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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之心机嫡女-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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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夜,多少人翘首以盼,多少人通宵达旦。
朱颜惜在喜娘的服侍下,换上了艳红的嫁衣,些许脂粉的点缀下,更显得明艳动人,此刻的朱颜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却有些紧张了起来,自嘲地笑了笑,还以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要自己心情紧张呢,不过是出嫁,自己倒是心慌意乱地心间七上八下的,真不像自己了。
楠娴看着一袭嫁衣,在烛火摇曳下一脸娇怯的小姐,笑容也和揉进了蜜罐一样,令人心醉,在皇后进来的时候,楠娴依旧噙着笑意退了出去,只不过,却撞上了墨台昊。
“王爷赎罪~”今日的楠娴心情格外开朗,对于墨台昊,也是那样巧笑倩兮,却不知道,这样的笑容,却撞进了墨台昊防备冰封的心,那甜如蜜的笑容,骤不及防地撞进了自己的心里。
原以为墨台昊会戏弄自己,也难得找到机会找自己麻烦的楠娴,却不解地看着墨台昊有些狼狈地“嗯~”
楠娴不解地看着莫名其妙快步离开的墨台昊,皱着的眉头看着离去的身影,很快又忘在了脑后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昊王爷有些神经兮兮的,能离多远离多远。
对,就是这样子,楠娴确认自己的想法,点了点头地,打起精神等待着吉时的到来。
而此刻的穹王府,吴辰等人都憋着笑意看着自家主子。
不喜旁人近身的王爷,此刻却不得不黑着脸听着这些喜娘们咋咋呼呼地忙进忙出,而且,这喜服和礼数也都需要喜娘的时时提醒,这不,喜娘还需要恭恭敬敬地为王爷理着衣裳什么的,王爷那张脸,可是精彩万分,若不是因为王妃是王爷心上的人,只怕,这迎亲,王爷大概会直接一袭黑衣就上马接亲了,哪里还有如今这样的好脾气隐忍着呢。
好不容易,王爷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喜娘们也终于松了口气退了开来,天知道,这要她们给王爷收拾整装有多么的不容易,只要一看到王爷的脸色,就已经忍不住脚软了,哪里还有伺候其他皇亲国戚迎亲时的利索呢。
而拓跋元穹此刻,也才脸色好上了许多。
在这样忙忙碌碌的忙乱中,吉时也很快逼近,吴辰这才看到,王爷的脸上,漾起了丝丝笑意,令人感觉到不同于以往冷漠的温暖。
吉时一到,穹王府迎亲的仪仗,浩浩荡荡地往皇宫而去,偌大的阵仗与奢华,无不彰显着穹王府对于此次大婚的重视,京都沿路,穹王爷迎亲仪仗所到之处,家家户户门前张灯结彩,一眼望去,好似长长的红丝带,自穹王府连接往皇宫一般,如同长河连绵,延伸过去,看不到尽头,而遍地洒满的红色花瓣,也将这路铺成了红色,奢华耀眼,蒙蒙亮的天,每一段路都有着小小的夜明珠闪闪发亮。
自然,这极尽奢华对于百姓而言,却破天荒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都要归功于穹王府上上下下对沿途百姓的沟通和奖赏,这奢华的迎娶,百姓的赏银已足够他们半年开销。
朱颜惜自然不会知道这迎娶,轰动了整个京都,也传得沸沸扬扬地,飞入贵竹国百姓家。
对于拓跋元穹而已,即使颜惜是自己的软肋,那又何妨,自己就是要天下皆知,自己的王妃,有着自己无尽的在意与无上的荣宠。
跟随着迎亲队伍前往穹王府的人,也都瞠目结舌,毕竟,这一夜之间便如此翻天覆地改变了的景象,是谁也不知道的,明明穹王府在昨日,都还是平平静静没有任何动作,除了穹王府张灯结彩,并未见异常,而此刻,就仿佛一夜之间百花齐放一般,如何不令人震撼。
皇帝和皇后的驾撵,也在花轿进入了穹王府后,才缓缓起驾,一路上的景象,也令帝后二人震惊,只不过,二人脸上的赞许笑意,却是最真心的。
“皇上,看来元穹这次,真的是情根深种无怨尤呢。”纳昕儿荣光满面,笑容也令皇帝有些痴迷,这样的笑容,有多久,没有在皇后的脸上看到呢,不过,皇帝也很快回神“确实,真的儿子,不愧是朕的儿子。”
皇帝别过头,看着沿途的风景,心里却也是感慨万千,自己的儿子,至少比自己幸运多了,作为皇帝的无奈,自己无法得到的,元穹至少是心想事成了,开心,自己自然的开心的。
而皇后开心的,却是拓跋元穹对颜惜的用心与在意。
有人开心,就有人不开心,云绮对于这满目的红,恨得牙痒痒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原本,该是她的,是的,如果没有朱颜惜,这一切,都是她的。心里恨恨不已,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澜。
在众人的艳羡之下,朱颜惜柔若无骨的手,也被拓跋元穹握在手里,温柔地牵着颜惜,一步步走入穹王府的正殿。
各大臣及家眷,也都纷纷就坐,皇帝与皇后,也很快地,在正殿大厅落座。
大臣们纷纷叩拜,拓跋明翰心情舒畅地摆了摆手“今日是元穹的大婚,朕与皇后作为主婚人,爱卿们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皇上,恭贺王爷!”齐刷刷的声音,在穹王府内响起,拓跋元穹嘴角微微上扬,握着颜惜的手,也紧了些许。
尽管朱颜惜看不到此刻,身旁的拓跋元穹的脸,可是,却能自握着自己的手上传来的力度知道,这个男人,在激动着。红盖头遮住了颜惜的笑,她只能反手也握紧了拓跋元穹的手,回应于他。
然而,就在此刻,人群中的躁动,却打破了这份美好。
皇帝与皇后很是不悦地,望向骚动的方向,拓跋元穹只是握紧颜惜的手,冷下脸,看着远处的骚动,安然泰若地,等待着下文,多年的经历,早已令他波澜不惊,这敢在自己的婚宴上如此的甩手段,就是想自寻死路。
果然,没有多久,几个老臣便急急忙忙的拿着什么东西朝着这边而来。
“老臣叩见皇上!”于相国和几个老臣恭敬而又严肃地,对皇帝行礼叩拜,手里还捧着一卷旨轴。
“今日是元穹的大喜之日,有什么事情,结束了再说,你们如此吵吵嚷嚷地,成何体统。”拓跋明翰不悦地呵斥着。
只是,于相国几人却没有恭恭敬敬地退下,反而壮着胆子,洪钟的声音在这大厅之内响起,“回皇上,今日之事非同小可,老臣冒死,请皇上恕罪。”
“本王的喜事,于相国开口闭口死字,是寻本王的晦气吗?”冷冷的声音,冷冷的表情,周身不悦而泛起嗜杀的杀气,令于相国身体微微一颤,原本跟着于相国的两三个大臣,也不敢在多说,而于相国却顶着穹王爷的威吓,一脸恭敬“老臣不敢,只是,今日之事涉及太后,老臣只能遵太后遗命,不得不说!”
这下子,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众所周知,这今日的婚事,是太后遗命,所以才在太后故去的时间里,按照太后的旨意举办的,如今,这于相国搬出太后,无论是皇上还是穹王爷,自然不能多说什么,皇后瞳孔微缩,掩藏在衣袖之下的手,握成了拳头,今日的婚事,自己不能容忍有变故的存在,可是,此时此刻,却只能静观其变,这样的无力感,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由得了自己控制。
“说!”皇帝的恼怒,可想而知,最骄傲的儿子和自己这一生最爱的人的女儿,这样的婚事是自己最乐见其成的,自己的缺憾在儿子身上得到圆满,自己是有多么希望,一切在美满上几分,而此刻,这些所谓的老臣,却偏偏的,给自己寻晦气。
听得出皇帝的怒意,于相国却也没有退缩地,高亢洪钟的声音道:“太后还有懿旨,也是关于穹王爷的婚事,此事关系重大,云绮郡主因为赐婚一事,不敢将懿旨拿出,今日若非郡主看着喜事心怀有感而伤心啜泣,老臣等也不知道,还有太后懿旨在云绮郡主手上!”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原本艳羡的喜事,如同被人泼了冷水一般,这种种令人赞许的美好,此刻却显得讽刺,拓跋元穹面色依旧,只是冷冽的气息却重了许多,红盖头之下的朱颜惜,只是微微一愣,嘴角微微上扬,果然,这树欲静而风不止,皇家,是是非非尔虞我诈,是无可避免的了。
握着拓跋元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了拓跋元穹的手背虎口之处,如同安抚狂躁的老虎一般,无声无息,却也将自己的情绪,悄无声息地传递了过去,她相信,拓跋元穹必然能够明白。
原本担心颜惜情绪会受影响的拓跋元穹,感受到软软的手指摩挲着自己,抿紧的唇,微微松动,沉下了眼,心也稍微安定了些许,可是,对于这些扰乱自己的人,事后付出的代价,就必须要承受起来了。
“什么懿旨?”皇帝冷下脸,盯着于相国的脸,心下烦躁不已,恨不得寻了借口将于相国拉出去处死,却也只能问出口。
“太后懿旨,云绮郡主乃太后自幼抚养,与穹王爷自幼感情深厚,太后欲将云绮郡主赐婚穹王爷。”于相国言简意赅地将懿旨传达。
而身后的三名老臣,也已经只能硬着头皮附和,黑国公此刻,早已大汗淋漓,若早知道皇上和穹王爷如此偏心朱颜惜,自己必然不会搀和这趟浑水,怪只怪自己一时不察,只顾悲痛女儿的死,以为可以借此打击皇后,却忘记了,这婚事,绝对不是皇后可以促成的,做出这样事由的,最终还是皇上!这皇上不仅仅偏爱穹王爷,更抬举朱颜惜!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看情况了。
朱颜惜故作身子一颤,朝着拓跋元穹靠了过去,极其细微的声音幽幽转出“无论什么情况,我信你。”
拓跋元穹闻言,轻拍了颜惜的手背,这才松开了握住颜惜的手,朝着楠娴一个眼神,楠娴也急匆匆地,走近自家小姐,扶着小姐的手,退到了一旁。
“哦?”皇帝还没有出声,拓跋元穹却冷笑,“既然如此,这懿旨,本王倒是要好好看一看了。”
“是!”于相国战战兢兢地将懿旨递上,拓跋元穹接过于相国递上的懿旨,微微扣住了于相国的手,传音入密地“算计本王,令本王不痛快的,你于府,还是第一个,本王若不好好待于府,就有违了于相国想早死早超生的好意了。”
没有人知道,于相国为何在将懿旨递给穹王爷后脸色大变,而于相国此刻,却战战兢兢地,不自觉瞥向拓跋巍君。
楠娴看着于相国的表情,仔仔细细注意着一切动态,小姐看不到的,自己就必须观察入微,做小姐的眼睛,这些算计小姐和王爷的,在大婚之日搞出这样的事情的人,就应该等着小姐和王爷的报复。
墨台昊轻摇这扇子,这样的事情,拓跋元穹决定处理得来,自己好奇的,是这朱颜惜的反应,此刻,关注着朱颜惜的墨台昊,有趣地看着楠娴,神情轻佻,嘴角上扬,朱颜惜的婢女,果然是不一样,机灵的婢女,天兰国也有不少,忠心耿耿的也不少,只是这楠娴,居然和朱颜惜有些许相似,若自己没有记错,之前在元穹府上,这楠娴不过是这偌大暗卫中的一员,冷冰冰而又榆木脑袋,只会执行才是,朱颜惜调教的,果然不一样,又或者,这才是最本质的面目。
扇子轻摇,墨台昊此刻却将注意力,只在了楠娴身上,面不改色,观察却不留痕迹,心里不住地赞许着。
而拓跋元穹看了看懿旨,勾唇一笑,“太后的懿旨,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本王倒是没有丝毫疑虑,不过,本王想知道的是,这懿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老臣惶恐。”于相国笔直跪下,“王爷的意思,老臣实在不明白。”
“哦?”拓跋元穹将懿旨递给了皇后,这才转身看着跪在地下的于相国,冷得刺骨的嗓音,缓缓而出:“本王记得,刚刚于相国说,此事事关重大,必须扰乱本王的大喜来禀明父皇,可以有此事?”
“是!”于相国冷汗连连,有气无力地回道。
“按照于相国的意思,这太后遗命,非同小可,必须遵循,可对?”
“是!”
“那么,于相国可知道,本王今日大婚,是谁的懿旨?”拓跋元穹目光似利剑地,扫过了跪在下方的老臣。
“回…回王爷…是…是…太后懿旨。”支支吾吾的话语,好不容易才吐出,其他几名老臣,缄默不语,后背已经满是汗水。
“那么,这云绮郡主今日拿着懿旨哭泣,可曾和你们说起,这懿旨的真假?”拓跋元穹抱胸睥睨着几个老臣,面无表情地问道。
“元穹哥哥,云绮不是故意的!”云绮此刻哭红着眼,楚楚可怜道“都是云绮不好,饶了元穹哥哥的大喜之日,可是,于相国他们也是一时情急,都是云绮的错。”
云绮此刻,看似冲动的话语,却也给人一种错觉,那便是这懿旨是真,朱颜惜抢了她的位置,她却无怨无悔,只想忍气吞声,一时间,许多贵妇人都对云绮报以无限同情,就在此刻,皇后温柔地笑了笑,终于出声。
“云绮郡主向来冲动鲁莽,今日也过于冲动了,元穹对郡主向来如妹妹一般呵护,自然是不会对云绮郡主有所怀疑,既然太后赐婚,以你和元穹的情谊,有什么是需要躲躲藏藏的呢。若说有错,也是错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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