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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南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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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应该怪鞑子（）
工人里面的共济会分会已经建立起来了，赵含章起床的时候就有会员们带头安排着各项工作，忙前忙后的鼓动着大家伙
有人认出是赵含章来了，一声高呼：“看！是会！”
“会！”人群呼啦啦的涌向赵含章。
身边亲兵，现在应该叫警卫员了，一脸紧张的将黑洞洞的枪口冲着人群，组成单薄的防线将工人和赵含章隔开。
“没事，让我和工人兄弟们一起说说话，我相信他们不会害我的。”赵含章扒拉开一脸紧张挡在身前的警卫队长，向前走几步高声道：“弟兄们，我是赵含章！大家不要急，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天！”
“都赶紧停下，你们这是揍甚呢！别挤着会。一群憨娃！”一个老大爷模样的人高声叫道。
“方脑壳你个瓜娃子，你再往前挤我就两嘴巴耍死你个龟儿。”队伍里主动出来人骂骂咧咧的维持着秩序。
“咱们就坐下聊聊天，来，都坐！”赵含章强压下被人群淹没的恐惧，一脸笑意的当先盘腿席地而坐，同时还不忘招呼众人也坐下来。
工人们的纪律性开始有萌芽了，在各自头头的组织下围着赵含章坐了下来。
“大爷，我听您口音应该是关中那一带的吧？”赵含章冲着老大爷问道。
“哎呀，是呢，家里木法活咧，过来讨点生活。”老大爷美滋滋的诉着苦道。
“婆姨，娃子都接过来没有？”赵含章问道。
“没呢，额蒙家在陕北，离着远着呢。盘缠不够。先让家里的后生过来，我估摸着没有几天就能够到咧！”老大爷道。
赵含章咧开嘴露出几颗大门牙学着关中腔说道：“哎呀……家里的后生来咧再给您讨房媳妇儿，美滴很，美滴很啦！”
这里的媳妇儿自然就是儿媳妇的意思，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一夫一妻的观念，出不出息除了看家中财产之外就看媳妇儿子了，甚至儿子比财产的地位还略微高上那么一点。
“看把李老头美的，个仙人板板，关中还闹着饥荒呢，能到这里，算是让你个龟儿逮着喽。回头你自己也讨房小妾，那才格老子美滴很呢！”旁边一个工友打趣道。
“糟糠之妻不下堂，不管怎么说老伴还是要接过来的，盘缠的事情，土司府可以借给你们，用你们的工钱还，利钱呢就给每月五厘，不打滚！”赵含章说道。
所谓五厘也就是千分之五，不打滚其实有另外一种说法，就是骡子钱，这是区别于马钱的一种借贷方式。马钱就是高利贷，借了钱是要利滚利的。而骡子没有生育能力，也就是说借出去的本钱不会下崽，没有利滚利，本金和利息都是单算的。
“哎呀！早知道就早点跟会说说了，我们好多人都借了马钱的，眼看着要好多年才能还完呢！”大爷懊恼道。
赵含章惊讶得站了起来，怎么也没有想到高利贷这么快就在自己的厂子里出现了。虽然对于现在的赵含章来说，高利贷可以将工人们捆绑到厂子里，相当的时间内大家都没有办法还完债脱身，可是这不是赵含章想要的，至少不是一个想要成点工业的赵含章想要的。
“你们找谁借的？”赵含章邹着眉头问道。
“还能有谁，龙潭沟刘家啊！厂子才刚开始建，刘家就有人专门等在这里放高利贷了。”一个来得最早的工人说道。
“师爷家？脑袋倒是很管用。去个人给我把师爷叫来。”赵含章眉头紧锁着道。
“既然我知道了，你们就不用太担心了，这是我的疏忽，事情我会给你们处理妥当的，以后不要随便找人借高利贷，你们自己也不要参与到放高利贷，很快咱们就要出专门的通告，在果敢这个地方放高利贷就是犯法，大家要记得互相转告，有什么困难及时找厂里说，也可以到楂子树找土司府的人说。
咱们和你们以前见到的官老爷是不一样的，不存在有理没钱莫进门的事情，要是你们有什么冤屈，实在无法解决可以直接找我。我来给你们做主！”赵含章说道。
地上的工人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高呼着各种感激的话语。赵含章当然不会飘飘然，就是这样一个时代，膝盖被老祖宗用来干这个活已经那么久了，百姓习惯了对着地位高的人下跪。
“都起来，老子这里没有这么个规矩。天地可以跪，父母可以跪，老师可以跪，但是，其他人那就不要跪了，如果我下次还看见有人这么随便就跪下，我会很失望的，都给我起来！”赵含章怒吼道。
这不是赵含章在做戏，自己这个民族的脊梁要挺起来，先一个就是要让膝盖别软了。
众人惊恐的站起来，愣愣的看着赵含章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家要是真的感激我，那就这样做个揖就行了！”赵含章冲着众人作揖道。
“额滴个神神，大清行这个礼是犯王法的！”关中老头惊恐道。
“你们说的可是犯了紫禁城里面那个小娃娃的王法？”赵含章笑道。
“笑话，你们看看我的脑袋，可有金钱鼠尾？你们再看看你们自己，他们又能拿咱们怎么样？”赵含章接着道。
“我们也怕官府会算后账呢，要不是实在没法活，这辫子我们也不会剪了。”人群里传来一个声音道。
“哈哈哈……咱们不跟他们算账，他们就应该烧高香了，他们哪来的胆子跟咱们算账？”赵含章大笑道。
“你们里面可有懒汉？”赵含章问道。
“怎么可能呢，庄稼人、手艺人要是还懒，早就饿死了，哪里敢懒嘛。”
“咱这里穷人不少，懒汉可是一个都没有嗦！”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赵含章问道：“那……勤劳者吃不上饱饭应该怪谁？……怪老天降灾？你们好年景又能有多好过？
怪时运不好？大家时运好的时候也不过就那样。
那应该怪谁？就应该怪鞑子！”
第九十七章，无烟火药试验（）
赵含章将声调提高了问道：“应该怪他们什么呢？”
众人愣愣的看着赵含章不敢说话。
“好好的江山，他们夺去也就夺去了，不好好治理，卖官鬻爵致使贪官污吏横行，大家好年景都要卖儿鬻女才有的活，要是年景稍差一点哪还有活头。
要是这样也就算了，这几十年来哪一年不是在割地赔款？割地暂时没有割到大家头上，可是这赔款难道那群好吃懒做的旗人会去挣来？笑话，还不是要从咱们贫苦百姓手里夺食。……你们能过好才怪呢！”赵含章掰着手指说道。
“那我们能怎么办嘛……”人群中传来一声长叹。
“是呀，我们能怎么办呢？”
……
“你们有想过你们没有办法，到你们子孙后代一样还是没有办法么？多想想吧！好了，咱们先开工，回头再聊。”赵含章挥了挥手道。
赵含章不想一次性鼓动起工人们。一来赵含章没有这个本事，二来，群众一旦被鼓动得狂热起来，要想降温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历史上的大运动大浪潮哪次不是胡子眉毛一把火全给燎了。
巨人伟人们大手一挥，上上下下搞一刀切，传统文化被弄了个稀巴烂，信仰被砸了个稀碎，新的文化、新的信仰却没有建立起来，走在道上看人摔了都不敢扶，博士高官信奉幼稚不堪的邪教，地下水要一千年以后才能恢复如此种种。
到后来又饶了一圈想要绕回去，可哪有那样容易，赵含章自己是冲动的，可是总希望治下的民众是理智的，是能够辨别是非的，至少别把传承上千年的好东西给全砸烂了才好。
徐建寅这边已经准备好了，领着一群后生远远的等着。赵含章赶紧三步并做两步赶过去与队伍集合，一起来到试验场地，徐建寅小心翼翼的从一个木箱子里捧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包裹，抖抖索索的将红布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层粗纸，粗纸打开之后露出里面一个五斤左右大小的酒坛子，坛子是陶的，里面装着小半坛子粉末。
身后的助手递过来一个细竹管，徐建寅从罐子里小心的挑起一点放到一个石板上，对着迟迟升起的朝阳轻轻用香头一捅，伴随着耀眼的光芒亮起，一股淡淡的轻烟飘出。
赵含章使劲一挥拳头，对！这绝对是无烟火药的才有的反应，剧烈的燃烧，很少的烟雾。
这个实验已经做过很多次了，除了赵含章以外没有人感到惊讶。实验还在继续，烟雾少不过是无烟火药的表现之一而已。徐建寅接过一子弹，将弹头卸下来，倒出里面的火药，从罐子里挑出一样分量的无烟火药装进去，再将弹头装回去。从助手手里接过一支步枪，就要装弹上膛。
“慢着！”一旁观看的赵含章赶紧阻止道。
在徐建寅疑惑的眼神下赵含章赶紧抢过子弹，说道：“这个装药量会出大问题的，而且试验这样的事情你可不能亲自赤膊上阵。”
赵含章让助手们在十步开外竖起两排同样材质的靶子，靶子是用十来块半寸厚的木板一块块叠起来的，将两支上好的林明敦步枪绑到木板对面，黑洞洞的枪口冲着木板正中。
又将装着无烟火药的子弹弹头卸下来，倒出来一些火药，一边装回去一边说道：“燃烧效率不一样了，装药量也要跟着改变，要是还用原来的量容易炸膛的。而且试验出来安全药量之前，可不能让人就这么抱着枪试验。炸药和射药有时候就量不一样而已。”
说完将一根两丈多长（合公制六米六六）细绳拴在扳机上，招呼黑火药子弹那边同样做，同时解释道：“哪怕是用黑火药的枪，也有走火和炸膛的危险，在战场上那是不得已，在试验场上一定要将安全工作做好，不管是您还是咱们培养出来的技术人员都损失不起。”
等黑火药子弹那边准备好了之后，赵含章示意一下，助手一拉绳子，“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狠狠的扎到木扳里面。看效果应该穿透了两三块，赵含章这边靠在枪托后面冲着准星瞄了瞄，确认弹道绝对能够打到靶子上后，退后几步一拉绳子，“砰”的一声。众人瞬间石化。
只见一道亮光从枪机处闪起，枪管和枪托飞上半空，打着滚落下来在地上砸得众人心里“哐哐”直响。要不是赵含章离得还有些距离，就这威力来看没有逆天的运气受伤是免不了的。
众人惊恐的赶过来查看，还好赵含章除了狼狈了些，身上倒是没有任何问题。徐建寅后怕的看着冲自己微笑的赵含章一脸歉意。
赵含章在地上捡起枪管，看见炸点是从卷管的缝隙位置起来，摇了摇头说道：“还是枪管太差了，卷管到底比不上无缝管，回头咱们自己卷的管估计还要差一些，看这个威力，应该要将子弹里面的装药减少一半以上才行。”
赵含章让人再拿过一条枪来，又找来一个杆秤，称是药房里面用那种，最小的计量单位为一分。传统称重单位一般为，一斤重约6o4。79克，一斤等于十六两，每两也就是37。79克无限接近于37。8克，每两等于十钱，每钱重3。78克。每钱等于十分，每分重量为o。378克。
作为子弹装药计量绝对是够了。让人估摸装黑火药一半还少一点的量，用称称量出重量，记录下来。回装好子弹。用同样的方法对着木板开了一枪。这次倒是伴着一声巨响，弹头在木板上留下一个圆滑的洞。可惜枪已经挣断了绳子掉在了地上。
赵含章快步走过去将枪建起来，仔细查看了一遍，递给徐建寅说道：“这个量肯定是不行的，一枪下来肩膀就得废了，还要试验一下装药量。以普通人能够承受后坐力为标准，一百步以内威力足够就可以了，军人们能够保证一百步之内能射中就不错了。
不要追求太大的射程，你就是搞一把能够打一百里的，也没有人能有那个本事命中。”
第九十八章，炸药实验（）
接下来轮到实验炸药了，只见徐建寅拿出来来
一边看着助手忙前忙后的放置着各种配合查看威力的道具，徐建寅一边对赵含章介绍道：“其实这个跟射药使用的是一样的东西，不过我在试验的时候现，它也具有爆炸的特点，虽然比起专门的炸药威力要小不少，不过硝化棉的好处在于可以跟子弹的射药一起生产。
需要的人手要少很多，而且规模大了，咱们的产量和成本要少很多，要是用其他种类的炸药的话，咱们相当于要另外单独准备一批人手，目前看来还很不现实。”
赵含章第一次自内心的笑了，军事工业无论搞多高科技或者是多简单原始，总是有一个标准是颠补不破的，那就是简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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