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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璃盏之再续前缘-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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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被全世界背弃了一般,当初坚定的信念不知在何时慢慢坍塌,她曾经以为自己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块,可直到后来才发现,她对他们来说根本微不足道,甚至哪一天舞未央这个人在世上彻底消失,都不会有人在意。

    长乐也是,爹爹也是。

    她冰冷的手指紧紧扣住寒冰,指尖被冻裂流出黑色的血,她却毫无所觉一般,看着寒冰内那人似是有些难受的神情,红艳薄唇一张一合,空灵之声透过寒冰传入他耳中,“蓬莱玉印放在何处?”

    上官寂告诉她的,凤连城在地心之谷将死之际将蓬莱玉印的下落告诉了长乐,那个妖男作恶多端,对长乐哥哥却是一片真心。

    似是被那空洞诡异的声音惊扰到安睡一般,长乐紧紧皱起眉头,不由自主地开口,虽是无声,但舞未央仍是看清了那唇形。

    “流丹阁,暗格。”她将这五个字放在嘴里咬了一遍,忽然想起到什么,脸顿时就黑了下来,熟门熟路地走回方才的书架前,掌中卷起强劲吸力,将方才那块墙砖直直抽了出来,东西就放在墙砖后面的空格中。

    “……”这回她已经彻底失言了,竟然将机关和玉印放在同一个地方,墙砖推进去是暗门机关,取出来后面是暗格,那凤连城的脑子,真是简单到了一种耐人寻味的地步。

    她将墙洞中放着的两样东西都取出来,除了蓬莱玉印,竟还有一封凤连城亲笔的手谕,她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重重地将那块绢绸合上。

    凤连城竟想传位给长乐?

    他嫡亲的兄长还在,竟不是留给凤氏一族,而是传给一个外人吗?

    她站在原地呆怔了片刻,立刻转身回到冰室中,将蓬莱玉印和手谕都放在长乐身边,玉印发出剔透的光,似是一盏静谧的宫灯,安静守留在长乐身边。

    纤长双手放在散发着寒雾的玄冰之上,她看着里面的人,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长乐哥哥你放心,蓬莱岛主之位会是你的,我不会抢,也绝不会让那凤涅阳夺了去。”

    她会帮他守护好属于他的一切,蓬莱会是长乐的,而长乐,会是她的。

    冰室外面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个人,站在暗门门口,越过长长的冰廊看着里面的她。

    舞未央并没回头,只是放下了抚摸寒冰的手,淡淡地问,“什么事?”

    “凤涅阳派来的医仙门主马上就要到了,你想被人识破吗?”上官寂语气中带了微微的恼意,看着被封在玄冰中的长乐,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握起来,“难怪我问你那么多次宫主的下落,你都不肯透露一个字,莫非你还怕我害他不成。”

    上次洛阳城,他扮作凤连城在夜晚的街道上将长乐引走,眼睁睁看着她将长乐身上阴气吸尽,又召出亡灵阴兵袭击落单的宫千竹,本以为她一介凡人定是必死无疑,想不到那九歌墨子离竟及时赶到救下了她。

    舞未央不语,起身从冰室中走出来,冰室暗门从身后缓缓自动合上,只是在经过他面前的时候淡淡留下一句,“那个清虞留着迟早是个祸患,趁早处理了。”

    他震惊不已地抬头,看着她的背影,“清虞长老?他是师父的师弟,也是我的师叔,看着你我长大,你……”

    她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声音淡淡地传了过来,“那就待我假扮凤连城的事被揭穿,然后等他们来杀我吧。”

    闻言,上官寂的身子微微一震,手指慢慢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低垂着头,干哑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

    “我知道了。”

    声音随人影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黑暗中,空留一室梵香,徒有悲凉。

海上风雨() 
夜色茫茫,青山叠嶂,千丈峡湾,风起潮涌。

    天空漆黑一片,无月无星,倏地,几点雨滴落在海面上,不多时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海上峡湾之间缓缓驶出一艘乌篷船,仙船周身笼罩着淡淡白光,在波澜起伏的海面上平稳前行。

    船蓬内,宫千竹守在睡着的凤连城身边,他睡得很不安稳,身上盖着条薄毯,欣长的身子蜷缩起来,右手轻握放在唇边,神情有些迷离挣扎,碎语呢喃,似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从来没有见过,一贯嚣张跋扈的凤连城,也会有这般脆弱的模样。

    宫千竹轻叹了口气,伸手帮他把滑落一半的薄毯拉好,再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掌心大的锦绣香囊,里面装了切成碎块的安神木,轻轻塞入他放在唇边的手中。他脸上的伤未愈,屋内不得燃香。

    听见外面雨水敲打着船顶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秉烛欢喜的叫声传了进来,“姑娘你快出来看,下雨了!”

    她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凤连城,起身快步跑了出去。

    榻上凤连城缓缓睁开眼,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手中那小小的香囊,眼角有湿润滑过,悄然隐没在鬓角。

    宫千竹跑出了船篷,外面的狂风立即吹起了长发衣裙,她连忙放下帘子,不让风吹进船篷里面。

    外面风雨大作,大雨被隔绝在结界之外,风透过结界吹了进来,她转过身子,一眼便看见了船头背对着她的二人。

    秉烛正坐在船舷上晃荡着双腿,手中拿着一支长长的鱼竿,墨子离就站在她身边,遥望着这苍茫大海,衣袍纷飞,清冷出尘。

    秉烛回头看见她出来了,开心地朝她挥手,“姑娘你看,海上下雨了!”

    “秉烛你在干什么?”看见她手中拿着长长的钓竿,宫千竹诧异了一下,这丫头不会是想在这种天气下钓鱼吧?

    “我在钓鱼啊!”秉烛笑得眉眼弯弯,声音被风吹散了些,“今天的晚饭就靠它了!”

    “这种天气怎么钓啊?”她看着海面上被雨水荡起的无数圈涟漪,颇有些无奈,雨下这么大,鱼儿早就回家睡觉去了。

    “不是有一个词叫沉鱼落雁吗?”秉烛臭美道,努力把身子往前倾,让脸朝着海面,振振有词地说,“我正在用我沉鱼落雁的美貌来勾引那些笨鱼!”

    “……”宫千竹无语,鱼儿虽然脑子小,但不代表人家没有脑子的好吧?

    墨子离神色不改,只是伸手扣住秉烛的肩膀不让她再往前倾,免得她一不留神掉进海里去。

    听到身后甲板上的脚步声走近,他随口问了一句,“凤连城怎么样了?”

    “睡下了,我给他放了安神木。”宫千竹走到他身边,双手撑在船舷上,任狂风吹起长发裙角,深吸了一口气。

    他这才看到她穿的衣服,原本淡漠的神色微动,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穿这么少?进去再裹一件出来。”

    什么叫裹啊,她又不是粽子,宫千竹郁闷地想,摇了摇头,“没事,我不冷。”

    凤连城好不容易才睡下,她进去再吵着他怎么办。

    墨子离也不强求,只是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生病了自己受着。”

    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暗中给她捏了个诀。

    宫千竹觉得身边的风小了些,却也没怎么在意,遥望着海上的狂风骤雨,忽然问道:“这里离瀛洲还有多远?”

    “两天。”

    她点了点头,有些怅然地望着大海,凤连城脸上的伤拖延不得,但他到底仙身未失,人界的寻常郎中自是没办法治好他的伤,倒是听说瀛洲之北隐居着一位医仙,虽然人称医仙,却无人知其来历,精通岐黄药理之术,医治皮肤创痕更是不在话下。

    此次去瀛洲,虽然主要是为了医治凤连城的脸,但她还想顺便去问问自己身体的状况,近来胸中血气越来越重,好几次险些压不下去,那位医仙既然如此医术了得,自然也能了解她的病情,就算不能医治好她,起码能知道她还剩下多少时日。

    雨愈下愈大,风也吹得越来越猛烈,船上放的矮木桌开始发出碰撞声,秉烛手中的钓竿啪嗒一声断了,她急忙伸长脖子去看,然后一脸沮丧地垂下头,“果然还是一条都没钓上来。”

    “……”会钓上来才有鬼吧。

    秉烛没听见她的腹诽,只是沮丧地低头,戳戳自己扁扁的肚子,“我饿了。”

山有木兮() 
她抬头看看无动于衷的墨子离,提高了声音道:“公子,我饿了!”

    墨子离收回看海的目光,“想吃什么?”

    “姑娘你说呢?”秉烛转而一脸认真地问宫千竹。

    “啊?”宫千竹回过神来,倒是有些局促了,“这个……海上好像也没什么吃的,鱼……鱼就好。”

    一道透明水柱从海面上腾空而起,紧接着跳出两条圆滚滚的半透明小海鱼,在空中奋力挣扎着,甩出一身亮晶晶的鱼鳞,清灵细碎地落入海水中,水柱在空中翻转缠绕了两圈,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径直飞入木桌上原本就摆放好的汤罐中,瓦盖一扣,里面咕噜噜地冒出沸腾声,很快热气便从里面钻出来,香气四溢。

    秉烛欢呼一声,“公子好厉害!”

    宫千竹也不由得有点小小惊讶,做了一世凡人,才知道法术这种东西有多奇妙。

    秉烛扔掉手中半截鱼竿,跳下船舷拉着她坐下来,木桌实在太矮,于是便用不上凳子,直接坐在甲板上。

    掀开瓷盖,里面的热气带着鱼汤鲜香一下子冒了出来,馋得秉烛口水直流,连忙给宫千竹盛了一碗,海上狂风依旧,只是多了热气腾腾的鱼汤,好像也不那么寒冷了。

    墨子离站在船头看着甲板上的两个孩子,眼中微微多了一丝温和,唇角扬起一个浅淡的弧度,犹若冰雪初融,春风化雨。

    “对了,那个连城公子是不是也没吃晚饭?我去给他送进去!”秉烛忽然想到了什么,自告奋勇地站起来。

    宫千竹想着凤连城已经睡下了,出言劝阻道:“秉烛,人家是神仙,用不着吃饭的,你别……”

    话还未说完,秉烛已经抱着鱼汤钻进了船篷中,贼兮兮地在心里想,就算被毁了半张脸,但也是个美人呢。

    美色当前,某人早已忘了前两日还因凤连城险些砸到自家姑娘,差点把他揍一顿的事。

    宫千竹见她已经一溜烟钻进了船中,无奈地收回了手,感觉到一道视线,回头望去,竟直直撞上了他唇边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笑。

    她微微一愣,却见墨子离已经收起笑容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仿佛方才的笑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船篷内传出一阵响动,紧接着秉烛端着鱼汤气冲冲地走出来,一张小脸气得通红,“气死我了,不识好人心的家伙!”

    宫千竹闻言不由得微微笑了,这丫头跑进去扰人好眠,依凤连城以往暴躁的脾气,她没被打一顿真是万幸。

    海上依旧风雨交加,浪潮越来越大,小船在海面上飘摇前行,甲板上海风呼啸,吹得四周风声呜呜作响,船上的气氛却是一片融洽。

    因为照顾到有凤连城这个伤患,宫千竹与秉烛窝在甲板上铺好的棉被里相对而眠,听着耳边的风雨,却感觉十分宁静安稳。

    秉烛毫无睡意,看着近在咫尺的宫千竹的脸,忽然开口问,“小竹,这段日子你是不是过得不好?”

    “什么?”她睁开眼,有些怔愣地看着她。

    温暖纤细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秉烛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消瘦苍白的下巴,“你瘦了好多。”

    以前在扬州墨府的时候,也没见她单薄成这样,仿佛一阵风都能吹跑似的。

    宫千竹的笑有些苦涩,之前在魔界的时候还养得好,这些天整日奔波劳累,身体又出了毛病,哪里能好得起来。

    秉烛看着她,不知为何说了一句,“要不你跟了公子吧。”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

    秉烛忽然有些振奋起来,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讲,“公子多好啊,出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过古月气得死潘安,又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不会像扬州城其他那些男人一样动不动就往花楼里钻,三天两头找个姑娘回来气你。跟着他又什么都不用发愁,病了会诊脉,饿了会做饭,冷了暖被窝,热了往他怀里一钻跟抱了块人型冰窖似的。”

    她一番话说得口若悬河唾沫横飞,把宫千竹听得一愣一愣的,不得不承认秉烛很有当媒婆的潜质,差点连她都有些动心了。

    一段时间不见,这丫头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见她半天都不说话,秉烛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无端显得落寞,“你走的这段时间,我和公子都过得不好。”

    “……”

    秉烛抬眸直直看进她眼中,“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姑娘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在那个地方,有比我和公子还要重要的人吗?”

    她没见过这样认真的秉烛,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答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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