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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大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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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人起宅城南,豪贵不羁,与人相会私语,所说当非虚言,只是究竟不知,他到底是北衙中那一个将军。”王昌龄和信鸿此时方知,原来张巡所说东北边境无兵之故,乃是因此机遇,从此宅主处听来的。
“所以,巡哥。你是不是听人家说了东北边境府兵衰退,才来潞州的?也就是说,你是想去幽州参军?”信鸿问道。
“信鸿弟,你说的不错。京兆各个兵府的样子我已经见过,好多确然是令人扼腕,富户为了逃避兵役,便出钱雇人当兵,出不起雇佣钱的平民,受不了兵役繁重,最后只好都偷偷跑掉,剩下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泼皮浪荡子。我一想耗在京城,也不是个办法。既要报国从军,何不去东北境上用人之地一展抱负。于是就这么一路走一路逛,到了潞州啦。”张巡笑道。“可你不知道,咱离京前,还干了件大事儿!”
“巡哥。什么事儿啊?”信鸿好奇道,王昌龄虽不言语,却也精神又是一阵。
“那天从宅主家出来后,我就暗暗记住来路。回到城中随众人领了赏钱,便匆匆去了马市,挑好马后就出了城。那时候天色已晚,道路已不大容易辨别,亏了趁着月光,一路仍旧细细寻回来。来到宅前不远的林子,远远望见那守门的两个都瞌睡了,就系好了马匹、换上夜行衣,一直摸到宅子东边的高墙下。”
“巡弟。你如此夜闯深宅,胆量真是不小!”王昌龄惊道。
“嗨。大哥,其实我也无甚想法,之所以摸回去,不过想去探明白这人到底是谁。说实话,那人是否还在此间,我也并无把握,只是童心一起,难以自抑。待到翻上高墙,才知道这宅深院阔,比日间来时,感觉还要大些。只是宅中空荡荡的,一扫而望竟无一人,想那院落刚刚修缮完毕,正是要人打理时,怎么日间的许多仆从婢女,竟然一个也没?甚至连个灯笼都未曾挂,这岂不是咄咄怪事?”
“我越想越觉奇怪。一路轻手利脚,却未曾寻得半点灯火。心中想着,又或是人都睡下了?寻了个院子进去,在窗下伏了一会,不曾听得鼾声呓语,借着月光,点破了窗纸,卧房中竟果真并无一人。心中疑惑更甚,又寻了几处房屋,仍旧都是无人。飞上高墙,伏了半晌,只叹自己气运不佳,忽然转念一想,何不去日间种树的院子看看?
“那时天色更晚,月光也暗了,慢慢会回想来路,脚下便慢。来到那院墙之上,才发现这后花园如此开阔,慢慢寻到那片林中时,只见林间亮着一盏灯。”
“有人?!”信鸿听得入神,忽然惊道。
“是。起初我以为是林间萤火,待到稍近些细看,才发现那是烛火。而那烛火旁的,正是早间回廊上的宅子主人!”
“他在做什么?”王昌龄也惊问道。
“种树!”
“种树?”
“对。他在种树。不瞒大哥说,我目力甚强,生来便是如此,他的模样我虽未曾见得,但那身形、动作,确是和日间回廊上说话的宅主绝无二致。”
“难不成,他在掩埋什么?”王昌龄警觉道。
“大哥,我当时也如此想,可是看了半晌,他手上起起落落的,当真是在那里种树。他种一会儿歇一会儿,白日里那片空旷的地上,竟都被他种上了树苗。”
“这可奇了。大晚上的,种什么树?”信鸿皱眉苦思道。
“不瞒信鸿弟说,此时着实蹊跷,直到现在我也是捉摸不透。他忙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便进了院中的一间草屋,这庄院如此洪阔,有个草屋说来倒也古怪,他推门进去后,我便也悄悄伏上屋顶,拨了草皮朝里面看去,倒像是坐神庙,四周壁间都供着神主排位,只是不知道都是什么神明,总之不是我中土神仙,因我伏的位置太正,那宅主坐在桌前,只把一颗脑袋朝向我,只间他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巡哥,信上写的什么?”信鸿急切问道。
“信鸿弟,我当时比你还要心急。只是那宅主掏出的信上,却并无什么紧要东西。他展开那信纸时,上面写了一十三个人的名字。”
“十三个人的名字?巡弟,你可还记得是哪些人?”王昌龄追问。
“记得。这十三人是安守忠、李归仁、蔡希德、牛廷玠、向润容、李庭望、崔乾祐、尹子奇、何千年、武令珣、能元皓、田乾真,还有阿史那承庆。”
“这些人皆未听闻,巡弟,你可知这一十三人,是何来历?”
“大哥。这个却难倒我了。”张巡摇头笑道,“只是那信封末有一行小字,不知道算不算数。”
“那是什么字?”信鸿睁大了眼睛问道。
“塞北十三杰。”张巡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第11章 城外传剑(求收藏!求推荐!)()
别过王昌龄与信鸿已是半月之久,张巡不走官道,一路只捡草泽野径望东北而来。
这一日酒足饭饱,出了笼火县城,挎上长刀弩箧,行不多时,便听见轰隆隆震耳的水声。张巡从马上翻身下来,牵着缰绳,一路寻过去时,放眼一望,只见眼前一脉恢弘,烟气浩渺,河水滔滔像是从天而降,奔涌不尽,便知自己已经到京杭运河的最北端——桑干河畔了。
张巡巡河而望,见那水浪蒸腾喷涌扑面而来,透着一股深秋冷意,似乎将离京数月以来的风尘疲累尽皆洗去,身上只觉说不出的舒爽。极目远视,又见远处九天高耸、山色苍茫,几点流云之下立着的一座威严大城,确是幽州无疑了。心想塞上景色,究竟不同,一时间心中豪情陡生,不由地一声长啸,抽刀便舞。
水声呼啸之间,刀法亦随之而转。
张巡匆匆舞到第七招“抽刀断水”,第八招刀招未出,忽然只得听不远处一人叹息道,“不对。不对。”那口气分明是说自己刀法不精,纰漏甚多。张巡精神一分,刀刃便来不及回卷,下一招的“举杯消愁”,就说什么也使不出来了。
“偷学刀法,江湖不耻。哪里来的蟊贼?”张巡横了刀,做了个回护姿势,心中却思忖着,“这一路未见什么强人,纵是有几个毛贼,也抵挡不住咱的三拳两脚,人说往日河北地方连年战事,至今仍旧不大太平,必定有些豪杰人物,可别还未入幽州城,就先在这城外栽了跟头。”
“不对便是不对。难道你舞错了,还不许人家说么?”那人虽未露面,言语却甚疲懒。
张巡四下一望,并不曾见一人,心中嘀咕,莫不成青天白日的撞见鬼了?当下语气稍缓,镇定说道,“阁下若是江湖朋友,如何不肯现身赐教一二?咱的刀法如何,交手一过便知,如此背地里评头论足,只怕既难服人,也曲了阁下的身份。”
“激将也是无用。我问你,你这刀法是何人传授?”那人颐指气使,似乎并不把张巡的话听在耳中,仍旧问道。
“恩师乃是世外高人,不同凡夫俗流,他老人家的名讳,岂能轻易说与不相干之人?”那人不紧不慢,句句扎心,反倒引得张巡心中急躁起来。
那人听罢,低声“嗯”了一句,又道,“你师父传你刀法时,必定与你说过刀招秘诀,这第七招的紧要之处,全在一个‘断’字上,你方才抽刀倒快,运刀也可,只是回刀之时显得迂阔迟重了,世间烦扰如此之多,你这一刀,可没能断的干干净净啊。”
张巡暗忖道,“江湖上武学门法甚多,凡诸门派帮寨,皆有立身绝艺。这刀法秘诀,是幼年恩师亲口相授,乃是本门绝秘,如何到这里被人轻易说破?”心下虽然惊疑,嘴上仍道,“刀诀对错,那也用不着阁下来说。若有赐教,在下无有不允之礼,可阁下迟迟不肯现身,足见并无相会之意,在下尚有要事,这里可就不奉陪了。”说罢,还刀入鞘,径自去牵马匹。
只听那人笑道:“北地天寒,你急匆匆走的什么?相逢即缘,如此大好景致,何不来一同饮上几杯?”
张巡一听那人邀他喝酒,便知来意,若是不答应,倒显得自己先行怯了,若是答应时,谁知他酒中有无手脚?心下正自狐疑,又听那人道,“罢、罢。方才说的慷慨,现在邀你喝酒,却又迟迟不应。这世上人物,看来多是嘴上英雄。”说罢,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张巡听那人笑声爽朗,倒不似什么奸邪之徒,便高声道,“不是在下不肯,阁下发言出声近在耳目,可眼前却是人影也无。倒叫人上何处寻去?”
“凡水,皆从天来入海流,故当寻其源泉,溯其根本。凡人,皆由土生归尘埃,故当褪其浮华,存其性灵。水往低去,人向高走。只向下游寻我去,你又如何能找得到。”
张巡听那人话中意思,乃是说要去上游寻他,可眼前河流湍急,上流若有舟船人在,也早就冲将下来,如何只闻人声,不见人影?想着,便把眼向上游望去,只见上游河源弯转处一团水气蒸腾,向下涌来,瞧得久了,便觉有些眼花,再一擦眼,才看清那耀眼的一团并非水气,而是水浪之间裹着一个舞剑的人。
那人从上流飞驰而下,蹬萍渡水,脚下凭空御风,轻功显然已臻化境。他步履凌乱,看似极无章法,又似蕴藏着无尽奥妙,剑光流转与水浪融为一体,日光之下刺眼,便是张巡目力甚强,也已看不清来人面目。待到稍近些时,张巡便按住刀柄,以防不测,可那人却不近前来,飞上岸后,仍自在那里舞剑。须臾间,水气、剑光、落叶,一片萧然混沌,而那舞剑人更是被团团围在中间,丝毫不见。
张巡心下提防,眼中却不肯放过分毫,虽然不见那舞剑之人,但那剑光流转之时,自然便可以看出剑招如何,来人高下了。盯了半晌,心下狐疑不定,又看一阵,忽然猛地惊醒,这人虽然用剑,使的却不是师傅传给自己的刀法?!
忍住心绪,又向下看时,舞剑人那一招“人生在世”已然使完,心中念着下一招是“明朝散发”,却不见那人使将出来,而又回到第一招“长风万里”上来,接着便是如此循环三四回。张巡看那人身法、剑招,无不在自己之上,心中默默赞叹,又想来人若非善类,自己今日是决计讨不了好处去的。再一想,又不禁暗暗发笑,“他既知我刀法,功力之强又何止高我一二,我只看剑便是,结果如何,那可由不得我啦。”
正想着,只听那人说道,“看仔细。”紧接着便是一声长啸,使出最后一招“明朝散发”,虽然用剑,但却比用刀使出来更显磅礴恣肆,恰如浩渺沧海中一人一舟颠簸摇曳,终于随风不见。一招用罢,水气尽数蒸腾、落叶纷纷而下,哪里更有一丝剑光在?
张巡定睛看时,只见那舞剑之人着白衣立于风中,衣带翩跹起伏,背负长剑,散发昂首,正举着一大葫芦酒,倾入口中。
第12章 河畔赠言(求推荐!求收藏!)()
“来。与我同饮一杯!”那人说罢,将宽大的袖口一挥,甩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玉杯来。
张巡见他用的是打暗器的手法,心下也不敢怠慢,紧握刀柄,待那杯子飞得近了,心中却已有九分把握。倏地抽刀去接,那酒杯便被自己用刀平平地拖住,只将刀尖轻挑,酒杯飞向空中,酒水倾泻而出,待到酒水悠然倾入喉中之际,刀已入鞘,杯亦落手。
“好酒!”张巡赞了一声,端详着手中的玉杯,却又不禁摇了摇头。
“既是好酒,如何摇头?”那人宽袍大袖的走上来问道。
“酒自然是好酒,只是这玉杯如此精致,纵然不是连城之壁,也是价值不菲,倒不像是江湖人物用惯了的物件。”张巡说道。
“呵。我辈虽在草野,却非蓬蒿,区区一个杯子,又值什么。更何况,此酒乃是西域安国所产的上等葡萄美酒,饮时正需用此夜光杯,若非如此,味道便要差些。你若不信,且饮一口我这葫芦中的。”那人搬开塞子,递过大酒葫芦。
张巡饮了一口,便觉葫芦中酒与杯中味道略同,只是杯中酒口感清澈凛冽,葫芦中的却稍嫌晦涩,于是将葫芦中酒水向杯中倒满,再尝了一口,果然仍是先前第一杯的滋味,不禁啧啧称奇。
“滋味如何?”看着张巡豪饮一口,那人便微笑问道。
“张巡往日白白吃了那许多酒,真不知这酒味还能随酒具变化。今日观兄台之剑、饮兄台之酒,多承赐教,实是获益良多,敢问兄长高姓大名?”张巡见眼前这人气度昂然,一身出尘之姿,早就心折,见那人笑问“如何”,更知来人非恶。
“哈哈哈。大名那是一点也没有,喝酒的臭名倒是还有一些。小兄弟既不知我是谁,那也不必问了,刀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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