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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剑侠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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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朱老剑客一比,就显得相差多矣,二人斗了三十来合,金须刺猬查洪已递不出招数,一咬牙关,把掌中枪一紧,对着朱梅全是进手招数,只攻不守。两下里已到了紧要关头,查洪一个‘泼风八打’,朱梅绕步进招,查洪哪肯再容他走开,往前一抖枪,‘潜龙入地’来扎朱梅的下盘,朱梅往外一纵,查洪复起一枪,一招‘回龙枪’,枪尖直刺朱梅后脑。朱梅倏地身形疾转,腾蛇棍搭在大枪上,进步欺身一个‘顺水推舟’,棍头正点在查洪腋下,查洪右臂一麻,大枪不仅递不出去,几乎要撒手,朱梅赶紧把腾蛇棍围在腰中,向前伸手相搀,口中说道:“查大侠好俊的六合枪,朱某佩服!”查洪含羞带愧,口中说道:“多谢老剑客手下留情,惭愧之极!”说着话转身形纵出绳圈,退在师兄知非禅师轶凡身后。
朱梅朝着知非禅师抱了抱拳,遂即侧身对晓月禅师说道:“禅师,愿与老朽一战么?”晓月禅师用目左右观看,换旁人也难以取胜,遂口念南无阿弥陀佛,说道:“列位英雄听真,今少林朱梅艺压当场,待老僧与他比试,请众位英雄与老僧观看着点,若是老僧哪一手不对,请众位英雄指点。”大家抱拳,齐声说道:“老禅师若要登台,朱梅岂是你老人家的敌手?老禅师请!”晓月禅师手拿拂尘,慢慢走进绳圈。二人相距不过丈许,朱梅细看晓月禅师,确与十余年前有所不同,眉毛胡须皆已全白,老态已现。
晓月禅师也望着朱梅,昔年往事浮现眼前,口念阿弥陀佛,心道:“老衲当年在少林寺时,你和凌花子、李宁处处与我作对,如今又以势欺人,老衲今日与你不能善罢甘休。”想罢说道:“你我二人点到为止,休要伤了数十年的情意!”言罢和尚两脚站齐,双手合掌当胸,二人互道一个请字,和尚说道:“朱师兄你且小心。”亮了个少林罗汉拳的起式,朱梅也视和尚为劲敌,以他纵横江湖数十年,也觉惴惴自危。把全副精神提起,气纳丹田,抱元守一,精神一贯,目注着晓月禅师,静等和尚发拳。
只见晓月禅师双臂一抖,双掌齐出,向矮叟朱梅上盘打来。朱梅左掌骈食中二指,如电闪般朝晓月禅师左臂‘曲池穴’点去。晓月禅师双掌打空,身躯随着掌式就势一横,‘金龙探爪’反向朱梅‘华盖穴’抓来。这一式用的非常劲疾,朱梅见禅师掌到,身体往后退了一步,把左掌往回一圈,反往晓月禅师的脉门切来。晓月禅师右掌往下一沉,左掌又出,双指来点矮叟的双目。朱梅一甩头,右臂又往回圈,反刁晓月禅师的腕子。这两式走的惊险万分,晓月禅师往回一抽身,朱梅趁势纵退一步。
那晓月禅师已经完全把慈云寺的事揽在自己身上,他一人关系着慈云寺的存亡。朱梅是少林寺的剑客,成名的人物,他此战的胜败,也关乎到少林寺的荣辱,两下这一动手,在场所有人,无不惊心。
二人走了二十几个回合难分胜负,晓月禅师心中暗想:“若论拳法,他与我不相上下,轻身功夫则远在自己之上,若是相持久了,自己难以取胜,不如将自己在瘟神庙苦修十余年的绝技使出来,较短于他。”打定主意大喝一声道:“且住手,老衲有话要说。”朱梅收桩定式问道:“老禅师是改变心意了么?”晓月禅师说道:“非也,你我艺业相仿,难分胜负,老衲多年练就一阵法,你等若能破,老衲便服你,镖人拱手交还,师兄敢是不敢。”
朱梅心中暗想:“你这是用言语相激,你有何能耐我都知道,就看看你能闹出多大动静。”口中说道:“禅师划道我们必要奉陪。”晓月禅师喜道:“朱师兄,你随我手指观瞧。”朱梅甩目观瞧,和尚用手指处,正是先前用红布遮盖之处,此时红布已被撤去。只见地上设立着三十六棵柏木桩,这三十六棵柏木桩,相隔最远的六尺,最近的也有三尺,土中埋着多深不知,露出土外是一丈六尺。在柏木桩下,俱是倒立牛耳尖刀,明晃晃耀人二目。
朱梅看罢多时,正要与晓月禅师答言,就听身后有人高诵一声佛号,说道:“师弟,你并非是童子功,没有横练护身,不可轻易冒险,待贫僧会他。”朱梅闻声便知身后之人乃是苦行头陀谢山,知他一身童子功,本领不在自己之下,当即说了声小心,转身回队。
谢山缓步来至晓月禅师面前,口道:“师弟请了。”晓月禅师打问讯说道:“又换师兄来么?”说着用手指点,叫道:“师兄可见过此阵法?”谢山说道:“出家人未曾见过,但听师傅言讲过,此阵名曰三十六天罡梅花桩刀阵。”晓月禅师闻听惊道:“师兄既然知道,那我就不多言了,咱二人上柏木桩比试高下吧。”
苦行头陀谢山叫道:“师弟,咱们二人六十年的朋友,何必如此?谁要打桩子上落下来,不是死于非命,便是破去功夫,你我俱是数十年的苦功,难道不可惜么?师弟容让我了罢,我俩携手入山,意下可好?”晓月禅师说道:“阿弥陀佛,师兄不必多言,我意已决。天下好武之人,以高低论胜负,咱们二人正可借此一分高下,也使天下武术家知道谁强谁弱!”谢山念了一声:“弥陀佛,师弟既不能让,老衲便与师弟上桩,大数来临,谁能躲过?”
再看两个老和尚来至梅花桩前并肩一站,晓月禅师叫道:“师兄,你先上梅花桩还是贫僧先上梅花桩?”谢山说道:“师弟,尊敬不如从命,任凭师弟吩咐。”晓月禅师说道:“贫僧摆的阵,贫僧先上去。”说着晓月禅师丹田一运童子功,纵在梅花桩,丹田中提住一粒混元气,转脸朝南,犹如蜻蜓落在木桩上一般,一个童子拜佛式,手打问讯说:“师兄,贫僧恭候指教。”
谢山气往上提,也已纵上梅花桩,居高临下,看得心中发怵,谁要踏错方位,落在中耳尖刀上,必得死于非命。二僧在梅花桩上,由这棵竹桩纵在那颗竹桩之上,再由那颗竹桩纵在这棵竹桩之上,将这三十六棵柏木梅花桩全部走了一遍。
晓月禅师法镜僧,由几岁时,身入空门,如今年将七旬,周身的童子功。谢山半路出,少林学拳,年已古稀,成就几近通玄的武艺。二僧互相一躬身,但见晓月禅师迅如疯虎,飞身直扑,连环数掌,谢山身若游鱼,四外游走,直到被晓月迫得紧了,这才拍出一掌。晓月禅师大叫一声,双拳齐出,拳掌一交,当即庞大的身躯被震得倒飞起来。谢山也“嗯”了一声,倒跃三步,站在木桩上前后摇晃。晓月禅师面色大变,叫道:“好个大力金刚手!”言罢再次扑上来,谢山左掌一挥,右脚飞起踢他小腹,晓月禅师立即一矮身形,左拳一冲,右掌一伸,将谢山逼得连连后退,谢山口中说道:“师弟的十八罗汉手已炉火纯青,贫僧昔年在寺中已领教过数次,今日想见识师弟在下五门学到的功夫!”
原来这趟十八罗汉手,乃是少林寺开山立教的达摩祖师所遗,是少林护法的功夫,谢山言下之意是说,晓月禅师既已反出少林,与人对敌却依然使用的是少林拳法。晓月禅师闻言心中大怒,大喝一声,将拳法一变,掌如钢刀,指似铁钳,攻势越发凌厉。谢山不敢大意,一掌护身,一掌迎敌,用大力金刚手与晓月禅师周旋,二人在梅花桩上越打越快,圈子越展越大,四下围观的众人都能感到二人呼呼的拳脚之风。
谢山出掌之势,或遥遥轻击,或是蓄势连环,不论轻发重发,每一掌全是正宗的大力金刚手。晓月禅师所改用的掌法名曰黑煞手,专打十三太保横练,比朱涵的黑砂掌还要厉害。等到传到晓月手中,又增添了许多变化,威势煞是惊人。二人一守一攻,真如洪水撞长堤,百般冲击,却始终冲不破。
适才朱梅与司徒雷之战,已令观战的众人瞠目结舌,但若与二僧这一战相比,则之前的几番战斗简直犹如儿戏,不可相提并论。那朱梅与司徒雷之战强弱分明,但这一场二人斗了四五十合,却看不出谁强谁弱。有时明明看晓月禅师一拳已打到谢山身上,却忽地给谢山轻轻一掌拨开,有时明明是谢山占了上风,金刚手将晓月四周退路尽数封死,但不知怎的却又给晓月禅师兔脱。众人看得目眩神眩,看到紧张精彩之处,简直令人不敢透气!
便在此时场中形势又是一变,晓月禅师与谢山一触即分,适才是运掌如风、出拳如电,圈子越来越大,而今却是慢腾腾,你一拳我一脚,圈子反而越缩越小,表面看来,形势没有适才激烈,实则是各以平生内功相拼,最是凶险。战了多时,二人头顶都冒出缕缕热气。朱梅不经暗暗担忧道:“这样下去,说不定两败俱伤,谢师兄到此都不用煞手,倘若一时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晓月禅师见自己苦练多年的绝技奈何不得谢山,也不禁心中发怵。他的性子轻浮果躁,虽然明知再斗下去有败无胜,但又不愿就此收手,决心以性命相搏,于是大喝一声,招数大变,如暴风迅雷般疾卷过去,比起刚才的架势更为惊人!谢山连连后退,但见脚踏九宫八卦方位,虽退不乱,只守不攻,却毫无破绽无懈可击。晓月禅师狠攻不下,还屡被谢山的掌力迫退,不由得心头一震,暗道:“我在深山苦练拳法近二十年,自觉的除了几位隐世前辈,当世再无敌手,岂知这谢山功力如此深湛,相比之下自己的确稍逊半筹。”
此时正在生死相搏的紧张关头,谢山拳法改为守中带攻,或拍或拿,挥洒自如,把大力金刚手的功夫发挥得淋漓尽致。晓月禅师倒吸一口凉气,招数频频变化,时而十八罗汉手,时而黑煞手,时攻时守,也将门户封守的十分严密。你来我往,双方又恶斗了三四十合,两人头上如同顶着两个大蒸笼似的。
到此二人已斗近百合,晓月禅师拳法攻少守多,强打精神,免强接架,又战了十余合,晓月禅师堪堪力不能支,忽觉心头发烧,一股热气往上一蒸,耳朵里吱吱作呜,心知不好,再要恶斗下去自己非受内伤不可,赶紧由丹田强提一口罡气,鼻孔中往外一醒,用气功往下一压,只觉得腹内咕噜一响,胸口蒸沸的热血这才击压下去。
武术之中最忌讳过力二字,如同全身的力量,只可举一百斤,要在众目之下,被别人言语相挤,非要举一百二十斤,虽才多了二十斤,要是猛然举上去,这就叫过力,不论过去多少年,吃多少补药,也调治不好。今日晓月禅师与谢山以性命相搏,若论能为,晓月禅师当在谢山肩下,打了这许久未败,一是仰仗梅花桩功夫纯熟,二是谢山念同门之情未下煞手,三皆因他脾气倔强,故用全身的精力抵抗。
自觉中气越来越难压制,热血上冲,强用气功之法往下再压,复又动手,一连数番,倏然觉着眼前一黑,身形往前一扑,一张嘴“噗!”一口血便喷出来,身子跌下梅花桩。这正是:本欲力挽狂澜,怎料一败涂地!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9章 紫云姑紫电诛妖道 神童子神剑斩凶僧()
且说晓月禅师法镜长老在梅花桩上会斗苦行头陀,力尽筋疲受了内伤,若是就此摔下桩去,落在尖刀之上,必死于非命。谢山见他口吐鲜血,知他多年练就的横练已破,不忍他偌大年纪遭受刀劫,飞起身形,用脚尖在晓月禅师身上轻轻一挑,晓月禅师的身子立时斜飞出两丈开外,既便如此由高处摔下,重伤之余,也是难挨,倏然人群中跃起一道灰影,在空中就势一伸手,将晓月禅师捧在怀中,轻飘飘的落在尘埃。
众人看时,那灰影乃是一个年老和尚,瞧这和尚好象貌,中等身材,穿着件灰色大领僧衣,手拿着拂尘,往脸上看,脸色红润,顶平项圆,白头发碴,生得慈眉善目,鼻直口方,大耳有轮,正是晓月的挚友六合门的知非禅师轶凡。这位知非禅师在绳圈外见晓月禅师力不可支,正想登台将二人劝住,不想变故突生,就势长腰跃起,凭空将晓月禅师接了下来。
轶凡转身将晓月禅师交于师弟铁钟道长,来至谢山面前,打稽首道:“僧兄!”谢山业已跳下梅花桩,双掌合十还礼说道:“师弟难道要与贫僧比试么?”轶凡说道:“非也,贫僧此来是为了两家调停而来,无奈晓月师兄执意不听,如今胜负已分,无须再斗下去!”言罢转身对着法元说道:“法元和尚,事已至此你当话复前言,将镖与毛太交出来,有贫僧从中调解,保你等安全离开,你意下如何?”
法元闻言心中大怒,暗道:“你这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先是给群雄泄气,现在又来做老好人,当真是有你不多无你不少。”心下盘算,自己所仰仗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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