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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境之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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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半柱香后,小巷里响起了马车声。先是一盏灯火朦朦胧胧地出现在巷口,继而有人赶着马车徐徐驶入小巷。

    灯笼是最普通的灯笼,上面没有官家府印,马车也是最普通的马车,布帘垂落遮挡得严严实实,显然严金石并不希望有人知道自己今晚的行踪。

    没有办法,他的夫人是镇北将军陈泰隆的族妹,这门亲事当年还是自己的堂兄大将军严青卫牵桥搭线的。

    谁能晓得人前风光无限顶天立地的国子监祭酒严大人,回到家却是个受气包?只要严夫人的柳叶眉挑一挑,严大人就得乖乖去睡书房。可是书房枕席冰凉,哪有歌姬怀中那份温软馨香的享受。柔情似水小鸟依人,那才是严大人梦想的天堂。

    忽然,前方响起一串风铃般叮咚悦耳的女声道:“请问这里可是玉井巷?”

    严金石一怔,听到自己的车夫回答道:“玉井巷不在这里,你走错地方了。”

    那女子低低一呼,声音令人心碎,焦灼中含有一丝惊惶无助道:“那可怎么好?”

    严金石禁不住掀起车帘,顿时看见了马车前那犹如冰山雪莲般的少女。

    她的伞面上、衣发上沾着飘落的花叶,孤身站在夜色中显得那样的娇柔彷徨无所适从。

    严金石的眼前一亮,与眼前清丽无双的少女比起来,自己那满身脂粉香气的歌姬顿时便成了庸脂俗粉。

    老天待自己不薄,居然教自己于雨夜中偶遇真正的国色天香沉鱼落雁,莫非这就是那场于内心中期待已久的美丽邂逅?

    他鬼使神差般地清清嗓子步下马车,温和地道:“姑娘,玉井巷离这里还有一段路,夜黑难行你又是孤身一人,恐怕多有不便。”

    “那、那可怎生是好?”少女惶急无助道:“家中小弟在玉井巷做学徒,爹爹病重想见他最后一面。路远些本也不怕,可若耽误了工夫那便糟了。”

    严金石看着少女楚楚可怜的模样魂色授予,故作关怀道:“姑娘莫急,我用马车送你去玉井巷可好?”

    “啊?”少女惊讶地望向严金石。

    严金石肃容道:“姑娘不必担心,下官姓严名金石,乃是国子监祭酒,绝非歹人。”

    少女迷惑道:“祭酒,是为朝廷酿酒的么?”

    严金石啼笑皆非,对上少女天真烂漫的眼笑道:“总之祭酒是个很大的官儿,那些皇亲国戚王公大臣的子弟全部出自老本官的门下。”

    少女眼睛一亮,望着严金石的目光情不自禁流露出崇拜敬畏之情。

    严金石只觉得心中极为满足,早将与那歌姬的约会抛到了九霄云外,和蔼可亲地微笑道:“姑娘,请随我上车。”

    “谢祭,祭大人”少女略作犹豫,低低称谢。

    “是祭酒!”严金石禁不住补了一句,掀起车帘道:“姑娘请。”

    少女不虞有他坐入车中,严金石上车放下车帘吩咐车夫道:“玉井巷,要快!”

    车夫是跟随严金石多年的心腹老人,自然晓得主子的心思,应了声甩动马鞭,大车从种着栀子树的门前驶过,往小巷深处行去。

    他故意捡那些坑坑洼洼的颠簸路面行走,再将马车赶得很急,表面看是遵照严金石的吩咐急于赶路,实则在为车里的祭酒大人制造耳鬓厮磨肌肤相亲的机会。

    所以马车并不往大路上走,而尽寻些僻静无人的羊肠小巷穿梭。

    走出大约半盏茶的工夫,马车里突然传出祭酒大人的一记闷哼。

    车夫一愣,问道:“大人,你怎么了?”

    车里迟迟没有严金石的回应,车夫隐隐感觉不妙,回头又叫道:“大人!”

    “砰!”车帘爆碎,两束青色的弧光翩若惊鸿迸射而出,切向车夫的脖颈。

    车夫大吃一惊,身躯前纵试图闪躲。

    奈何那两束青芒来得实在太快,虽未切中车夫的脖颈,却在他背脊上划开两道深可见骨的血槽。

    车夫一声怒吼翻转过身,挥动手里的马鞭往车中打去。

    “啪!”一鞭落下木屑横飞,只见严金石双目爆鼓面带难以置信的惊恐之色,七窍流血瘫软在车中,却不知那少女去了哪里。

    车夫情知不好,陡然耳听“砰”的爆响,一柄大伞从天而降遮蔽视野。

    他狂吼翻身飞退,猛感到后腰一凉,少女的身影匪夷所思地出现在背后,将一柄淬毒的匕首捅入车夫体内。

    车夫还想叫喊,却惊惧地发觉自己已发不出任何声音,全身瞬时麻木,眼前亮起五颜六色的光斑,像是春天里无数的落英缤纷

    “砰!”汪柔一脚将车夫揣入车中,刚好摔在他主子的脚下。

    她收起匕首,冷冷扫视四周确定小巷中无人看到,身影迅速隐没不见。

    直走出三条街外,才听到马车所在小巷的方向有警讯声响起。

    汪柔打着伞从容地行走在天都城的街头,强咽下一口涌到喉咙的甜甜热血。

    严金石毕竟不凡,即便在毫无提防且近在咫尺的情形下,依然击中了自己一掌。

    渐渐地,汪柔觉得前方的街道晃动起来,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她再吞下一颗丹药,提醒自己绝不能昏倒在街头。

    然而她的脚步愈来愈沉重,恍恍惚惚地一路前行也不知自己要往哪里去。

    忽然,她迷迷糊糊看到了前方紧闭的大门上亮起的灯火光芒。

    那里是国子监?

    昏沉沉地仿佛有封街戒严的禁军发现了她,高声呼喝发出警告。

    汪柔什么也听不清楚,直挺挺地往前倒下。

    在失去知觉的刹那,她依稀感到自己倒入了一个人的怀抱里。

    是谁,会是姬澄澈么?

    这次自己又该如何向他解释?

93。第93章 晓寒春深(上)() 
汪柔失踪了,消息是仇鹰递过来的。

    当时姬澄澈正在林宗棠的光禄勋官署里忙得昏天黑地心里冒火。

    董天舒遇刺的事情尚未找出眉目,竟又传来严金石和车夫被发现死在一条僻静小巷里的消息。

    严金石一死,董天舒遇刺案瞬时变得扑朔迷离风波诡谲。

    严金石不同于董天舒。后者如果没有姬澄澈慧眼识珠,现在仍旧是个默默无闻的国子监授课博士,而严金石却是正三品的国子监祭酒,大汉皇后严子稚的堂兄,大将军严青卫的堂弟,被公认为后党的骨干人物。

    现在他离奇暴死,就在林宗棠四处寻他回官署配合调查的关口上。

    是杀人灭口,还是另藏阴谋,抑或凑巧是桩与案情不相干的仇杀?

    真相便似今夜弥漫在天都城中的寒雾,影影绰绰无人能够看得清楚。

    金吾将军孟海山焦头烂额一脸晦气,国子监祭酒死在城中,他难辞其咎,一准要被隆武皇帝臭骂。

    罚俸什么的都是小事,严皇后和大将军那里才是真的不好交差。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严皇后和大将军未到,大皇子姬澄清半肿着脸风风火火闯入光禄勋官署,来找孟海山兴师问罪。

    他先去了金吾卫的官署没找到人,便直扑这里,将孟海山逮个正着,一把揪住面色冷厉道:“到底怎么回事,国子监祭酒死在马车里凶手却逃逸不见,你这个金吾将军怎么当的?”

    孟海山一肚子苦水无处发泄,红着两眼道:“卑职正在查!”

    “你这是什么话,无能之辈!”姬澄清怫然不悦,厉声道:“三日之内若不能抓到凶手,惟你是问!”

    孟海山也是火爆脾气,闻言梗脖子道:“敢问大殿下,这是陛下的意思么?”

    姬澄清勃然大怒,一拍桌案道:“你这是在跟我说话么?好大的胆子!”

    孟海山反正已是被火烤焦的人,冷冷顶撞道:“不敢,但请大殿下请来圣旨,卑职自当谨遵圣意。”

    姬澄清手上哪来的圣旨圣意,气得手打抖索指着孟海山骂道:“狗材,你、你敢藐视我,就不怕我灭你三族?”

    孟海山嘿然道:“那得等到大殿下黄袍加身后再说!”

    姬澄清脸色发青,气急败坏道:“好,好,你这话我记下了!”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林宗棠这时才开口道:“大殿下,孟将军,大家都为严大人的事情愤怒不已,又何苦自家人先吵起来,岂非让凶手躲在暗处偷笑?”

    姬澄清对林宗棠颇为忌惮,强压火气道:“那依林大人之见,该如何查找凶手?”

    林宗棠不咸不淡道:“抽丝剥茧自能水落石出。”

    姬澄清碰了个软钉子,深吸口气道:“请问林大人如何抽丝剥茧?”

    林宗棠笑而不语,姬澄澈淡淡道:“具体细节我们自会向父皇禀报。”

    姬澄清脸颊兀自隐隐作疼,闻听姬澄澈开口,怒火上蹿道:“难保是贼喊捉贼!”

    孟海山恼道:“大殿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姬澄清冷笑道:“何须我挑明,谁要杀死严祭酒,谁能杀死严祭酒,相信大家心里都明白得很!”

    林宗棠皱眉道:“大殿下,从昨夜掌灯后到现在,八殿下与老臣寸步不离。”

    姬澄清狠狠瞪了姬澄澈一眼,一屁股坐下道:“好,我就在这儿看你们办案缉凶!”

    就在这时候,有人来报仇鹰求见。

    姬澄澈丢下姬澄清去和孟海山、林宗棠打嘴仗,出来见过仇鹰。

    一听汪柔彻夜未归不知去向,姬澄澈的心里登时一惊。

    若在平日他并不担心汪柔会出事,能和元界八凶之一的步沧桑硬撼过招,即使在天都城也应有自保之力。何况汪柔聪慧谨慎,远比同龄少女厉害干练,真格遇到麻烦也能得当处置。

    但昨夜的京师风起云涌,不知有多少势力在暗处碰撞较量,掀起惊涛骇浪。若是这丫头被卷进去,不管什么原因,后果都难以预料。

    可是她独自一人会去哪里呢?

    姬澄澈脑海灵光乍现,想起了那两条天青眉影。

    他的眉头不经意地皱起,缓缓踱步道:“我晓得了,你先回去告诉大伙儿,这两日莫要出门,各自小心提防。”

    仇鹰也嗅到天都城里的味道不对,当即领命匆匆去了。

    姬澄澈站在滴水檐下,细细思索希望能从这一团乱麻里找出头来。

    可是眼前总飘过汪柔的影子,多少有些心神不宁,隐隐觉得她会出事。

    忽见姬澄清怒气冲冲从官署里走出来,看到姬澄澈招呼也不打径自去了。

    不用问,他又和林宗棠、孟海山杠上了,憋了一肚子火定是去找严皇后告状。

    想想姬澄清好歹也是隆武皇帝的长子,按照宗法规矩立长立嫡,故而极有希望将未来的大汉天子宝座揽入怀中。

    奈何性情暴躁骄横且不知进退,自以为处处效仿父皇,其实连一点儿姬天权的皮毛都没学到,东施效颦而已。

    难怪孟海山敢当面顶撞他,任谁也不看好隆武皇帝会在百年后将皇位传给此人。

    要知道,严皇后可不止姬澄清这么一个儿子。

    确也不出姬澄澈的所料,姬澄清离开光禄勋官署后果然是去见了严皇后。

    他添油加醋地将事情经过说了,咬牙道:“母后,孟海山骄横跋扈又昏庸无能,我看金吾将军也该换人了!”

    严子稚半靠在卧榻上,身前水晴叶的熏香袅袅飘起,被晨风渐吹渐淡,泛起淡淡的绿色烟气。

    她的身上盖了件雪白的裘皮大氅,静静听姬澄清把话说完,叹口气道:“你这样着急破案,除了招惹陛下不快,于自己并无半分好处。”

    姬澄清急道:“可是孟海山欺人太甚,我怀疑他和林宗棠串通一气”

    “林宗棠是孤臣,孟海山也是。”

    严子稚打断姬澄清,不悦道:“他们唯一效忠的便是陛下,所以才会坐在光禄勋和金吾将军的位子上。一个掌管皇宫防务与国家秘谍,另一个手握重兵驻扎京师。谁想招惹他们,谁就是招惹陛下。”

    姬澄清窝火道:“那便眼睁睁任由孟海山、林宗棠猖狂?”

    严子稚闭上眼睛挥挥手,不让儿子察觉自己内心的失望,说道:“我累了。”

    “母后!”姬澄清呆了呆,见严子稚毫无反应,只得恨恨一跺脚走了。

    他前脚离开,一名宫女后脚进来禀报道:“殇馗先生到了。”

    严子稚慵懒道:“请进来。”

    宫女悄然退下,须臾后一名灰衣中年男子稳步走进。

    他的衣发朴素整洁收拾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站立在严子稚的卧榻前,宛若一柄笔直的标枪,随时随地会绽露出慑人的锋芒,即使在百步之外亦能感觉到来自于体内的可怖杀气。

    “先生请坐。”严子稚闭目养神,和颜悦色道:“这几日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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