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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8年:大恐慌-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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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你个怂包蛋……”老罗赶紧重新卡住了刘知府的喉咙。好像有了上次的教训,哪怕刘知府脸涨成青紫色,眼睛白得如同没有上釉彩的瓷胎一样,看不见半点黑色,他就是不肯把舌头伸出来。
直到老罗觉得刘知府的喉咙快要卡断,嘴里不断挤出恶心的涎水,涎水拉成一条银色的丝线,滑落在他的手臂上。
慢慢得刘知府的舌尖露了出来,节奏慢得象春天钻出来地面的嫩草一样
老罗没敢马上松开卡着刘知府脖子的左手,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刘知府的舌头,如同捕蛇人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即将要探出洞口的蛇一样。
慢慢得,慢慢得,好不容易刘知府的舌头露出了大半,老罗这才快速的松开左手,接着抓住刘知府的舌头。
老罗松开手以后,刘知府的舌头软塌塌地在他手里,然抬头看看,只见刘知府的脑袋微微地斜在一边。老罗心里犯了嘀咕:“怎么没动静了?刚才刘知府还骂得那么欢畅,是不是我刚才卡他的脖子用力过度把他给掐死了?”
老罗心里变得慌张起来,他在想:“他奶奶的,本来说好的是凌迟的,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下第一刀,死囚就被自己给掐死了。这事以后传出去,岂不成了侩子手这个行业里的笑谈?”
他又低头看了看刘知府两腿之间的东西,那东西刚才还象长矛一样挺拔,这会已经如同吐完丝的春蚕,被火烤化的蜡炬,软塌塌得低垂下去。老罗心里想:“完了!刘知府离归天不过一根头发丝的距离。”
但是事已至此,哪怕是演戏也得好好地演下去。
老罗想到这里,然后大喝一声:“刘知府,想不到你死到临头,竟然还敢胡说八道,扯着这大逆不道的屁话来,看我老罗先割了你的舌头。”
说到这里,寒光一闪,老罗的刀划过,刘知府的半截舌头被割了下来,此时正游走在阴阳两界的刘知府受了刺激,用尽全身的气力,不由地发出沉闷的一声“唔”,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老罗把割下来的血糊糊的半截舌头丢在贾知县的脚下,然后嚷嚷道:“贾大人,您数好了,这是第一刀!”
紫红的血顺着刘知府的嘴流了出来。人之将死,心脏慢慢停止跳动,血液也随着变成暗红色,流速减缓,身体被割开,血液也无法象钻井喷薄而出。
围观的百姓见识浅,他们不知道活人被割了舌头,疼痛难忍,殷红的鲜血会喷薄而出,溅的整个行刑台都是,行刑台下的百姓顿时欢声雷动,鼓掌叫好之声顿时响起,台下的人嚷嚷道:“好呀,老罗努把力,把这个该死的割辫子一点一点地剐了。”
一直呆站在跟前的贾知县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他也跟着台下的百姓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好,然后兴奋异常的看这场饕餮盛宴。
台下的欢呼声正是刽子手老罗所需有的,欢呼声越大越能掩盖住刘知府死掉的事实,如果台下鸦雀无声,数千人瞅着刘知府被剐得只剩下一副骷髅,连一点呻吟声都没有,那岂不露馅了。
老罗像个滑稽戏演员一样,一边飞舞着手里的快刀,一边做着各种夸张的动作调动着台下人的情绪。
割罢刘知府的舌头,他从凳子上跳下来,然后象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一样在刘知府跟前绕了绕去。
他手里握着的尖刀如同清风一样从刘知府的左胸掠过,连同豆大的乳粒,一块血糊糊地肉割了下来,在这块肉快要掉地之前,老罗的右手一翻,接住这块还温热的肉,“嗖”地一声丢在贾知县脚下,嘴里喊道:“贾大人,第二刀!”
第134章 凌迟8()
第三刀割掉了刘知府的右胸。
身体白胖肥腴的刘知府去掉了左右胸部的两块肉,出现了碗口大小的两个血窟窿,胸脯凹陷下去,不断流出暗红的血。
贾知县看到这里举着肚子里一阵翻腾,早晨吃过的膳食开始一股一股的往嗓子眼涌。他使劲控制着,不能吐出来,当着按察使、提督,还有大名鼎鼎的梁六爷如果突出来那叫怎么回事?如此胆小懦弱,将来必定难堪大任。贾知县硬撑着,愣是强忍着把涌上来的东西咽了回去。
起初他还信心满满地准备着替老罗数着割了几刀,但是第三刀刚割完他就丝毫的念头。
贾知县心惊胆战地坐在椅子上,老罗从刘知府身上片下来的肉一块一块的丢在他脚下。
老罗惦记着贾知县允诺给他的那份酬劳,他一边忙活着行刑,一边提醒着贾知县说:“贾大人,您老可数清楚了,数错了数目可别怪我老罗。我已经割完七刀,您数数脚底下是不是七块肉?”
贾知县心里开始怒骂老罗:“你这个该死的罗锅,下贱的刽子手,我越不愿意去想,你他奶奶的越是喋喋不休。”他不敢吭声,他担心一张嘴,腹腔里的那些吃过的东西就会“哇”的一声吐出来。
成群的苍蝇从四面八方飞来,它们密密麻麻地聚集到逼仄的行刑台上,该死的老罗从刘知府身上割下来的肉都丢在了贾知县的脚下,苍蝇一层一层地趴在他脚下的肉块上,****着肉块上的血水。
不时有苍蝇停落在贾知县的脸上,在他脸上爬来爬去,苍蝇爬过的地方,他觉着黏糊糊的,突然想起来这些粘液可能是沾的刘知府的血肉,贾知县觉着恶心,他不停地挥舞着衣袖,怕这些不长眼的苍蝇再落到直接身上。
贾知县扭动着脑袋,挥舞着衣袖,他无意中扭头瞥见了被绑在行刑柱上的刘知府。老罗已经剔掉了刘知府双膝上的肉,上臂内侧的肉也被剐得差不多了。他又鬼使神差般地看见了刘知府的眼睛,那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瞪着他,已经死掉的刘知府面冲着他的时候,嘴角竟然还微微上翘着,一副鄙夷的样子。
慢慢地快到了正午,天气酷热,太阳如同火一样从天空倾泄下来,贾知县不但不觉着热,反倒觉着两股战战,身上突然一阵接一阵冷,脊梁骨好像裸露在刺骨的寒风中。
贾知县赶紧把头扭转过来,他既害怕又恶心,心里一个劲地念叨着老罗的手再快点,赶紧结束这种恶心的场景。
他正要低头的时候,割肉已经割得兴奋起来的老罗又把从刘知府肚子上片下的肉丢了过来,这次用力过猛,不偏不倚地沾在贾知县的面门上。
贾知县觉着脸上黏糊糊的,胡乱地伸手抓了一下,再一看是块血糊糊的肥肉,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张开嘴,肚里令人恶心的东西一股脑地吐了出来。他站起身来,弯下腰哇哇地吐了个没完。
好不容易把肚里的东西倒干净了,贾知县稍微清醒了些,他突然觉着裤裆里先是一股温热,低头一看,一股腥臭的尿液正顺着裤管流了下来。
贾知县窘迫得要命,万一被台下的百姓看见自己吓尿了裤子,那成何体统。他想站起来,可是两腿不听使唤,紧接着两腿一软,他扑通一声瘫软在地上,手正好按在地上一块落满了苍蝇的肉块上。
贾知县觉着眼前一黑,然后是金星跳动,接着便昏了过去。
行刑台上站着的几个绿营兵看到这情形,也开始丢掉长矛,扔掉砍刀,找到行刑台的一角,纷纷弯下腰呜哇呜哇地呕吐个不停。
老罗眼尖,他快刀狂风乱舞地时候,眼角的余光看见贾知府瘫软在地上。他放缓了行刑的节奏,冲着几个正呕吐的绿营兵说:“诸位,抓紧吐,吐利索了,赶快把贾大人抬下去找大夫医治,人昏迷了没事,万一吓死了事情就大了。”
绿营兵们听到这里,顾不得擦掉沾在嘴角那些恶心的呕吐物,纷纷赚回来头来抬贾知县,他们谁也不想再在这里再停留一刻。
几个人走到贾知县跟前,有的抬胳膊,有的架腿,如同躲避瘟疫一样顺着木头梯子把贾知县抬了下去。走在最前面的绿营兵下梯子时心里急了些,一脚踏空,一下子从梯子上跌落下去,后面的两个绿营兵,连同吓昏过去的贾知县都噗噗噜噜如同下饺子一样跌落到行刑台下面。
离行刑台近的百姓倒没有注意绿营兵和贾知县从梯子上掉下来,他们都在低着头呕吐,倒是站在远端的人看见以后,大声地喊了起来:“大家快点看,新任的知府大人胆子小,吓死了……”
经过绿营兵这么一折腾,栽倒在地上的贾知县苏醒了过来,起初他脑子里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这时候一阵凉风吹来,贾知县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些。
他突然想起来这是庄严的刑场,他身为朝廷命官,贵为东昌府代理知府,怎么能够如此怂包软蛋?想到这里以后,刘知府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拍了拍沾在身上的泥土。
抬腿踢了踢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的绿营兵,嘴里边骂道:“都他奶奶的赶紧站起来,如此惊慌失措成何体统?”几个绿营兵也赶紧站了起来。
刘知府觉着裤管发凉,他很不自在地收了收腿,使劲拽了官服的下摆,挡住尿湿的裤管,免得被眼睛尖的百姓给瞧出破绽。
贾知县原本想再顺着木梯爬到台上以证明自己的胆量,但是腿却像钉在了地上一样动弹不得。他只得轻叹了一声,朝着按察使、提督、梁六爷坐着的凉棚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
行刑台上只剩下了刽子手老罗,他变得愈发兴奋起来。他娴熟地从已经没了呼吸心跳的刘知府身上一片一片地割肉,一边不时煞有其事地大声嚷嚷道:“刘大人,疼痛难受的话就哼一声……”
慢慢到了正午,刚才还在怒骂乾隆的刘知府已经如同屠宰场被分割完毕半扇猪肉一样,肥重的身体只剩下了血淋淋的一副骨架。黑压压的苍蝇随着老罗快刀的一起一落无声地落下,然后“轰”的一声散开。
老罗累得满头大汗,头上脸上沾满了血迹,到了最后他也没了气力,站在台上喘了口气,然后走到台前,冲着远端的坐在凉棚下的贾知县喊道:“贾大人,我自己数清楚了,刚才总共割了四百九十九刀。请诸位上眼,看看我老罗如何完成这剩下的最后三刀。”
说完以后,他换了把短刀,走到行刑柱前,飞快地剜了刘知府的左眼,紧接着又一刀剜下右眼。他又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大喊一声:“刘大人,请上路!”
然后他一刀插进了刘知府的心口,用力过猛,穿透心脏,连刀柄都看不见了……
第135章 凌迟9()
被绑在行刑柱上的刘知府只剩下一副血糊糊的骨架,紧接着他的五脏六腑如同稀泥一样流淌了一地,泛着难闻的臭味。
老罗收了手,抬起袖子把额头上冒出的汗擦了擦,他的袖子上沾了刘知府的血,血迹和额头上的汗珠混在一起,脸红得如同戏台子上的关公一样。
台下的围观百姓有些开始散去,尤其那些站着前面真真切切目睹这凌迟盛况的人,行刑台正下面满是恶心的呕吐物。
老罗走到行刑台前面,冲着坐在冷棚下的几个人喊道:“诸位大人,草民更剐了刘知府五百零一刀,完美收官,如今行刑已经结束,诸位大人还要不要上来查验查验?”
按察使和提督相互瞧了一眼,谁也没有言语,提督大人脸色苍白,小声嘟囔着说:“刘知府都被剐成那样了,还有什么可查验的?你们几位谁愿意上去,谁上去,反正我不上去,我看见血就头晕。”
听他这么说,按察使皱着眉头说:“提督大人,你身为武将,带兵打仗看见血都头晕,难道让我去查验?”
贾知县也哼哼唧唧地说自己刚才摔坏了腿,没法走路。最后按察使说道:“好了,不用查验了,还有一个囚犯等待着行刑,快些动手吧。”
老罗看了看天说道:“既然大人们不需查验,那就凌迟下一个。”
几个绿营兵硬着头皮走到关押杨会长的木笼囚车跟前,拖拖拉拉地打开囚笼。囚笼打开,他们看见里面的杨会长紧闭着眼睛,如同木雕泥塑一样一动不动,为首的绿营兵骂了几句,他还是纹丝不动。
绿营兵吓了一跳,有个胆子大的把手指放到他的鼻翼,发现杨会长已经没有呼吸了,在摸摸他的身体,已经硬得象木头一样。
为首的绿营兵如释重负,既然杨会长已经死了,那也不用着再多此一举地凌迟了。围观的百姓开始散去,路上三三两两地讨论这场乏味的凌迟大戏。
“他奶奶的这凌迟实在乏味,还不如逢年过节的时候到屠宰场看杀猪宰牛更有意思。”
“你们说刘知府被剐之前死了没有?我竖着耳朵听都没听到他哼上一声。”
“当然死了,你没听见老罗在炫耀吗?刘知府是在老罗最后一刀插入心口一样才咽气的。”
“杨会长已经足够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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