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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名侦探-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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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身子骨儿没那么娇贵。”

    孙绍宗嚼着满嘴的酸辣笋干,含糊不清的道:“再说了,前几天不是没得着旨意么?按惯例,等候朝廷封赏的文武官员,都是要在家里静候的。”

    这次南下的收获之一,就是回程路过扬州的时候,发现有人种了一畦辣椒,说是从西洋人手里买来,准备当花养的。

    孙绍宗当下就给包圆了,带回京城试着把茱萸替下,这酸辣笋干果然又增了几分鲜美。

    “这却是为何?”

    阮蓉一边发问,一边把晾凉了的粥,放在了旁边的矮几上。

    儿子孙承毅早拿着勺子等得不耐,眼见只有半碗的分量,便干脆将勺子一撇,端起碗来就往嘴里倒。

    “这孩子!”

    阮蓉忙取了帕子,往他颈下去垫,却哪里还来得及?只能没口子的埋怨着:“刚换的新衣裳,转眼又脏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吃相!”

    孙绍宗嘴里一顿,不过随即就又夹了一筷子鸡心焖茄子,满不在乎的做起了反面教材。

    等阮蓉拿眼瞪过来,他便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据说先前是没这规矩的,后来有人立下军功还朝,满京城的跑关系,结果反而被朝廷的申斥,升官发财的机会也不翼而飞,后来者便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渐渐的也就约定成俗了。”

    这边说边吃,眼见这一桌子菜吃了个七七八八,儿子却还在一旁的矮几上,同几块金华火腿炖肘子酣战着。

    孙绍宗便起身绕到了跟前,往他那唯一还算干净的脑门上,吧唧了个油嘴印上去,笑道:“乖儿子,等爹爹晚上回来了,咱们接着放烟火!”

    小家伙一听烟火二字,当下便把肉骨头丢了,长着两只油爪子,便往孙绍宗身前扑,嘴里不住的叫着‘烟火、烟火、爹爹快放烟火’。

    孙绍宗闪身躲到了阮蓉身后,接过石榴递上来的湿毛巾,往手上、嘴上一通乱擦,又冲儿子做了个鬼脸,便哈哈大笑着夺门而出。

    “你又招惹他!这好端端的,非要一整日都不让人消停!”

    阮蓉追在后面埋怨了两句,眼见那魁梧的身形渐渐消失在雨幕中,却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却说孙绍宗出了自家小院,在那长廊上被寒风一吹,止不住的连打了两个喷嚏,心说这才九月底,怎就冷成这样了?

    有些后悔刚才没听阮蓉的,线穿件大氅再出来,却也懒得再折家中。

    于是抖擞了精神,径自赶到马厩,喊车把式套好了车,出角门直奔太子府而去。

    一路无话。

    等到了太子府,那雨水已经化作了冰碴子,割在脸上小刀子似的。

    也就仗着孙绍宗皮厚肉坚,浑然不觉的下了车,在门前通了名姓、官位。

    听说是新任大理寺少卿孙大人到了,两个守门的兵丁如何敢怠慢?

    忙不迭将他让进了府里,又分出人手去寻管事的说话。

    孙绍宗在前院的客厅里,等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就见一个矮胖子,像颗球似的滚了进来,却正是那詹事府主簿王德修。

    不对~

    瞧他那身官袍,明显已经升到了正六品。

    于是孙绍宗顺口调侃了句:“现下我是不是该称你一声府丞大人了?”

    “大人莫要取笑卑职了。”

    两年未见,王德修依旧是满脸的憨笑,擦着额头的雨水道:“太子殿下听说是您来了,让卑职赶紧请您进去说话——还责怪卑职没早交代下,竟让狗奴才们拦了您的驾。”

    太子转眼就反目的嘴脸,孙绍宗又不是没见过,因而对这份亲近,压根也没往心里去。

    当然,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说了些‘发自肺腑’废话。

    起身跟着王德修向后院行去,转过朱阁绮户,就见一树火炭红的枫叶,正在风雨中猎猎作响。

    想起两年前,自己就是在这里,向太子献上‘尽孝、养势’之策,又顺带瞻仰了太子妃胸前的春光,孙绍宗便禁不住感慨万千。

    话说……

    回京后只听说太子府添了位世子,却没听说那‘李氏’如何了。

    当然,即便心下再怎么好奇,孙绍宗也不会蠢到去打听个究竟——即便这事儿,当初就是他一手操办的。

    书归正传

    孙绍宗原以为,要进到那花厅里才能见到太子,谁知刚到了附近,就听得院子里鼓乐齐鸣。

    他不禁眉头一皱,暗琢磨着这琴瑟合奏的规模,起码也有七八人之多,可院子里貌似只有一个小小的亭子,如何容得下这许多人、许多乐器?

    因而没进去之前,他心下便有些不好的预感。

    等到跨过门槛,果见有十余名乐师,正在风雪中卖力的演奏着,当中更有一群衣不遮体的年轻女子,在乐声中翩翩起舞。

    啧~

    太子虽然和忠顺王势同水火,但骨子里还真是一脉相承!

    也不知是冻的手脚不听使唤,还是两人的突然到访,让舞女们有些分心,其中一个舞女脚下打拌,竟哎呦~一声跌坐在了青石板上。

    啪~

    还不等她爬起来,一颗苹果便砸在了她胸前。

    那苹果弹落在地之际,又听那亭中有人大声呵斥道:“不开眼的贱蹄子!殿下好容易有雅兴,瞧你们几个在这里卖骚,却怎得还敢给殿下上眼药?”

    这尖锐高亢的嗓音,一听就知道是个年轻的宦官。

    那舞女被砸的闷哼一声,却连胸前的痛处都不敢去安抚,忙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勉力跟上了其它同伴的舞步。

    这节奏虽然很快就跟上了,可她那薄弱蝉翼的裙子上,却染了一身浅黄色的泥水,又死死贴在臀腿上,恍如是双肉色丝袜一般,显得分外扎眼。

    将‘怜悯’的目光,从那舞女臀腿上挪开,孙绍宗大步流星的赶到了凉亭前,正待躬身施礼,太子却早在里面连连招手:“爱卿快进来说话,你我之间何须多礼!”

    听了他如此说,孙绍宗倒也没客气,二话不说径自进到了亭中。

    却见那小亭四面的栏杆左近,足足升着四盆炭火,又有三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正簇拥在太子左右,端茶倒水、捶腿捏脚的伺候着。

    眼见孙绍宗进来,那三个太监忙都笑脸相迎,连太子也自石桌前起身。

    而面对这般礼贤下士的做派,孙绍宗却是抢先板着脸道:“臣有几句肺腑之言,想私下里禀明殿下!”

    这风雨交加、鼓乐齐鸣的,若不大声嘶吼,外面的乐师、舞女,绝对听不见亭子里在说些什么。

    因而这话几乎是摆明了,是要驱逐三个小太监——于是乎三人脸上的笑容,不觉都有些发僵。

    与此同时,太子却是眼前一亮,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喝令道:“退下,都给孤退下!”

    那三个小太监心下虽有些不满,却也只能依命而行,到外面喊了那些乐师、舞女,一股脑远离了凉亭左近。

    “爱卿!”

    等到四下里都清静了,太子立刻上前一把攥住了孙绍宗的手腕,目光灼灼的问:“不知你今日,又有什么妙策要献给孤?!”

    那凉森森、滑腻腻的手指,直掐的孙绍宗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

    “妙策谈不上。”

    他强忍着心下的不适,正色道:“臣只是希望殿下,能够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

    “人言可畏?”

    太子眉头一皱,忽然警惕起来:“莫非爱卿回京之后,听说了什么不利于孤的谣言?”

    “正是如此。”

    孙绍宗点了点头:“曾有人对臣提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说辞,说是殿下近来虽然多有振作,可惜身边却充塞了一群年少轻狂的宦官,天长日久,怕是会被小人蒙……”

    “大胆!”

    太子初时听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之说,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等到孙绍宗提起那些宦官,才陡然间醒悟过来,这分明是在说他和那些阉人一样,都是没根、少种的货色!

    当即忍不住暴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质问着:“这……这话究竟是哪个逆贼所言?!”

    “殿下,肯在臣面前说起这些的,如何会是逆贼?”孙绍宗两手一摊,苦笑道:“怕只怕有那别有用心之辈,将这话广为散播,届时殿下种种振作,便都要付诸流水了!”

    “那你的意思是……”

    “殿下!”

    孙绍宗后退了半步,正色道:“殿下这一身雄心壮志,原本就不在后宅女子身上,何须仰仗这些阴柔阉宦?何况如今适逢秋闱刚过,京中文风正盛之际,何不多多亲近士子才俊?”

    “若能得一二栋梁随侍左右,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八字,之于殿下而言,便是褒义而非贬义了!”

第618章 睹物思人() 
    眼见太子府渐渐掩映在风雪中,孙绍宗放下车帘长长的出一口恶气。

    要说方才在太子面前,他也称得上是犯言直谏了,尤其那‘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八字,堪称刺中了太子的逆鳞。

    不过也正因为知道,这是太子的逆鳞所载,孙绍宗才选择拿那些太监开刀,打响回京后的第一枪。

    盖因在书信当中,孙绍宗早就发现太子之所以会亲近宦官,并不是真心倚重他们,只是内心深处的自卑感,让他觉得只有这些阉宦,才不会对自己有不恭敬的念头。

    而孙绍宗恰恰就针对这一点,编造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说辞,去触动太子心中最敏感的自卑。

    从而让他认定,继续倚重这些太监,只会让更多人联想起,他下面没有卵子的事实。

    甚至还会因此影响到他登基称帝,乃至其后的雄心壮志!

    这两相对比之下,太子会做出如何选择,也就不言而喻了。

    唉~

    这想当个‘诤臣’也着实不容易!

    但眼下也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原本孙绍宗主动离京,是准备远离夺嫡的大戏——谁承想出去两年,这场大戏还远远没有落幕。

    不仅如此,太子还明里暗里的宣扬,俨然把他说成了左膀右臂。

    这下就算想撇清,也没那么容易了——再说太子虽然废柴了些,却在夺嫡一事上占据先天优势,孙绍宗也实在没有道理,选在这时候和太子闹翻。

    不过为了预防可能存在的风险,孙绍宗决定在辅助太子之余,尽量摆出一副‘纯臣、诤臣’的架势——先刷些好名声,以后真要有什么意外发生,转起舵来也方便些。

    而太子府里,这些已然传出恶名的小太监们,自然是刷声望最好的祭品。

    “老爷。”

    这时忽听车夫张成喊了一声,孙绍宗还以为有什么情况呢,探出头来,却听他问道:“这雪越来越大了,咱们是先回府,还是往荣国府赶?”

    “自然是往荣国府去!”

    孙绍宗吩咐道:“不然若是积了一地雪,再想出门就更麻烦了。”

    “好嘞!”

    张成大声应了,顺势抖了个鞭花,赶着马车加速驶入了漫天风雪当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在这风雪纷落之际,太子妃孙淑仪正孤零零一人,在窗前凝望着院中红梅,那雍容典雅的眉目间,隐隐凝着化不开的愁绪。

    前几日,因擅闯书房一事,惹得太子大发雷霆,甚至还喝令几个小太监,不由分说的将她赶了出来。

    太子的责骂倒也还罢了,毕竟夫为妻纲、君为臣纲,而且这些年孙氏也已然渐渐习惯了。

    但那几个小太监的无礼冒犯,却让孙淑仪深恨不已。

    几个下贱无耻的东西,即便是受到太子的指使,做做样子也尽够了,竟然还真敢对自己动手动脚!

    一回想起那日,被那几个阉宦抓住手臂,向外拖拽的情形,太子妃便又是恼怒又是厌恶,恨不能亲手杖杀了那几个狗才,方能消去心头只恨。

    “娘娘。”

    正自恼恨不已,忽听身后有侍女小心翼翼的请示道:“浴桶已经准备好了,您看……”

    太子妃收回了目光,顺手将窗户合拢,将那漫天雪景关在了外面,这才自软塌上起身,随着那侍女到了外面厅中。

    那厅里早燃起了几盆无烟的银霜炭,暖融融的仿佛是在初夏一般。

    太子妃默不作声的,将双臂舒展开来,两个侍女忙上前轻车熟路的,将那一席绿绒紫纱裙剥落开来,显出具欺霜赛雪的身子。

    前后又有两个仆妇,踩着绣墩将环佩朱钗取了下来,任由那一头光可鉴人秀发,披散在冰肌玉骨之上。

    眼见得只剩下肚兜与脚下的绣鞋,一名侍女正待解开系带,太子妃却忽然探手在那浴盆里试了试,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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