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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璃盏之再续前缘-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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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前辈,请问他的脸……”宫千竹看着凤连城疼得脸色惨白,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担心问道。

    “只是皮外伤,开药敷上两天就好。”低沉平静的声音,可以听出是个男人。

    “会不会留疤?”她知道凤连城最担心这个。

    “调养得好的话,不会。”

    药仙放下笔,拿起笔墨未干的药方,正欲拿起来交给童子去办,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木屉里翻出一本书册交给她,声调平成了一条直线,“调养料理的法子,或许可参照此书。”

    宫千竹道着谢接过来,心中还在犹豫要不要说自己的事情,谁知打开那本医书,还没翻几页便怔住了,惊愕不已地抬头看他。

    “前辈……”

    药仙只是微微摇了头,拿起还放在桌上的药单子,径直走出房门,交给了守在门外的青衣童子。

    宫千竹还留在房中,手拿着那本陈旧医书,看着跳动的明亮烛火,怔怔地出了神。

半月期限() 
“我不要!我要和姑娘一起住!”

    竹舍外,秉烛正站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大吵大闹,青衣童子站在下面一脸无奈地好生劝慰,她捂住耳朵就是不听,抱着一根竹子往上爬。

    青衣童子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四下张望求助,却见药仙同墨子离站在竹舍长廊中低声说些什么,不敢前去打扰二人说话,满脸欲哭无泪。

    “坏人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怎么了?”竹舍里的宫千竹听到吵闹声,收好医书起身出门察看,看到秉烛挂在竹子尖上晃来荡去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秉烛你在干什么?太危险了,快下来!”

    “姑娘!”秉烛一下子从竹子上滑坐下来,揉了揉摔疼的屁股,跑到她面前指着那青衣童子告状,“姑娘,那人是坏人,他把我和姑娘的住处分得好远,隔了半片竹林呢!”

    宫千竹皱了皱眉,耐着性子道:“秉烛,我们来这里已经很麻烦别人了,别再给人家添乱了。”

    “不要不要!”秉烛一听这话,立马就不干了,“连那个凤连城都比我近呢,姑娘你不帮我说话,我就去找公子!”

    “秉烛!”她一把拉住要往竹舍跑的秉烛,忍不住提高声音喝斥道,“你别任性好吗?!”

    没见过她用这种语气说话,秉烛一下子被吓到了,无措地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她。

    宫千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对不起,我……”

    秉烛忽然哭了出来,一把推开她转身就跑,“我讨厌姑娘!”

    “秉烛!”宫千竹向前追了两步,没拉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兔子一样飞快地消失在竹林夜色之中,独留她一人满面凄惶地站在原地。

    竹舍长廊中,一身清冷蓝袍的墨子离站在昏暗灯光下,身边药仙恭敬地倾身而立,他远远看着她半是凄楚的侧脸,手不知不觉握了起来。

    。

    宫千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到了居处,浑浑噩噩地向引路的童子道过谢,失魂落魄地走进那间雅致的竹室,没发现自己对这里竟十分熟门熟路。

    夜风透过门口直垂下地的青竹帘吹了进来,淡绿色的薄纱随风翻飞,节节垂挂的青竹啷啷作响,发出空灵悦耳的声音。

    她坐在长榻边沿上,手中拿着那本陈旧的医书,看着面前矮案怔怔出神,整个人像失了魂魄一般,夜风袭来也不觉冷。

    ……

    短则随时,长则半月。

    ……

    药仙出门前传入她耳中的那句话一遍一遍响起,她想哭哭不出来,想笑又笑不出来。自己的生命就这样被无情地下了判决,任谁都不会笑得出来的。

    可是……怎么会才半个月呢?怎么会只有半个月呢?

    她原本以为……起码还可以再久一点的。

    纤细双手抚上心口,那里寂静一片,没有震撼的心跳声,除了尚有轻浅的呼吸,她几乎与死人无异。

    于是便不停地安慰自己,本来早在几十年前就该死了的,平白多活了几年,她该知足的。

    可是……还是会有些难过的。

    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做完,还有那么多的愿望没有达成,还没回魔界看到姐姐,还没有见到长渊和浅江,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去登一座山,看一片海……

    要离开了吗?舍得吗?

    她一遍遍地问自己,无数个愿望堆在那里,她要如何才能在短短的半个月之内,让自己没有遗憾地离去?

    她还没来得及和古月师父学一招半式,还没来得及再过一次端午,来不及看一夜花灯,来不及等一场流星……

    最后的最后,还有他。

    一直以为自己的时间还很长,长到足够自己有勇气放下过去重新面对他,所以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声对不起,莫名其妙闯入他的世界,颠覆他的人生。

    他也很累了吧?

    她在心里默默地问,这么多年的悉心陪伴,带着歉疚与伤怀,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日日夜夜担惊受怕。他也很累了吧?

    慢慢抬起左手张开五指,纤长白皙的中指根部有些发黑,薄薄的皮肤下透着隐隐黑气。她拿出一根银针,对着案上微弱烛火烤了烤,针尖轻轻划开皮肤,黑色毒血顿时就涌了出来。

    十指连心,她忍着痛放下针,取出一方手帕将毒血挤出,看着手指恢复细嫩白皙,还没来得及松开眉头,皮肤下很快又凝聚成一团黑气,她苦涩笑笑。

    一个人要是做错了事,连老天爷都不会放过的。

情深无言()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宫千竹已经靠在榻上睡着了,案上烛火已灭,淡淡皎白的月光穿过青竹帘照进来,挥洒在低矮的竹榻上,她睡得安静又沉寂。

    忽然一阵妖风袭来,层层绿纱轻盈纷飞,青竹帘啷啷作响,发出空灵虚幻的撞击声,放在枕头边的古书也被吹得狂乱翻开。

    那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她卧在榻上安静熟睡的模样,径直走到榻前,拿起她的左手摊开一看,白皙纤长的手指上伤口乌黑发青,隐隐透着煞气。

    他皱了皱眉,心头涌起淡淡的浮火,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他。

    他拿起放在她枕边那本陈旧医书,只略略翻了一遍便熟记于心,在榻沿上坐下,将她身上盖着的薄被掀开,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来。

    宫千竹长发低垂,双目轻闭,神态十分安详,似是还在睡梦中一样,没有知觉任他摆弄。

    扶着她肩膀的双手落到她腰间衣带上,轻轻一勾衣衫滑落,只剩里面一件小衣,他将她流泻满身的长发尽数挽到身前,看着她白皙如玉的背部,眼中专注无杂念,指间掐着一枚仙气凝成的纤长银针,回忆着方才医书上所绘,迅速扎入她背上琵琶骨下一处大穴,深入一寸有余,直直扎进了骨头里。

    似是剧痛难忍,她发出一声难受的低吟,双目依旧紧闭,额头却渗出了细汗。

    墨子离手微微一顿,手法轻而迅速地下针,银针一根接着一根扎下,不时还能听到银针入骨的轻微响声,慢慢白皙肌肤下开始泛出隐隐的青黑色,如烟如雾变幻莫测,煞气从背上被逼到左手中指,毒血从方才的伤口处流了出来,黑色煞气在空中慢慢缠绕升腾,最终消散无踪。

    无数根银针同时被震出,接连落到榻上,化为点点冰蓝仙光消散,他一把接住软软倒下的她,衣袖拭去她额头上淋漓的汗水,再轻手轻脚地替她穿好衣服。

    拿起她左手一看,中指的乌黑毒素已经消退了不少,伤口边缘有些浮肿发白。

    他微微皱了皱眉,依旧没有放松的神色,针灸的办法只能暂时缓解毒性,煞气没办法从她体内完全根除,最多不过能拖延些时日罢了。

    他看着怀中人慢慢褪去难受的神色,呼吸变得绵长安稳,略微有些恍神,或许她能安安静静待在他怀里,只有在这种时候了。

    怕她心有芥蒂不肯回九歌,他特意改了海上航线,施法布下幻境,书信通知五药仙易容换装。世上哪有那么多隐世药仙,也只有她这么傻,当真会相信他的话。

    雅竹轩早已经重修好了,今日若不是她归来,这里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住下。

    若不是秉烛在船上说的那些话,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为她改变了这么多。

    可是他已经变得这么好,为什么还是不行?

    他低头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忍不住苦涩笑笑。

    夜风带着淡淡清新的竹香吹了进来,绿纱层层叠叠翻飞,他抬起她瘦得有些硌手的下巴,看着那略显苍白的唇色,俯首吻了上去。

    ……

    宫千竹醒来已是翌日清晨,刚一坐起身便觉得浑身舒爽,仿佛这些天来的劳累奔波全部消散得一干二净,她正奇怪着,昨天那位青衣童子已经站在外面来接她了。

    她连忙应了一声,抬手碰了碰有些发麻的嘴唇,压下心中疑惑,下床快速地穿好衣服,简单地梳洗了下便跑了出去。

    跟着青衣童子穿过一片茂密竹林,一出林子便看见墨子离正坐在石桌旁下棋,茶香袅袅升起,一片竹叶轻轻地飘落下来。

    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那片竹叶落到石桌上似乎变成了一片粉嫩桃花,她一诧,正想定眼看清楚,正专注下棋的墨子离忽然迅速将那片竹叶(桃花?)收入袖中,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棋局。

    她疑惑不已地抓了抓头发,上前在他对面坐下,四周张望了一圈,“秉烛呢?”

    “在懒床。”他眼也不抬,冷冷淡淡地答。那丫头昨天抱着被子哭了一晚上,现在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打死也不肯出来见人。

    她被他的冷淡态度吓到了,讪讪地应了一声,也不再多问什么了,只好坐在原处等待着药仙和凤连城出来,心里暗自奇怪着今天怎么见到他脸就开始发热。

一念所牵() 
过不多时,竹舍的门从里面打开,药仙提着箱子走了出来,凤连城戴着面纱跟在后面,正皱着眉头抬手去碰脸上搽了药有些麻痛的伤口。

    宫千竹连忙拉住他,“别碰,刚搽了药,会疼是正常的。”

    “味道好重。”他皱着眉抱怨,对气味刺激的草木药石仍旧抱着很大的怀疑。

    药仙不理他,径自朝墨子离微微行了一礼,提着药箱携青衣童子扬长而去。

    凤连城在石桌旁坐下,正拿着镜子看面纱下的伤口,对面的墨子离手持一枚棋子,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凤连城重回蓬莱。”

    “什么?”他愣了愣,视线从镜子上移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蓬莱在仙界传出消息,前任岛主凤连城重归蓬莱。”墨子离淡淡地说,并没抬眸也知道他的身子僵了僵。如此,也不难解释那舞未央要他的脸做什么了。

    原本压在茶杯下的信笺出现在凤连城面前,他不打开也知道,里面是蓬莱发放给各大仙门的告帖。看着信封上凤涅阳的亲笔落款,藏在宽大红袖下的手指紧紧握起。

    宫千竹听到这个消息也愣了愣,见他看着信笺迟迟不动,自作主张地倾身上前去将其拿过来拆开看,不由得微微皱了眉头,“舞未央借凤连城之名重归蓬莱,莫不是有什么企图?”

    “还能有什么企图,她想接近凤涅阳除掉他,然后借我之名登上岛主之位。”凤连城忽然冷笑着开口,将镜子放在石桌上,“只可惜她打错了算盘,依我和凤涅阳水火不容的性子,她回去也不过是自投罗网,只怕死得比我还快。”

    因为法力尽失,他猜到凤涅阳会趁此机会逼他下位,更有甚者性命不保,连他自己都不敢回去,只能栖身洛阳,那蠢丫头竟然自己找上门来取他的脸,只怕一回去便被凤涅阳绞杀。

    他正在心里冷冷嘲笑着舞未央的愚痴,宫千竹却是沉默了下,“凤涅阳没有杀她。”

    “……”

    她将展开的信件推到他面前,“他打算待凤连城,也就是你伤好痊愈之后,兄弟二人共掌蓬莱,从此万世太平。”

    凤连城看着她手指的那几列,面纱下红艳的薄唇有些微微颤抖,半晌后移开目光,冷冷地道:“不过是花言巧语,蛊惑世人,为谋逆篡位夺个好名声罢了,你还真信了他不成。”

    “我信,只要他说我就信。”宫千竹收回那张薄薄的信纸折好,放回信封里放在石桌上,“更何况舞未央现在以你之名留在蓬莱,凤涅阳没有防备,或许会有危险。”

    凤连城长袖下的指甲嵌入掌心,淡漠薄情地转过头去,“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者说那家伙虽说奸诈又讨嫌,道行却是高深,对付一个舞未央还不是绰绰有余。”

    一直在下棋的墨子离听到这里,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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