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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我的1937-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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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三个团,无论是独立第二十七旅所下属的六七九团和六八一团,又或是我的新二团,都算是一三二师的编制。
这样一算,如今由三十八师师长张自忠将军率领留守北平的部队,竟然都是一三二师的兵力,这倒是瞧着有几分怪异了。
佟副军长刚和我说完北平所剩无几的兵力布置,话锋却忽而一转。
接下来的话听着虽只是一句无心之语,听在我的耳中,却仿似印证了我先前猜测一般,在我心里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
第324章 疑心()
【三百二十四】
佟副军长其实只是发了一句感叹,提起了他和赵师长最后一面分别时的情境。
但佟副军长话里提及的一个人,却是忽而引起了我的注意。
又或者说,是这个人敏感的身份,叫本就对赵师长遇难身亡一事生了许多疑惑的我,又不得不联想到更多的地方去。
赵师长直到在大营里做好了最后的部署以后,才乘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汽车离开南苑。
而在那个时候,除了有佟副军长以及南苑诸多高级将官在场以外,还有一位我军参谋在场。
但这位与前西北军冯大帅的公子做过同学,又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高材生,虽然担着二十九军少校参谋的职务,但他身上所担的另外一个身份,却要叫人不得不去想到太多。
因为这位名叫周思靖的少校参谋官,同时还是日本顾问樱井的翻译,在他办公室里的电话,可以直接通往到日军军部去!
鬼子能精准的在赵师长临时决定的行车路线前方事先布下埋伏,以我目前所掌握的情报来猜测,可以说由这位周参谋处泄露了情报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在佟副军长诧异莫名的眼神下,我又仔细的向佟副军长问过了昨日中午赵师长遇难前的所有细节。
佟副军长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在向我介绍过那位周参谋的背景之后,着重叮嘱了我千万不要莽撞行事。
如今的北平需要的是稳定,而那人与日本人的纠葛太大,若是轻易就动了他,引起的风波怕要不小。
我了然的点头,向佟副军长保证自己在找到证据之前不会冲动做些什么出来。
而佟副军长又仔细嘱咐过我几句留守北平后的注意事项,终于在身边警卫的搀扶下登车离开了教堂医院。
至于立在原处的我,则一直静静看着佟副军长的车子,直看到佟副军长所乘轿车车灯于黑暗中隐没不见才有了动作。
转过头看向春娃,“我们走吧。”
“团座,你说师座他真的是……”
“不管是不是,这个人,我总要查一查的……”
走到教堂里面,从众多的伤员身边走过。
一路安抚着战士们的情绪,一路打听着向我们新二团的伤员处寻去。
“啊——”
倏而,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走廊的尽头传入了我和春娃的耳中,我与春娃互相对视一眼,终是难以按捺心底的疑惑好奇,抬步向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眼前所见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房间,但这个时候却早就被充作了病房来用。
病房外面围了不少的战士,这些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伤的战士,此时正聚在门口,踮着脚往屋内瞧着里面的动静。
“兄弟,里面这是在做什么?”春娃拉住一名额上缠满了纱布的伤兵,出言问道。
“还能做什么?”这名伤兵的眼里闪过一丝哀痛,“是洋神父在替咱们的弟兄开刀子呢,可就算保住了性命,一双腿却是没了个干干净净,以后像个废人一样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
听我们谈起了屋里的事情,聚在门口的其他伤兵也向着我们瞧了过来。
在他们的眼里,此时都写满了哀伤和悲悯,也有对我们所提起的洋神父所生出的崇敬和感激。
但要说起后悔,我在环视过眼前众多伤员一圈后,竟没有在哪怕一人的眼中瞧见。
即便,他们身上所受的伤均是不清。
即便他们当中有许多人,就算伤愈也会变成向先前那名伤兵所提一样的废人……
“弟兄们。”
眼看里面的手术似乎还在继续,我招了招手示意众人离病房稍微远一些,免得打扰到里面正在进行的截肢手术。
来到稍远一些的走廊里席地坐下,我指了指远处依然传来种种声响的病房,对着眼前的众多伤兵问道,“大家的伤都是里面的洋神父给治的吗?”
“是啊,多亏了洋神父们,咱弟兄才能捡回一条命来啊……”
提起洋神父,众人不禁又是一阵的唏嘘,感慨着洋神父的善心善行。
同众人的话中,我才知晓了这间临时医院的来历。原来自战争开始的那一天起,这座教堂的神父就带着教堂里的一班神职人员,将教堂改做了野战医院。
教堂里有不少的药品器械,而神父的医术据说就是比之大医院医生的医术也不逞多让。
反正按照战士们的说法,这位洋神父数日以来不眠不休的救治中,不知挽回了多少战士的性命。
他,已经被战士们捧到了活菩萨的地位。
听到战士们说的有趣,原是来随心走走的我,决定等过后一阵再去寻我们团的伤员说话。
至于现在,我心里倒有了许多想要见一见这位洋神父的意思呢……
“长官,我们听说各部长官都已经撤出北平城了,您怎么还留在这里?”说话间,忽而有一位年长些的伤兵看着我问道。
而其他众人,也在听有人问出这个问题后,都停下了对这间教堂医院的闲谈,转而将好奇的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
显然,战士们对我这个长官人物于午夜时分忽而出现在医院里,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疑惑。
但我却没有直接的去回答伤员们的问题,而是反问着道,“你们呢,你们不也是没有离开吗?”
自命令下达时起,不仅是战士们的营地里,各大医院里也开始了紧张的归队行动。
只要是还能参与行军的轻伤员,都要问一问有没有随军离开的意思。
不论是归队继续参与战斗,又或是转到保定的医院里继续治疗,都要比留在前路未知的北平城中安全的多。
伤员们因着我的问题,一时相对苦笑起来。
最终还是一人最先挠着自己的脑壳,轻声说道,“这不是不想再给部队添负担嘛。”
“还不知道要和鬼子再打几仗,我们这些废人就算上了战场也是累赘,倒不如……”
有战士长叹一声说道,却是被先前问我问题的那位年长战士打断了接下来的话,“倒不如趁早回家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去,这半条性命,也不至于丢个干净呐……”
。。。
第325章 北平有佳人()
【三百二十五】
老战士的回答说得尖锐,却也是难得的实话。
战士们闻言不由相顾无言,好些人面上竟都现出了赧然之色。
“这倒是实话,现在的情况下,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正经事。”我不由摇头一笑,对着眼前众人说道,“这场战争还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你们已经尽完了自己该尽的职责,上峰也是考虑到你们的情况,才会同意叫你们领取路费回家的啊。”
迎着众人的怪异目光,我笑了一笑,说道,“不管什么时候,保住自己的性命都是第一等的大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头,笑道,“你们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怕死的很呢。”
“那长官还要留在北平,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吗?”还是那个年长伤兵,疑惑的向我问道。
“也不过是替这个城里的百姓,再尽自己的最后一番心力罢了……”
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说的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屁股上沾染的灰尘,对着眼前的众人告诫道,“等明天一早,弟兄们但凡是有地方去的,就尽早领了路费上路吧。这个北平城,可是安稳不了几天咯……”
随着我军主力的撤出,北平的沦陷,已经成了可以预见的时间问题。
而一等到北平沦陷的一天,按着日本人惯有的脾性,我眼前这些曾经在抗日战场上流过血杀过敌的伤员,怕是绝不会被日本人当做伤员来看待。
离开,是必然的选择。
若是只为了保全性命,北平城中的这些伤兵们就必须要抓紧时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必须……
“你们都不去休息,围在这里做什么?”一声语调怪异的质问,在我们的身后传来。
循着声音瞧去,原来是在里面动手术的洋神父已经做完了自己的工作,刚从病房里走出来。
看着洋神父面上难掩的疲惫之色,我心中忽而被一丝敬意填满,却还是对着眼前出现的洋神父轻声问道,“里面兄弟的性命,保住了?”
方才的那声惨叫,确实要叫人心里挂怀许多。
而我相信此时等在这里的所有人,心里都怀着和我一般的疑问。
“手术很成功,但能不能活命,就只能看他的意志是不是足够坚强了。”洋神父微微皱了皱眉头,却还是仔细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直等介绍完病房里刚做完截肢手术的那名战士的病情,洋神父才又继续起了刚才的问题。
“你们不去休息,会打扰到其他病人休息的。”
洋神父的面色虽然带着满满的疲惫,但话里的坚持却是没有动摇一分。
这时的我也考虑到自己等人先前在走廊里的谈话确实有打扰到其他病人休息的嫌疑,毕竟现在已是深夜时分,而我们所在的地方又不止是一间普通的教堂。
向眼前的洋神父道了声歉,我就想要遣散身后的一众伤员后带着春娃从这里离开。
但就在抬起头的一瞬间,见到一抹从先前那间病房里走出的熟悉倩影,却叫我告别离开的话无论如何再也说不出来。
“乔伊斯神父,病人的情况看着还算稳定,也许……”白色倩影手里端着的托盘上,盖满了染满鲜血的纱布,她向着洋神父乔伊斯说着病人情况的同时,目光却是正好与我刚刚抬起的眼神交汇在了一起。
虽然走廊里的灯光并不是太过明亮,而白色人影的面容也被掩在口罩之下叫人瞧不清楚。
但那双熟悉的明亮双眸,却是叫我无论如何也无法认错。
认真算起来,要说是和我有所关联的异性的话,在南京的那些日子里,还是要数眼前之人陪着我的时间最为长久了。
双目交汇,一切,已然明了于心。
芝卉?
她,怎么会又出现在北平?
我口中的惊疑还没有发出声来,刚刚才要与乔伊斯神父说话的邓芝卉,就已停下了口中的话头,望着我惊喜的喊出了声,“雨哥哥!”
邓芝卉小跑着向我奔来,似是要像往常一样扑到我的身上一般。
但直到走到近前的时候才忽而发觉,自己的手中还抱着满满一托盘的纱布。
悻悻然的停下脚步,邓芝卉眼睛眨了一眨后,满是遗憾的蹩起了眉头。
而后又似是猛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我急切的问道,“雨哥哥你怎么会来医院,是受伤了吗?伤在哪里?重不重?”
一连串的问出好几个问题,目光在我身上细细的打量几圈。
若不是她手里还有东西占着,这时怕要把我身上仔细的瞧一个遍。
见到邓芝卉的这副关心模样,我心中只感到有一股暖流涌过,对着她笑了一笑,微微摇起了头。
“夜里睡不着,我就想来这里看看我团里受伤的弟兄,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笑着走到邓芝卉身前,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呢,怎么会忽然又跑到北平来?我不是发过电报回去,要你和邓先生暂时往西安去避一避吗?”
我先前就有发过电报回去,想要叫邓先生一家暂时迁往西安去生活。
有邓先生这样一位老朋友在,既能陪一陪自母亲亡故后独居在家的父亲,也能叫邓先生一家避开南京城里即将到来的那场血腥屠杀。
对于那一场惊天变局,这是我所唯一能做得到的提前防备。
但谁又能想的到,在我心里挂怀了那样久的邓芝卉,竟是没有去往西安暂居,而是跑到了北平,跑到了眼下战火肆掠最为凶厉的北平城中!
她出现在这里虽然能叫我感到一时的欣喜,但在欣喜过后,思及北平城已然破城在即,我的欣喜便化作了浓郁的担忧。
邓芝卉在这里,可是要随时承担危及性命的风险!
这,又如何能叫我放得下心去?
邓芝卉在听到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所问出的带有几分逼问意义的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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