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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长宁-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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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紧张被这句话中的失望堆积到顶点,君长宁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的眼眶,紧咬的下唇因太过用力而沁出一缕血丝,鲜红的颜色将她苍白的脸颊映衬出别样的脆弱,一贯清冷的气质在这一刻被某种外力击溃,让谢兰雍微叹了口气。

    他起身轻抚了抚她的长发,柔声试探道:“你,难道想为这个人呆在凡世几十年?”这是他的底线,只要一深入想这个可能所必然要面对的事情,他看那个绿眼睛少年的眼神就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杀意。

    “啊?”君长宁错愕,连紧张都被这股情绪冲淡不少:“师父,我没有这么想过。”真的没想过,天地可鉴!

    谢兰雍神色毫不放松,语气不容置疑:“那他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

    君长宁更惊讶了,看看绿缘,再看看师尊,脸上不由露出一丝为难。

    她从骨子里认同人人生来平等,但作为一个普通人,看重社会地位也无可厚非。不是看低绿缘,只是他这么个人让师尊这样的去为他安排费心,别说君长宁虚伪矫情,只是想一想谢兰雍跟绿缘说话,她就替自己师尊不值,觉得太过屈尊降贵。

    谢兰雍声线一紧:“怎么?”

    君长宁眨了眨眼睛:“他已经重要到让师尊这么看重了吗?”再次看看自己救回来的绿眸少年,她不由困惑不解。

    仿佛雨过天晴,这话一出,君长宁明显感觉到周身气息一阵放松,连她师尊垂落脚踝的银发似乎都灵动起来,她盯着视线中至纯至净的深红袖摆,不明所以。

    过了一会儿。

    谢兰雍淡而温和的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少年,沉吟道:“你不是见过清歌么,我让他处理,”顿了顿:“会妥善安置他的。”

第七十九章 意外() 
像他这样的人,似乎不该对生活有什么要求,绿缘在往后的日子里无数次这样对自己说。

    在他以为自己会一辈子肮脏的活下去,直到有一天腐烂在无人注意角落的时候,他遇上了一个姓君的少女。

    他并不是第一次,十七岁的年纪,干这一行的,几乎快要过气的老人了,只是遇上了过分的客人,不得不耍一点小手段来自保,他还要存够钱给自己赎身呢。

    大民帝国宗教自由,他却是从来都不信神的,那是无聊的人欺骗自己的东西,他还要挣扎着活下去,没空搞那个。

    不过,那个晚上,命运终于也垂青了他一回,恐惧和颤抖将那个散发着干净清香的怀抱弄得很是僵硬,他无数次做好了被一脚踹开的准备,盘算着接下去该怎么办。

    出乎意料的,他终于也没有被丢出去,而是被带到了一个雅致清贵的房间,在那个怀抱里,他悄悄打量过。

    被当成姑娘呼唤,睁开眼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看见了传说中的神,那双散发着清冷贵气的凤眸,平静的,温和的望着他,露出了浅淡笑意。

    她年纪不大,他死命也要巴上她,他瞬间就下定了决心,这是个天上掉下来的机会,错过的话,他母亲会从乱葬岗里爬出来骂死他吧。

    被那个轮椅上冰雪高贵的青年了然通透一眼扫过,他顿觉无处隐藏,那些饱含龌龊肮脏的算计在那双眼睛之下,一览无余。

    不知道为何,青年并未拆穿他的小计俩,他看少女的目光复杂得让旁观的人不知不觉沉重,可是,少女毫无所觉。

    他在少女的目光里,第一次相信这个世上真的存在纯粹的好。缺少热情,不存在欣赏,态度冷漠,为什么还会愿意带上他呢。他站在角落里看见那个一袭白衣的男子亲吻少女。

    原来真的有人连接吻都是干净唯美的。他对青年侍童投来的鄙夷不屑目光视而不见,只是,越接近越不敢放肆,不是因为白衣男子沉静背后的犀利冷酷,而是少女黑白分明,淡漠寡淡的眼睛。

    少女并不算是爱管闲事的人,性子冷,安静得过头,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却会考虑到他的身体,那种沉默的关心连路遇的行人都看得出来,温和而不张扬,高贵矜持却不居高临下。

    他以为,她就是神。

    却忘了,真正的神,从不救人。

    那个少女称呼师父的血色身影很平淡的扫了他一眼,那才是神明注视蝼蚁的眼神,空旷广袤,深沉若渊。

    当天晚上,他出现在一个与世无争的小村落里,成为一个名叫陆源的小裁缝,这里的人对他熟稔无比,那套似真似假的身世连他自己有时候都会恍惚。

    店家的女儿和他有婚约,那是个笑容青涩甜美的小姑娘,他不准备悔婚,只是对着未婚妻的笑脸,有时候脑子里会出现另一张清冷绝世的容颜,淡漠的温和。

    他这个时候就会笑起来,小姑娘羞红了脸飞快的跑掉了,躲在布帘子后面偷窥他。

    这样的,就是很好的一生了吧。

    “师父,你认识谢清歌?”没有追问他为什么知道她和谢清歌是朋友,君长宁揪着自己好奇的一点。

    马车平稳的走在官道上,君长宁坐在角落里看了会儿书,突然问斜躺着闭目养神的谢兰雍。

    谢兰雍睁眼看她一眼,复又合眼,淡淡道:“他是我弟弟宣熙的后人。”

    君长宁呆了一会儿,脸色不自在的划过一丝疑似窘迫的情绪,忙低下头继续看书。

    她想起来了,当初在图书馆阅读大民帝国历史的时候,在一个历史学家的分析中提到过,大民的历史从军事发展的层面来讲分三个跳跃性增长阶段,第一次是两千年前白岸陛下执政时期火药的发明,第二次就是一千五百年前禅熙陛下执政期间武器的规模化生产,第三次则是少华女帝执政时期研究的自动装置,大大提高了帝国的军事实力,是帝**事文明发展的三座里程碑。

    当时只是惊讶于师尊道号的复制版,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本人。她悄悄瞧了眼闭目养神中仍不掩龙章凤姿的师父,静谧之中气韵天成的深沉,哪怕闭着眼也让人不敢放肆。

    实在是太有气质的男人。

    君长宁感叹了一会儿强迫自己去专注手中的书本,很快的,她沉浸其中,气息一点点平稳起来,侧脸专注安静,少了些看人时候的清冷,那份被淡漠掩盖的稚气就显现出来了。

    谢兰雍不知何时已睁开眼,静静端详六年不曾见过的徒弟,昨天初见的暴怒担忧过去之后,他总算有心情好好看看她。

    修士对别人的目光都很敏锐,但谢兰雍若想,现今修真界还真没有人能发现,他从头发丝到脚后跟将自家徒弟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回,好半天,才意犹未尽的合上眼,声音淡淡:“你打算去哪里?”

    君长宁怔了怔,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合上书,恭敬道:“都听师父的。”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的声音,平缓而有节奏,谢兰雍睁开眼,从车帘晃动的缝隙中往外看去,目光宁静,语气也说不上来温和与否,淡淡的,带着似有若无的无奈:“我打断了你的计划好的行程吗?”

    “没有,”君长宁眨了眨眼睛,认真的说:“本就是没有计划的,三年后按照大师姐的吩咐回去就好。”她没想过自己还有这么不带紧张跟师尊讲话的时候,对现在平和的气氛感觉十分陌生,但不乏舒适。

    谢兰雍若有所思,从车帘外收回目光:“如此,就继续吧。”

    说完,他在软榻上翻了个身,银白色长发水银般铺泄一地,宽大及膝的袍袖随意的覆住大半身子,呼吸平稳地睡去。

    君长宁看愣了好一会儿,车帘缝隙里漏进来的一丝凉风吹醒了她,慢慢的低头翻了页书,直到马车自动停下也没再抬起头。

    爬出马车的时候,君长宁面对这画风清奇的一幕感到摸不着头脑,她将踩到地面的一只脚收了回来,十分有礼貌的开口:“几位壮士是有什么事吗?”

    浑身戾气,面相凶恶,表情扭曲还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猥琐,五个不同年龄层次,衣衫破烂的男人,其中一个淫笑着将手中的破刀挥舞两下,一张嘴满口黄牙:“嘎嘎,飞来艳福哈,本想抢几个盘缠,没想到竟遇见了天仙下凡,嘎嘎,老天爷还是想着老子的嘛,哈哈哈。”

    其他几个起哄笑道:“咱们今儿个还真是走了****运,定得好好乐呵乐呵,哈哈。”

    “就是,来次洞房花烛哈哈、、、、、、”

    君长宁回头看了眼没任何反应的师尊,再面对这些人的时候,不由叹了口气:“你们是什么人?”她没问他们想干什么这种蠢话,心底盘算着让他们几成死,脸色十分平静。

    必须要说,恶人也不都是蠢货,不然哪儿来作恶的本事,见这少女脸上没一点惧怕,他们上前的脚步谨慎了几分,嘴里不干不净的调笑:“甭管哥哥们是干啥的,总之,待会儿定叫你舒舒服服,哈哈哈。”

    君长宁眉眼一动,唇角慢慢勾起一抹轻笑。

第八十章 纠结() 
君长宁以前听说过,当敌对的双方力量对比太过悬殊的时候,占优势的一方会格外宽容。当时她觉得这话很有道理,想象着若是她拥有一指头摁死敌人的能耐,也会表现得很风度,既显胸怀又彰显深度。

    现在她遇到了这种情况,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一回事儿。她想将他们剁成肉酱然后喂狗。

    还没等她出手,那些个疑似越狱的死刑犯就被她身上散发的威压迫得颤栗不稳,脸色苍白,全身骨骼吱吱作响。君长宁抬起的手不自觉就顿了顿。

    不是突然仁慈了,也不是觉得这些人罪不该死,而是突然想起前世那些有些时候显得“很蠢”的警察。

    为了活捉罪犯而任由自己人被对方打死,非要按法律程序办事,半点不懂变通,让旁观的人看得既愤怒又不解。

    以前君长宁也看不上这些死板着教条不知变通的警察,在她看来,一枪把那些人渣放倒世界不就太平了,纠结着繁琐冗长的程序做什么呢,还会累得好人丧命。

    而今,她拥有了超出于普通人的力量,太久没当凡人,她突然就有了点明悟,甚至于,连自身存在的合理性都有点怀疑起来。

    今天她在这里杀了这些人是对的吗?抛开善恶,从更高层次的秩序和平衡来讲,她的存在可称得上破坏者,以超出这个凡世规则的能力,轻松而肆意的打破了为维护秩序和平衡而自然形成的规则,让规则本该具备的权威被打破。

    她还显得太过轻而易举,这是对规则下生存的凡人的诱惑,会让更多人渴望这种能力,以满足各种各样的**。糟糕的是,拥有这种力量的资格注定很少人具备,并且不分善恶。

    当大部分人的劳动所得只为了去满足少部分人,那么,这个社会的结构必定失衡,身体可以被奴役,但思想不可以。有了不满,就会有反抗,有了反抗就有了战争。

    君长宁脸色变了变,她想起了这个国度发展异常缓慢的重工业,大兔朝五千年的历史就能登月成功,这里的凡世光有记载的历史就有千万年!她看看座下的马车,想起自家师尊的身世,心慢慢沉了下去。

    最终,她也只一袖子将那些人扇飞,给最近的官衙传了讯息。

    忧心忡忡的回到马车里,君长宁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发呆,思考起完全超出她能力的问题,俗称:杞人忧天。

    谢兰雍睁眼看看她,笑了笑,温声说道:“别想那么多,这个世界自有它的规律,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够了。”

    这样的说法着实有些不负责任,君长宁抬眼看他,这个人眼神平静,没有离别那晚的伤感和孤独,闲适中带着某种通透了然,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从容不迫。

    她只觉得沉甸甸的心情一下子就轻松起来。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是她着相了,低头笑了笑,做了那么久凡人,她的思维还是没有扭转过来。

    一个人又怎么可以代替整个世界来做决定呢。一个人也救不了一个世界。

    能决定这个世界走向的只能是这个天下的人们,从她选择踏上修行之路的那天起,她就失去了做一个凡人的资格。然而万物有灵,她的道,也不在破坏和杀戮。

    放下了这些,君长宁对适时点醒自己的师尊不由更加感激起来,她歪着头往师尊的脸上看去,从车帘外投射进来的光线照在那张脸上,整个人散发着微光似的,美得浑不似真人。

    她赶紧低下头去,唾弃自己的没出息,掏出书本,接着之前看的地方继续翻看起来。

    突然,她抬起头问道:“师父,问禅峰还好吗?”

    谢兰雍静静看她一会儿,笑了笑,说:“好。”

    君长宁松了口气,不好意思的笑笑,重新埋首书中。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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