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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南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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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法祖开心的说道:“本来是没有那么多的,就一条造子药的什么生产线,不过我看他们手里还有些空置的机器。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是跟着林明敦枪一起进过来的修理器械,还是美利坚原产的修理线呢!不过他们没人会使,我就给管库房的封了一千两银子,东西就归咱们了。

    我悄悄打听过了,有了这些机器,就是造枪都够了,不过人才在别个省才有。”

第八十一章,好消息() 
“还有一个好消息。”彭法祖道。

    赵含章问道:“什么消息?”

    彭法祖伸出三根手指头道:“有一批林明敦中针步枪要出手,价格便宜三十两一支,配弹三十发。还可以帮咱们运过来。”

    赵含章嘀咕道:“不应该这么便宜吧,你听谁说的?”

    彭法祖回答:“岑毓英,岑大人。”

    赵含章缓缓踱步,口中念念有词道:“这玩意不可能是洋人的,要是洋人,估计子弹就要这个价……”

    赵含章想通了问题的关键,转头问道:“江南制造总局产的?”

    “这不清楚,岑大人没有说。”彭法祖道。

    赵含章笑道:“那指定就是了,要是洋枪他哪有不说的道理。”

    “二弟,这么便宜咱们管他什么枪,买来就是了。我看咱们手里的林明敦就很好用嘛!”彭法祖道。

    “呵呵……这老小子骗得了你,可骗不了我,这枪没用!”赵含章笑道。

    彭法祖又是惊讶又是气愤的问道:“啊……没用?”

    “岂止是没用,还动不动走火,杀人不怎么样,用来自杀倒是很方便。”赵含章道。

    彭法祖一拍手怒道:“狗日的!也就是说他们想把咱们当冤大头喽?我回头就跟他们退信,还好二弟你是明白人,咱们差点贪便宜吃大亏了。”

    赵含章想了一下,一挥手道:“不!买了!他们有多少?”

    周作同笑问道:“二哥,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讲究?”

    赵含章笑道:“鬼晓得,不过我们还是要买的。子弹总还是有用的。”

    岂止是子弹有用,后来在1890年的样子,刘麒祥将仿造的林明敦添加了活盖,经过试验没有走火现象的发生。到底是不是刘本人为了政绩编造出来这么个玩意就说不准了,不过赵含章也没有拿刘的办法套用的心思。

    “不过,怎么也要让他们出点血才好。大哥,岑大人有没有告诉你这批枪有多少?”赵含章问道。

    “听说有上万条,据说是龚照瑗龚大人替李中堂出手的。”彭法祖道。

    赵含章想了一想,道:“三弟,你去跑一趟,把这枪的问题好好跟岑大人说道说道,然后跟他说咱们手里的枪基本够了,即使是差些,也大可以找洋人卖,不管是英吉利人,还是法兰西人都愿意的。

    不过,可以卖岑大人一个面子,全部收了。不过三十万两我们没地方弄来,最多只能出十万两。”

    周作同道:“十两银子一条枪是不是杀价杀得太厉害了,卖铁也不止这个价,人家能愿意?”

    赵含章不屑道:“不然呢?一万条枪里面有个几百条不走火就算咱们运气了,十万两银子我认为还多了。几百两银子咱们多好的枪都能买到了。更何况是过时了的垃圾货。铁能随便卖,枪能吗?再说了,得有多大的主顾才能一口气吃下几万斤铁?大清自己又没有钢铁厂,反正也用不上不是?”

    ……………………………………

    周作同去后,彭法祖问道:“这个合适不?咱们可不止是花了几百两银子买条枪,还要搭进去人命呢!”

    “怎么可能,我要的是枪管和撞针,就是林明敦中针的那个中针。别的能用就用。”赵含章道。

    “枪管?枪都没有用了,枪管能用?”彭法祖好奇道。

    赵含章莫测高深的笑道:“当然有用,咱们自己造枪!”

    “自己造倒也是一个办法,我看那洋枪也不过就那么回事,比鸟枪也高明不了多少,可是卖这么多枪回来跟咱们自己造有什么关系呢?咱们现在不是只既就在炼钢么,犯不上花那么多钱。”彭法祖很费解的问道。

    赵含章解释道:“咱们炼的这个叫铁,离钢还差了老远呢,你可别小看枪,没有好钢,造出来的会炸膛的,咱们自己也不会卷枪管不是。撞针就更造不出来了。所以我们必须靠卖的。大清手里应该有很多林明敦,子弹什么的卖起来也容易。咱们怎么着也先要准备一些枪支,才不会任由别人拿捏。”

    “不过,大哥。你这次弄来的手艺人都些什么人?有没有会搞枪的,至少要修过枪的才行。”赵含章问道。

    “当然了,这次岑大人还算够意思,给咱们弄了二十几个人,全是手艺人,有的修过枪炮,还有造过子弹的,里面还有个能耐人,会炼钢!”彭法祖兴奋的凑到赵含章耳朵边上小声说道。

    赵含章诧异的问道:“会炼钢?人家舍得给咱们?”

    “哪呀,船政学堂出来的。留过洋的,后来犯事被开革了。一想跟着回来可没有好果子吃,就逃进钢铁厂当工人。走,我带你去瞧瞧。”彭法祖道。

    赵含章问道:“船政学堂没有炼钢吧?”

    彭法祖道:“见个面不就知道了?”

    说完伸长了脖子叫道:“赵大脑袋,过来!”

    叫完嘿嘿笑着解释道:“他姓赵,不过不叫赵大脑袋,这不是怕被官府认出来,才叫了这么个名。”

    赵含章有些吃味的笑笑,转头看向快步跑过来的汉子。还真别说,是个粗豪的汉子,一看就知道是行伍出身,哪怕是失意了这么久,依旧还有那么一股子彪悍之气。

    “标下,不,小民赵业成见过大人。”口中唱喏,甩着袖子就要下跪。

    赵含章一把拉住,笑着道:“我这里不玩这个,作揖就可以了,当然你们到过西洋的,握手也没有问题。”

    赵业成作揖道:“见过大人!”

    “好了,你会什么?或者你留洋学的是嘛玩意?你真是福建学堂派出去留学的?哪一批?”赵含章笑着扶起赵业成问道。

    “小人是第一批,到法兰西留学,后来出了点事情,被开革了。怕回来被算旧账,所以就一路流浪到普鲁士进钢铁厂当了个工人。”赵业成回答道。

    赵含章问道:“那就是说你懂法文和德文喽?”

    “是的,大人!”赵业成道。

    赵含章问道:“还会哪个国家的语言?”

    赵业成回答道:“英吉利文,我也会一些。”

    赵含章开心道:“好,跟我去见个人,你要是真有这本事,你就走不了,哈哈……”

第八十二章,大才() 
赵含章心底还是急于见到金口刘绑来的大才的,不论这事靠谱不靠谱,心底对于人才的期盼是很大的。对于清末到五十年代这么近一个世纪发展得稀烂的科技,赵含章并没有绑来一个人才影响什么的负罪感。让胡一刀替赵含章看着工地这边,并将所有技术人才安顿下来。赵含章自己则带着赵业成和彭法祖一路赶回土司府。

    刚一进到土司府大门,就听到一个猥琐的声音道:“我与你们几人相交全因兴趣相投,哪成想你们竟然……”

    “什么兴趣啊,我也想听听!”赵含章大步迈进门来,只见到一个三十来岁的一个混血儿,一脑袋黄毛,不过混得不太好,除了黄毛之外,大多还是东方特征。身着西装革履,脚下蹬着皮鞋。

    辜老什么年代留辫子难以考证,不过他是一个标新立异的人这倒是不假。当然仔细看过关于辜老的相关资料之后,感觉他并不是为了追求标新立异而标新立异,大抵上应该是属于对当时的时局表示不满而已。可以归为愤青一类。有资料显示他在担任幕僚的这个时间段,是没有留辫子的。

    赵含章方方正正的作了个揖道:“小子赵含章这厢有礼了,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混血儿奇道:“我看你们应该都是大清子民,为何行的却不是大清的礼数?”

    “先生应该算不上一整个大清子民,能留大清的辫子,我们不行大清的礼数也没有什么好奇特的嘛。还没请教先生怎么称呼?”赵含章再次作揖道。

    “辜鸿铭!你们把我绑来有什么企图,知道绑架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吗?”混血儿道。

    赵含章看了一脸紧张的金口刘,金口刘赶紧说道:“辜先生是张督抚的幕僚。”

    赵含章点了点头,回道:“辜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咱们请您来,自然是我们果敢缺人才。还望辜先生不嫌弃,和咱们一起建设果敢。”

    “你们剪了辫子,那就是叛逆,我怎么可能跟你们同流合污?”辜鸿铭一会袖子道。

    “哈哈……这话可不能乱说,您可只是个幕僚,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还是世袭的。污蔑我可是大罪。辜先生自重看,自重!哈哈……”赵含章大笑着说道。

    “你们就这么不看重老祖宗传下来的民族文化吗?”辜鸿铭痛心疾首的说道。

    赵含章严肃的看了看辜鸿铭,沉思片刻后说道:“请辜先生跟我来。业成兄弟也一起过来吧。”

    赵含章当先领着走向书房,让两人落座之后指着满屋子的书籍说道:“我以前没有什么机会读书,现在只要一有机会就读书,不敢说学得怎么样,至少从来没有丝毫懈怠。”

    辜鸿铭指着赵含章的光头不屑道:“知易行难,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可有半点把传统文化放在心上。”

    “哈哈哈……”赵含章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指着赵业成留着辫子的脑袋怒声道:“辜先生口口声声说传统传统,试问孔孟老庄有哪一个,是留着这么个半边没毛的,挂着根耗子尾巴的脑袋?秦皇汉武可有?唐宗宋祖可有?要捧鞑子的臭脚,你也不看看地方!别拿着你那半坛子醋在老子面前卖狗皮膏药!我泱泱华夏的干饭你才吃了几碗?”

    辜鸿铭冷笑道:“呵呵呵……你就说说你这一屋子书有几本是你学了,我却不知道的?不是我夸口,华夏百家经典你要会的有我的一半,你再来教训我。这眉毛长得早,可未必有屌毛长,我的赵大人!

    华夏之学……”

    辜鸿铭响头晃脑引经据典的说了一大堆,赵含章托杨文泰的福,一直没有懈怠的看各种书籍,勉勉强强听懂了一小半。就这一小半就被辜鸿铭气的额头青筋凸起。

    辜鸿铭看赵含章面色不善,越发得意了,自顾自走到书房主位上坐下,嘲笑的看着赵含章说道:“想要辜某替你效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你要有一样赢了我辜某人,我甘当效力,不过,呵呵……哈哈……”

    辜鸿铭的嘴那可是绝世宝剑,厉害得紧。赵含章气的直觉得心脏“咚咚咚”如同擂鼓一般跳个不停,脑袋如同伸进了敲响的巨钟里一样“嗡……嗡……”响个不停。

    眼看赵含章就要步王朗的后尘,让人给骂死了。辜鸿铭良心发现停住了口,解含章于倒悬。

    “赵大人,赵大人。”赵业成关切的低声呼喊道。

    赵含章经这么一叫这才心中一惊,暗呼着了道了。这人懂的东西越多就越容易钻牛角尖,还好赵含章不算是懂得多的人。在背后使劲一攥拳,将心头杂念抛到一旁,仰头大笑起来。

    辜鸿铭心头骇然,莫非这赵大人被自己给骂疯了不成?要是真成了神经病,自己这百十来斤恐怕就要栽这了。口中赶紧问道:“赵大人因何发笑?别闹!”

    “我自问没有读过几本书,可是学到的有些个东西恐怕你根本就没有学道。”赵含章停下笑声道。

    辜鸿铭面色一正,如同一个即将开赴沙场的大将军一般,警惕而又激动的看着赵含章,笑问道:“那就还要请赵大人赐教了。”

    赵含章施施然站起来,背对着辜鸿铭伸手在背后一拍道:“脊梁骨!”

    “笑话,难道脊梁骨你有我就没有?”辜鸿铭一挥手道。

    “哼哼!你的书要是没有读到狗肚子里去,我想你应该知道鞑子一路从东北杀到西南,一直杀了三十几年吧?我想你也知道所谓的‘削发令’吧?

    从那以后,华夏人的脊梁骨早就被打断了,原本就算是被打断了,怎么也还剩下点骨头渣子,鸦片战争一来,连经剩下的一点骨头渣子都没有了,你原本也许是有,可惜一听你辫子长辫子短的,哪里还有脊梁骨可言?舍生成仁你可有?虽千万人吾往矣你可有?”

    当然没有赵含章说的这么不堪,不过骂街嘛,赢了就行,管他呢!

第八十三章,国粹VS万国造() 
辜鸿铭冷笑的看着赵含章道:“那不知道您赵大人的脊梁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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