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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剑侠传-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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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为父报仇!”言罢指了指司徒平说道:“将他一并带上,到时让他和许贼婆一路去鬼门关!”
乙休笑道:“我和可带一个进去,这司徒平要进去,就交于青儿吧。”魏青笑道:“不碍事!”,乙休又说道:“你上船来,我等速去,以免迟则生变!”等魏青上了小船,由乙休指点着,又行了三五里的水路,舟靠碎石摊,将两只小船拴好,乙休领着众人,顺着石摊往西北走了约有二里地,进了蟹甲山环。
乙休说道:“我来时带了两身水衣,你们哪个谁要?”紫玲红着脸说道:“大伯,给我一件!”魏青摇摇头说道:“我不用了,反而是累赘!”乙休打开包袱取出两套水衣给寒萼一件,自己留用一件,又给寒萼、司徒平、金蝉每人一副尿泡,寒萼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将水衣、水裙换好,乙休背起金蝉,魏青背着司徒平,淌着水往里山环中又走了半里地,水势已没过前胸,再走了不多时,水下有个吸水的孔洞,乙休说道:“从此下去,跟着我走!”言罢便钻入水洞,其它三人鱼贯而入,在水道中泅了约一盏茶的工夫,头顶透出亮光,乙休率先出水,接着是魏青,最后是寒萼,乙休和魏青二人若无其事,寒萼和金蝉倒还可以,司徒平却吞了不少的水,呛得不住的咳嗽。
众人在水洞中歇息了片刻,施展功夫从天井洞口爬出,乙休说道:“你们在此等着,我去去便回啦!”说罢展动身形飞奔而去。待到回转时,背后多了一个山中的喽啰,行至众人身前将喽啰往地下一甩,那人口中塞着团破布条,面色苍白,老剑客将他口中的布条取出,说道:“要命的便不要喊叫!”
第358章 闹海鳌泅水入山岛 活报应蓄怒斗逍遥(四)()
那喽兵慌忙点点头,乙休问道:“你家二位大帅外出,山上还有什么人?”那喽兵颤颤微微说道:“中平大寨光明殿的大寨主、副寨主、医官和星官皆在岛上,另外阴老军师也在!”
李金蝉问道:“有个老妇人,叫金峰许飞娘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叫朱雯,她们可在山中?”那喽兵想了想,说道:“后寨中倒是来了几个女人,我不知谁是许飞娘,谁是朱雯?”乙休问道:“寨主和护国军师在何处?”那喽兵说道:“二位寨主应在中平大寨内当值,老军师与医官和星官定在光明殿中!”金蝉说道:“大伯父,我要去找内子,和许飞娘算算这笔血帐!”寒萼说道:“我也是!”乙休想了想,说道:“你二人报仇心切,切莫急躁坏了大事,若没有十足把握,宁可不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李金蝉将那喽兵拉起来,说道:“将我二人带到后寨,之后便放了你,若是不从剑下做鬼!”那喽兵吓得体似筛糠,说道:“小的愿意!”说罢向后寨方向走去,金蝉冲着乙休、魏青二人拱了拱手,寒萼对司徒平说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跟上!见到你的后娘便是你的死期!”司徒平面无表情,低着头跟着前行。等几人远去,乙休对魏青说道:“浑小子,敢不敢和老夫一起直闯光明殿?”
魏青笑道:“大师伯,我有何不敢!和你老人家去,将天捅个窟窿!”乙休叫道:“好,有胆识,跟着点我!”说着飞身出去,魏青叫道:“你老慢着点,我跟不上!”喊了数声不见乙休放慢脚步,只得将步子放开直追上去,二人一前一后,来至光明殿前。
此时山岛中喽兵十有七八皆在青龙闸外,大殿前后不见守卫,乙休飞身上了殿顶,从后窗向下观瞧,大殿之内摆有几桌酒席。首席坐着几个人,乙休一瞧,竟然认得三个,当中坐着的是逍遥叟阴怀义,上首是摩云剑客凌空叟司徒湛,下首是丑华佗贾仁。
只见阴怀义端着酒杯,开声说道:“老夫的病让先生费心了,老夫门人众多,如今却只有一二人在侧,想来实在让人伤怀,老夫那大弟子最得老夫器重,奈何早逝,如今莲花门群龙无首,兰花门长阴素棠叛上作乱罪不容诛,桃花门长司徒雷去年被人暗算死在蜈蚣岭,瘟篁门和黑虎门二位门长最不争气,因为一些小事而内斗而亡,死不足惜。今日老夫在此要再开香堂,重振下五门,司徒湛是老夫的二弟子,武艺不在乃兄之下,由他接掌莲花门。飞娘是司徒湛的妻子,也是门户中的老人,从此接掌兰花门。请朱缺贤侄接掌桃花门,黑虎门便有乐灵官的师兄南洞玄接掌,这瘟篁门便要余先生与甄先生二位共同执掌,大家说可好?”
贾仁闻言和身旁一个瘦老汉立时站起身子,满面堆欢,双手捧杯,说道:“多谢总门长栽培!”言罢举杯一饮而尽。阴怀义也将杯中之酒饮毕,说道:“想我下五门如今散如泥沙,数十年前的盛况,已似烟消云散,岂不愧对前人。希望几位能扬眉吐气,他年成事后老夫必有厚报。”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齐声附和,忽然只听阴怀义一声大喝道:“楼将军,你要去哪里?”众人闻言忙在人群中寻找,只见末席站起一个白面老者,此人神态略显惊慌,听到阴怀义喊声,说道:“老军师,在下一时内急,去去便回!”阴怀义说道:“你是前朝守备,山中智囊,有何高明的见解,说说无妨!”楼沧洲言道:“老军师多心了,在下多饮了两杯,这便告退!”
言罢转身要走,身后已多了一个人,正是摩云剑客凌空叟浮世叟司徒湛,只见司徒湛将双臂张开,阻住去路,司徒湛冷笑道:“楼先生高明呀,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楼沧洲先是一怔,他身经百战,遂即定了定神,转身对阴怀义说道:“老军师,您这是要鸠占鹊巢不成?”阴怀义沉着脸说道:“你何出此言?”楼沧洲说道:“二位大帅在外浴血奋战,你来却在此处收买人心,不是要田氏代齐,又是想如何?”阴怀义说道:“老夫在此重开香堂而已,怎的被你说成另有所图?”楼沧洲闻言口中说道:“老军师请看这是何物?”话说了一半,倏然从腰中抽出长剑,人向前疾跃而出,手中长剑却向后一个‘过渡流星’,司徒湛未及防备,躲避稍一迟缓,险些让其刺伤,连忙将双钩擎在手中,待要上前会斗,忽见酒席间陆续站起几个人,站在楼沧洲身后,各将兵刃亮出。
司徒湛见状冷笑道:“原来你早有准备!”楼沧洲说道:“我在无意之中,从白虎闸仵寨主的房中得到一份盟单兰谱,上边有朱缺、贾仁、甄布衣、南洞玄、耿烧、静潭、静波、吴藩、何明、何新、何载、仵备、仵盛、仵江的名字,我迫不得以,做这手准备,你虽是昔年北省绿林都盟主,但如今落魄无处可归,二位大帅礼贤下士,将你收留,待若上宾,谁料你等却蓄意谋反,你在人间白活了八九十年,难道不羞愧么?”
司徒湛说道:“倒是小觑了你这位前朝的守备大人了,就算被你发现又能如何?那青龙闸落下,外面的人进不来,里边的人一个也出不去!你的才智老朽见识过,如今要领教你的剑术!”说着向前一扑,和楼沧洲斗在一处,楼沧洲的武艺也十分高明,一口宝剑犹如神龙出海,剑术轻灵翔动,变化万端,司徒湛双钩,迎、送、剪、扎、吞、吐、抽、撒,恰似骇电惊霆,宛如两道银蛇,将楼沧洲围在一团光圈当中,楼沧洲一连换了数趟剑法,竟然奈何不了敌手,二十余合一过,竟然落在下风。
第359章 闹海鳌泅水入山岛 活报应蓄怒斗逍遥(五)()
二人正在争斗之际,忽听光明殿殿顶哗啦一声响,登时瓦碎屋褟,底下的人纷纷躲避,抬头看时,从上摔下一个人来,正落在一桌酒席上,桌子被砸成四瓣,杯碗筷碟散落一地,那人在地上一个骨碌,站起身形,叫道:“好个老头,摔坏我了!”四周众人吃惊非小,司徒湛和楼沧洲各自退后,闪目观瞧,只见凭空摔下的,是个身形高大的黄面大汉,手中擎着一对铜人槊,威风凌凌,杀气腾腾。
一旁端坐着的逍遥叟阴怀义说道:“那一大汉,你乃何人,手中怎会有昆仑教主的兵刃?”这大汉正是闹海金鳌魏青,他与乙休一前一后来到光明殿,魏青见乙休三两下便上了殿顶,也学着乙休的模样往上爬,他本来就不擅长轻身之艺,此刻背后还背着一对八十余斤的铜人,大殿顶上的瓦片被踩得嘎吱吱作响,乙休看着暗中发恼,心道:“好端端的你上来作甚?让底下的老妖阴怀义听见,以为老夫功夫不济呢!”
想罢掀起一片琉璃瓦,朝着魏青落脚之处飞了过去,魏青脚下立时破了一个大窟窿,魏青怪叫一声,身子直坠下去,即便魏青身负金钟罩的功夫,从这五六丈高的地方摔落,也着实摔得不轻,耳中嗡嗡作响,好半晌的工夫,才缓过来,听见逍遥叟的喊喝,怒叫道:“我乃是穷神凌浑的弟子闹海金鳌魏青!”阴怀义闻言仔细打量魏青,将手中的羽扇轻摇,口中说道:“竟然是凌浑的徒弟,怎会用昆仑教的兵刃?”魏青说道:“爷爷在万松山打死一个叫开路鬼邓三泰的,夺了他的兵刃!”阴怀义一怔,遂即哈哈大笑,说道:“你怎么进山的?到此作甚?”魏青心道:“且吓吓这此贼人!”想罢说道:“你们两位大帅被家师联合易剑客、齐剑客、商老龙等,数位剑侠给宰了,片刻便会杀进山来,你们所仗不过是青龙、白虎二闸两道天险,在我等眼中如同无物一般,你请等着受死吧!”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不由人人心寒,几个胆子小的寻机便要溜走,阴怀义用羽扇一指魏青说道:“即便是凌浑叫花子,也不敢在老夫面前放肆,何况是你这小儿,在此口出妄言,着实可恼!”
言罢对丑华佗贾仁说道:“贾先生,请帮老夫将此人拿下!”贾仁闻言,面现难色,他精于岐黄之术,本与甄布衣是前明宫院中的术士,国破之后零落江湖,真实的武艺,比之山中的其余几位将军颇为不如,适才听大汉说昆仑教下开路鬼邓三泰都死于他手中,便暗暗心惊,如今逍遥叟命他去斗魏青,心里十二分的不情愿,又忌惮逍遥叟的手段,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抽出一对虬龙棒,说道:“山威之下,猛汉还不伏绑,更待何时!”魏青见面前这人,五十来岁的年纪,中等身材,长得奇丑无比,脸色红扑扑的,两个颧骨特别高,秃眉毛,三角眼,塌鼻子头,大嘴岔,穿着是儒生打扮,人却生得如同杀猪的屠夫一般。
魏青叫道:“你是何人?”贾仁说道:“赛华佗贾仁是也!”魏青闻言叫道:“你便是那个害死马玄子的元凶?”贾仁闻言大惊,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魏青将钢铃般的眼睛一瞪,一对铜人横扫,贾仁手挥虬龙棒,迎头磕下,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魏青的铜人给磕得斜过一边,贾仁的虎口也震得疼痛欲裂,一双虬龙棒几乎掌握不住,贾仁在岛内群豪之中,素以臂力见长,一对虬龙棒也是纯钢打造,与魏青换了一招,便知臂力不是对手,不敢再硬拼,展开招数与魏青走了十余合,始终落在下风。
魏青在兵刃上占着便宜,又年壮力强,一对铜人有如金刚降魔一般,着着都是进手的招数,贾仁被逼得转攻为守,将门户守得十分严密。即便如此,久战之下不免要吃亏。打到二十几合,魏青心道:“那摇着扇子的老翁,必是乙师伯口中的逍遥老妖,此人昔年曾与师祖争雄一时,连乙大师伯也未必是对手,何必和此人多费力气,用险招赢他!”
想罢一连几个进手,忽的大吼一声,将右手铜人对准贾仁甩手飞了出来,贾仁顿觉劲风贯胸,急忙躲闪,但见那铜人擦着他的衣襟飞出数丈之外,轰的一声巨响,撞在明柱之上,击的木屑纷飞,未等贾仁站稳,胸前已结结实实,挨了魏青左手铜人一扫,将他打得身形倒飞出去,摔在地上爬不起身。
魏青几步上去,将飞出的铜人抄起,施展了个‘魁星踢斗’的式子,盯着老妖阴怀义,阴怀义显得毫不在意,对身侧的一个瘦骨嶙峋的老汉,摆了摆扇子,那老汉立即起身说道:“老人家,您给晚辈看着点!”阴怀义点点头,只见老汉来到魏青身前,从肋下抽出一口锯齿刀,擎在掌中。
魏问道:“来人通名!”老者说道:“在下是赛郭璞甄布衣!”魏青闻言叫道:“你就是甄布衣,火烧朱家堡有你一份,我要与死者报仇,休走看打!”说着挥槊便打,甄布衣举刀疾刺魏青的面门,魏青回身槊起,“呼”地一声,将钢刀格开,两人身形一错,便见槊飞刀起,杀得个难解难分。
走了二十七八合,甄布衣‘凤凰单展翅’,刀斩魏青的上盘,魏青却用双槊横截甄布衣的手腕,这一招好不厉害,甄布衣急忙撤招,腕子一翻,刀锋猛地从上斩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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