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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跃一千年-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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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想要转身就跑,有的想要前冲夺取兵刃,还有的趴在地上连连叩头,“军爷,将爷,真的不干俺事,俺只是个无赖帮闲……”
只是,周围环伺的全是罗某人手下的精锐,这些人即便有些手脚功夫,又能如何?
根本无需伸手的罗开先扫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杨府院墙外,同样有别的大宅所拥有的拴马桩,便呼喝道:“且格拉斯,这些人全部困到桩子上!”
令下如山,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壮汉把这些平日坏事做尽的无赖子全部捆到了拴马桩上,拴马桩一般都是碗口粗的圆木直接夯进地面布置而成,足以限制马匹的行动,何况这些平日只知好勇斗狠的痞货?
先前忐忑不安的皇城司守门官,这会儿反倒稍微松了口气,按他的理解,杀人而已,何须弄得如此麻烦?
如今这些灵州蛮子,又是分拣人,又是把人捆扎拴马桩上,这种架势怎也不像是要杀人的节奏……只要不出人命,自己这守门官该是还能保住皇城司的守门官稍微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他刚刚缓和了下精神,便见到那位高大魁梧的领队之人重又翻身上了马背那匹马可真是神骏,他心中的念头还没放下,便听到那人声若洪钟大吕般响亮的声音,“开封府诸位老少,且请听某家一言!”
这城门官马上心中一惊,在他的理解中,莽汉不可怕,武力超群又能如何?最让人担忧的反倒是有心之人,譬如煽动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贱民闹事,那可比死上一些人更严重!而他这个守门官必将受到连带之责,若是事态严重,被上面的大学士们斩了祭旗都没处理去!
纠结的守门官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辗转起来。
如他一般想法的人有不少,但关注事情原委的人则更多,却是暂且无人出头阻止这一切。
罗开先不理会围观的人都有什么情绪,只是招呼了一声,见人群肃静了一些,便开始自顾自的了下去,“某家姓卫,人称卫四郎,秋初,某家随队从万里之外返回河西灵州,日前才抵这开封府城。本以为这开封府乃宋天子脚下,必定安宁祥和,没成想初到此地,便闻听某家刚刚成年的侄子险些被人破了肚膛……还有几个万里路途同行归来之兄弟,他们没有死在路上,反而死在这宋京街巷上,不曾有任何人给与交代,谁人能告诉某家,这开封府可有王法?可有天理?”
围观众中不乏明白人,有那不明白的开口向左右探问,便有人低声开始解起来,这片杨府墙外的过道处,哄嚷成了一片。
杜衍自然也是其中一员,与同在一起的苏州孟以及颍州齐彼此探讨了几句,便壮着胆子吆喝了一句,“兀那卫四郎,缘何不去寻府尹大人追查此事?”
罗开先耳聪目明,见是一书生问话,话语中也无质问之意,自是听得清清楚楚,便从容答道:“不是没人前去探问,然……时隔近半月,却是半字也无!所幸此是隆冬时节,若是夏日,莫非要某家兄弟肉身尽腐、死不瞑目?”
这话一出,四周尽皆哄然,有那熟悉杨景宗的官吏,懂得事涉皇家,该由大理寺出面,却不敢大声喧嚷,只与左右熟人低声讨论。
这时代民风淳朴,也有邻里守望相助之潜规,然却没有一个上前阻止的,除了这杨景宗不得人心之外,究底还是罗某人的利刃坚甲震慑所致人群中不乏未能上朝议事的御史之流,但这等人往往凭借一副口舌,在皇帝面前显露存在或许擅长,面对刀兵?他们的胆量可不大。
出了声的杜衍却也无言以对,又被他的两个好兄弟捂住嘴巴拖到了一旁,再不能开问。
事情到这一步,却是停不下来了,也没人能够阻止。
罗某人这几句话,却不是为了自家开脱,而是要把事情闹大闹清楚,闹到谁也不能遮掩,包括时下的宋帝赵恒,谁也不能灵州人粗蛮无理。
‘理’之一词,在东方自古以来就是行事的根由,无理而行便是粗蛮,便是倒行逆施,便是‘非正义’,而取得了‘理’,便可以秉直而行,便可以理所当然,若是再有力量,便可以‘有理走遍天下’!
所以他这一番看似无用的话,给一旁无干世事的路人听,非是为了求取什么同情,而是为了让真相不被人掩盖,更是为了下一步进行的合情合理。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开始了,就再没人能阻止罗开先,他安排了人开始分辨被擒各人的罪责,田六郎等人也是懂得识数作态,自是大声报出个人当日所做之事,至少挥刀砍人的,伤人性命的,引发并主使是由的,全部分辨清楚。
来也是这十几人愚蠢,自打日前伤人之后,这些天竟然都纠缠在一起,倒是方便了罗某人,来了个一窝端。
迅速辨明了事由,又分清了被捆起来的每个人所犯的过错之后,罗开先反倒不急了,施施然冲着周围再次开口,“某家自西而归,所经任一国度,均有杀人抵命之……按某河西灵州之军规,这几个贼人该枭首示众!然……此等一概人等非某灵州之人,某亦非是这宋京之官,不通宋律,无权因此杀人断罪……哈,或有人,你家闹得如此喧嚣,莫非是为取乐?”
他这话得曲曲折折,却是把自家意图与顾忌全部摆在了明面上。
围观者中,听懂了的便开始赞许这灵州人进退有节,有那懂得律法之辈,更是频频头。
罗开先停顿了一下,便开始继续,“无谓之事,做之何益?某家亦不愿此行搅了灵州与宋国之间和气,故此行非只为寻仇,旨在告知众生,某灵州之人不可欺辱……此处一概人等,死罪或可免,活罪却难容!”
到末尾,罗开先的脸色开始变得愈发整肃,心中戾气却是不由得散发了出来。
而未等周围人惊呼出声,他便又继续道:“且格拉斯,令人动手,十一个从犯,每人手上指头只留两根食指,留着给他们吃饭用,再剁掉他们脚上的大脚趾,此等人便提不得刀,踢不得人!”
“遵令!”一众亲卫扮起了刽子手,开始操持起来。
捆扎拴马桩上的人倒是想躲,却是哪里逃得过?不得便开口咒骂起来,亲卫们却懒得听他们呱噪,扯脱了这些人脚上的鞋袜,直接塞进了他们的嘴里,这动作之果决直接,直令围观之人咂舌。
从犯如此,主犯又将如何?
杨景宗肿着半张脸,却是喷出一口血沫,含混不清地嘶吼道:“洒家姊姊乃是今上妃子,洒家若有半损伤,无人能饶你等,哼!便是你那灵州,也难逃覆亡之祸!”
罗开先却不理会他,径自对一旁的张老实道:“老实你看着些,给此等牲畜止了血包了伤口,莫折了此辈性命,俺们只是报怨,非是杀人!”
“遵令!”张老实虽为医士,其实是个蔫坏的家伙,嘴上恭敬的作答,脸上翘曲的嘴角却出卖了他。
他两人在这对话,声音也不,远处有那耳朵好用有明白事理的,便不免在心中嘀咕,这灵州人比莽夫可怕多了,掉了脑袋或许能得个痛快,没了手指便握不住刀子,还怎么行凶?脚上没了大脚趾,还能站稳吗?怕是连行走都要心翼翼!
到了这活着与死了相比,孰优孰劣?怕是还生不如死吧!
做到这一步,罗开先已经不再在意旁人的神色如何,同情也好,恐惧也罢,该做的他都已带人做了,心意如何却不必他来烦心。
他转过身,面对着拴马桩上挣扎的杨景宗,静静道:“事到如今,嘴硬又如何?某那侄儿带着女娘好生在街巷闲走,碍你何事?偏生你这厮上前搅事,为人所阻,亦不善罢甘休,拳脚输了,竟敢动刀杀戮,莫非这东京非是良善王治之地?”
“呸……”杨景宗又喷出一口血沫,见罗某人侧身闪开,他才愤愤道:“卫四郎,是吧?你这等横蛮粗暴之徒,爷见得多了!凭地如此多话,莫非怕了?哈哈,俺虽只在宫中任一闲职,俺姊姊却是今上妃子,你知他等何许人?河西匹夫,爷教你一个乖,他等乃是镇安军节度使帐下亲兵,哈……如今俺姊夫或许仁慈不会奈何你这匹夫,石节度又岂会容你?哈哈哈……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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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节 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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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开先不知见过多少濒死之徒,岂会被这等言语吓住?
他也不恼,只是安然道:“镇安军节度使?怕是石保吉?是他又如何?骄纵手下惹事生非,怕是脱不了一个治军不严之罪!若想寻某报复,哈,卫某纵行天下数万里,又怕得谁来?宋帝妃子有你这等不肖兄弟,怕是常常心中祈愿,在你时,该把你溺死在尿桶里……”
放狠话谁不会?只是……溺死在尿桶里?
这也未免太……一时之间,旁边断手指斩脚趾的都没人关注了,一些纯属无聊凑热闹的人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而与这杨景宗杨二郎有所仇怨的,却在暗自拍手喝彩,恨不得站在那里质问的人是自己。
那些赋闲的官吏们却在心底暗叹,御史台那些清流怕是要少了一块事务,陛下也会少了一些心事,这杨景宗素来是御史弹劾的靶子,而每次弹劾之时,皇帝总要免不了头痛一番。
另外有所想法的,则是穷极无聊四处走访的各国使节们,无论是北辽、还是南方大理以及百越交趾之人,他们关注的可不是杨景宗这类纨绔子,而是在暗地里思量这位卫四郎到底是何来历,那灵州一方实力又是如何……
罗某人这回话却非只给这杨景宗听的,更不是为自己解气他的习惯素来是有敌人直接捏死,而这位杨景宗,却是连做他的敌人都不够格。
他的这些话其实是给围观的所有人听的,否则不言不语杀了这厮却会留人把柄,而且便宜了这厮,所以,借助言语分清这之中的是非,才是更为妥帖。
只是他这话没吓住杨景宗这样的无赖子,这厮反而脖子一梗,叫嚣道:“来呀,给爷一刀,看爷惧怕否!”
“一刀?”罗开先牙口挤出两个字,眯了眯眼睛,道:“一刀怕是便宜了你,三刀如何?卫某帮你去了惹事生非的祸根,否则不知该有多少娘会遭受你这杂胚欺辱,而且……呵呵,少了一个惹事生非的弟弟,怕是你那姊姊也要感谢卫某!”
“呸!河西匹夫,无非卖弄口舌!若有胆,一刀宰了爷!”手脚全被向后束缚在了拴马桩上,杨景宗根本借不上力,他便彻底失去了理智,疯狂的叫嚣着。
什么是泼皮无赖?这便是了。寻常胆怕事的人却是做不来这种无赖的。
“呵……”罗开先冷冷一笑,这种蠢货,不见棺材不掉泪,却是理会不得,他从手中翻出一只巴掌大锋利刀,比着这杨景宗的裤裆,弯下腰,只轻轻一下便划开了这厮所有下衣,才淡定道:“你这厮总是把自家姊姊挂在嘴边,想来是思念得紧,卫某便成全了你,不定今后你可以入到宫中去陪她……”
“你想作甚?啊?”杨景宗彻底慌了神,隆冬时节,风吹屁屁凉的感觉不要太好,他拼命想要夹拢被分开绑着的双腿,只是牛皮索子做的绑绳,一时之间又哪里能够得逞?
罗开先曾有牧场骟马的经历,只是给人做这手法却还是头一次,根本不理会这杨景宗无谓的挣扎,往左手上缠了块布,捏住杨景宗缩得如同豆丁般那物,右手刀在这厮胯下再次一划,切开了卵囊外皮,左手配合一挤,两个圆蛋便从破口处露了出来,右手刀子再次一扫,彻底割去了束缚圆蛋的经脉管络,他左手隔着布托着这俩圆蛋,直接塞进了杨景宗的怀里。
是三刀,果是三刀!
站起身再看这厮,已经面若金纸,扫扫适才动刀的地方,却是没流几滴血,他抬手在张老实的药箱里抓了一止血散,借着左手布帛直接涂到了杨景宗的腿弯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站直身体,很是轻松的盯着这厮颤抖的身体,悠然道:“如何?杨二郎?某家这手法从牛马身上演练过多次,从未有过差误……你很有福气……”
完了这话,他还扭头看了看一旁等着被断手指脚趾的‘帮闲’,顺便又四周扫视了一圈围观众,这才恍惚发现,不论是他手下亲卫、还是围观众里面的年长年幼,只要是男人,都双腿并拢站的笔直,而等着被行刑的泼皮们最是不堪,全身松懈也不挣扎了,几个看着还算粗壮的汉子,竟然萎顿在地,身下土地看着湿漉漉的一片,很显然……他们竟然尿了!
精神视野再开,发现围观众至少已经累积了七八千人,不远处的墙头上、枯树干上、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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