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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璃盏之再续前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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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耶。”秉烛双手举着十串糖葫芦,左右开弓吃得不亦乐乎。
两个家伙就这样在街上横冲直撞,直到天黑了才想起要回家,墨竹摸摸已经吃得圆滚滚的肚子,有些苦恼地想着,师父一定发现她不见了,该找个什么理由圆过去呢?
没心没肺的家伙终于想起自己的师父了。
她苦恼地抬头,这一看差点闪了眼珠子,是谁发明的说曹操曹操到这句话?只见不远处街拐角的梧桐树下,一身白衣的墨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她俩顿时觉得泰山压顶大难临头,恨不得当场在地上打个洞遁了。
完蛋,这回撞枪口上了。
墨竹看着朝她们缓步走来的墨离,一脸讨好地笑,忽然拉住秉烛,一溜烟蹿进了旁边歌舞声平的房子里,一下子便没了人影。
墨离停了脚步,眉梢隐隐有青筋在跳。
小兔崽子,躲进哪里不好,偏偏往那种地方钻。
她以为这样他就逮不到她了?
待他把她逮回来以后,看他不把她关个一年半载,她难不成还能跟鼹鼠一样到处打洞?
风雨欲来()
刚一进来,墨竹便发现自己闯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扑面而来一股酒气混合着浓郁的胭脂香,她俩被熏得晕了一晕,这才看清楚里面的设施,只觉得到处都是人,风流雅士、文人墨客、江湖浪子,个个美人在怀温香软玉,红绸垂挂,烛光暗魅,水中花台上传出的琴声勾得人如痴如醉,只愿醉卧美人膝,长宿温柔乡。
墨竹一路拉着秉烛挤到水边栏杆处,好奇地看着数十位美人手执花羽团扇在水中花台上翩翩起舞,包围着中间坐着弹琴的绝世美人,紫色花瓣如雨般从空中洒下,层层纱幔飞扬,轻风带着醉人的花香扑面而来,美得堪称国色天香。
秉烛忍不住看呆了眼,不由得很没见识地“哇”了一声。
旁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摇着手中纨扇淡笑,媚眼如丝地轻瞥了一眼身边两个小毛丫头,自得道:“雪鸾姑娘可是咱们扬州城数一数二的花魁,这琴技堪称天下一绝,每日闻名前来瞻仰的没有上千个,少说也有几百个。”
言下之意,是说此般才貌双全的美人儿,让这两个毛丫头惊叹也不足为奇。
秉烛听得连连点头,墨竹趴在栏杆上看着那美人弹琴,听了一会,悠悠吐出一句,“我弹得比她好。”
老鸨刚刚取了一杯酒来饮,听她这话差点被呛个半死,饶是如此,因她并不算小的声音,还是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轰动。
琴声戛然而止,那雪鸾姑娘抱琴款款站起来,隔着纷飞的紫色花雨似笑非笑地看她,朱唇轻启,声似玉磬,“看来这位小姑娘对于抚琴之道颇有造诣,不知可否劳烦姑娘为我等抚琴一曲,也让雪鸾心服口服。”
此话一出,各种声讨声四起,醉仙坊内顿时一片喧闹沸腾。
秉烛隐隐有些明白那号称扬州第一花魁的雪鸾是盯上她家姑娘了,顿时觉得生气,却也为墨竹担心,拉拉她的袖子道:“我们还是回去吧,你不会弹琴的啊。”
本来偷跑出来就已经惹火了墨离,再闯一次祸,他不拔光她的鸟毛才怪。
墨竹还未说话,老鸨便已出声,“姑娘刚刚夸下海口,竟是不会弹琴的么?既然如此还请姑娘打道回府,不要砸了我这醉仙坊的招牌才是。”
墨竹顿时来了气,气鼓鼓道:“谁说我不会弹琴?”
众人一片哗然,老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她跑上水中花台,从雪鸾怀里拿过长琴,席地而坐,皓腕轻转,玉指压弦,铮铮琴声自指尖荡漾而开,高山流水、千里清秋、落日楼头、断鸿声里,几乎都被囊括在内,世间万物随着琴声自眼前流淌而过,那指尖与琴弦之间仿佛跳跃起了金色的光辉,风中碎沫如无数个小精灵一般飞舞。
墨离静静地看着台上那人抚琴的身影,眼前仿佛又浮现起了当年她一曲动八荒,一笑倾天下的风姿。
这两年来他一直在怕,怕她什么时候会忽然想起,怕她哪一天突然离开,他甚至不让她接触和以前有关的事物,从没教她弹过琴,也没让她看过琴谱,可她在一天天长大,两年前稚嫩的面容已经开始有了当年的模样,他一方面希望她是以前的小竹,却又希望她不再是小竹。
漫天纷纷扬扬的紫色花雨中,那抹雪白的身影看起来遥远又缥缈,琴声如歌,水光潋滟,唇似含丹,眉目如画。
墨竹睁开眼,粼粼波光晃痛了她的眼睛,不明白为什么,左边胸口里面那空洞的地方,温凉海水漫过地平线,带着淡淡微伤和更多的麻木。
她好像生病了,以前不该把师父给她熬的药偷偷倒进花圃里去的。
二楼厢房,貔貅香炉徐徐吞吐着薄云浅雾,金色纱帘遮挡后,一身黑衣的男子闭目靠在冰丝软榻上,锦袍上绣了祥龙暗纹,皮肤白皙如玉,薄唇冰红微抿,右手随意盖在脸上,那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不过一会便有人敲门,随即自己开门进来,对那正在金色纱幔后闭目养神的黑衣男子恭敬一拜,“公子,已经问清楚了,弹琴之人是一位十一二岁模样的小姑娘。”
“小姑娘?”黑衣男子重复一句,声音低沉好听,却并没睁开眼,手也没拿开。
“也许是醉仙坊新买进的童女。”那人猜测道。
黑衣男子沉默了一下,睁开双眼,黑曜石般的眸子顿时暴露在空气中,他直起身子,开口道:“我就要她了。”
那人领了命,恭敬退下,只剩下龙涎香的香气还在空气中浮动蔓延。
花楼交易()
花楼一角,静僻走廊。
“爷说要买下台上那位姑娘?”老鸨惊得忘记用纨扇掩唇,目瞪口呆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笑,“这位爷,真不是艳娘我不卖,台上那些姑娘啊,爷看中哪位都可以,不过那位姑娘,她不是我们醉仙坊的,所以我说了也不算呀。”
男子板了脸,“在你这楼里卖艺的不是你醉仙坊的姑娘还会是谁?莫非你还敢阳奉阴违,难不成我们公子还会少了你的银子么?”
“哎哟这位爷,你可真是难为艳娘了。”老鸨一听他上头还有人,当即明白碰到惹不起的人物了,顿时冷汗直冒,笑得益发僵硬。
男子从袖中摸出一叠银票,不由分说地直接塞给老鸨,板脸厉色道:“我们公子可不是你这醉仙坊得罪得起的,你若执意不肯割爱,只怕明天你这楼子就可以关门了。”
老鸨一听,当即便急了,“公子别呀,我卖就是了。”
男子见她答应,便放心回去复命了,留下老鸨还在原地抹汗。
老鸨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认真想了又想,当机立断地挥手招来楼中的护手。
台上墨竹一曲已毕,场下余撼未歇,她抬手拂去身上落的紫色花瓣,抱琴起身,走到那雪鸾姑娘面前,雪白的肌肤上染了一抹淡淡的嫣红,抿唇粲然一笑,将琴递给她,“还你。”
那雪鸾姑娘只是眼神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接过来,“姑娘琴技超凡,雪鸾甘拜下风,这把天下第一琴自然只有姑娘这般琴艺才配得上,我便把这琴送给姑娘了。”
说罢便转身下台,紫色花雨中只留下一抹孤寂的背影,自此以后,扬州城再不见雪鸾的身影。
墨竹抱着那把天降横琴,茫然地望天无语。
弹一支曲子便能得一把琴,那他们墨府以后不是可以开一家琴店了?
见扬州琴技一绝的雪鸾都甘拜下风,台下众人更是叹服不已,顿时楼中掌声雷动,拍案叫绝声不断,几欲要把房顶给掀了去。
秉烛激动得两眼冒桃心,她家姑娘果然是最厉害的了!
她当即便要冲上台去抱住墨竹一通乱亲,忽然被人从后面拎住衣领给提了起来,她上下扑腾,呜呜嚎叫声被轰动的掌声埋没。
看到墨离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秉烛内牛满面,果然还是被逮住了小辫子。
呜呜,这算不算是为了她家姑娘背了一口硕大的黑锅?
秉烛被他拎小鸡一样拖走,还垂死挣扎地朝着水中花台的方向悲愤呐喊。
墨竹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后脑勺满是瀑布汗,只能在心中为她悲壮高歌一声。
安息吧,壮士!
见墨离忽然回头朝她莫名一笑,她顿时觉得大事不妙,默默为自己拭一把悲壮泪,只怕很快她也要去陪秉烛安歇了。
呜呜,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说她家师父温柔体贴风度翩翩?这笑勾魂的,分明就是魔君啊啊啊!
她赶紧识趣地从后台灰溜溜地下来,腿脚再不利索点,师父不炖了她才怪呢。
刚一下后台,便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满面春风地迎上来,纨扇遮面笑得花枝乱颤,手一抬,身后的小丫头连忙奉上一盏清茶,“姑娘果真好琴艺,想必这全天下也找不出能与姑娘相比的琴师了,这盏清茶献给姑娘,方才艳娘我有眼无珠对姑娘出言不逊,还望姑娘莫要见怪才是。”
墨竹被她一套说辞夸得云里雾里的,她从来都只会到处去惹祸捣乱,像这般被夸赞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顿时乐得找不到北了,傻乎乎地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青花茶杯落地碎瓷,老鸨连忙伸手扶住被迷倒的墨竹,身后便有人前来帮忙,利索地将她塞进一口大麻袋中,扎好封口,从花楼后门被悄悄送了出去,做得有条不紊井然有序,整个过程只花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由于手脚轻快,又是在后台,并没人发现。
在后门将人交出去的时候,老鸨满脸奉承谄笑地递上一张卖身契,上面印着墨竹被强行按上的手印,从马车里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将其接过,随即轿帘落下,隔绝了那人的面容,车夫手中长鞭一扬,马车很快消失在朦胧夜色中,薄烟缥缈,夜雾迷离。
夜半拦路()
夜色如墨,淡淡清冷的月光挥洒在洁净白衣上,笼罩出一层朦胧的白色光晕,像是另外一个世界走出的人,墨离在醉仙牌坊下安静等候,秉烛很自觉地捏着耳朵蹲在一边缩成团团,还不失时机地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墨离对此视而不见,现在知道认错了?早干吗去了?
不过小竹怎么还没出来,照理说,在他的“威逼”下,那小兔崽子应该马不停蹄地奔出来讨好他啊,怎的现在还不出来?
秉烛蹲得腿都麻了,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墨离心中不安愈盛,当即转身走进醉仙坊内,秉烛连忙站起身跟上去。
“哎哟,这不是墨公子吗?今日怎的有雅兴来我这醉仙坊寻欢作乐?”见墨离肃色站在她面前,老鸨顿时笑得花枝乱颤,浑然不觉已大难临头,还在心中打着生意算盘。
扬州城谁人不知这位疑似皇亲国戚的墨家公子,此番若能拉成熟客,岂不是又能大捞一笔?老鸨这么想着,仿佛都能看到一叠叠的银票长着翅膀朝她飞过来,笑得脸都快烂了。
墨离一把握住老鸨搭上他肩的手,冷颜问道:“小竹在哪里?”
“谁?”老鸨吃痛,被他握住的手腕生疼,都能听见骨头在咯吱咯吱地响。
“刚刚在台上弹琴的小姑娘,你把她弄到哪去了?”他在楼上楼下寻了个遍也没找到小竹,后来一经打听才知道她自从下了后台便再没出来过,他当即便明白是这楼子里的猫腻,小兔崽子平日里鬼灵精怪四处捣蛋生事,那是因为有他宠着护着,真碰上事凭她那点小聪明怎么逃得过这些人的老奸巨猾。
只是没想到这花楼还在背地里做这些地下买卖,拐人竟拐到他身边来了,不要命了么?
老鸨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立刻明白东窗事发,本以为刚送走了一个衰星,没想到又招惹了一位煞神,一想到自己拐卖的极有可能是个公主郡主之类的人物,顿时浑身一软瘫在地上,身子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
墨竹是被一阵马车颠簸给弄醒的,她揉揉还有些晕的脑袋,本想撑着脑袋下的枕头起身,没想到竟是一个人的腿,当即惊得滚了下去,幸好马车上铺的是羊绒地毯,不然一定得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没事吧?”
好听略带关切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墨竹惊诧地看着那人伸出一双修长如玉的手将自己扶起来,纵然隔了两层衣料,仍是能感觉到那手的温度,淡淡的灼烫如火,被触碰的地方像是被灼痛一般,微微的伤疼到窒息。
她一愣,顺着那双手看向那人。
此时已经是深夜,淡淡的月光透过车帘照进来,在那白得不正常的皮肤上更添了一份病态美感,他只穿了一件纯黑色的天鹅绒长袍,看上去手感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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