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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谋天下-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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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他方才不开口,恐怕皇帝也不会太过苛责韩爌的。

    只是最后皇帝的安排,却是叫他有些看不懂了。

    要知道,国朝以科举为尊,但是实际上是三途并举,即科举,举人,监生这三种人当中选拔官吏,由此也诞生了流品之说,科举出身的进士为清流出身,举人监生出身的则为浊流出身,至于连功名都没有的,只能在衙门里打杂,至多做到七品小官,谓之杂流。

    而由这三种出身的流品,又隐隐在官职当中同样划出了流品,最顶级的清流官职,就是翰林院,礼部,国子监,科道言官这些人,其中以翰林院最为清贵,按照规矩,每年的一甲进士都会进入翰林院,而二甲的前几名则是需要继续考核,才有机会进入翰林院,而自英宗皇帝之后,又有非清流不得入阁的说法,就是说,如果没有清流的资历的话,压根就没有机会入阁。

    除了这些清贵的官职之外,国朝其他的衙门并不谓之浊流,但是其实也差不多,进士在翰林院或是科道官职当中转迁任满之后,调任其他衙门,平地坐升一级。

    不需要理由,这是国朝士大夫公认的道理,因为清流转浊流,算是降了流品,自然要升上官阶。

    而出了清流和浊流的说法之外,还有京官和地方官的说法,京官清贵,地位也高于地方官,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更别提京城是天子脚下。

    哪怕是一个五品小官,权力也未必就比镇抚一方的大员弱多少,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吏部的文选司郎中,就被誉为权力最大的五品官员,只要是三品以下的官员,到了文选司郎中面前,是虎也得卧着,无他,这文选司郎中可是把这天下官员的升迁任免,谁能不巴结。

    地方官虽然威风凛凛,但是权力和京官却是差的多了,故而从京官调到地方,若非贬谪,同样要平地坐升一级,这同样是文臣认可的升迁规则,甚至于大部分的人,哪怕不要这个品级,也不愿意调出京师。

    而韩爌应该说把前两条都占全了,他是万历二十年二甲十一名进士出身,尔后便进入翰林院观政,授庶吉士,再之后被调入詹事府随侍太子,担任的一支都是清贵之极的官职,即便是到朝中担任科道官,都算是委屈了,更何况是去当地方官。

    按照官场流转的规则,清流京官被调任地方浊流官职,应当连跳两级,詹事府左谕德乃是从五品的官职,而苏州知府不过是正四品的府尹,相差正好两级,所以说这次韩爌乃是平调而非升迁。

    但是不要忘了,韩爌是什么人,他可是天子近臣,身负从龙之功,虽然这玩意说起来有些虚无缥缈,但是真要细论起来,辅佐太子也算是大功一件,从詹事府调入朝廷,也是要提升一级的,但是皇帝显然有意无意的忽略了这一点。

    这在王锡爵看来,一方面是对韩爌的历练,另一方面就是对韩爌不知进退的惩治了。

    要知道,韩爌虽然年轻,但是身上累计的资历也足以成为佥都御使巡抚一方了,朝臣自然也看得出这一点,但是现在天子只给了他一个小小的知府,虽然算不上贬谪,但是也差不多,而造成这个后果的原因,很显然是因为韩爌得罪了天子。

    而官场当中最不缺的就是趋利避害,落井下石的人,韩爌虽不至于真的受到什么打击,但是从今以后无人问津却是免不了的,这既算是历练他的心性,恐怕也算是对韩爌的惩罚了。

    只是让王锡爵有些看不懂的是,天子提出此事的时候,韩爌并无任何不满之色,而是坦然接受了这份任命,似乎看不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局面一样,着实是让他有些疑惑。

    不过疑惑归疑惑,王锡爵对于这个年轻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所以罕见的又替他说了句好话。

    只是朱常洛却是摆了摆手,道。

    “元辅不必担心,这韩爌素来顺风顺水,让他吃吃苦头也好,朕心里自有考量!好了,传礼部尚书冯琦觐见吧!”

第六百八十五章:说点正事() 
眼看着天子不愿多说,王锡爵也不再劝,毕竟他和韩爌并非深交,只是顺带帮上他一把而已,他心中隐约有几分预感,觉得今天天子召他过来,并不仅仅是因为钦差的人选一事。

    不多时,早在偏殿等候的冯琦便踏进了殿中,恭敬行礼。

    “臣参见陛下!”

    “免礼,冯爱卿坐吧!”

    朱常洛的声音倒是和寻常一般无二,不过冯琦却是不敢怠慢,有了上次谥号的事情,他可再不敢小瞧这位年轻的天子。

    上次在宫门口得了王锡爵的指点之后,冯琦急忙赶回去,又重新拟定了两三个谥号,果不其然的是,这次就顺利了许多,天子甚至没有再次召见他,而是直接乾纲独断,似乎是为了印证冯琦的猜测,天子为先皇选定的谥号,依旧是神宗。

    经此一事,冯琦彻底收起了对于新天子的轻视之心,完完全全是以侍奉先帝的态度来侍奉新天子,恭敬的很,倒是安安生生的过了一段日子,不过今日对于天子召他过来,却是让他心中惴惴,不知何事!

    “冯爱卿,朕今日召爱卿过来,有几件事情相询,其一是朕前诏当中有言,重设司农寺,如今已有半月有余,不知礼部筹备如何,其二便是恩科之事,朕有意于今岁秋闱加开恩科,此事也当礼部操持!”

    知道冯老头胆子不大,朱常洛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了当的开口相询。

    或许有人觉得,礼部就是负责朝廷和礼仪祭典有关的事情,虽然看似清贵,但是不甚重要,其实却是大错特错,要是细论起来,礼部才是六部之首,虽然仅仅是名义上的,但是六部之首总要有点自己的底蕴。

    其中礼部最拿得出手的两件权力,一个是代天子授诸司印信,另一个就是管理科举。

    第二个比较容易理解,科举乃国之重仪,又称抡才大典,是国朝最重要的典仪之一,自然是要由礼部亲自负责的,而且凡是和科举有关的事务,都由礼部负责,这算是礼部最大的权力之一。

    还有一个就是授诸司印信,要知道,国朝的衙门当中都有专门的官印,代表着朝廷的权力,故而正堂官又有掌印官之说。

    而这官印铸造,就是由礼部负责的,千万不要小瞧这份权力,理论上来说,朝廷所有的权力都是在皇帝手中的,所谓君权神授,臣权君授,而官印则是权力的象征。

    国朝所有的衙门,从吏部拿到告身之后,都要从礼部领取官印,才算是真正的上任。

    没有这颗官印,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压根不会有人听你的。

    甚至于就连内阁和吏部这两个权势滔天的衙门,他们的官印也是由礼部铸造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国朝的规矩,每位掌印官都有自己独属的官印。

    这份官印上会镌刻简单的履历和任职的差事以及名姓,可以说,每一颗官印都是独一无二的。

    而官印的铸造权在礼部手中,这其中的权力可想而知,换句话说,别管你是内阁大佬还是六部尚书,但凡要调动官职,都需要重新领取官印,而要是惹了礼部不高兴,给你拖上十天八天的,没有官印,压根没法上任。

    当然,到了这种程度的朝堂大佬,礼部也未必敢为难,更多的是象征意义上的罢了。

    自然,作为新晋成立的司农寺,它的筹备事宜,也就落到了礼部的手上。

    不过对于此事,冯琦却是早有准备,心中微微一定,开口说道。

    “陛下放心,礼部自承旨之日起便在竭力筹备此事,如今司农寺的选址已定,就在大兴县,各个官员的官印也铸造完毕,基本事宜已经准备完成,请陛下明示,何日可以开衙?”

    这重立一个衙门,涉及的事情方方面面,不是礼部一部可以撑起来的,司农寺的事情是冯琦操持的,但是让他意外的是,这件事情却是出乎意料的轻而易举,几乎是接触到的所有衙门都对于此事出乎意料的配合。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皇帝的诏旨刚一下达,吏部那边就拨了银子过来,工部更是加班加点的赶制在冯琦看来稀奇古怪的所谓“研究工具”,冯琦要做的,就是选好衙门的驻地,然后铸造好官印便是。

    对于这种意外的状况,冯琦自是好奇无比,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天子身边的大监王安特地往各个衙门都跑了一趟,虽然没有明言这是天子的口谕,但是却没有一个衙门敢怠慢。

    甚至就连吏部那边,也没有卡着司农寺官员的任何任命,尽管这份任命的名单,是皇帝遣人送来的,名义上来说是违反铨选的原则的。

    但是这司农寺不过是一个闲职衙门,压根没什么实权,天子这种态度又十分强硬,自然是没有人在这件事情上不长眼。

    天子对司农寺为什么这么上心,冯琦不知道,但是打听清楚了这其中的关节之后,他却是清楚,能让天子这么上心的事情,自己万万不敢怠慢了。

    于是亲自下场,前去拜访了新晋任命的司农寺少卿徐光启,虽然如今司农寺的寺卿是另一位资历深厚的老臣,但是那位早已经卧病在床,有些眼色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司农寺真正做主的人,是陛下亲自任命的少卿徐光启。

    从徐少卿那里拿到了若干意见之后,冯琦便立刻回去操办起来,将衙门定在了京师周围的大兴县,并且知会户部,将那里周围所有的官田共计五百亩都闲置起来,供司农寺“研究”之用!

    而原本耕种那些官田的贫苦佃户,也因此鸡犬升天,徐少卿奏禀皇帝之后,天子直接大笔一挥,免掉了这些官田高昂的税赋,条件是他们要按照司农寺的要求来耕种田地。

    “好,就定在七日之后吧!朕到时候亲自去瞧瞧!”

    司农寺的情况,朱常洛一直派人盯着,自然对于进度十分清楚,询问冯琦也是例行的程序,毕竟这件事情的主管衙门是礼部,故而听了冯琦的禀奏,点了点头,便随口定了个日子。

    只是他的这两句话,却是让冯琦等人心中一惊,天子竟要亲临司农寺?

第六百八十六章:会试主考官() 
此话一出,不仅是冯琦吓了一跳,就连王锡爵也微微有些诧异。

    要知道,他之所以在大朝会上替皇帝宣诏,只是为了配合皇帝向朝堂表达一种态度而已,对于诏旨的内容却是不甚理解的,在他看来,这司农寺的设置,和钦天监,户部等多个部门的权责都产生了重叠,若非是皇帝坚持,他其实是不赞成重设司农寺的。

    因为权责细分,是王锡爵肃整吏治的一个重要部分,甚至可以说是核心部分,所以当初拟旨的时候,他就向皇帝表达过不满。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天子在这件事情上固执的吓人,甚至对王锡爵说,如果实在担心权责重叠的话,可以将其他各衙门涉及司农寺的权责独立出来,由司农寺负责,而不是受双重统辖。

    如此一来,王锡爵也自是没有什么话说了,司农寺的权力,大部分涉及到粮食和农业,若是真的独立出来的话,户部还不闹翻了天。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毕竟天子有言在先,这司农寺专精的是五谷的试验培育,虽然名为司农,但是实际操作当中并不会过多的干涉其他衙门的运作。

    而没有皇帝背后支持的话,区区一个新设的司农寺,是绝不可能和户部这样的老牌衙门抢食儿的,但是有了这番风波,王锡爵也暗自对这司农寺上了心。

    不管是一个再没有实权的衙门,得了天子如此的青眼,也不可小觑。

    但是就在刚刚,王锡爵却发现,他还是小瞧了司农寺在天子心中的地位,要知道,就连税赋改制这样的大事都没有被天子纳入新皇第一诏当中,可见此事在天子当中有多么重要。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是天子登基以来,第一次出宫巡游,竟是莅临这样的一个小小衙门,如何能不令他意外?

    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微服私访,天子既在礼部尚书的面前说了要去瞧瞧,那必然是让礼部去准备天子驾辇,带领群臣随往,这等阵仗,唯有天子外出祭祀的时候才有。

    一个小小的司农寺,何德何能当的起天子如此重视!

    “臣领旨,只是陛下,按制天子出宫至少要提前半月诏谕群臣,若是七日之后恐怕……”

    愣了片刻,冯琦最先反应过来,拱了拱手应道。

    天子重视农事,这在历朝历代都是大好事,谁也不能说天子小题大做,只不过天子出宫礼节繁琐,所要准备的事情多的很,半个月的工夫都未必能够准备好,但是天子如今金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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