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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剑侠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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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几声,也不见人来。
陶钧又急又怒,正在无计可施之际。倏然从佛殿内走出十来个人来,为首的乃是三个出家的僧人,上垂首这位非是旁人,正是智通僧,下垂首是个五十多岁的和尚,顶平项圆,连鬓落腮的胡碴儿,身穿灰色僧袍,胸前挂定人顶骨的数珠。正当中簇拥着一个年过花甲的僧人,大身材,肩宽背厚,虎背熊腰,手指如同捧锤相仿,手掌恰似蒲扇,身穿着灰色僧服,腰系黄绒绳,胖袜僧鞋,手拿拂尘,一张国字脸,黑中透煞,两道掺白的眉毛直插入鬓,二目亚赛铜铃,秤砣的鼻子,四字海口,通红的嘴唇,连鬓络腮的一部花白胡子碴,天灵盖铮亮,大耳堪可垂肩,别看年纪已老,但往那一站,真好似金刚一般雄壮。书中交代下垂首的和尚便是前文书中慈云寺的方丈金身罗汉法元僧,正当中的老僧是本寺的主持法广,江湖人称生铁佛。
第20章 长街上和尚挥铁掌 深山中孤雁入牢笼(三)()
但见三人来到陶钧面前,法广声如洪钟念道:“弥陀佛,这一小辈便是陶元曜的侄男么?”一旁的智通僧答道:“正是,师傅,这个废物,他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到山上来搅扰,被弟子擒住。”法广对陶钧说道:“陶公子,老僧问你,老僧那徒孙吕宪明现在何处?”陶钧事到如今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见老僧发问,说道:“那吕宪明的下落我并不知情!”法广又问道:“你与那凌老叫花是什么关系?你孤身到此意欲何为?如实对老僧讲,少受皮肉之苦。”陶钧答道:“凌老剑客是家师,我本想万事因我而起,不想连累旁人,想来与你们做个了断。”一旁的法元对主持说道:“师兄,怎得这厮是凌老叫花的弟子,这便如何是好?”法广冷笑道:“不会错,陶矬子和老叫花交情非常,你是一年经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四大剑客齐至山中,贫僧也不惧。”一扭脸对智通僧说道:“那车卫捉了你门下一个弟子,你便也捉他一个,不许难为于他,好吃好喝,将消息散出去,贫僧要挖下壕坑擒虎豹,撒下香饵钓金鳌,静等他们前来。”法元听他如此说,心中没有十足把握,知此僧眼高于顶,也不便扫他的兴致。
三僧并肩进入佛殿,小和尚们也不为难陶钧,渴了给水,饿了给饭,直到深夜。这捆人的绳子,也不知何物所制,不挣扎还好,一挣扎,那绳子竟会陷进肉里,非常痛楚,工夫一长,骨头几乎散架,陶钧自责万分,暗骂自己没用,魏青临走一再嘱咐,让他先奔药王庙,自己却要逞一时之勇,将叮咛甩在脑后,落得如此下场真是愧见盟兄。
此时夜已黑透,倏然只听得西墙下,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起先陶钧并未注意,不一会,借着月光,隐约看见从院墙下走出几个人影,只见其中一个晃荡荡的身形像是义兄魏青,陶钧心中又愧又喜,正待开口招呼,就听佛殿内响起一阵笑声,随后传出法广的声音道:“各位贵客为何不走大门,好不失礼。”声音一落,佛殿的门大开,从里边闯出数十僧众,各提兵器,灯笼火把亮子油松。
为首三僧,乃是法元与法广师徒。灯火将院内照如白昼,只见佛殿前站着四个夜行人,最前是个一条大汉,面如淡金,黄发蓬蓬,手中提着一柄青铜锤,在他身后是个四十多岁的病汉,面黄饥瘦,一脸的油泥,手中拄着一根铁棍。走在二人身后的是两个道士,一个正值中年,白面黑须。另一个年近花甲,五官端正,头戴如意道冠,身穿蓝缎道袍,手中提着一柄三尺有余的十八节竹柄拂尘。这四人见寺中藏有埋伏,倒也不惊慌,当下背对着背,将兵刃亮了出来。只听法广对四人说道:“老僧眼拙,四位英雄夜探老僧的铁佛寺,真是好大的胆量!”
那位说,四位英雄乃是何人?原来陶公子被智通生擒,老方丈法广命人散出消息,车卫的弟子林秋水闻讯赶奔药王庙,这可急坏了魏青,心道:“好一个小孟尝,平时见你文文弱弱,原来你的胆子比我还大,师傅说我是个浑人,可也晓得其中厉害,你却自己往虎山上行。事已至此只能硬拼去救人了。”想罢冲着林秋水喝道:“叫你几个师哥跟我一起,我们去闯闯这青螺山铁佛寺,想办法也要将人解救回来。”说罢人往门外跨去,刚要出门,门外走进二人,险些与魏青撞在一起,来者非别,正是神乞车卫和天门山铁蓑道人曲云松。
魏青一见二人由忧变喜,说道:“我的好师兄呀,可是急煞小弟了。”遂即将铁佛寺比武、陶钧被擒之事讲说一遍,末了问道:“师兄,师傅他老人家呢?现在只有他老出面,方可平息此事。”车卫对魏青说道:“铁佛寺之事,我已大致知晓,我与师傅往天门山去访三老,多半也是为了周镖头的事,回转路途中,正遇见两个铁佛寺邀请来的帮手,师傅将二人引开,临行嘱托我在药王庙会合,这位陶师弟真是好大的胆子,那铁佛寺岂是他能去的,事不宜迟,救人要紧。”一旁的铁蓑道人曲云松说道:“两位贤侄,你我与法广比邻而居,或许可从中调和,到了寺中见机行事,最好不与寺中僧人发生冲突,先请老和尚将人放了,实在不行另想他策。”二人称是,大伙都知此行凶险万分,武艺差点的去了反成累赘,也只有曲云松、车卫、魏青、黄玄极四人堪可前往。
四人趁着夜色赶上青螺山,来到铁佛寺前,翻身上墙,借月色窥视院内,只见寺内昏昏暗暗,只有后面佛殿亮着灯光,佛殿前的明柱上绑着一个人,正是公子陶钧,四人暗中打好招呼,纷纷跃入院墙,向佛殿前走去。这四人岂知,他们刚至铁佛寺近前,便触动了庙外的串地金钱网,此乃和尚在寺外布置的削器。金钱网一响,和尚们便做准备,暗自集结寺众,将四人团团围住。
法广指着神乞车卫,骂道:“车花子,好大的胆,想那凌老花子家教不严,门下弟子屡失规矩。”车卫双眉一立,说道:“和尚,这位陶公子是我一家师弟,你将他囚禁于此所为何故?”法广笑道:“此人白天里私闯鄙寺,要与老僧的弟子比试高下,无奈能为不济,老僧不拿他天理不容,何况寺中大善人吕宪明被你等扣住,只许你们捉人,就不许老僧以牙还牙么?”车卫说道:“那吕宪明强占他人财物,被我撞上稍加惩戒,既然禅师挑理,我便将他奉还,也请禅师将陶公子放了!”法广冷笑道:“你诈取吕家十万两金银,简直是强盗行径,老僧看不过眼去,也要出手管管!”车卫说道:“他那十万两银子,一两也没进花子的腰包,是替云中飞鹤镖头周淳偿还镖银,那周镖头被劫镖银的去处,老禅师不会不知吧?”
第21章 长街上和尚挥铁掌 深山中孤雁入牢笼(四)()
法广说道:“慈云寺乃是我家师弟法元多年的心血,如今被毁于一旦,还有老僧的挚友晓月禅师也被打成重伤,这口恶气老僧咽不下,你们要是有本领,便在初六铁佛会上施展吧!”车卫怒道:“你要知道天下英雄会时日未到,本不该你出头,和尚请天下英雄至此,就不怕大伙将你这座乌龟壳子给掀了么?”还未及法广开口,一旁的金身罗汉法元僧早已抡动手中方便铲,喝道:“车花子,你没什么了不起,仗着你师傅一点微名在这里撒野,今日得教训于你。”说着舞起方便铲够奔车卫面门便打,车卫见势迅猛,只得闪身躲过,挥动闭穴镢招架相还,二人打了个难解难分,这边大和尚铁掌禅师智通与魏青也早已交上手,二人皆是力大绝伦之辈,智通使得是一条镔铁虎尾三节棍,魏青乃是一柄青铜锤,二人就如同打铁一般,叮叮当当之声大作。
四人战罢多时,依然不分胜负,老方丈法广看得技痒,命小和尚拿过金背砍山刀,在掌中一托,跨步向曲云松与黄玄极二道走来,曲云松见和尚有如凶神恶煞一般,忙说道:“老方丈不可妄动无明,两家皆退一步,休要逞一时之气!”法广说道:“你我比邻多年,贫僧知你是个与世无争的闲人,怎的今日也要与贫僧为敌,你既不给贫僧薄面,休走看刀!”说着“唰”的一刀,劈将过来,曲云松忙一斜身,退后一步,将手中的拂尘倒转,立时化为一条三尺多长的青竹杆,突向和尚胸口一挑,法广抡砍山刀,往外一磕,刀背又一转,照曲云松拍去,曲云松跨步侧身,抖起青竹,在空中顿时划出一圈碧光,法广杀得兴起,砍山刀一递,立刻展开‘十八手开山刀’,进步欺身,专向道人攻来。
这铁蓑道人本是扬州一带有名的侠客,与凌浑、车卫两辈俱是相熟,但绝非是生铁佛的对手,闪展腾挪,与和尚连拆了二十几个回合,被生铁佛这口金背砍山刀裹在刀光之中,眼看便要不敌。一旁的黄玄极本想伺机上前搭救陶钧,见铁蓑道人不敌,顷刻之间便可送命,只得抽出长剑双战和尚,法广豪情顿发,一声长啸,一口金刀不惧二人。魏青等人来此本是要搭救陶钧,如今却是进退两难。
正在这生死关头,铁佛寺的后院徒地火起,烈焰腾空,满天照如白昼,火光达于霄汉。古寺地处山顶,风势又大,风借火势,火借风威,眨眼间,大火已吞噬了六七间房舍,老和尚法广见状大怒,当即跳出圈外,指挥众僧救火,与此同时从主殿顶上纵下一人,但见此人是个矮老头,瘦小枯干,花白胡子,穿着一身米色绸长衫,茧绸裤褂,福字履,单手提着一对链子太极掌,他身在空中便使了一个‘鹞子翻云’的绝技,正落在明柱近前,伸出左手在捆陶钧的绳子上一扯,那绳子陶钧挣扎不断,却被矮老头一扯而断,陶钧被捆了许久,腿脚酸麻,矮老头也不停留,将陶钧扛起便走。
各位看官到此只当这矮老头儿乃是矮叟朱梅,其实不然,这位矮老头与朱梅相貌、年龄相仿,乃是陶钧的大伯,江南七侠中的二侠乾坤神掌地行侠陶元曜,前文陶二侠往青鱼矶替侄儿求师,凌浑遣徒弟出世,二侠心中欢喜,临近陶钧大婚之日,溜溜达达返回陶府。陶全见是大老爷,急忙将过往讲诉一遍,吓得二侠一身冷汗,心道:“怎么招惹上铁佛寺的人了,那生铁佛倒是个光棍,但门人多为宵小,只怕凭着自己的颜面难以调停。”
他越想越坐不住,立即起身赶往扬州,先往药王庙来找车卫,并不见车卫的人影,只有木鸡等几个小弟兄在,木鸡将陶钧被擒、众人赶往铁佛寺施救的事情告知二侠,急得陶二侠直跺脚,转身够奔青螺山,他号称地行侠,足下功夫自然了得,不需多时来到铁佛寺中,正值群僧围攻车卫等人,陶二侠看得仔细,车卫等人不是群僧的对手,他悄悄来到后院,寻到伙房,找了些菜油、干柴,点了把大火,吸引前院群僧赶来救火,这才从殿顶上跃下,搭救侄儿陶钧。
曲云松等人眼见二侠得手,此来意在救人,当下无心恋战,纷纷跳出战圈,跟着陶二侠而走。只气的法广哇呀呀的怪叫,吼道:“无耻之辈,卑劣行径,老僧这座铁佛寺不要啦,也要尔等的性命。”提刀大步追来。
再说陶二侠,扛着陶钧来至院墙下,忙将陶钧放下,对身后的魏青喊道:“你背着他先走,老夫赶去断后!”岂料话音未落,忽从面前院墙后窜下两人,其中一个五十几岁的妇人手中擎着一对双针,向陶二侠双肩点来,二侠百忙中用手中一对太极掌拨打,另一人是个和尚,就势将陶钧揽在怀中,用手钳住陶钧的咽喉。那妇人双针封住二侠的招数,尖声喝道:“陶老头,今个不是比武之日,你急什么,再要胡来,休怪我不讲江湖道义,你且回去,等到比武之日,我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侄儿。”
陶二侠眼见敌方又来两个帮手,望了望陶钧,口打嗨声,冲着身后一招手,说道:“不许逗留,快走!”曲云松等人眼见突生变故,无不心急,尤其是魏青,见有人将陶钧擒住,过去就要动手,只听二侠冲着他喝道:“大胆的魏青,我的话你不听么?快走!”魏青万分无奈,只得翻身出院,几人消失在夜幕之中。
法广追至院墙下,看清来人,叫道:“许夫人,为何放走五人。”那妇人说道:“老禅师,陶老头的武艺不在你我之下,再者,不知那凌老叫花可在附近,尚老天王未到,你我没有十足的胜算,等到比武之日再与他们见个真章。再不想法子救火,这百年的古刹可就被烧得片甲不存了。”法广听她所说颇有几分道理,再者陶钧也未脱逃,这才回身指挥寺中僧人救火,火势虽大,架不住人多,不到半个时辰,大火被扑灭,法广请那妇人入殿落座。这正是:前花败了后花开,蜜香飘送蜂自来。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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