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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剑侠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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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许钺面带愁烦,连连叹气,心神不宁,赵心源再三盘问,许钺道:“兄长有所不知,小弟陷入危险,白日里兄长不在镖局,有一仇人相约我在明日午时在江边,比武赌斗生死,小弟正为此发愁。”赵心源急问道:“贤弟,你的武艺可比兄长高明许多,平素少逢敌手,还怕什么仇人,这仇人乃是何人?”
许钺道:“兄长有所不知,我那仇人,却是我对不起人家,我有个堂弟,名叫许昌,小时一起随先父学艺,非常友爱,武艺学成之后,舍弟便出外经商。
五年前,舍弟忽然跑了回来,左手被人斩伤,身上又中了暗器。问起情由,原来是他途径丹阳走到一个大镇甸,看见一个老婆子,带着个女儿,不过也就十七八岁,在那里摆把式场子。场上立着一面旗,上写“比武招婿”,说话非常狂傲。一打听才知,这一老一小两个女人,在镇甸上亮了三天场子,被她们打倒不少当地有名的教师。舍弟年轻,见猎心喜,便下场和那女子交手。先比拳脚,倒是不分胜负,后来要求比兵刃,才一出手,忽觉右臂一阵酸痛,一个闪失,被那女子一剑,将他右手刺伤。当时败下阵来,回到寓所一检查,原来他右臂中了人家一枚毒药甩手箭。
要是明刀明枪输了,自无话说。像这样暗箭伤人,使舍弟几乎变成残废,小弟自然决难容让,便连夜同舍弟赶去,与那女子交手,小弟那时除了自家独门梨花枪外,已从叔叔那里学了几年内家功夫,那女子自然不是对手。因见她武艺相貌均好,不忍心要她的性命,况且舍弟虽被打伤却没有性命之忧。
我当时少年轻狂,想同她开开玩笑。又在五六月天气,穿得很单薄。我趁空在她裤腰上捏了一下,将她裤带用手指捏断,起脚将她踢到在地,她用力一振,裤子当众掉将下来。在众目之下,她羞得要哭出来。那婆子一面用衣服与她遮住,一面上前朝我说道:“我母女本不是卖解之人,乃是借此比武招婿。小女既输在你手中,请你就照约履行吧。”
我为报仇而去,不但未允,反说了许多俏皮话。说完,我便同舍弟回家。后来才知道,那老婆子是河南洛阳金爪余化龙的老婆蔡三娘,余化龙被仇家害死,老婆子也仇家打成残废,她带着女儿红娘子余莹姑南下寻亲,谁知亲戚自恃清高,瞧不起做绿林买卖的余化龙,将母女二人拒于门外,蔡三娘气愤之下旧疾复发,自知不久于世,要在临走之前给女儿寻个归宿。
后来叔叔送来书信,说那蔡三娘因我当众羞辱她的女儿,一气之下竟卧病而死。我听说后非常后悔,但也无济于事。谁想她女莹姑立志报仇,天天跑到她母亲坟前去哭。遇见蔡三娘身前好友青莲道姑,看她可怜,收归门下,苦练五年之后,便要寻我报仇。
两月前,叔叔得来消息,叫我仔细防备。白天兄长出门,我正从街上回来,忽然走过一个女子,向我说道:“这里就是许镖师的镖局么?”我便说道:“许镖头不在家,你找他做甚?”她说道:“你去对他说,我是来算五年前的旧帐的。我名叫余莹姑,他若是好汉,明日正午,我在江边等他。如果过午不来,那就莫怪我下绝情了。”我闻言,知事隔多年,她已不认得我,知道她既寻上门来,决不能善罢甘休。心又有愧,想出门躲躲,倒怕她对镖局不利,便答道:“你就是青莲道姑的高徒红娘子吧,当年的事情,也非许镖头的本心,不过事情终要有个了断,早知你要来,你放心,届时许镖头准到就是。”那女子见我知道她的来历,临去时回头望了我几眼,说道:“倒是我眼拙,原来阁下就是许钺,那真是太好了。明日我准在江边等你,如要失信,那可不怪我意狠心毒。”我过后思量,知道危在旦夕,又知道兄长能力不能助我,不愿再把你拖累上,先时不肯对你说明,就是这个缘故。”
赵心源听完道:“贤弟,莫要心急,事已至此,想个应对的法子才对,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明日我随你去,青莲道姑是本门中的师伯,我在师傅道观中见过几次,人极为正派,我俩想个法子先将来人制住,再请师伯和师傅从中调停。”两人商议对策,长谈至夜,次日二人各带兵器,来到江边。
正午时分,只见上流摇下一只小舟,在水面上驶行若飞,临近这才看清船上二人,一位红衣女子正在摇橹,另一个穿青女子掌着舵。那红衣女子手中提起一只五六十斤的大铁锚,离岸约有一两丈远,手一扬,便钉在岸上,脚微一点,飞身上岸,那穿青女子随后也上了岸,看去身手俱是敏捷异常。那红衣女子首先发言,对许钺道:“想不到你居然不肯失信,如约而来。这位想必就是你约的救兵,一人做事一人当,何苦饶上朋友做什么?”
赵心源闻言,便知来人定是许钺所说的红娘子余莹姑,因恼她出言无状,正要开口,许钺忙拉了他一把,便对余莹姑说道:“姑娘休得出言无状。许某堂堂男子,自家事,自家了,岂肯连累朋友,这位是赵心源镖头,乃是我同门师兄。你见我二人在此,便疑心是约的帮手,那你也和这位姑娘同来,莫不成也是惧怕许某,寻人助拳么?”
余莹姑闻言,大怒道:“我与你不共戴天之仇,如今死在临头,还要巧语伤人。今日特地来会会你的独门梨花枪!”说罢,腰中宝剑出匣,静等许钺亮兵刃。
许钺闻言,哈哈笑道:“想当初你我动手,原是你不该用带毒的暗器伤我兄弟,我才出面打抱不平。那时手下留情,并不肯伤你性命。只怨你学艺不精,怪得谁来?今日来报仇,其志可嘉。久闻你在青莲道姑门下练成剑术,许某情愿奉陪几合。”那穿青女子这时见二人快要动手,连忙插嘴道:“二位既有前嫌,今日自然少不得分一个高下。这事起因,我已尽知。依我之见,你们两家只管比试,点到为止,万万不可伤及人命,我同贵友作一个公证人,谁也不许加入帮忙如何?”许钺说道:“如此比试,我赞成已极。还未请教姑娘怎么称呼?”那穿青女子道:“我乃青莲道姑的门下三弟子,名叫朱雯,是莹姑同门师妹。我知姐姐脾气秉性,这才跟来,我久闻许镖头乃是正人君子,本想为你们两家解纷,但是这事当初许镖师也有许多不对之处,所以我也就爱莫能助。”许钺道一声:“多谢了!”
余莹姑闻言将宝剑擎在手中,叫道:“咱们兵刃上论胜负!”许钺也不再相让,他的枪原是蛟筋拧成,能柔能刚,可以束在腰间。便取将出来,一脱手,笔杆一般直,拿在手中,静等对方下手。
余莹姑见许钺亮出兵刃,立等动手,说道:“拿命来。”言罢,脚尖点处,纵出丈许远近,左手掐着剑诀,右手举剑横肩,亮出内家太极剑的架势,静待敌人进招。那一种气静神闲、沉着英勇的气概,再加上她那绝代的容华,不由得许、赵二人见了心折,就连朱雯是青莲道姑得意弟子,也暗暗称许她。
这时许钺在这生死关头,自然是不敢大意,将手中长枪紧一紧,上前一纵,道一声:“请指教!”一晃掌中枪,那枪头血挡“突噜噜”一颤,颤起二尺多的圆轮,顺势往前一递,当胸点到。莹姑喊一声:“来得好!”急忙举剑相迎。谁知许钺枪法绝伦,这一枪乃是虚招。等到莹姑举剑来撩时,他将枪一缩,枪杆便转在左手,顺势一枪杆,照着莹姑脚面扫去。莹姑不及用剑来挡,便将两脚向上一纵,满想纵得过去,顺势当头还许钺一剑。
许钺立即退身躲避,抖起枪花,奔余莹姑左肩扎去。余莹往外一斜身,把许钺的枪闪开。跟着一反腕子,‘拨草惊蛇’,猛斩许钺的右腿。许钺一合枪,顿时现枪钻,将余莹姑的剑拨开,一旋身,枪锋唰地奔余莹姑的右肋。这余莹姑急用“张飞骗马”式,一跨右腿,身往左斜,立刻将枪闪开,随即一招‘白鹤展翅’,剑削许钺的肩背。
许钺忙将枪在怀中斜抱,往外一磕,随即展开家传梨花枪,枪缨乱摆,枪尖乱颤,抖起来宛如银蛇乱舞。那余莹姑也将剑术展开,枪剑交锋,动手到十余合,不分胜负。
二人这番恶斗,惊险非常,观战的朱雯与赵心源二人都替他们捏一把汗。赵心源起初怕许钺不是来人敌手,非常焦急。见许钺一条枪使得出神入化,丝毫不落下风,这才稍放宽心。青衣女子朱雯见二人武艺相当,也暗自庆幸。
余莹姑将师门剑法展开,搜寻敌人破绽。连斗了许久,无论招数如何加紧,总不能递进剑去。不禁着急,暗想:“满以为可为自己雪耻,如今竟与他久战不下,这数年的苦工岂不白费?”这样存想,骤将剑法一变,剑法虽快,却少了沉稳,未免求胜心急,欺敌过甚。这正中了许钺下怀,当即也将枪招一变,施展出看家本领来。
眨眼间二人斗了三五十合,突见余莹姑挺身直进,往外一封许钺的枪,似忘了护身的要诀,竟把下盘全露出来。这便是她故意卖个破绽,把下盘露出,准备许钺枪头刺过,飞身取他上三路。谁知许钺功夫纯熟已极,并不贪功冒进,他见莹姑来势较迟,向后一退,陡地向前,猛一运力,杆枪微偏,照准剑脊上一按,使劲一绞,但听叮叮当当之声。莹姑收剑进剑皆来不及,经不起许钺奋力一绞,虎口震开,宝剑脱手,掉在地上。
同时许钺更不怠慢,一个‘龙归大海’,电也似疾地朝着莹姑小腹上点来。莹姑又羞又急,无法抵御,只得向后一纵,躲过这一招,许钺已将莹姑的剑拾在手中,并不向前追赶,含笑捧剑而立。莹姑见宝剑被人拾去,料定自己一败涂地,数年苦工,化为乌有,又急又气,掉头往浅滩就跑,把许钺撇在当场。
朱雯向许钺说道:“师傅叫莹姑来,原是想要磨练她的火气,为两家化干戈为玉帛,俗话说解铃须要系铃人,许镖头肯随我去劝解她么?”许钺早就有心如此,见朱雯相邀,便随朱雯往浅滩上跑去。
跑约半里多路,朝前看时,莹姑果在前面江边短岩上,作出要投身入江的架势。两下相隔只有三五丈,朱雯便大喊道:“师姐休寻短见!”
这时莹姑正要跳江,忽听朱雯呼唤,急忙回头一看,见师妹同自己的仇人许钺一同跑来,越加羞愧难当,恨不得立马就死。便咬定牙关,两足一登,使尽平生之力,飞起一丈多高,一个“鱼鹰入水”的架势,往江中便跳,噗通一声,溅起丈高的水花。她落在江中,忽又冒将上来,两手望空乱抓了几下,便自随浪飘流而去。
许钺见莹姑坠入江流,不知从哪里生出一份热心,平时水性颇好,当下也不及与朱雯说话,便奋不顾身地往江中跳去,数九隆冬,江水寒冷,好在浪不大,许钺在水中追了十丈远,才一把抱着莹姑的双肩,倒踹着水,游到江边,将莹姑抱上岸来,业已冻得浑身打战,寒冷难禁。再看莹姑,脸上全青,业已淹死过去。许钺也不顾寒冷,将莹姑两腿盘起,两手往胁下一插,将她的头倒转,控出许多清水。摸她胸前,一丝热气俱无,料定受冻所致。
那朱雯赶来,见此情景焦急万状,恰在此时只见对岸摇来一只小船,船头上站定一个老年的道姑,细高的身材,半截蓝绸子道袍,刚过膝盖,白绫高靿袜子,厚底云鞋,白发如银,挽发掐冠,金簪别顶,一字白眉,慧目放光,鼻如悬胆,四方海口,背插拂尘。离岸不远,便跳将上来。朱雯连忙上前拜见,口称:“师傅,弟子有负重托,望求师傅责罚。”那老道姑道:“此事系她自取,怎能怪你?我无非想叫许师侄示恩于她,解去冤孽罢了。”
老道姑从怀内取出两粒丹药,叫朱雯到小船上取来半盏温热水,拨开莹姑牙关,将两粒丹药送下,过了一阵,莹姑哇的一声,又吐出了许多江水,缓醒过来。觉着身体被人夹持,回头一看,正是自己仇人许钺,一手插在自己胁下,环抱着半边身体,一手在自己背上轻轻拍打。不由又羞又急,又恼又恨,也没看清身旁还有何人,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在危急中戏弄于我!”言还未了,回手一拳。许钺不及提防,被她打个正着,登时脸上紫肿起来,顺嘴角向下淌血。
莹姑用力过猛,忽觉身子有些轻飘飘的,站立不稳。原来她从早上起来,忙着过江找许钺报仇,一口食物未吃,同劲敌战了许久,又加上灌了一肚子江水,元气大亏,此时险些栽倒,身子晃了两晃,才得站稳。正要朝许钺继续大骂,猛听身后有人喝道:“大胆业障!你看哪个在此?”莹姑定神一看,正是自己师傅青莲道姑,不由又惊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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