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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刑纪-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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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锋坐在一旁,皮帽子、肩头上,以及短须上,都带着一层雪霜。他拿着一个小酒坛子,冲着马战铁的双脚撒下酒水,对方急忙伸手揉搓,呲牙咧嘴呻吟着。
吕三捧着干粮停了下来,神色中透着几分遐思,随即咧着沾满焦黑的嘴巴,露出一口黄牙笑道:“嘿嘿,我还真看上了一位姑娘!”
老兄弟几个顿时来了精神,齐声问道:“是谁……”
吕三似有羞怯,又是嘿嘿一乐,迟疑了片刻,这才说道:“我觉得那个唱曲的蔡娘,很是不错……”
众人恍然大悟,各自神色暧昧。
吕三急了,忙道:“那姑娘身世可怜哩,且又唱的好曲,何况那晚离开之时,她……她还偷偷瞧我一眼,颇为关切……”
马战铁搓着双脚,咧嘴直哼哼。
刀旗则是不无怜悯道:“兄弟啊,哥哥奉劝你一句,那个蔡娘不仅是个寡妇,还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女子,莫说你家徒四壁,即便娶进门来也是养不起啊!”
吕三急忙摆手,争辩道:“寡妇又怎地?只要人好就成。她即便爱财,或有苦衷……”
刀旗与马战铁都是家有婆娘的过来人,自然懂得风情世故,彼此递了个眼色,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吕三还想分说,神色尴尬,随即抱着干粮发狠,低着头再不肯出声。
宝锋举起酒坛子灌了一口,顺手递给刀旗,就势捶了一拳,不让对方再笑,接着抓起一块冻肉烧烤起来,不以为然道:“倘若人家真的有意,回头哥几个凑笔银子送过去,或许能成,便是一桩美事!”
刀旗与马战铁也不再取笑,各自点头答应。
吕三抬眼看向老哥几个,神色感激。
顾其所想,为其解忧,哪怕最终是场笑话,还是敬重并竭力维护。什么是兄弟?这就是兄弟。
无咎将烤肉举起来打量了下,咬了一口,点了点头,说道:“几位大哥请便,我四下查看一二!”他丢下一句,抓着烤肉起而转身就走。
老哥几个也不在意,继续说笑逗趣。
无咎啃着烤肉,循着山坡往上走去。
而没出多远,耳边传音响起:“弃营而去,所欲为何?”
无咎慢慢停下脚步,须臾,两斤多重的一块烤肉下了肚。他站在雪地里擦拭着双手,抬眼看向远方。
山坡的四周,尽为荒原土岗,在白雪的笼罩下,延绵起伏而一望无际。大军的临时营地,则是前后延伸二、三十里。那点点的篝火以及无数的车马帐篷,在夜色中显得极为壮观。尤其是十余里外的土岗上,高耸的大纛与两面王旗颇为醒目。毋容置疑,那是中军所在,也是王族中的长辈,以及姬魃、姬少典的行营所在。
便于此时,熟悉的传音声又起:“问你话呢,何不作答……”
无咎忍无可忍,转身发怒:“我在此处观赏夜景,关你老道何事?”
“咦,短短几日便已熟谙传音之法,速将《万兽诀》拓来,本道也好见识见识……”话语声稍顿,接着又反驳道:“此处天寒地冻,何来风景可言?而本道身为供奉,自当守护主将的周全。你若有个意外,又怎能与我无关?乖乖听话,回来……”
无咎长长吐出一口闷气,抬脚往回走去。
夜色渐深,天上还在飘着雪花。篝火边人影稀少,兵士们大都躲入了各自的帐篷,
无咎走到自己的帐篷前,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只见祁散人端坐如旧,微微含笑道:“嗯!回来便好……”他如此说着,不忘伸手催促:“《万兽诀》呢……”
从上回自己遭到伏击之后,这个老道便是不离左右,哪怕是蹲个茅坑,他都要念叨几句。如今行军途中,更是形影不离。
真是够了,我爹在世的时候也没有管得这样多!
“我要睡觉!”
无咎回呛一句,走到榻前一头倒下,接着拉起被褥将整个人包裹起来,随即躺着再也不动弹。
祁散人还伸着手等着索要《万兽诀》,见没人理会,只得抄起双袖,缓缓闭上双眼。
神识传音与神识拓印的法门,互为相通。拓印玉简,并非难事。嗯,他要睡觉,明日再说不迟!
黑暗之中,两人一坐一卧,静寂无声,只有风雪吹打着帐篷发出‘呼啦啦’的响动。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
子夜时分,静坐中的祁散人忽而睁开双眼。床榻还是鼓鼓囊囊的老样子,像是有人酣睡如旧。而他却是微微愕然,站起身来,走到榻前一把扯开被褥,榻上竟然空无一人。
“唉,这小子真是不安分啊!”
祁散人抱怨了一声,转身走出帐外,随即凝神远眺,又是微微一怔。
“大半夜的,捉什么迷藏……”手机用户请访问
第一百五十一章 雪夜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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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下,依然有零星的雪花飘落。
绵延二、三十里的大军营地,像是一条巨龙横卧在雪原上。成群的车马与拥挤错落的帐篷,皆在飞雪中沉默着,只有迎风卷动的战旗,偶尔几声马嘶,尚存的几堆篝火,以及围在篝火边值夜巡弋的兵士,给这方夜色平添了几分躁动与不安。
此刻,一阵诡异的旋风掠过雪坡。少顷,旋风消失。片刻之后,旋风平地而出,继续奔着中军大帐的方向飞去。没过多久,迎面一排大车。旋风悠悠升起,而尚未越过大车,斜斜撞向撞在车轮上,顿时风势涣散而跌落在地。
一队巡弋的兵士从帐篷间冒了出来,再慢慢绕过大车走向不远处的一堆篝火。
涣散的旋风安静了片刻,复又重聚,接着穿过大车的缝隙,就近循着旗杆而上,转眼间到了镶嵌着兽尾鸟羽的大纛顶端,绘有黑熊的旗帜猛然一阵翻卷。
居高临下,远近一目了然。百丈之外,坐落着一排数座高大的帐篷。四周为鹿角栅栏以及十余盏通明的灯龛拱卫,显得颇为空旷而又寂静。而当间的三座帐篷,隐有法力存在。其中究竟住着何人,一时难以探明。
恰于此时,一道剑虹突然破空而出,随即便以闪电之势,直奔三丈高的大纛急袭而来。
旋风无声无息寂然跌落,瞬间扎入雪地而没了踪影。
“砰——”
一声闷响,大纛被剑光从顶端劈断,一丈多长的大旗与兽尾鸟羽“喀喇”坠下,‘轰’的一声砸在雪地上。
紧接着一位老者的身影凭空闪出,随后又是三位中年人。不论前后,皆脚踏飞剑来势汹汹。而眨眼的工夫,远处的帐篷中再次奔出十余道人影,一个个手持飞剑,瞬间已在百丈方圆之外布下阵势。又过片刻,那排高大帐篷的门前多了一群手持火把的甲士,并簇拥着当间的三位老者,还有一位中年男子与一位年轻男子。
“哎呀!仙长擒贼便是,毁我王旗作甚?”
一位老者失声惊呼,另两位老者附和道:“大战在即,王旗坠地,怕是大凶之兆,这可如何是好?”
这三位老者,正是随军出征的三位王族的长辈。而带着侍卫守候左右的,则是姬魃与姬少典。
见长辈惊慌,姬少典急忙安慰:“三位王叔,稍安勿躁。事起突然,紫全道长也是关心急切!”
姬少典则是不满道:“王兄所言差矣!想那紫全道长也是大军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或有误判,有失莽撞。只是斩落王旗,大为不吉啊!”
三位老者连连点头:“姬魃,仙长乃是你请来的供奉……”
姬魃冲着姬少典瞪了一眼,转而走出人群扬声道:“紫全道长,贼人何在?”
四道踏剑的人影围着半截旗杆盘旋,依旧是神色惕然。其中一位年长的修士稳住身形,神识看向地下:“王帐的百丈方圆之内,遍布禁制,但有法力惊扰,必然有所异样。贼人已遁入地下,待我去追……”
“帐外风寒,还请三位王叔各自安歇,有少典在此,凡事无忧也!”
“嗯!少典虽然年少,却老成持重……”
姬少典伸手打开帐门请三位老者返回歇息,又回头招呼道:“紫鉴、紫元两位道长,且随我进帐贴身守卫……”
两道人影从空而降,随着众人涌入大帐。
姬魃无暇辩解,扬声示意:“紫全、紫真道长,务必抓住贼人……”话音未落,留在半空的两道人影相继扎向地面而瞬间消失不见。他被冷落帐外,眼光掠向四周,神色中似有慌乱与不甘,转身踏入帐内。
与此同时,数里之外的一道雪岗下,一缕旋风悠悠升起,而眨眼之间,又急急扑入地下。随之刹那,两道人影倏然而出,正是姬魃身边的两位修士紫全与紫真,彼此现身之后相视冷笑。
“拙劣的土行术……”
“土行术不堪一提,而早已失传的风行术却是有点门道……”
“是不是那小子?”
“如此大胆狂妄之徒,除了那个小子还能有谁,我早便等他送上门来,他果然还是沉不住气呀……”
“师兄高明!为免紫鉴、紫元插手,事不宜迟……”
两人轻声说了几句,双双身形一闪没入地下。
不消片刻,千丈远外旋风再起,平地卷起几片雪花游荡不去,似乎在辨别着方向。此处已远离了大军的营地,倘若继续往前,再遭到围攻,只怕一时难以回转。
便在这迟疑之际,两道剑光从雪地中呼啸而出。来势之猛,威不可挡。而原本柔弱无形的旋风,竟然顺势猛然加快。任凭剑光如何凌厉,旋风总是稍快三分而堪堪躲过必杀一击。
雪地上蹿出一位老者与一位中年男子,见状微微一愣,随即纵身飞起,双双祭出法诀。而那团急遽盘旋的清风终于挣脱了杀机,不失时机扑向地面。两人不再耽搁,身形一闪随后紧追。
空旷的雪原之上,两道人影在夜色中时闪时现,或许是在追逐一团飘渺的风,却又催动飞剑而杀气腾腾。
须臾,一道数十丈高的雪岗背后突然冒出一道人影,张嘴喷出一口淤血,才要隐身风行,又气息难继而有心无力,禁不住踉跄着身形而抬眼四望。
天是黑的,地是白的,血是红的,风是冷的。
莫名之间,这空旷的雪原便如一方封禁的天地,竟然没有半点儿的轻松,无边无际的压抑随着寒风逼迫而来,叫人窒息而又无从躲避。只想挣脱,只想去飞!
而此时此刻,又如何飞得起……
不过闪念的工夫,几丈外的雪地上蹿起一道黑影。
他心头一懔,转身要逃,却又微微一怔,黑影已到了身前,伸手抓了过来。他没有抗拒,任凭拉扯,紧接着一道土黄的光芒笼罩全身,随即跟着对方一头扎入地下深处。
与此瞬间,又是两道人影蹿出。
其中的紫全离地数尺盘旋了几圈,缓缓稳住身形。他一手剑光闪烁,一手抚着长须,犹自惊讶不已:“四下难寻踪迹,那小子莫非有高人相助?”
鉴真也是忙着散开神识寻觅,同样一无所获:“定是那小子身边的祁散人在暗中作祟,不妨追到兵营……”他挥动飞剑,满脸杀气。
紫全稍稍忖思,摇头道:“一个擅长占卜的散人罢了,料也无妨,只是他的阵法颇为棘手,或有诡异的手段也未可知。何况姬魃与姬少典胜负未分,你我着实不便冲入兵营大开杀戒。”他见紫真犹在不甘不愿,安慰道:“那小子既然随军出征,定叫他有来无回!”
紫真这才闷哼了声,收起飞剑作罢。
紫全则是看向来时的方向,幽幽又道:“倘若得到九星神剑,来日的紫定山必将名震九国!”
紫真精神一振,随声问道:“师兄下山,莫非肩负着方丹子师叔的重托?”
紫全不予分说,抚须冷笑……
……
乌黑而又寂静的帐篷内,一阵光芒闪烁。随之瞬间,地上冒出两道人影。
一个松开手,转身走开,猛甩双袖,接着盘膝而坐,犹自气喘吁吁而面带愠怒。
一个踉跄两步,差点摔倒,急忙伸手扶着床榻,弓着腰,腿脚颤抖,显得极为狼狈,久久之后,才慢慢转过来坐下。
坐在地上的老道很生气,也很疲惫的样子。
而坐在榻上的无咎,则是不无庆幸道:“嘿嘿……一遁百余里,这才是真正的土行术,叫人大开眼界。老道厉害……咳咳……”他禁不住咳嗽起来,伸手捂着胸口而神色痛苦。
祁散人抬手一挥,帐篷四周多了一层法力笼罩。他顺势摸出一个丹瓶扔在榻上,不容置疑道:“吞下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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