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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之男配逆袭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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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叹微眯着眼睛抽烟,房间内陷入一片静谧,两人长久的沉默着。
许久,廖青森轻声说了一句话:“吸烟对身体不好。”
捏着烟的手指抖动一下,有零星的烟灰洒落在手背上,郑叹费了好大的劲都没办法稳住自己的手,他有些烦躁起来,索性直接将烟摁灭在桌角。
看着虽然虚弱萎靡却依旧淡然沉稳的廖青森,郑叹像一只暴躁的狮子,突然大声道:“你到底隐瞒了多少东西?!”
那天适逢白苏的体检报告出来,上面又发话让他去逮捕廖青森,他一时激动就跑去了医院将人抓了回来,但冲动过后,郑叹却又突然想到了一些以往被他遗漏的细节,这让他本就不甚坚定的心再次动摇起来。
廖青森淡淡一笑,“什么都没有。”
他还是不肯说,认识到这个事实后,郑叹忽然觉得无比的挫败,他走过去,握住廖青森的肩膀,迫使他抬头和自己对视,逼问道:“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认下这个罪名意味着什么,我告诉你,它意味着你很有可能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再也出不去!它意味着你的清誉和名声即将毁于一旦!它意味着你!完!了!”
他的语气激动而愤慨,廖青森心底微微有些惊讶,却还是再次重申:“人是我杀的。”
“好,你说是你杀了孟佳,可是据我所知你们最多只是点头之交,无仇无怨的,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郑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大概是早就猜到了他会有此一问,廖青森从容不迫地说道:“是因为感情纠纷,我是个同性恋,喜欢上自己的病人白苏,但孟佳却对他存着不轨的心思,三番四次地想要勾引他,这让我很愤怒,所以我给白苏下心理暗示,让他对孟佳产生厌恶情绪,然后在那天晚上寻机催眠白苏,杀掉孟佳。”
他的神情轻松坦然,不像是在交代犯罪经过,倒像是在闲聊一般了,郑叹心知这套说辞必然是廖青森之前准备好的,所以根本不相信,他皱着眉头思量半晌,有些无奈道:“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廖青森的态度很坚决,语调轻柔而和缓,眉眼间的坚冰尽数融化,带着丝丝甜美满足的意味,“我是真的喜欢他,不,或许该称之为爱。”
郑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褪了,其实在很早之前他就看出来廖青森对白苏的感情不一般,只不过一直不敢相信而已,现在,连最后用来自欺欺人的借口也被廖青森无情地击碎了。
他想,自己心里丝丝缕缕的疼痛感应该只是幻觉。
“所以,你是为了维护他,对吗?”郑叹觉得自己明白了些什么,虽然他本人并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答案,但无论如何总比廖青森真的教唆白苏杀人的好。
廖青森微笑不语,却是已经默认。
想到之前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郑叹突然为廖青森感到不值,他说:“你这是何必呢,白家势力显赫,即使这事真的跟他有关系,你以为白家的人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入狱,而且据我所知,白苏已经被接回白家了。”
听到这句话,廖青森微微皱了下眉头,转瞬却又笑开,轻声呢喃:“那个人应该不会让他有事的……”
郑叹疑惑:“你说什么?”
廖青森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神情静谧而安详,答非所问道:“你不会明白的。”
郑叹拿他没办法,想了想,还是不死心地说了一句:“你难道没有发现吗?白苏他根本没有疯,你不觉得他装疯这件事透着蹊跷吗?所以……”
“不!”廖青森霍然睁开眼睛,斩钉截铁道:“这事跟他无关,我说过他只是一个情绪不能自控的疯子。”
郑叹无言以对。
头脑昏昏,眼皮很沉重,白苏睁开眼睛的时候恍惚觉得自己沉睡了很久,但事实上才过去一天,这让他很是费解。
周围低调而奢华的摆设让白苏很快就明白了自己身处何方,他记起前一天的深夜,确实是有几个自称是白家保镖的男人说奉命接他回家。
白家的膳食十分精良,但凡出入就有仆从前呼后拥,衣食住行都远非青山医院可以比的,但白苏仍然十分不适应。
白苏原本以为既然将自己接回来,那自然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自己只要耐心等着就好,但一连几天都没接到白秉清的传召后,他开始有些心急了。
其实那天夜里,在得知那些男人的目的后,白苏就清楚地明白自己逃脱不开,既然反抗不了,不如坦然接受,知道白秉清到底想要做什么,然后他才能和对方谈条件,毕竟他还想要借助白家的势力将廖青森救出来。
担心廖青森在警局里吃苦,白苏最终放弃再等下去,他想要主动出击。
但事实证明,他的这项计划根本就毫无用武之地,被他问询的佣人满面惊诧地看着他,惊疑不定地说道:“少爷,您从医院回来的那天晚上,不是特意去找过老爷吗?怎么能说一直没见到……”
这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去见过他,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白苏以为她在开玩笑,但对方脸上的表情太过认真,由不得他不信。
白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他只觉得心里乱糟糟一片,好像有很多纷杂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却又什么都抓不住,脑袋密密麻麻的疼,像是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破土而出。
之后的几天,白苏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比如他前一晚明明很早就睡下了,隔天却听到佣人说看到他大半夜地在花园中不知道在做什么。
说不清楚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理,白苏鬼使神差地走向了花园,然后,看到昨天还开得好好的玫瑰花全部都被毁掉了,大红色的花瓣洒落在地上,密密的铺成一片,像是鲜血蔓延,唯美之中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电光火石之间白苏突然想起来第二次见到韩文轩时的情形,那天对方抱着一束玫瑰花,不顾廖青森的阻拦,非要将手里的话送给自己,然后他就开始抑制不住的打喷嚏,随之而来的还有心底浓浓的厌恨和恶心感。
在那一瞬间,艳红色的玫瑰花让他产生了某些不太愉快的联想,譬如倒地不起的孟佳……
可问题是他本人很喜欢玫瑰花,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花粉过敏现象,为什么那一次突然就受不住玫瑰甜腻的气味呢?
白苏恍恍惚惚地回了房间,然后注意力就被放置在书桌上的魔方吸引住了,他咬着唇,不解地思索着什么。
如果没记错的话,昨晚他临睡前曾经特意将这东西收进抽屉里,怎么现在又突然出现了呢?
这个问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仍然困惑不已。
这一夜,白苏睡得很不安稳,心脏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掌控着,让他产生了窒息感,好几次满头大汗地从噩梦中惊醒。
天刚亮,白苏就起了床,态度强硬地要求外出,这一次白秉清终于不再装聋作哑,将人叫过去狠狠训斥了一番。
这是白苏第一次见到他这位传说中的爷爷,对方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严肃冷漠高不可攀,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寒芒。
白秉清眉眼冷淡地扫了一眼自己的孙子,勉力压下心底的厌恶,问道:“又在闹什么?”
白苏没有错过对方语气中的不耐,老实说他也不想和这位大名鼎鼎的白老爷子聊天,但除了他,白苏现在不知道该去向谁求助,才能让廖青森平安无事。
他想了想,谨慎措辞:“我知道您不太喜欢我,但我的一位朋友最近出了点事,我想请您帮忙。”
白秉清冷哼一声:“你凭什么要我帮你?”
“就凭我现在是白家唯一的血脉。”白苏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怯场,他鼓起勇气寸步不让的和白秉清对视。
待在白家的这几天里白苏思考了很多,俗话说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时间长了竟然还真给他发现了些蛛丝马迹,如果事情真像报纸新闻上说的那样,白家子孙稀薄,白宏又葬身火场,那么自己岂不是成了白家仅存的子孙?
除非白秉清甘心将偌大家业拱手他人,否则,他必然会用尽办法将这条血脉延续下去,医院里那些环肥燕瘦各具特色的美女护工,不就是因为这个才出现的吗?
白秉清眼神睥睨,目光像是在看一只渺小的蚂蚁,“我会让人给你安排女人,生一个基因优良的孩子,然后我就出手帮你的朋友,怎么样?”
被人当做种|马一样对待,白苏心里有些膈应,而且作为一只纯零小gay,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即使真的将他和一群女人关进小黑屋,恐怕最后结果也只能是一群百合一个基,但是现在对方却让他克服这种心理障碍,和女人一起生宝宝,这让白苏产生一种生吞苍蝇般的恶心感。
但是,想到被警局拘捕的廖青森,白苏又实在不忍心,因为他其实一直有种模糊的直觉,对方那么做是在保护他。
犹豫过后,白苏点头:“好,我答应……”
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不期而至,白苏昏了过去,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最后看到的是白秉清惊诧的脸。
第58章 谜(十一)()
少年微微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神已然凌厉如刀,让人畏惧不已,他冷笑出声,迎着白秉清不解的视线走了过去,“爷爷,这么久没见,原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残忍冷漠啊。”
不过是片刻时间,少年周身纯粹淡然的气息便被阴狠冰寒取代,白秉清隐隐觉得此时的白苏似乎和另一个长着相同脸庞的少年重合了起来。
想到此处白秉清心中一凛,道:“不要故弄玄虚。”
白苍仍然安静地微笑着,只是那笑意变得越来越流于表面了起来,缓缓说道:“爷爷,我是阿苍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阿苍?白苍!怎么可能……”白秉清闻言色变,且不说白苍已经被烧死在火场中,只说就在刚才这人还一副单纯乖巧的模样,面前这少年又怎么可能是他那个为人阴毒的长孙?
白苍并不答话,只是姿态悠闲地在书房中走了几步,像是在寻找什么,片刻后,他在一套红木桌椅前停下脚步,小桌上摆放着一套茶具,色泽通透的橙黄色茶汤映衬着乳白色的杯盏,煞是好看。
只是白苍的眼眸却在一瞬间染上哀痛,“真不愧是亲生父子,连爱好习惯都相差无几……”语调带着淡淡的嘲讽。
白苍抬手倒了一杯茶,单手执起,放在白秉清面前,眯着眼睛笑道:“爷爷,你错了,死在火场中的不是我,而是阿苏,啊,不对,确切的说阿苏是被你的好儿子给亲手毒死的,怎么样,听到这个答案爷爷是不是很开心?你们的计划成功了。”
不可否认的,白秉清确实曾经在事后无数次的设想如果死的是白苏就好了,毕竟,白苍是他花费十几年力气培养出的继承人,就这么没了的话实在太可惜了。
当时少年从火场中逃了出来,救醒后就失去记忆,白秉清暗中让人观察了几次。
毕竟,记忆可能会丢失,但一个人的性格习惯却是改不掉的。
只是之后传回来的答案并不如人意,少年不但记忆全失,人也有些精神恍惚,白秉清顿时心灰意冷起来,将白苏定义为罪魁祸首,直接派人将他送到青山医院,怕他想起过往之事而逃跑,还特意让人对院方宣传白苏患上精神类疾病。
而现在,听到白苍的话后,白秉清确实难以抑制地产生一股喜悦之情,如果按照他之前的计划让人生下白苏的孩子,再行培养的话,时期未免太长了些,变数也大,说不定什么时候孩子们就可能夭折,再或者万一是跟他们父亲一样绵软的性子,那该怎么办?
注意到白秉清的神情变化,白苍心底不住冷笑,越发怨恨起来,他注视着溢出袅袅香雾的茶杯,声音轻柔到不可思议,眉眼间带着哀愁和爱怜,轻轻地叙述着:“那天,阿苏被白宏叫到书房,他喝了一杯茶,然后就死了,我甚至都来不及抱着安慰他,那时候他就躺在我怀里,悄无声息的,身子一点点变冷,口鼻间还带着几缕黑血……”
“呵呵……”不知想到了什么,白苍忽然笑出声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笑得几乎站立不住,腰部依靠在书桌上,明明是这样灿烂的笑容,却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悲伤。
白苍笑睨了面容复杂的白秉清一眼,眸子已然染上凛然杀气,“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看你和白宏不顺眼了,如果不是你们从中作梗的话,我的阿苏不会受那么多苦,是他一直劝解我,让我忍耐,让我放过你们,结果呢?”
白秉清静静地坐在书桌后,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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