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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惊鸿-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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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白若雪道:“师叔,若雪只想古佛青灯,孤老天山,不愿嫁人!”
莫溪言闻言全身冷气彻骨,冰在当场,瞧着白若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虚月也是愕然相顾,继而似责斥又似爱怜地道:“你这孩子,尽是胡闹,终身大事,岂同儿戏!你可知道,你这句话的代价有多大?叫你枯守天山十年,只怕你便要为这句话悔断肠子。唉,说将下来,你师叔我,也是被这句话害苦一生。当年我一时气盛,便向师父许下诺言,终生不论姻缘,到得后悔,为时已晚。本来咱们修道之人,不比佛门弟子,男欢女爱,倒也不必忌讳,成婚生子,那也并非不可。可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要自毁诺言,谈何容易。”
白若雪仍坚执道:“师叔,若雪心意已决,要一生陪着您老人家,从此不再下山!”
虚月原想她小孩子脾性,随口将这话说着玩玩,这时见她毫无作态,当不是一句玩笑话,皱眉道:“你上次回山,便整日愁眉不展。你与莫师侄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跟师叔说,师叔替你做主。”
白若雪低下头去,戚然不语。
虚月道:“这儿并无外人,吕真人乃世外高人,凡俗之事见得惯了,他岂会见笑于你!”
莫溪言眉头微锁,一脸焦急之状,想要说什么,终未出口,只将双目凝视着白若雪。半晌方听白若雪道:“是我不想嫁人,没什么因由。”
虚月沉吟道:“内中情由,师叔也有所耳闻。今日大敌当前,儿女私情暂且搁置一边。你方才之话,师叔权当孩子话,童言无忌,可当不得真。”
岂知白若雪还是坚决说道:“不,师叔,我是说认真的!”
虚月张着嘴,向白若雪瞧了又瞧,半晌方道:“你当真下定决心?”
白若雪点了点头。
虚月叹了一口气,悠然道:“唉,当年你爹之所以许下婚约,一半也是因我说合之故。多年前,咱们天山派与雪山派本是姻亲,你们这一代的大弟子,你可知道是谁?”
白若雪惑道:“不是崔赫崔师兄么?”崔赫已死之事,白若雪此前已向虚月禀明,两人俱是同感悲痛,此刻重提,不免又是一番感伤。
却听虚月道:“不是你崔师兄。她是师叔我收的一名女弟子,美貌且不说,为人恬静贤惠,最贴人心,我视之为亲生女儿一般。”
白若雪惊讶道:“那么……那么大师姐她叫什么名儿?现下去了哪儿?”
虚月凄然叹道:“她的名字叫铁燕,十余年音讯全无,只怕……”
萧影听闻她的大弟子叫铁燕,不由一惊而起,立马便要将当日山洞中秦岭与铁燕的旧事相告。可一想,此铁燕或非彼铁燕,再说那件事情说了出来,定然引起轩然大波,从此天山派与雪山派,便真成了仇家。当下隐忍不说。
只听虚月续道:“姻缘天定,后来她识得雪山派大弟子秦岭,两情娟好,我意甚喜。他二人侠侣江湖,惩奸除恶,尤以锄去朝廷贪官污吏为己任,闯下了不小名头,得了个外号,叫做‘岭燕双侠’。最难能可贵的是,两人间家喻户晓的爱情故事。咱们僻处西域,远隔中原,他们的事儿难以传到这边。可是在中原,就连黄口小儿,可都对他们的事迹耳熟能详。”
萧影听得虚月嘴里说的果真是“岭燕双侠”,回想秦岭和铁燕海枯石烂的一段爱情,却以血腥残杀的惨剧收场,又想到自己与朱瑶之间的恋情,终归如那镜花水月,心下感伤不已。
白若雪听起“岭燕双侠”的故事来,却是心驰神往,满脸艳羡。
虚月续道:“只可惜十余年前,你铁燕师姐家中一门被杀,他二人自此杳无音信,杀人凶案一直未告破,至今仍是个迷团。”
萧影心道:“铁府一门是秦岭杀的,后来他还残忍地杀害铁燕……”
虚月双眼红润,又道:“若他二人不死,眼下在江湖之中,也算得是对侠肝义胆的贤伉俪……”
萧影暗道:“人之心肝,非到生死危境,方得显露出来。当真是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倘若后来没有发生重大变故,怎又看得出秦岭那样人面兽心之人。”
虚月继续说道:“我伤怀他二人,便促成你爹答应白莫两家的婚事。唉,原想成其这桩好事,我心下便也安些心,毕竟天不遂人愿,你既无心于莫师侄,师叔也不会勉强于你。”
白若雪歉然道:“师叔,若雪违了您老人家的意旨,请您原谅!”
虚月道:“万般世事犹如悠悠浮云,去留无意,你也不必将之放在心上!”言毕她朝莫溪言道:“莫公子,诸般事情,讲个缘法,你数番到天山求见若雪,均无缘而回,贫道也是爱莫能助。言尽于此,你请回吧!”
见莫溪言情意依依,仍不肯就走,她向门口当值弟子道:“送客!”
当即便有两名男弟子抢进屋来,半邀半推地将莫溪言往门外送。
便在这时,门口闯进一人来。虚月、白若雪乍见此人,不由得四只眼睛睁得老大,惊骇莫可名状。萧影却是不甚吃惊。
闯门而入者,正是崔赫。
他出声喝退两名送客弟子,怒气勃勃指着莫溪言道:“师叔,莫氏父子狼心狗肺,妄图吞并我天山派,这个莫小贼,容他走脱不得!”
见崔赫死而复生,虚月错愕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
崔赫会意,接口道:“师叔,还在山下,我见莫小贼来犯,便想抓他上山,禀请掌门师叔详加拷问,没想到被一帮匪人搅局,弟子势单力微,身上带了彩,一时昏晕过去。待弟子醒来,心忧天山将临大难,便就急急忙忙赶来天池,所幸贼人还没到来。现下这个莫小贼主动送上门来,正好扣他下来,严加审讯,他若不肯将雪山派意图不轨之事,一五一十说将出来,绝不容许活着下山!”
且说崔赫在山下身中古天逊、童鹤年等人刀剑,并无伤其要害,只是当时流血过多,身周淌了一地鲜血。当时白若雪探他鼻息,没了呼吸,便以为他已身亡。唯有萧影对个中情由,看得一清二楚。
当时场面一片混乱,白若雪等人虽然听清崔赫临危之时所说那两句话,但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萧影先前见崔赫残杀同门,之后对方的一举一动,自然都入心入耳,多留了一只眼睛。
他将那两句话记在心里,现身一试,果然是敌人此番攻山用以联络的切口。随后萧影更加留心上了崔赫,见他躺身地上,身子不时微微而动,料定他是在装死,便也不即揭破。
虚月见崔赫生还,心里自是十分欢喜,寻思他之所以言辞咄咄,全也出自爱护师门的一颗赤胆忠心,无可厚非,更何况他说的也有些道理。当下关切道:“你身上伤势如何?”
崔赫道:“上药后已不碍事,谢掌门师叔挂问!”
虚月道:“这就好。莫公子之事……”
崔赫未等她说完,冲口便道:“咱们这就杀了他,免留后患!”
白若雪见他盛气凌人,几乎连掌门师叔都不放进眼去,心下来气,便道:“崔赫,你想造反不成?”
崔赫任谁都不怕,就是不敢与这位白师妹扛杆,放低嗓门道:“师妹,我可一心为咱们天山派着想,这才不肯纵容敌人,你这话从何说起?”
白若雪斜了他一眼,冷言道:“呵呵,你真为咱们天山派着想么?这话瞒得了旁人,却骗不了我白若雪。方才我已向师叔许下诺言,从今而后,青灯古寺,孤老天山,谁也不嫁,你便死了这条心吧!”
第二百七十四回 三师罹难阴霾涌()
崔赫闻言又惊又怒,直将一肚子的火撒在莫溪言身上,金刚怒目地朝对方逼视过去,嘴里道:“好大的胆子,你对师妹做了什么,逼得她这般遁世避居!”
莫溪言亦为这事窝了一肚子火,只是他生性内敛温文,不喜与人过多争执,此时又客在天山,只道:“我绝没有做下对不起白师妹之事,崔兄勿要咄咄逼人!”
崔赫杀人之心早起,浑然不管莫溪言说些什么,刷地一声抽出长剑,便要动手。
突听门口脚步声急,旋即一名弟子喘着粗气,冲门而入,声泪俱下,哭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师父,师伯师叔她们遭人暗算,全都……全都死了……”
虚月闻言便似五雷轰顶,全身一震,颓然坐倒。
白若雪花颜大变。
余人无不震惊。
虚月怔忡稍歇方道:“三位师伯师叔因何仙逝?为……为何人所害?”
那弟子跪地啜泣道:“不知何人所害,可据门下几名弟子亲眼目睹,凶手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小子。”
虚月竖眉斥道:“胡说!你师伯师叔何等样人,为师与她们同门师姐妹数十载,岂有不知,咱们四人武功均在伯仲之间,虽说算不得登峰造极,一流好手,却还在列内。一个二十岁上下的毛头小子,任他暗算偷袭,怎又奈何得了你师叔伯三人!”
那弟子道:“师父,目睹此事的几名弟子都在外面候着,唤他们进来查问,便知端的。”
这名弟子话声方毕,门外候着的几名弟子快步进门,来到殿前,倒头拜了下去。四人哭天抹泪,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事情的始末。
萧影静坐一旁,他虽无缘得见镜明、仪清、无风三位前辈,陡闻噩耗,却也不禁心下黯然。适才与虚月广场交手数合,心知她的武功虽然及不上怀远、虎一通等五人,与“福禄寿禧”四星却是不相上下。虚月前辈说的没错,天山派几位前辈,可入得当今武林一流好手行列。
只听其中一名弟子道:“今日一大早,师父跟两位师叔照例到托木尔峰剑峰练剑。弟子们明着不敢去看师尊练剑,暗地里却都……都去偷学。我们四人今日一早便藏在剑峰岩石后面,瞧师父师叔如何运剑使气……”
虚月拍案而起,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窥师尊练剑!”
四名弟子均是吓了一跳,一名弟子颤声答道:“掌门师伯恕罪!平日师父教导弟子们练剑,都是一板一眼,一招一式地传授,其间的动作招式,不易连贯,领悟下来,也是闭塞不通,进益颇慢。似师父她们老人家晨练这般行云流水的招式,弟子们难得一睹,偶然见过之人,私下与门人交手,无不胜多败少,可见受益匪浅……”
虚月怒目道:“闭嘴!偷看尊长练剑,哪有这许多大道理可讲。来人……”
白若雪暗叫:“不好,师叔要将他们逐出门墙!”赶在虚月话未出口之前,急忙开口道:“师叔息怒。几位师兄弟所偷瞧者,乃是本门剑法。平日督促他们练剑,大家极少有这等上进心,难得他们肯学,师叔该当高兴才是。而且以几位师叔的武功,有人在旁偷窥,岂有不知之理?定是她们心下默许,这才使偷窥之风,习以为常。”
虚月惊道:“习以为常?你是说这件事情由来已久?这么说你也知道?”
白若雪道:“我只是听别的女弟子讲过。”
虚月失色道:“什么?女弟子也掺和进去了?”
白若雪道:“是啊。”
虚月气道:“咱们天山派虽说男女弟子兼而有之,可男女防禁森严,只要越界一步,便要逐下山去。这男男女女,同避剑峰一岩之后偷窥,成何体统!”
白若雪道:“那倒没有。师叔你不晓得么,剑峰峰顶一头是一块巨岩,另一头却有一株古松,男的藏身巨岩后面,女的便躲在古松之上。”
虚月猛然惊悟,道:“偷窥师长练剑,原为大不敬。唉,罢啦罢啦,这事日后再说。三位师长如何遇害,快快讲来?”
一名弟子道:“三位师叔伯相互切磋剑招,我们四人津津有味,正看得兴起,突见一个青衫少年自古松上飞扑下来,他来得好快,三位师长一齐挥剑迎敌。师叔伯她们的剑已经够快,可那少年出剑更快,剑招又是极为怪异,我们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便见仪清师叔喉头喷血,倒地仙逝。后来……后来我们都吓呆了,待得惊觉,镜明师伯、无风师叔也倒在剑场中央。那少年好似知道我们在石头后面,朝这边冷笑两声,又在三位师长身上乱踢乱踹一阵,这才提着血淋淋的剑,扬长而去。”
虚月恼怒非常,骂道:“脓包弟子,见师长有难,你们便此吓得不敢挺身而出!”
见几名弟子俯首不答,顿一顿,虚月仰天一声悲呼,哭道:“镜明师姐,仪清、无风两位师妹,我天山派来日大难,你们岂可不等虚月一程,便就撒手西去。我虚月无德无能,偌大一个天山派,你们怎能将担子压在我一人身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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