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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大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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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嘉贞的目光一扫,许澹便知自己不能回避,略微欠了欠身子,说道,“北伐是朝廷的大事,咱们做臣子的,自然是该当竭力而为。只是如今的天气一天冷似一天,营州地处塞北,是咱大唐东北的第一战线,给养一向困难,粮食向来比金子还贵,嘶。”许澹话说到一半,开始仰头望着屋顶,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计较,只不过他想用这个动作表现自己的困难,同时也在用余光打量着另外两个人的神态和情绪。

    “不如。今冬从河北调运到营州的粮食,全都留在幽州支持北伐,营州那边,刮刮碗底,还能熬过半年,实在不行,我就带着那帮兄弟上山打猎、凿冰挖鱼去。”许澹说话的音调不高,但脸上的表情却慷概激昂,自然地流露出出一副大义凌然的精神,他内心觉得,对于这个说法,张嘉贞应该是能接受的。

    “许都督不愧是我大唐的塞上长城。就凭你这句上山打猎、凿冰挖鱼,我也要在表文里好好跟皇上赞上几句。大唐有臣如此,乃是国家之幸啊。”其是张嘉贞知道,一下就割舍了河北调运营州的全部粮食,是这位营州都督置身事外的一个赌注,粮食一旦都给了幽州,再想从对方那里调兵,许澹就可以凭借粮草不足的理由推掉出兵。不过,张嘉贞还是觉得这是一笔不错的买卖,于是赶紧说了几句客套话,把许澹封住,免得他立时反悔。

    “许大人。粮食都囤在幽州,你营州的情况,就不再慎重考虑考虑么。”裴伷先倒没想到许澹一下子推了个干净,本来他还想绑着许澹,和张嘉贞磨上一磨,这下倒好,许澹先投降了。

    “裴大人。你是幽州节度使,东线北伐的事情,说来该当你我共同参赞,可蒙皇上错爱,让老夫领了这个先,如今营州让了粮食,我们同在幽州的,可不能让许大人笑话我们自家人小气啊。”张嘉贞打个哈哈,一下子把责任推到了裴伷先的身上,那意思分明是说,营州已经出了力,裴伷先要是不作为,没准就要被参上一本。

    裴伷先心里清楚,嘴上讨价,“张大人,若说粮食,军府这边也有一些,数量虽然不多,张大人也尽可全都拿去。”许澹听了十分惊讶,张嘉贞倒还在等着后话,“只是,军府里一颗粮食没有时,那当兵的也是人,总不成全都饿死,幽州城四周也没那么多地方去打猎打鱼。所以,张大人收了粮食,也还请把节度使府衙的兵勇一并收了去,出征时也好叫他们为国家出力。”

    裴伷先的话没说完,张嘉贞也就明白了,还是那件事情,“北伐东线用府兵”。张嘉贞心里清楚的很,眼前的裴伷先别看嘴上振振有词,可心眼里没有这些算计,这件事,还是自己那个远在长安的对头张说,想出来牵制自己的办法。

    张嘉贞微微一笑,全不在意,慢慢说道,“军府衰废,战力无存。要用府兵去打仗,那是不成的。不过裴大人所说也句句在理,若是拿走了军府的粮食,总也不能叫人全都喝西北风去。我看,不如我向裴大人借粮如何?”

    “借粮?”裴伷先和许澹都是一愣。

    “对。裴大人只需将军府现有之粮借我半月,半月之内,必定奉还。如何?这个忙,裴大人总该不会推拒吧?”

    “借粮。这。张大人是何意?”裴伷先一时半会想不清楚,索性直接去问。

    “这话说出来是,那就不灵了。裴大人不必多虑,半月之后,我再多奉还一倍粮食于你,如何?”

    “多还一倍。”裴伷先想不透张嘉贞是何用意,只是自己若仍是推却不借,便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没准儿张嘉贞一怒之下,真的在皇上那参上一本,自己这官服就要扒了。于是说道,“好。既然张大人只是借粮,还愿意多还一倍,下官又怎敢推此美意。明日,我便让军府送粮食过来!”

第17章 二张之争() 
裴伷先承诺的粮食在三天之后,才由一队松松垮垮的府兵,由城东运送到城西的新军大营。

    幽州刺史和幽州节度使二职本来一个负责政务民生,一个主管府兵军事,可大唐有制,凡府兵之调拨皆需盖上当地行政长官之印信,用以牵制武将,免得府兵权落他人之手,是以幽州刺史任使之重更在幽州节度使之上,不过,张嘉贞与裴伷先两人在幽州的政治先后,倒不是因为这一常规制度的原因,而是张嘉贞曾经入相,如今纵然名义上迁出幽州,可实际上皇上对他的宠信未衰,颇有点以宰相身份兼任幽州刺史的意味,按照时下人们常说的,是叫做“使相”。

    裴伷先出自河东裴氏,自大唐开国以来,裴氏家族这个数百年的北朝名门门户更旺,单是宰相就已经出过数人,高祖时候的裴寂,太宗时候的裴矩,高宗时候的裴行俭,武后时期的裴炎,虽然支系有别,确是同出一源,裴家历代在大唐的地位不可谓不高,也正是因为此,士大夫出身的裴伷先也常常有入相之志,尤其是姚崇、宋璟这些老臣退下来之后,他渐渐觉得自己距离相位,已经不远了。

    可裴伷先没想到的是,自己在广州都督的任上正做的有滋有味,因为收了泛海经商的大食商人的两颗夜明珠,就被人一纸奏状参到了长安的大牢里。当时还是宰相的张嘉贞向来以廉洁闻名,主张严惩,责杖裴伷先于朝堂,多亏张说用“刑不上大夫”的一番话,才把皇上说的回心转意,给自己救了下来。

    裴伷先心里感激张说,到不只是因为此,更是张说在数月后保举自己做了幽州节度使,虽然边地天寒,仕途也总算是有了转机,张说是皇上最宠信的大臣,有他的保举,裴伷先就成了张说的人,他的入相志向,又开始慢慢地昂扬起来了。本打算在幽州好好再干一番事业,不料张嘉贞却也随后来了幽州,原因竟然是张嘉贞的弟弟张嘉祐贪墨被劾。

    仇人见面,两人到似忘了之前的事情,面上一团和气,暗地里较劲。

    张嘉贞向皇上请奏下朝廷出兵北伐的东线任务后,幽州的气氛明显紧张了。按说,皇上登基以前,朝廷在东北的军事政策历来是以防御为主,自高宗中期以后,东北边境的唐军在与突厥、奚、契丹的战斗中一直处于防御的状态。这除了因为河北民间在李唐立国百余年的时间里,社会风气逐渐由重武轻文变为重文轻武外,百姓流动的加剧、均田制和府兵制度逐渐衰颓,也成为河北越发呈现出无兵可用,采取守御状态的根本隐痛。以儒宿风雅自诩的朝廷重臣也因此常常主守、主和,不肯劳民伤财,出师远征,以取千里之外不毛之地。

    志在事功的张嘉贞自然不满足于现状,他是并州天兵军的首任长官,是从边塞一点点斗出来的能臣,怎会同意那些主和、主守的防御意见?为了配合皇上北伐突厥的大计,一来到幽州之后,他便掀起了轰轰烈烈筹粮征兵之举,这个举动旨在响应朝廷北伐是真,但是他的意图自然也不止于此,他是想用幽州红红火火的旌旗战鼓,重新铺就自己的入相之路。只有再次入相,他才能够和皇上君臣携手,共同开创大唐伟业,成就太宗时候一般的辉煌治世,四夷宾服,宣化万邦。

    就在张嘉贞河北募兵之时,朝廷突然公布了新诏,那是宰相中书令张说建议下实行的募兵之制,先是罢免二十万府兵旧员,令以回家务农,接着便是在长安招募壮士入冲宿卫,应募者不但一概徭役全部免除,还能定期获取钱粮俸禄糊口养家。募兵之策几个月便在关内河南推行开来,入募皆孔武有力之人,不但大大提高了宿卫战力,也省去了以往不必要的开销,同时,那些退下来府兵旧员,更填补了本乡本土的人口空缺,纳上了为数不少的租调。

    远在幽州的张嘉贞不得不感慨老对手的精明,在自己还在幽州小打小闹的时候,张说已经把募兵这事定成了国家长策,如此一来,他在幽州的首创之功便要大大打了折扣,而张说却凭借自己的政治优势地位,夺下了募兵创制的头功。可张嘉贞并不灰心,他相信自己还有机会。只要把幽州城的军政整饬一新,在实打实的对突厥战斗中取得战果,他就还有机会,虽然张说垄断了朔方和并州两大主力的控制权,但只要能把幽州的事情握在手里,他还是极有可能以小博大,反败为胜的。

    “首先是粮食。”张嘉贞望着缓缓行进的运粮车队想着,“有了粮食,胜仗才有了根本。若是千里转战,粮草馈运不及,不要说胜仗,几万将士的性命恐怕也要搭在战场上。大唐马匹不如突厥,若是采取奔袭突击之术,想来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取胜。”

    “然后是兵。前番选的骁勇都去长安番上,如今若要开战,还需再选英雄豪杰。无论番汉华夷,只要有勇力,皆可量才叙用。最要紧的是缺少将才,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今大唐能打硬仗的将军,不是在朔方、并州,就是在河西、陇右,如果向朝廷要将军,那功劳就不在幽州而在朝廷。哎。选将。选将。”张嘉贞心下思忖,在口中默默念出了两句。

    正思量间,身边一个校尉匆匆登上了城墙,附在眼前这位幽州刺史的耳畔说了几句,张嘉贞听罢,忽的想起了营州都督许澹,“幽州既无良将,何不去营州寻找。营州地近奚和契丹两番,纵然寻不到运筹帷幄之辈,选些能够驰骋冲杀的勇士,应当不是难事。这营州的粮食看来也不必要了,下次再会时,定要从许澹那里弄些人来。妙人妙计。真是妙人妙计。”蜿蜒不断的粮车似乎打开了张嘉贞的思绪,他心下暗叹,然后轻轻捋了一下龇鬚,抿嘴微笑起来。

第18章 欲擒故纵() 
“不行,不行。那是绝对不成的。”严老爹兵器铺的院子中传来了一阵骚动和不安。

    “安大哥,你前日还喊着手中宝剑无人识得。如何今日却又不肯卖了?”围炉前盘腿而坐的是个书生,他手中正捏着一柄割肉的刀子,他用刀子利索的割下去,火上炙烤的香气四溢的小牛腿被分别递给了眼前的两位客人。

    “前日卖得,今日不行。旁人卖得,他却不行。”说话人接过牛腿大大的咬了一口,又喝干了身前的半碗葡萄酒,没等他开口再要,酒碗又被斟的满满,只不过斟酒的,却是那个在客栈卖给张巡葡萄酒的卖酒郎“小安哥”。

    “小安哥。你也劝劝安大哥。本来咱就是着急用钱的时候,再说我爹既然答应了人家,总也不能空手回去,这没法交代,脸面上可多挂不住。”书生说道,看样子也想让眼前的这位安大哥卖掉宝剑。

    “安大哥。依我看。”卖酒郎话到一半,又被“安大哥”突然打断了。

    “倒酒。倒酒。”安大哥一手抓着牛腿,一手指着两人身前不甚满的酒碗,“你们也倒满了。光我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

    “依我看。这剑既然要卖,卖与谁,那还不都是一样。得了银钱拿回幽州去,兄弟们也都放心了。”那小安哥说话颇为谨慎,字斟句酌的想着,说的就慢吞吞的,到让那书生看得心急。

    “放心个屁!那能一样嘛。这剑和人一样,都有灵性。虽说是卖它,但其实是托付给世上的英雄保管,随随便便卖了别人,那庸人不识宝剑,无端的埋没了神品,就算回去大哥不埋怨我,阿云妹子只怕也要揪我的耳朵。这百两银子,比这宝剑,简直是九牛一毛,要不是大哥的病等着寻大夫,千两黄金也不卖啊。”那安大哥说着,回想起营州兄弟的病情,又皱起眉来。

    “咦,也对。这剑既然宝贵,不卖就是,咱们兄弟再想想办法,总能凑出些钱来。”卖酒郎小安哥说道。

    “凑钱,凑钱。谁不想凑钱啊。守忠,就凭你勾兑的这点酒水,那是葡萄酒嘛,糊弄糊弄外乡人还行,这幽州城里,买你酒的都是些平头百姓,也就稀里糊涂喝个酸滋味儿。你藏在灶里钱袋子,现在可是又有个三两五两银子了?”那安大哥说罢,摇了摇头。

    “安大哥,这,你、你怎知我这钱袋子,是,是藏在灶里面的?”安守忠十分惊讶,他以为这是自己绝顶的秘密,被安大哥轻描淡写的说破,却丝毫不明就里。

    “大哥上次刚出事儿的时候,你拿着钱袋子来,我看见上面黑乎乎的裹了一层灰,不是藏在灶里边,还能放在哪儿。你那狗窝,就那么大点儿地方。”

    “哎。安大哥,还是你厉害。我藏了那么久,都没人知道。你看了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要我看,这幽营两州里,还就你算是个英雄人物。”

    “英雄顶个屁用。没钱请大夫,就治不好大哥的病。我也是个窝囊废。”那安大哥说道,眼中落寞,显然是在担心他口中的“大哥”,一口肉便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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