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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女剑神-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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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得知此事之后,虽与师弟有过照面,却一直未与你明说,还请师弟莫怪愚兄。”
卓不群淡淡道:“无妨。”
屈不就继续道:“我们四人都有嫌疑,但这里面嫌疑最大的一人,却仍是凌师弟!”
宁为玉气笑道:“凭什么?”
屈不就冷笑道:“凭什么?自然是凭凌师弟也会紫气玄功这点。若无风不狂所留线索,确实如凌师弟自己所言,你会紫气玄功,是师父选定你为传人而所传下的可能最大,可若结合这线索来看的话……”他转头望向对面三个师弟,道:“几位师弟就不认为另一种可能更大吗?”
再盯住凌不乱,大声喝道:“你凌不乱,便是风不狂苦苦所寻的叛逆之一!你趁师父被风不狂所害之伤未愈,找来青龙门高手将之杀害,夺取秘籍,掌控本门。”
几人脸色微动,默然思忖。
凌不乱面不改色,道:“说到底,只是猜测罢了,风不狂先猜测了一种可能,屈师兄又在风不狂的猜测之上进行猜测,若以此便能作为证据,当真滑天下之大稽。”
屈不就道:“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风不狂当年既抱死志行事,难道还会刻意留书戏耍柳师叔?或者戏耍几十年后的你我?他既作此猜测,必然有所实据,此事已是十有**。而我在此基础之上再行猜测,同样可能极大。”
凌不乱道:“师兄看来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可能,终究只是可能罢了,并不算证据。”
屈不就道:“所以,我并非说凌师弟就是叛徒,只不过,你毕竟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之人,除非能自证清白,否则,为了避嫌,这掌门位置,还是暂时交出来另选贤能为好!”
凌不乱笑道:“所谓嫌疑最大,看来只是借口,这才是师兄的真正目的吧?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图穷匕见?”
屈不就避重就轻道:“目的无足轻重,如何解决之法,才是眼下重点。”
就看向徐不动几人:“几位师弟以为如何?”
几人犯难,迟疑不语。
凌不乱叹气道:“其实,屈师兄的猜想的确不无道理,但小弟也有另一个推测,结果迥异,诸位不妨先听一听!”8)
366。反击的结果()
屈不就冷笑道:“那我倒要听听,凌师弟有何高论!”
凌不乱道:“高论不敢当,只是小有看法,说道一二……适才屈师兄说小弟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我却觉得,屈师兄的嫌疑当不在小弟之下。2yt”
屈不就哼道:“我看凌师弟的方寸已乱,开始胡言乱语了!”
凌不乱浑不在意,继续道:“当初本派内外两门数百弟子几乎被风不狂一网打尽,除他入魔之后,确实武功高绝难以抵挡之外,更重要的乃是那段时间,正值师门三年一度的大比,无论是在外打理的外门弟子,或者行走江湖历练的内门弟子,无不回归山门。”
徐不动喃喃道:“不错,若非正逢师门大比,众多弟子齐聚华山,那一夜本派不至于损失如此之重。”
屈不就道:“那又如何?”
凌不乱饶有深意道:“可那么重要的日子,屈师兄却不在场。”
屈不就道:“众所周知,我当初是奉命与魔教邪人纠缠,才赶不回来的。”
凌不乱道:“乍看,屈师兄的解释,的确合理,但若我没记错,当初屈师兄是主动请命,要去对付那几个邪徒的,而且,我记得那时二师兄还劝过你,让你大比过后再去不迟,你却坚持要那时候去,本还没什么,可现在回想,就叫人不免起疑了,若屈师兄才是那叛徒,那么你是从青龙门处收到了什么风声,才以此为借口刻意外出躲避,待山上形势明朗结果已出再回来,收拾残局,伺机夺取华山实权,也不无可能。”
屈不就一拍桌面,又惊又怒道:“好个凌不乱,居然还能如此无中生有,倒打一耙!”
凌不乱轻抿了一口茶,平静从容说道:“屈师兄先别动怒,不妨先解释清楚我所提疑点吧!”
屈不就紧盯着他狠狠喘气,咬牙切齿道:“如你所言,我是从青龙门处收到了风声,但你可别忘了,风不狂恨青龙门入骨,他动手前,还能将计划说与青龙门听不成?”
凌不乱敲了敲案上的册子,道:“其一,风不狂不会说与青龙门听,可他完全有可能说给这上面那名叫做独孤的女子听,屈师兄能保证,这女子真的就背叛青龙门了吗?其二,风不狂虽在调查青龙门,可毫无疑问,青龙门也同样一直在密切关注他的动向,屈师兄又凭什么断定,青龙门不能从他举动中推测他接下来有可能回华山对付本派?从而事先知会门内暗桩?”
屈不就沉默。
凌不乱道:“怎么?屈师兄无话可说了吗?”
屈不就道:“你这第二点,我的确反驳不了,但第一点,却几乎没有可能。我在当初寻到这手书与信件的地方,还发现一具女子遗骸,死因不明,但至少死了二十年,也只有九根手指,应是这名叫独孤的女子无疑,若她是青龙门为取信风不狂设下的苦肉计,她没道理跟着死,青龙门也没道理将其尸体弃之不顾。”
“哦?既然说到这里了,那我也要再问一问屈师兄。”凌不乱道:“你是在何时何地,如何找到这手书信件与那女子遗骸的?”
屈不就道:“两年前,在濮阳一带的一座隐蔽山谷之中找到的。当时我追杀一名魔教妖人,和他意外闯入了那座山谷。若还疑心真假,改日随我去亲眼一睹便是。”
凌不乱道:“那地方,自然是要找时机去看看的,不过眼下,还是先解决你我的问题吧。既然还有一个可能是屈师兄无法反驳的,那便说明,屈师兄是叛徒的嫌疑同样很大,我这说法,师兄可有意见?”
屈不就道:“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
凌不乱笑道:“哈哈,原来屈师兄也知道只是猜想啊?不过你说得不错,你猜测的也好,我猜测的也罢,说到底都只是猜测而已,其中不乏捕风捉影,实在难上台面,若仅凭这一点两点推测的东西,就要更换一派掌门,未免儿戏,传出去,岂不是让江湖上的朋友笑掉了大牙?诸位师弟觉得是否此理?”
屈不就恍然才觉遭了他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道儿,忿忿道:“不愧是凌不乱,师父真没给你取错名,到什么时候都能凌而不乱,找出反击的东西。”
凌不乱道:“那只能说明师兄用来攻击我的东西,就像那镜花水月,假的就是假的,经不起推敲。”
屈不就面带挫败坐回到了椅子上,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才道:“我无话可说!”
凌不乱轻笑道:“屈师兄无话可说,但小弟却还有话可说。”
屈不就道:“你想说什么?”
凌不乱淡淡道:“我毕竟还是掌门人,若屈师兄是长老,对掌门有监督建议之权便罢了,可你身为普通门人,在毫无实据的情况下,就如此大张旗鼓来质询于我,诬我为本派叛徒,这可不是门人该做之事,说难听些,以下克上、大逆不道这顶帽子,师兄恐怕摘不掉了!”
屈不就道:“那你想怎样?”
凌不乱道:“若按门规,犯下此罪者,视其情节轻重,或以杖责及幽禁思过,或废武功,并逐出师门!”
屈不就脸色难看,喝道:“你想将我逐出华山?”
徐不动起身抱拳,求情道:“凌师兄,屈师兄今日之举或有私心,但亦不乏驱邪除逆以正华山门风之意,还请师兄网开一面。”
文不书也道“是啊,华山如今最缺的就是人,屈师兄又是难得的高手,还请凌师兄能网开一面。”
凌不乱起身虚扶,道:“几位师弟尽管放心,我自有考较!”
转对屈不就道:“念在屈师兄也曾为本派建功,加上华山如今人才凋零,我可网开一面,酌情处理……往后,师兄便在镇门楼那边任职吧,以师兄赫赫威名,有你坐镇,想必足以震慑宵小!”
屈不就怒道:“你当我回华山,就是给你凌不乱当看门狗的吗?”
文不书虽刚刚还求情,这下直接反驳道:“屈师兄,你这话便过了,看守山门乃是门中弟子职责所在,在场各位年轻时,谁没去看守过?难道都是看门狗了?”
屈不就一窒,知道是图一时口快而失言了,恐怕要犯众怒,果然就见其他人也面带不满看来。
凌不乱冷哼道:“就算是我这掌门人,若是犯错失德,也得将位置让出来,如今师兄犯下过错,却还想着不受罚吗?这便是你为门内弟子作出的师长榜样?”
屈不就脸色变化,片刻后,抱拳道歉,说:“抱歉,是我一时冲动,失言了。”
低下头,继续说:“犯错便该罚,身为师长,更该以身作则,今日既输,我心服口服,明日便去镇门楼。”他虽然说着心服口服,但显然是口服心不服,若有机会,必然还将发难。
凌不乱才和颜悦色道:“那往后山门处便有劳师兄了!”
看了看众人:“若无事,这议会便到此结束吧!”
“且慢!”
卓不群一直默然旁听,少见插话,这时则开口,叫了一声,起身说道:“屈师兄的问题算解决了,但我这里,也有问题。”
367。定调()
凌不乱恍然笑道:“若非卓师弟提醒,我倒是险些漏过了卓师弟的问题,想必还是前日说过的那个吧?”
卓不群点头道:“不错,还是那个!”
徐不动问道:“是什么问题?你们可别打哑谜了。”
凌不乱微笑道:“关于未来掌门的问题,卓师弟建议我尽快选出继承人呢,我答应他,众位师兄弟到齐后,便会宣布。”
徐不动点头道:“卓师弟这建议好,说来,凌师兄你也六十出头了,的确该选出个继承人来,以安人心!”
他与文不书中间的两人,一个叫迟不候,一个叫余不问,那迟不候听罢,就问道:“听凌师兄的意思,是已有人选了?”
凌不乱道:“自然是有了!”
徐不动问道:“是何人?”
凌不乱道:“凌珊!”
徐不动眉头一拧,问道:“谁?”
凌不乱又说了一次:“凌珊!”
“荒唐!”
这回是卓不群说话,他还是不给面子,直接冷声斥道,来此数日,他当然知道这个“凌珊”是什么人,盯住凌不乱质问:“这便是凌师兄说的,决不会让我失望的人选?”
徐不动跟着道:“凌师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他们这些隐居的人,虽然久不居华山,而与凌珊不熟,可对这名字还是熟悉的,知道是掌门人的女儿。可正是如此,才觉事态严重,以及难以置信。
凌不乱道:“徐师弟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徐不动郑重道:“凌师兄,关于此节,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再慎重考虑考虑,虽说举贤不避亲,可也不能唯亲是举,还得有些底线。”
他说这话,已是十分严重了,说掌门人唯亲是举,怎么能不严重?可他觉得,若让一个丫头当上掌门,问题更严重,也顾不得许多了。
迟不候也肃然道:“凌师兄,此提议,确实尚欠考虑了。”
余不问同样反对:“请凌师兄三思!”
宁为玉早与丈夫沟通过,自然知晓,只是身为生母,恐怕说什么都逃不出徇私的回敬,这时候还是沉默最好。
文不书暗暗叹气,他早有所猜测,作为看守藏书楼的人,他所知的比其他师兄弟都要多,知道这个决议恐怕已是势在必行,沉默不语。
屈不就倒是一反常态,这么巨大机会,居然不趁机发难,不发一言,只是微微冷笑。与他刚被发配去看守山门威望受损无关,而是深知凌不乱此议必遭反对,自然有人代劳,这会儿他就只看热闹便是。
凌不乱不慌不忙道:“我等皆是同门师兄弟,同生共死多年,我凌不乱是不是任人唯亲之辈,在座诸位师弟还不了解吗?我既然会做此决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我知道大家不能理解,那便请听我说完吧。”
他当了这么多年掌门,威望自足,听他如此说,便也先静待他说辞。
凌不乱笑了笑,问道:“列位不妨先说说,若为一派掌门,什么东西最重要?”
文不书答:“德行!”
徐不动道:“名望!”
迟不候道:“才能!”
余不问道:“贡献吧!”
屈不就道:“武功!”
凌不乱问道:“还有吗?”
卓不群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男人。”
凌不乱嘴角微微一抽,针对之意实在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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