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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起-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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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时辰后,何进再次出发,已是前有车开道,后有车驸尾,还有骑护卫,浩浩荡荡,好不威风,何进不由畅快地向身旁的刘备说:“出入相拥,大丈夫当如是!”
刘备本想回幽州、青州任职,却被何进兄妹留住,担任颍川郡丞,做何进的副手:“何兄莫非想就这样浩浩荡荡到颍川去?就不怕御史弹劾,问钱是哪来的。”
何进:“怕什么,哪个官员上任不是如此。颍川多豪门大地主,若是单车简行岂不被人看低!”
刘备再劝:“正因为颍川多权贵,所以可以留车驾在后,我们微服私访,以纠察奸猾之徒,探听百姓之音,日后好做为政之参考。”
何进摇摇头,他以前来往于雒阳、南阳之间,多次经过颍川,都是轻车简从,不为人知,甚至路上受过气:“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颍川靠近南阳老家,我偏要大摇大摆!
早请教过高人,这次做颍川太守,主要目的不是去清理案件,惩治奸猾,这是你这个郡丞的任务!我嘛,哈哈,一是广交朋友,第二才是学习怎样做太守。”
刘备略一琢磨,就明白袁、杨两家的给何进出的主意,让刘备唱黑脸,何进自己唱红脸做好人:“行,那我来惩治奸猾之徒。探访故宦,拜访名儒,捡拔才俊的事非何兄不成。”
何进见刘备如此知情识趣,也很高兴:“我以前大多都做武官,没做过郡县守令,没什么经验,郡里的事,我一个人怕有疏漏,还需玄德多多协助才好。你可知道颍川有哪些巨宦、名儒?”
刘备做过功课:“听师傅说过,南阳、颍川、汝南多奇士。故太尉郭禧曾任廷尉多年,精通律法、宽严有度,如今致仕在家。
陈寔、钟皓、荀淑、韩韶为颍川四长(zhang)。陈寔海内名士,如今接近八十岁啦,在孝桓帝时曾多次被三公、郡县征辟,据说数次为三公征辟,多次为郡功曹,善为政,淡泊名利,圆滑自如,往往归过于己,归功于人,故而世人多称其善。陈寔与子陈纪、陈谌并有高名著,并称‘三君’。
荀淑是荀子后裔,虽已经去世,他的八个儿子,皆有学问、个个俊彦,号称‘荀氏八龙’,其子孙亦繁盛。
钟皓家世二千石,其二子亦有才干,只是暂时禁锢。韩韶之子韩融亦为通儒。。。”
“停,停!”没等刘备说完,何进就打断:“你说这些,除了郭禧、韩融之外,陈、荀、钟家好像都是党人吧?这不是害我么?”
刘备:“父亲、祖父是党人,儿子、孙儿只是受牵连而已。何况党锢早晚总会解开,党人多高官巨宦、名儒处士,其后代中必有可用之才。何兄非官宦之家,既无家学渊源,又无门生故吏,根基薄弱,如果能提前接触,礼贤下士,必能深得才俊之心!”
“胡说八道!”何进眼神一缩,这些日子受到颇多赞美恭维,已经适应人上人的感觉,知道刘备说的实话,依然老大不高兴:“党人子弟乃是朝堂公开禁锢之人,我身为皇长子的舅舅,怎能带头违反禁令,与他们结交呢?党人互相吹捧,聚集为乱,损害国家根基,劝你也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什么情况?
在刘备印象中,何进后来可是与党人领袖袁绍结成盟友、以袁绍为谋主,大量启用党人的,如今竟然反对与党人结交。是怎么回事?莫非历史已经改道了?
何进:“第一批拜访的人,我早有计划。你可先行熟悉郡务,不必跟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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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阳翟,交接了太守印绶之后,何进果然不拜访党人名士或其后代,却也不拜访致仕在家的官员,也不拜访名儒处士,而是备了厚礼,首先走中常侍张让家,第二走中常侍唐衡家。
颍川的权贵官宦、名儒寒门之家,早盯着这个未来可能掌国政的皇长子舅舅,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由大失所望,心有埋怨。
第229章 唐姬与荀彧()
唐衡是帮助孝桓皇帝除灭外戚大将军梁冀的领头五宦官之一,之后五人同日封侯,称“五候”!当年盛时,其弟唐珍曾任司隶、太常、司空,兄唐玹曾为京兆虎牙都尉、京兆尹,权势熏天。
唐衡已经故去十余年,一朝天子一朝臣,唐家虽早已不如当年之盛,依然是高门大户的宦官党骨干。张让入宫之初,多受这个同郡老前辈的关怀,张、唐两家关系亲密,互为婚姻。
何进去张、唐两家,是要完成一个事关前途的重要政治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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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刘宏常说“张常侍张让是我公,赵常侍赵忠是我母”。因为这两人是保证他皇帝权位的最内侧守护者,在宫内要通过两人掌握、领导宦官,对朝中要借助二人直接或间接掌控尚书台和指挥军队。
何贵人对张让更是尊崇备至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不仅是公,几乎又当爹、又当妈。
之前,何贵人在宫中,常处于宋皇后、曹节的不断威压、挑衅、拿捏之下,早不保夕,担惊受怕。幸亏有张让等的庇护和多次转圜,才能不冤死井中,不倒台,并常受皇帝宠爱。何进、何贵人为了固宠,将幺妹何秋月嫁给张让之子太医张奉,这层亲属关系是何贵人、何进与张让相互信任的纽带,何家发迹的重要原因。
现在,何贵人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当皇后,让儿子刘辩做太子,可何家没什么关系和积淀,何贵人本人除了姿色之外,并无多少才干,就更加需要依靠张让等中常侍不断在皇帝面前吹风。
商业伙伴的长久在于取长补短,各取所需。
可惜何家没什么可以给予的。论钱财,张家远胜何家;论官职,何进的太守虽然与张让的中常侍都是两千石,在皇帝心中的情分却远远不如张让这个近侍。
宋皇后倒台已经一年了,皇帝却没有立何贵人为皇后的动静,反而广纳嫔妃,让何贵人充满了危机感。
何贵人为不愧是商贾之家出来的女儿,表示诚意,悄悄提出,让儿子刘辩娶张让亲近族人之女。就好比用企业未来的美好前景,向银行要求现在贷款;又好比某企业为做大做强,拉投资人、合伙人入股。
恰好,张让现在有钱、有地位,担心未来:若皇帝动摇,开了党禁,张家等宦官怕是将面临疯狂反扑。
两边一拍即合,于是有了何进的颍川太守。
这时出了意外。
赵忠得知了两家打算,强烈要求把赵家的女子送一个进来。张让当然不肯,两边僵持不下,谁也不让谁。何贵人从中转圜,张让、赵忠都怕事情闹大,曹节得知后塞曹家女子入宫,最终各退让一步,共同认可了赵忠的建议:两家都不选女子入宫!而是在其他宦官的适龄宗女中先行悄悄挑选,以做备用,反正刘辩才4岁,能不能顺利长大还难说,现在不急。
如果刘备在场,一定会惊呼“博弈论”“囚徒困境”,两边互相不信任,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也没有造成最坏的结果。
事情就搁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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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急,太监急。太监不急,皇妃急。
宋皇后“死”后,何贵人与董太后分理后宫,皇帝新放飞自我,新选了一大批十几岁的良家女子入宫。何贵人深知道以色侍人,色衰则爱弛的道理,面对一群十五六岁的新人,废寝难安。
虽她还不到25岁,远远算不上色衰,经过宋皇后从受宠,到冷落,到身亡的悲剧,深知道皇帝多情多欲,易移情别恋的性格。要求何进主动出击,抓住机会。
在张奉陪同下,何进挑来挑去,在一群粉嫩的小baby中,挑中了唐衡从弟唐瑁的女儿。原因嘛,其一是唐瑁的女儿的确粉嫩乖巧。
第二嘛,一旁当介绍人的太医张奉(张让之子),声称唐瑁在一众宦官党中也算有些才学,名声也不错,日后可少些事端。
唐瑁找了个儒生,煞有介事算了一番生辰八字,结论当然是和和美美,前途无限,多子多孙。之后何进献上文定之礼,双方互换信物,还需要有证婚人,这庄婚事才算定下来。
唐瑁指着那算八字的儒生说:“这位是荀淑的儿子,八龙之一的荀绲。可做女方证婚人。”男方证婚人自是张奉父子。
何进很不高兴,完全不拿正眼看荀绲:“你怎么不知死活,引党锢之人与我相见?”
唐瑁急忙解释:“荀先生学富五车,其子与我家常侍之女十几年前早订好了娃娃亲,准备过年时就完婚,到时候还要请府君大驾光临。”
原来是唐衡的女婿,何进脸色稍缓和:“到时候再说。”
荀绲一声招呼,当下走出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下拜到:“荀彧拜见府君,拜见诸位长者。”
何进本不想见,但既然来了,也不好当面打脸斥退,仔细打量起来,见荀彧十六七岁年纪,恭敬有礼,长者不让起来,他就保持拜见的姿势,端端正正地拜伏在地:“起来罢,地上凉。”
当即问他读了些什么书,在家做什么事。
荀彧语气不疾不徐,娓娓道来,声音清脆,既不紧张,也不显得拘束。
“是个中庸端正的性格,荀家子弟,门风严谨,学问也不错。”何进见他温润如玉,没有官宦子弟常见的叛逆、跳脱,估计不会主动生事端,相貌也不错,就有些喜欢,至于学问,何进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没敢提问。
唐瑁当即打蛇随棍上:“府君幕府应缺人,不如让他当个幕僚。”
何进有些迟疑,问张奉:“不是被党锢了么?”
张奉说:“本来党锢只禁锢父子、兄弟、门生故吏,论斩衰,荀彧不是嫡子嫡孙,不在禁锢之内,也不妨碍。
可惜曹鸾上书之后,陛下大怒,五服之内都被禁锢。”
何进故做无奈:“我初来此处,正是用人之际,亲家公如今赋闲在家,不如先随我做个掾属。
至于荀彧,既被禁锢,如之奈何?”
“全凭府君做主!”唐瑁大喜,转眼看了看荀彧,对何进说:“要不先让彧儿跟我办事,多个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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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进却不过情面,回来问计于刘备:“若任用了党人,被曹节一党追究,岂不是罪过大了?”
刘备见何进终于用了党人后裔,而且是王佐之才的荀彧,心里也有些宽慰,嘴上只是严厉:“可以有俸,不可以有官秩!出了什么问题就说是唐瑁的主意,府君不知情。”
意思是官员名册上不能有,功曹也不记录荀彧的档案,工资可以拿,事必须做,比临时工还临时工。
“不错,但还有隐患,唐瑁年纪也不小了,一有差池,难免蹉跎几年。”何进思索片刻,印帕乘担安蝗缭谙偷苁粝伦鍪拢俊
刘备以为何进是让唐瑁在自己手下做事,自然答应下来。
第二日一早,荀彧前来报到,刘备才知道何进既不愿意担责任,又不愿意被张让、唐瑁背后说闲话,更不愿意唐瑁被荀彧牵扯,是要刘备替他担责啊!
第230章 颍川多奇士()
嫩嫩的小鲜肉荀彧,恭恭敬敬,低眉顺眼坐在下首,风度翩翩,君子如玉,毫无疑问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可刘备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半响之后终于找到奇怪的原因――荀彧太安静、太老成了,根本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刘备也是个倔脾气,心想“装吧你”,吩咐荀彧工作之后,便不再理睬。
半个时辰后,荀彧到底不是真成熟到水波不兴的地步,张口道:“大人,下吏奇怪大人为何不跪坐,而是盘腿或伸腿而坐!”
刘备:“坐还有什么规矩,不是怎样舒服就怎样坐么?”
秦汉时期都是跪坐,就像荀彧就端端正正把臀部放在脚跟上:“若下吏像大人这样坐,在荀家和颍川是容易被诟病的,是不尊重别人的坐法。荀家子弟若如此坐,立即会被长辈批评。”
刘备:“你是想说我没有教养?”
荀彧低下头:“下吏不敢。听长辈说北方胡人,南方越人才如此坐而无规矩。”他听到的传闻,可不止是今天发现的坐姿问题,还有娶胡女、用胡人、从胡俗等,甚至有人传闻其中娶的一个胡女曾是刘备的义母。颍川是正儿八经的中原之地,荀子故吏,历史文化传承深厚,换句话说,人们思想不那么开放,对不遵循“礼”的人和行为多有非议。
“不敢就是心里就那么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幽州人,地近北胡,有些草原上的做法也正常。”刘备没有计较荀彧的暗讽,“你那样坐,端正倒是端正,坐久了是否腿发麻?”
荀彧:“是有一些发麻,所以跪坐一会,需起身走动几步。”
刘备:“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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