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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之男配逆袭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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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珏拉着他躲到一边,挥手让搬运的工人过去,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比如?”

    “唔。”白珏偏首看他,“比如我喜欢你。”

    ……妈蛋,敢不敢不要这么突然啊摔!

    白苏默默和他对视良久,依然没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丝毫玩笑之意,青年漆黑的双眸专注地望过来,视线暗沉沉的极具压迫性,眼眸深处的炽热几乎烫伤白苏的皮肤,片刻之后,他不得不接受一个惨烈的事实——白珏是认真的。

    事情来得太突然,白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回过神来之后脑海中竟然只有一个念头:

    这下,我们白家是真的要绝后了,呵呵……

    感觉有点小心塞怎么破?!

    不过,这一丝淡淡的羞涩……

    绝逼是错觉!

    迎着白珏越来越露骨的视线,白苏禁不住脸红腿软,说了一句:“我有点困,再去补个觉。”然后,就推开人慌里慌张地跑走了。

    默默注视着他跑远,白珏收回视线,脸上温文尔雅的笑顷刻间消散,眼底迅速闪过阴鸷而邪肆的光芒,他脚步轻快地朝地下室走去,打发搬运工人离开,然后,一把掀开了那片白布。

    灰蒙蒙的天空,光秃秃的枝桠,大片盛开着的彼岸花,中间的俊美青年持花而立。

    在他左右,围绕着几个面容各异的男人,呈众星拱月之势。

    那些男人,或俊朗或温润,或阴柔或帅气,或年轻或苍老……

    白珏静静看着这幅油画,眸子中渐渐流露出一丝不舍,伸出手一寸寸抚摸着,动作轻柔而爱怜,神情专注的像是一个正在聆听天籁之声的音乐家,充斥着说不出的满足。

    随着手指的移动,白珏殷红薄唇微启,低柔而缓慢地吐出字来,细细听来,竟然是一些人名。

    “尹珏,程叔,温书默,林修远,许晨,陆半仙……”

    突然,青年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的手指落在油画上的某处,那里正站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青年——或许是画者比照着白珏的形象创作而成的也未可知。

    白珏看着画上之人和自己现在一般无二的脸,半晌,突然邪气地笑了起来,清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得意。

    “最后一个,白珏。”

    最后一个名字落地,白珏脸上溢出满意的笑容,他将提前准备好的油浇到油画上,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

    火势汹涌,不过片刻时间,油画已经被火苗焚毁大半。

    白珏收起笑容,转身毫不留恋地走了,毕竟,比起这些,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一年之后。

    远在夏威夷沙滩度假的白家爸爸收到一封喜帖。

    白家妈妈偏首看了一眼,有些惊讶:“我们都躲到这里来了,竟然还能找到,看来是老熟人寄的,不过,到底是谁呢,我不记得最近有谁家要办喜事啊。”

    白爸爸拿着喜帖的手有些抖,他怀疑自己得了老花眼,不得不一看再看以作确认:“……是咱们家。”

    白妈妈面露喜色:“真的假的?老大还是老二?”

    白爸爸一脸便秘的表情:“是老大和老二。”

    场面一瞬间变得十分安静。

    足足过了三分钟,白妈妈才怒气冲冲地拍桌:“岂有此理!老大和老二这回真是太不像话了,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跟我们说一声,眼里还有我们两人吗?!”

    白爸爸在一旁狂点头。

    白妈妈继续气愤道:“……明明婚礼应该由我们来办啊,竟然都不告诉我,真是太可恶了!”

    白爸爸:“……”

    把重点放在婚礼的决策权上真的没问题吗?!

    唉,摊上这么个迷迷糊糊的老婆真是好心塞。

    这辈子都抱不上白白胖胖的孙子感觉更心塞。

第35章 尹珏番外() 
一滴泪落在我的手掌上,几乎将我烫伤。

    看着少年血色尽失的脸,这一刻,我坚硬冷漠的心突然开始动摇起来。

    我叫尹珏。

    我这一生少年孤苦,亲缘寡淡,于四岁头上便失了父母,亲戚们也都不富裕,又怎么肯将辛苦赚来的血汗钱花在我身上,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跟在年迈的奶奶身边,祖孙俩相依为命。

    日子虽然清苦,但总算还有一个人疼我,若生活就这么一直过下去,我想我应该还不至于养成日后偏激乖戾的性格。

    只可惜上苍从来不懂得怜惜穷苦人家。

    六岁的时候终日辛劳的奶奶一病不起,几位叔伯姑姑像踢皮球似地将我们推来推去,谁也不肯沾手,唯恐染上一点晦气,只意思意思地拿来了些吃食药品。

    我守在病床边,看着那个慈爱的老人越来越虚弱,骨瘦如柴食不下咽,最终被病痛折磨的形销骨立。

    她躺在床上,睁着浑浊的双眼,视线虚虚的望过来,可能在看我,也可能只是在发呆,过了很久,她开口让我过去,将一个雕着折枝梅花的木匣子递给我。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木匣子,往日里她总喜欢死死抱着它,谁也不让碰,就连她那几个儿女,软磨硬泡那么久,我都不曾见她妥协过。

    她将木匣子递给我,告诉我说,如果有一天碰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将里面的东西送给那人,当做是聘礼。

    后来,她死了,往日避之唯恐不及的亲友们纷纷上门,将家里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他们觊觎木匣子里存放着的几件老首饰,逼我说出木匣子的下落,见我不肯开口,便直接拳打脚踢。

    再然后,他们打累了,将伤痕累累的我丢出家门。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我自小体弱,重伤之下又狠狠淋了一场雨,不一会便发起了高烧,后来虽然扛了过去,身体却越发羸弱不堪。

    其实好不好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死亡对我来说倒是一种解脱,拖着这残破的身体苟且度日,我自心底里感到厌倦。

    周围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苍白单调的,常常让我莫名感到厌烦,唯有绘画是我生命当中唯一一抹难能可贵的亮色。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便爱极了那种感觉,肆意涂抹,随性勾勒,用手中的画笔筑造属于我一个人的王国,那是独属于我的世界,外人谁也进不来。

    大概是这一生中我能得到的东西太少了,我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有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独占欲,我厌恨别人碰触它们,所以我绝少在外人面前作画,随手留下的东西也都会刻意抹去。

    宁可毁去,也绝不与人共享,这才是真正的尹珏。

    现在想来,或者我的悲哀也正在于此。

    我带着奶奶留给我的遗物,一个人在外四处流浪,艰难求生,等待着在下一场寒雨里失去生命,心情平静到诡异。

    后来,有一次我随手绘制的画纸被风刮走,偏偏那么巧就落到正在街边散步的徐教授的脚边,当时他的神情很奇怪,随意看了一眼后双眼便亮了起来,对着前来索还画纸的我问,愿不愿意跟着他学画。

    我本来是不想跟着他走的,长久独居的生活已经把我变成一个披着人皮的异类,我不懂得如何跟别人相处,甚至不能条理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我只懂得作画,那才是属于我的语言。

    但,那个戴着眼睛的怪老头当着我的面绘制了一副画,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艺术大家,也由衷地为他的绘画手法折服。

    如果是为了更好的作画,我想我可以答应他,成为他的弟子。

    事后回想起来,那大概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一次选择,如果不是徐教授的话,我想我大概是永远不可能和他产生交集的,毕竟我们属于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那是跟着徐教授学习绘画的第三年,我在徐家的宅院里,见到了一个少年。

    时至今日我依然能够清晰地回忆起那天的所有细节,他站在阳光下,净白细腻的皮肤几近透明,微微上翘的凤眸清澈如水,怯怯地望过来,展颜一笑,我的整颗心便乱了。

    他笑着和我打招呼,水润润的黑眸中带着几分小心,自以为隐藏很好的打量着我,神情无辜又可爱。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呢,再遇到他之前,你甚至不相信爱情,以为自己会孤独一生断情绝爱,但只要你见到他,只要对方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你便会干脆利落地推翻之前的所有论断,依旧甘之如饴。

    白苏,我的同门师弟,也是唯一一个走进我的内心世界的人,他拥有一颗单纯的赤子之心,由衷地热爱着世间的一切,明明是与我完全相反的性格,但奇异的是,我偏偏就爱上了他。

    相处的越久越难自拔,我听从他的建议,在身体好转的时候出外采风,试着接触这世间的美好,于是那段时间里,我笔下的画第一次不再灰冷绝望,正如我的内心,第一次感受到温暖和悸动。

    我是多么感激上苍将他送到我的身边,如果之前近二十年的不幸,都是为了能遇到他而付出的代价,那么我愿意从此刻起不再怨天尤人。

    但,生活总喜欢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就在我以为我可以永远陪在他身边,用一辈子的时间守护他的时候,我突然悲哀地发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起来。

    消瘦,苍白,气若游丝,正是对我的真实写照,我试着抬起手,却发现连握紧画笔的力气都没有,如此,我又怎么能保护他?

    他是那么年轻,生命才刚刚开始,有数不尽的时光等着他挥霍,而我呢?缩在阴暗的房间里,吃着苦涩的药物,苟延残喘,被病痛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出于同情,他或许会来照顾我,然后将我狼狈不堪的丑态尽收眼底,再然后,我死了,他还健健康康的活着,或许,第一年里,他还会记得我,可是再往后呢,会有其他人发现他的好,陪在他身边,占据他心底最重要的位置,到那个时候,他又是否记得曾经有一个叫做尹珏的人,对他爱若性命?!

    我不甘心,我怨恨命运,只要一想到在我死后,会有另一个人将他拥入怀中,我就恨不得立刻杀光他身边的所用人,这样他就只能属于我。

    就在我愤恨绝望的时候,我偶然间听到徐教授说起一种偏远地区的诡异画术,名曰留魂术,他本是说者无意,我听了后却激动不已,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大胆而诡异的想法,如果,这留魂术是真的存在呢?

    我死死缠了徐教授许多天,好不容易得到留魂术所需的特殊颜料的配方,然后迫不及待地赶回家里实验,大约是少了一种配料的缘故,我一直调配不出和传言中一样的颜料。

    一次又一次的实验,增减不同配料的比例,我足足测试了十次,依然没有成功,我日渐心灰意冷,却在最后一次尝试中不慎割伤了手指,然后,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欣喜若狂地看着血液融入颜料之中,心底蓦然产生一种诡异的兴奋感,不要命似地割破自己的手掌,让鲜血染红配料,那一刻,我知道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我闭门谢客,埋头作画,凭着一股执念支撑,终于用这种特殊的颜料绘制出一幅满意的巨作,失血过多让我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甚至能够清楚地感知到生命的快速流失,我知道自己已经时日不多了。

    我给一家装裱店打电话,将油画寄放在他们那里,等到裱好之后再给他送过去,然后,我告诉少年说我很想他。

    是的,我是真的很想他,思之如狂,刻骨铭心。

    他很快就来了,大概是看我精神不错,以为病情有所缓解,所以他表现得很开心,我也笑,即使身体上正忍受着锥心蚀骨的疼痛,可我依旧想将自己最好看的一面留给他。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他走之后,我抱着木匣子坐在沙发上,看着缓缓下沉的夕阳笑了。

    谁也不能阻拦我对你的爱,死亡也不可以,我的少年。

    那之后的事大致朝着我所筹划的方向发展,不过因为林修远这个变数,倒是让我逃离殡仪馆的计划更加顺利了,我耐心等待着他出门,然后趁机从窗户中离开,我要去找我的少年,一刻也不能耽误。

    我找到白苏的时候,他正跟林修远待在一起,我静悄悄地蛰伏在一旁,伪装成司机跟着他回家,然后花了一点时间杀死他身边那个碍眼的老头,借用他的身份跟在少年身边。

    能够日日夜夜守护少年,我很开心,但让我不满的是他身边竟然有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我异常愤怒,恨不能立刻饮其血食其肉,为什么,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喜欢抢夺我唯一的宝物呢?

    我杀了温书默。

    以前活着的时候我愤世嫉俗,但因为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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