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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是痴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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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他突然失去了钟离锦的信息,她不再给他打电话、发邮件,手机号码也停止了使用,他找到以前钟离锦给他的他们家座机的号码,几次接的人都是查尔斯,查尔斯的态度并不好,可是他很担心钟离锦,只好忍耐,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她不在”“她出去了”“她在楼上跟aaron做作业”,最后一次是查尔斯非常不耐烦地跟他说:“既然她不想跟你联系,你就不要再打电话来了,她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当时查尔斯这句话就像把他彻底揣进地狱的最后一脚,本来温品言就又说又把网络上的那些言论弄出来给他看,说这种没有缘由的突然断了联系啥的,就是因为对方想跟你分手什么什么的,他从一开始的不相信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慌,当时的他们对于爱情这种复杂的感情,再早熟也是有一些懵懂的,只知道不想跟对方分开不想对方受到伤害,一切的行为皆是出于本能,而这个本能没有告诉他,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她远在美国,单方面的说断就断,他伤心之余,少年易伤的自尊心也使他感到愤怒,赌气一般,心想分手就分手,谁怕谁?

    于是,这是他们第一次分手。

    他一直认为是钟离锦那边的问题,可现在查尔斯说什么?

    做了让她非常生气的事?并没有,他很认真的记住她的要求,不跟任何一个异性走近,不理会何汀澜,他每日的生活单调到只有跟她联系的时候才有色彩,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有做什么让她生气到要跟他断绝联系的事,且她是那种生闷气的人吗?打电话把他臭骂一顿听他解释听他认错再狠狠威胁一番最后狠狠挂断电话,才是她的风格啊。

    商寒之想了好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什么,“aaron?”如果没有记错,这个英文名,是林刻骨。

    当时并没有注意这个名字,现在看来,林刻骨和她,那么早就认识了吗?

    “aaron啊……那孩子过世也有三四年了。”

    “他……arid为什么会跟他交往?”

    查尔斯一怔,“他们交往过?”

    商寒之一怔,心底泛起涟漪,困惑,却又无法抑制的微微发热,好像所期望的有成为事实的机会,“难道没有?”

    查尔斯皱着眉看他,“我想我并不清楚这件事,arid在上12年级的时候就没有跟我住在一起了,上大学后甚至不呆在美国。我只知道,你们后来又分手了。”

    那点热度转眼即逝,他平静得有些苍白脆弱。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呢?这不就是事实吗?不管他们曾经多么相爱,为彼此都付出了什么,结果都是她选择了其他人,或者说,选择过其他人。

    可该怎么办才好?越知道那些过去,越知道他曾经带给过她什么样的影响,知道她为了自己做的改变,他就越在意,越难受,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选择其他人?为什么要舍弃他?为什么……他不是她的唯一?

    查尔斯看着他,隐约明白了什么,又缓缓出声,“虽然我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跟你分手后,她过得并不好。她变得非常的,不珍惜自己。”

    在高四后,已经不缺钱的钟离锦如愿以偿地搬出了教父的家,离开了这个陌生人一样的教父,查尔斯站在窗口看着那个已经快要成年的女孩带着行李上了计程车,背影几乎是决绝的,毫不留情的,她回头看了一眼,却看不到他眼里的不舍,看不到他微微泛红的眼眶。

    这几年里,他们就像陌生人一样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如非不得已,谁都不会开口说一句话,从那时积累下来的怨恨和愤怒沉淀下来后形成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仿佛一辈子都不可能消失。

    后来她去波士顿上大学,不到三个月,背起行囊,拿着自己校长的推荐信远远离开。

    认识钟离锦的人都觉得她像风一样肆意潇洒,像骄阳一样阳光灿烂,她像男孩一样去飙车,去跑马,她会自己拿起工具改装机器,研究出翅膀然后自己去试验飞行,她热爱攀岩,热爱登上高处,去跳伞、去滑翔、去深海探险,与大白鲨同游……她想要做什么就会去做什么,她过着比谁都要肆意的日子,仿佛什么顾虑都没有,不用在意金钱,不用在意生命,于是她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

    那天晚上,查尔斯接到了一个来自瑞士的电话,他匆忙地赶去瑞士的一家医院,医生告诉他:“她从悬崖上摔下来,断了六根肋骨,内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可能半身不遂。”

    医院内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病房内很安静,只有机器滴滴滴的声响。

    他的双腿仿佛快失去支撑身体的力气,以至于他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躺在病床上,乱七八糟的仪器连接着她的身体,氧气罩遮住了她半张脸,她苍白又安静的躺在床上,不再与他争吵,不再用陌生人的视线看他,显得格外的脆弱,仿佛随时会被上帝带走。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跟她父母和爱人一起时阳光开朗偶尔还很二的人,从失去爱人,再失去最好的两个朋友开始,他变得易怒、冷酷、严肃又很闷很惹人讨厌的人,他作为一个大人,却放软不了态度,他光顾着沉浸在失去好友的痛苦中,忘记了这个孩子失去的是父母,他作为她的教父,应该给她的是安抚是温柔是温暖,而不是愤怒、斥责和命令,他们的关系会变得这样僵硬,很大的原因是他造成的。

    他知道,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看着她现在这幅模样,他心如刀割,在阴暗的病房内,沉默而痛苦的流泪。

    大概是上帝听到了他的祈祷,也或许是她是个幸运的人,虽然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但是她恢复得很好,双腿经过复建可以正常使用,那段时间里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冰冷的关系似乎也终于有了些许暖化。

    后来他回美国,钟离锦继续游学,她依旧过着那样潇洒肆意的日子,仿佛那一次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教训,他忍不住教育她,可是她依然我行我素,然后在第二年,他又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

    可这一次他没有办法斥责她。

    “……观光大巴跟车子相撞后从半山滚下,车里三十几名的乘客,只有三名幸存下来,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求生意志特别强烈,我们得知,两名幸存者都是有家庭的人,一位刚刚有了孩子,一位刚结婚没多久,还有一位年轻姑娘,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人震惊的是,这个坚强的女孩为了不让自己失去意识,一直咬着舌头让自己保持清醒,一直坚持到警察和医务人员赶到……”电视里的记者站在被围起来的车祸现场说道,身后是已经摔得扭曲的大巴。

    医生说他们到的时候她还不敢放松,用手才把她的嘴巴打开,才没让她把自己的舌头彻底咬断,她必然是非常非常的想要活下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必然是因为某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才会有这样强烈的求生意志。

    这次她昏迷了很久,查尔斯偶尔会看到她无声的在喊一个名字,他知道那个名字,已经过于熟悉了。

    寒之……寒之……

    他叫寒之,商寒之。

    ------题外话------

    唉,在你们这么想打我的时刻,不如掏掏口袋,看有没有票票抽我一脸?

023 原来如此!() 
商寒之已经无法再听下去,他几乎承受不了,脸色苍白如纸,眼眶也抑制不住的泛红,原来她身上的那些伤是这样来的,舌头上的手术缝合过的痕迹是这样来的,那时的她,该有多痛?想象着她躺在病床上脆弱得好像马上要死掉的模样,想象着她在这种情况下还喊着他的名字,他心犹如刀割,心痛的同时又忍不住愤怒和怨恨,怨恨林刻骨既然在她身边,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为什么还要让她这样随便受伤?

    “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回到我身边?为什么……”她明明知道,他会原谅她的,无论她做了什么,他终究是会原谅她的,可是她为什么不回来?明明那么爱他,明明那么爱他……为什么要让林刻骨插足,为什么要让他等那么久,时间那么苦短宝贵,在痛苦中又是那么漫长,她明明可以轻易结束两人分离的痛苦,一个电话,或者一封邮件,随随便便,简简单单,哪怕只有一句话,都可以让他的心死灰复燃。

    查尔斯摇摇头,他能告诉他的差不多都说了,后来钟离锦大学毕业加入太平洋舰队,一段时间后由于一场海盗突袭,他们在海上遇难,钟离锦和一小部分人活了下来,林刻骨和一些人则丧身在大海之中,他没来得及去看她,就听说她接受了白帝国集团的邀请,成为了白帝研究院的负责人,快得好像一点不为那位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成人的好友的离世感到难过。

    最后一次见钟离锦是在三年前,可不知是时间变迁太冷酷,还是那层隔阂始终无法消失,她明明在之前已经有所升温的态度,又冷了下去,尴尬僵硬令人难受地度过了一个午餐时间后,他就离开了,并且一直到现在,没有再跟她见过面,说过话。

    商寒之跟查尔斯道别,走了两步,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他有些踟蹰的话语,“如果……”

    商寒之脚步停顿,转身看他。

    “不,没什么,你要好好照顾她,她真的很爱你。”查尔斯说道,灰色的眸中泛着浅浅的,柔和又忧伤的光亮。

    “我会的。”他说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沿着小道迈步下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钟离锦会跟林刻骨在一起,但是她爱的人是他,是他。

    白帝国的车子已经在路边等候,司机替他打开车门,商寒之刚要进去,动作一顿,看着车内坐着的凯文。

    凯文鼻梁上戴着黑框眼镜,微笑地看了看他身边的位置。

    商寒之上车,坐在他身边。

    “怎么样?得到你想要的了吗?”凯文说道,其实他从中国回来后就已经亲自来找查尔斯验证过了,确认了商寒之跟钟离锦确实关系很不一般,对他才算敞开了心扉,尤其是当初钟离锦车祸昏迷后嘴里一直喊的,当时她的舌头受伤,根本发不出声音,只是在无声的喊,又是中文,他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也对不上口型,原本早已忘记,不久前回想起来,那不就是“寒之”吗?

    如果不是爱到了骨子里,怎么能成为她活下去的坚定意志?

    见商寒之没有出声,凯文也不介意,“没有得到答案也没关系。其实我以前就觉得有一点不对劲的,但是又找不到原因,我想也许这也是你们为什么会耽搁那么长时间的关键。”

    “什么不对劲?”

    “我们院长她……算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自己问他吧。”

    凯文带商寒之去了波士顿,去到钟离锦的大学,见到了一个教授。

    那位教授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花白的头发细心的打理过,显得儒雅斯文之余又有些一丝不苟,面色红润,看起来很健康,有几个学生正在走廊上围着他提问一些问题,他耐心细心的回答着。

    凯文和商寒之站在不远处,凯文对商寒之说:“能不能从他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就看你自己了,他的嘴巴很紧,我们从来没有从他嘴里得知一点点关于arid经常会找他聊天……他是心理学教授,也是心理医生。”

    凯文不再跟来,商寒之自己上前去跟他打招呼,克莱尔教授先是困惑,交谈了几句后,神色里露出些许猜疑,听到他的目的,他的眉头拧了起来,温和褪去,显得严肃,“我不会告诉你一丁点儿相关的信息的,不用再多说了。”

    克莱尔教授理所当然的拒绝了商寒之,不泄露病人的信息是他们这一行的规矩,更何况对象还是钟离锦这么重要的人物,他连她的那些队友们都不说,又怎么会告诉一个陌生人?

    可商寒之却直觉这件事格外的重要,他必须知道钟离锦找他聊什么。

    “你打算怎么做?我告诉你,你可要好好想想,别看克莱尔教授对学生很耐心很温和的样子,可他是出了名的硬脾气,嘴巴严实,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有个女病人是黑手党老大的女人,黑手党老大想要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威胁恐吓了好几天,他都没松口。”

    “我自有办法。”商寒之淡淡说道。

    半个小时后,一辆警车过来,把克莱尔教授带走了。

    凯文目瞪口呆地看着商寒之清冷淡漠的面孔,竖起大拇指,够狠!

    审讯室内,商寒之坐在一个黑人警察身边,对面是克莱尔教授。

    “……我想你知道dr·arid失踪意味着什么,我们需要知道她之所以突然变化态度的原因,你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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