性一把。

    这一生腥风血雨地过来,她可没少受这个男权社会里那些大直男的气,而这些憋屈,在只讲功利的政治中不能发作,如今该铲除的异己都铲除了,该扫平的障碍也都扫平了,这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她高兴开,那就开。

    一道圣旨,朝廷里眼见着要掀起“向宋之问学习”的热潮了。

    拉了一天肚子的宋之问,在出宫的路上,遇到人就被问候。“宋学士,恭喜啊!”“宋学士好水平,人不出现还能受到皇上的嘉奖!”

    “宋学士果然是当世才子,佩服佩服!”

    而接连问了好几个人,宋之问才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那首《有所思》被安金藏在皇上的游园活动中念了出来,如今皇上下旨要满朝学习。

    然而,他并没有多少忐忑,因为那桩往事,已经是二十年前了。

    夜不安枕?有过,但那时一开始的时候,他常常梦见东窗事发,吓得半夜醒来。

    但是,时间是这样可怕的东西,他反复说服着自己,三年、五年、十年,渐渐地,这段记忆变得虚幻起来,就仿佛是很多年前的一场噩梦,连他自己都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所以,他甚至已经麻木到,在此时,都不曾联想到这首诗的突然“走红”和刘希夷能有什么关系。在游园结束之后的那段时间,面对铺天盖地的赞美声,宋之问有点飘飘然了,他甚至没有留意到那些赞美之外,还有同僚们异样的眼神,和偶尔欲言又止的模样。因为,大多数人,在拿到那首诗歌的时候,都翻着前阵子莫名收到的刘希夷的诗集,疑虑重重。

    要让一个人摔得粉身碎骨,就得先把他捧到天上。

    只不过,宋之问如今跟在张氏兄弟的屁股后面,而张氏兄弟倚仗着武则天的宠溺,势力早已如毒藤一般延伸到朝廷腹地。

    若是按部就班,把这件事告到大理寺,虽然刘希夷还活着,胜负还未可知。

    杀人的事情先不说了,抄袭这种事情,就算是搁在现代,知识产权的案子也是很难胜诉的,何况是在古代。

    但是,古代社会有个缺点,如今却成了安金藏可以依靠的优势——这是一个靠道德治国的社会。

    在现代的时候,他曾经极其讨厌道德审判这件事情,但是在这个司法并不完备,无法通过制度还刘希夷一个公道的社会,只有靠道德的力量了。也多亏了那大唐立国以来,有李世民和魏征这样的君臣榜样,唐朝的臣子许多都有做谏臣的自觉。

    这种自觉固然可贵,安金藏当然不能光靠着这种自觉达成目标,官场上讲的是瞧风向,而指引这风向的人,他已经找好了。这件事情,安金藏早已经告诉了如今已经恢复执宰之位的狄仁杰。

    狄仁杰,是安金藏从五王子府出来第一个去找的人,他知道狄仁杰大理寺出身,对于这样的“刑事”案件,肯定会格外上心。

    果然,在圣旨下来之后,那武皇要求写的关于宋之问那首诗的学习心得,陆续成了下朝之后大臣们议论的焦点。

    狄仁杰什么都没有说,只不过把刘希夷的那本诗集拿出来翻了几页,人来人往,大家心照不宣。

    而那些按照时限上交到武则天那里的所谓的关于宋之问的学习心得的内容,自然不全是赞美了。

    “刘希夷”这个名字,不止一次地出现在了大臣们的“学习心得”上,有些说得隐晦,有些直截了当,更有意思的是,安金藏这样广撒网式的策略,还有意外的收获,原来陆续有人发现,宋之问抄袭的,可不止是刘希夷一个人。

    安金藏这些天不露声色地任由趾高气扬的宋之问依旧在弘文馆里阴阳怪气地对待着他,这场从天而降的殊荣,并没有让宋之问对安金藏有多少感激。

    不过安金藏对于宋之问傲慢的态度接受得更加坦然了一些——毕竟他对自己的厌恶,从现在起,是有道理的。

    这天,仿佛有预感似的,一大早跨进弘文馆的宋之问打了个很大的喷嚏,嘀咕着:“这几日为何心神不宁的?”

    安金藏就静静地看着他,这些年下来,不知不觉,在这种时候,他变得越来越冷静了。

    也许这些事情本来应该是正义的,但是却总是不得不用一些并不算光明的手段,他从前的不安消失了,此刻若有人能提醒他,定然会告诉他那句话:当你凝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而在按金藏眼前的宋之问不知道的是,在长生院里,终于有兴致翻看大臣们交上来的关于宋之问诗文的学习心得的武则天,这时候正大为光火,急吼吼地派人来找他呢。

第128章 捧尿壶() 
后宫里来的人急着传召宋之问前去,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宋之问这点鸡贼还是有的,一路跟着侍者前去,总觉得气氛不对。

    就连这早上的阳光都显得怪怪的,不像往日游园的日子那般明媚了。

    “这位公公,可知皇上急着召集之问所为何事?”宋之问小心翼翼地问着。

    但是那个侍者只管自己低头前行,根本没有搭理他。

    这越发让他觉察到事情不对了。

    边上,路过了一个地方,这地方,叫控鹤监,是武则天专门为了给张易之和张昌宗两兄弟封赏设立的所谓官署。宋之问心念一转,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老实地跟着侍者入宫了去。

    二话不说,掉头往控鹤监跑去。

    “宋学士!宋学士!”侍者在身后追赶着,但是宋之问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控鹤监。

    “五郎在哪里?六郎在哪里?”一进去,宋之问就慌张地问着控鹤监里的侍从。

    “六郎昨夜留在了长生院,五郎在,但才起来,还未更衣呢。”侍者回答着。

    要带他去后宫的侍者已经追赶了过来,宋之问知道管不了那么多,不顾阻拦直接推门进了五郎张易之的卧室。

    晨光里,张易之穿着睡衣,半露胸脯,衣衫不整着。

    见了宋之问进来,倒也不觉得尴尬,坐在床榻边,接过侍者递来的茶,漱了漱口,不紧不慢地问:“宋学士?这一大早找我有什么事?”

    “扑通”宋之问跪在了张易之面前:“求五郎指点之问!”

    “嗯?指点你?宋学士可是我朝难得的才子,何需五郎指点?”张易之明知故问着。

    “皇上清早急着召见之问,之问心中忐忑,五郎是皇上身边的人,定然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还望明示!”

    张易之眼神妖媚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宋之问:“宋学士,这段时日,你受了皇上嘉奖,连问候我和六郎的次数都少了呢。只不过呀,福兮祸之所伏,宋学士学富五车,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吧?”

    听到张易之这么说,宋之问越加惶恐:“之问该死!”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张易之也念起了这首诗,“敢问学士当年是何种心境,可以写出如此悲凉的诗句?五郎我每每念起来,还忍不住要流泪伤感呢!”说着矫揉造作地拿起边上一块锦帕抣着眼角。

    这时候的宋之问才如大梦初醒——那场噩梦,终于要变为现实了,但是他还要挣扎:“之,之问不知五郎为何突然说起这两句诗来……”

    “你要我救你,还要糊弄我么?呵呵,活该死的。”

    “啊,之问不敢!这,这确实是之问借鉴了别人的佳作……”

    “借鉴?通篇只改了三个字,也算借鉴么?”

    宋之问一听张易之知道得这么详细,顿时如五雷轰顶:“皇,皇上她知道了?”

    “满朝武都知道了,宋学士,你可真是后知后觉。”

    “怎么会……这不可能……”

    “刘希夷,这人,你可认得?”

    宋之问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只觉得两眼一黑,几乎要晕死过去了,那个丧心病狂的夜晚,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那足有百斤重的一袋夯土,就那样砸向了那个年轻人,甚至连犹豫都没有。

    张易之看着面如土色的宋之问,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现在想起来了?”

    宋之问往前爬了几步,气喘吁吁地哀求着:“五郎,救我,五郎……”

    “宋学士,你可是当朝五品的高官呐,这算什么样子?”张易之坏笑看着。

    “五郎,求求你救我,只要你能救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做牛做马,都答应你!”

    “做牛做马?呵呵,那可不必了……哎呦……”张易之忽然窃笑了一下,“我一早起来还没小解呢!”

    宋之问一听,抬头看着张易之,只见张易之用手指了指墙角的尿壶:“宋学士?你不是说要给我做牛做马?”

    宋之问懂了,他甚至都没有多犹豫一下,他太害怕了,欺君之罪意味着什么,他连多想一想都不敢,人都不能活了,尊严又有什么用?

    他爬了过去,拿起了尿壶,像条狗一样地回到了张易之身边,双手端起,低头等待着。

    “哈哈,哈哈!”张易之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得肆无忌惮,好不收敛。

    ……

    长生院里,武则天把所有大臣交上来的奏折都丢在了地上。

    这些奏折就好像一个个巴掌打在她脸上。

    “安金藏!”她咬牙切齿地说着这个名字,“他是故意的!他早就知道宋之问这首诗是抄的!他早就知道!他就是为了让朕在百官面前丢脸!”

    “皇上,这安金藏着实可恶!要不让六郎好好教训他一番!”张昌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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