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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恐怖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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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病栋里的病室种类丰富了许多,有专门的疏导室、娱乐室、棋牌室、沐浴室,陈歌甚至还在走廊尽头看到了一个搭建着舞台的小型会堂,只不过屋里的布置有点奇怪。
这所小型会堂似乎不是用来举办联欢和晚会的,窗户用木板封死,挂着特别加厚的窗帘,所有装饰不是黑色就是白色,显得十分压抑。
推开房门,陈歌还没进去就停下了脚步,他看见舞台中间的位置摆着半张放大的黑白照片。
照片贴在墙面上,原本应该是完整的一张,只是不知道被谁割掉了一半。
不过仅从剩下的那一半也能看出,照片里是一个中年女护士,她体型粗壮,表情很凶。
“放大的黑白照,不透光的黑色窗帘,一排排木质座椅,这地方怎么感觉跟个灵堂一样?”陈歌想不明白,精神病院里为何会有这样一个活动室,如果是院方布置的,那么意义何在?
“这个女护士难道就是第三病栋的受害者?可她的照片为什么会贴在第二病栋的活动室里?”
记住了照片里那个女护士的长相,陈歌没有停留,他关上门,在门口撒了一把盐,匆匆进入楼道,朝三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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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受害者()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臭味,似乎越靠近第三病栋,这气味就Щщшlā
第二病栋和第三病栋中间的楼道上了锁,一扇铁门将两个病栋分开。
透过铁门的缝隙,隐约能看到第三病栋内的场景,桌椅倾倒,走廊里扔着一大堆被褥,更奇怪的是被褥下面鼓鼓囊囊,好像盖着什么东西。
陈歌站在生锈的铁门旁边,眼睛盯着铁门上的锁孔,他来到三楼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双面锁芯?”
精神病院的通道门大多都是双面锁芯,紧急情况下,不管站在铁门哪一边都可以锁住铁门,禁止内外通行,封锁某一区域。
本来这只是很不起眼的一点,却引起了陈歌的注意。
他从贴身口袋里取出王海明留下的那把钥匙,对着锁孔试了试。
可能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保养过,锁孔已经锈死,钥匙根本塞不进去。
“看来是我想多了,这把钥匙并不是通道门钥匙。”对比锁孔和钥匙的齿高、齿距,陈歌又重新将王海明的钥匙收好。
他在进入康复中心的时候就留意过,大多病房门都是单面锁芯,锁孔很小,那把钥匙根本塞不进去。
“钥匙是王海明从第三病栋里带出来的,和钥匙对应的门可能就在第三病栋里。再大胆的猜测一下,第三病栋里只有九个病人的资料,那个消失的三号房病人会不会就是王海明?”
陈歌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测,如果是王海明的话院方应该留有出院记录,可是高医生查遍了所有资料,都没有关于三号病房的信息。
“仅仅一个王海明,应该还不配让院方销毁所有资料和记录。”
这病栋里的水有点深,陈歌对于此地五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其实也不是太感兴趣,他只想找到父母遗留下的线索,以及关闭“门”的方法。
进入三楼走廊,陈歌拿着手电,小心翼翼从一间间病房前走过。
“刚才在楼廊中间看到的那个人,会不会就躲在某一个房间里?”
来到三楼长廊尽头,陈歌停在了一间不知用途的房间门口。
这屋里里散发着浓重的霉味,房门也和其他病室不太一样,挂着一把崭新的大锁。
“锁头上一点锈迹没有,这把锁和第一病栋大门上的锁一样,都是新装上去的。”陈歌拿出王海明的钥匙试了试,仍旧打不开。
他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走廊,确定附近没人后,举起工具锤将锁头直接从门板上撬开。
“幸好是木头门,如果换成铁门,我还真不一定能进去。”
推动房门,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屋内堆积着小山一般的病号服和床单被褥。
“这里应该是第二病栋的洗衣室。”陈歌身体站直,他胸口的摄像头记录下了一切,包括他说出的那些话。
身处险境,他不敢放松去和水友沟通,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将想到的、看到的说出来,就像在做一部真实恐怖纪录片一样。
洗衣室内的霉味冲淡了病栋本身的臭味,感觉屋内空气都变得粘稠,很不舒服。
强忍着不适,陈歌进入其中。
屋子很大,靠墙的位置放着几台洗衣机和专门的消毒仪器,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堆积如山的脏衣服和
发霉发臭的床单被褥。
“这屋子看起来也没什么,为何要专门上锁?”陈歌把目光集中在那一大堆脏衣服上,他强忍难闻的气味,用工具锤把外面的被褥挑开。
“总觉得里面藏有东西。”陈歌加快动作,在掀开一件满是污渍的外衣时,工具锤碰到了铁条,发出一声脆响。
“铁笼?”他将铺盖在上面的一床被子搬开,眼前的画面令他心惊肉跳。
被褥下面藏着一个铁笼,笼子里装着一个被剃光了头的年轻女人!
嘴巴塞着发霉的枕头套,手绑在铁笼上,女人精神状态不是太稳定,看着陈歌拼命的摇头,双手挥动,两脚向外蹬着笼子。
陈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没想到会在一大堆脏衣服下面发现一个活人。
直播间里此时也炸翻了天,弹幕刷屏,甚至因为发言人数过多,连直播画面都出现了一丝卡顿。
陈歌悄悄退后,他仍旧十分谨慎,先关上房门,然后把墙边的洗衣机推到门后。
他害怕被人从身后袭击,堵住了房门才敢靠近铁笼。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陈歌一靠近,笼里的女人就开始拼命反抗,根本无法交流。
“身上没有伤口,嘴唇上也没有油渍,这个女人不是从第一病栋铁笼里转移出来的,周围可能还有其他人存在。”
陈歌又把旁边的被褥扯掉,在这一片恶臭当隐藏着三个铁笼。
三个铁笼成品字摆放,就像是康复中心的三座病栋。
女人摆在中间,她左边是一个头发参差不齐的老汉,看起来六七十岁,骨瘦如柴,嘴巴、手指上残留着油渍;女人右边是一个皮肤苍白,似乎很久都没有见过阳光的中年男人,这人看到陈歌进来,眼神十分奇怪,交织着兴奋、厌恶和恐惧。
“三个人?”
事情超出了陈歌的预料,他脸色阴晴不定,脑中冒出一个个想法。
握紧工具锤,陈歌和三个铁笼保持一定的距离。
在危险的环境当中,遇到了三个陌生的人,最安全的做法是,不要相信他们说的话,也不要冒然靠近他们,因为很可能凶手就隐藏在他们之中。
陈歌绕着他们走了一圈,笼子不大,根本不是给人准备的,活人钻进里面,连转身都做不到。
“三个铁笼,只有女人手脚被限制,嘴巴也被堵上。”令人感到疑惑的地方越来越多,如果三个人都是受害者的话,为什么被控制行动的偏偏是力气最小的女人?
左边的老汉和右边的中年人,一个痴傻呆滞,一个面部表情异常丰富,他俩的手脚都没有被束缚,但是却没有人开口求救,就这样缩在铁笼里看着陈歌。
和弹幕狂飙的直播间相比,陈歌倒显的极为冷静,他手持工具锤站在三个铁笼前面:“你们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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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两碗水()
听到陈歌的问题,铁笼里的三个人表现各不相同。
脸上沾满油渍的老人一言不发舔着手指,好像在回味刚才吃的东西。
女人眼睛瞪大,在铁笼里拼命挣扎,仿佛一条被扔上了岸的大鱼。
那个中年男人的表现则最为反常,三人里只有他一直盯着陈歌,目不转睛。
“这三个人为什么会被囚禁在精神病院里?”陈歌先是走到老人的铁笼旁边,钢筋焊接成的铁笼里,放着两个塑料碗。
老人发觉有人过来,也不害怕,他坐在笼子中央,旁若无人的吸允着手指上残留的油渍。
“从第一病栋转移过来的就是他。”陈歌看了半天也没从老人身上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头发参差不齐,被人用刀具剃过,这头发应该是新长出来的。”
看见老人的头发,陈歌想到了护士站柜板背面的头发,其中有一部分黑白参半,应该就属于眼前的老人。
“头发被剃过一次,还能长出这么多,看来老人已经被囚禁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当时陈歌通过比较头发长短,认为有四个不同的人被剃过头发,可是眼前只有三个人。
“还有一个没有找到。”
陈歌目光扫过女人,最后停在了中年男人身上,他头发很长,乱糟糟的盖在头顶:“这个人的头发似乎没有被剃过?”
陈歌更加小心了,剃头似乎是凶手的恶趣味,他在玩弄自己的猎物,可凶手为什么会单独放过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认识凶手?抑或他就是凶手?
陈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在第一病栋和第二病栋的连接处,陈歌看到过一张陌生的面孔,那是一张不对称的,有些畸形的脸。
能在病栋里自由行走,并且还监视跟踪自己,畸形脸应该才是幕后凶手,但是现在又多出了一个中年男人。如此来看的话,囚禁受害者的凶手恐怕不止一个。
陈歌握紧了工具锤,他脑海里甚至想到了一种更糟糕的情况。
假如这病栋里,除了自己,全部都是凶手。
当然,这种情况概率不大。
他思虑片刻,最终停在那个女人面前。
两个男人都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意思,他只好试着取掉女人嘴里的枕头套,看看能不能从她的身上获知什么信息。
“别紧张,我是来救你们的。”陈歌晃了晃铁笼上的锁,没有钥匙,光用锤砸的话,天知道要砸到什么时候才能把三人放出来。
女人好像对活人有种天生的恐惧,陈歌一靠近她就开始犯病,嘴里呜呜咽咽,摇头摆手,情绪激动。
“冷静点,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陈歌绕到女人身前,刚准备将她嘴上的枕头套取下来,身后一直沉默的中年男人忽然开口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让她说话,她很吵。”
扭头,陈歌看到了一双阴沉、充满戒备的眼睛,这个中年男人不知道是对所有人如此,还是仅仅对陈歌如此,他表现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就好像陈歌正在做的事情,让他极为恶心一样。
“她很吵?”陈歌不怕他们说话,就怕他们拒绝交流。
只要这些人开口,他就有机会从他们话里获取到有用的信息。
“是的,很吵。”中年男人说话刻板,他似乎连和人
交谈都觉得恶心。
“能告诉我原因吗?她是不是精神受过刺激?”
陈歌一连问了两个问题,中年男人闭口不谈,直到陈歌又把手伸进铁笼,准备去取女人嘴里的枕头套时,中年男人才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你知道些什么?这个女人你不认识,那第一个笼子里的老人你认识吗?”陈歌问出了自己心里一直好奇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只有他的笼子里摆有两个塑料碗,你们的笼子里只有一个塑料碗?”
“我可以告诉你,只希望你不要让那个女人开口,她很吵。”
中年男人反复强调女人很吵,陈歌心里好奇,表面上还是答应了下来:“可以,但前提是你没有撒谎欺骗我。”
“我从不撒谎。”男人端坐在铁笼里,声音低沉:“老人身体不好,脾气也很差,老伴走后,就一个人闲在家里,全靠他儿子养活。他的儿子是个医生,工资不算高,但养活两人一点问题没有。可后来这老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别人撮合下,讨了个寡妇做媳妇。他儿子也没有反对,只不过搬了出去,每个月给他寄钱。”
“世事难料,没过多久,他当医生的儿子据说是因为经常接触患者,结果突然发疯了,还在医院里伤了好几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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