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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末路花开-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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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拿出原先哄文文的法宝,“这是我送你的回礼,一把小手枪,你看,里面可以出水的。”
巴掌大的小水枪,稍微加点水进去就有四五米的射程,果然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帕奇的目光。这种在外面随处可见的小东西,对于部落孩子来说却稀奇的很。
苏挽演示了一遍加水发射的过程,将小水枪放进帕奇手里,“送给你。”
帕奇这才高高兴兴地喊了一声苏挽,又大叫着从屋子里冲了出去,找孩子们玩去了。
苏挽有些头疼地看着没心没肺的帕奇,开始为善后问题做铺垫。
比起一把普通的小水枪,她更需要想办法掩饰的是随身携带的注射液问题。方文手上的针眼是藏不住的,还有父母的去向,抛去不知情的田艾珺夫妇和不相干的郭海吕萌,光对着文峥一人,她就要想出一个妥帖的说辞。毕竟这个男人太过精明,她可不敢奢望自己那点小聪明能逃过人家的火眼金睛。
趁着方文还在昏睡,苏挽将登山包重新整理了一遍,将暂时用不到的厚重衣物送回祥云,找了几件单薄防风的外套塞进装帐篷的挂兜,又刻意填了一个占去三分之一面积的药箱,把方文稍后会用到的药品和止血效果好的伤药针剂常用药都备齐了,剩下的位置全部装上可以长期保存的食物和生活用品,就连先前和火把老人说过的种子,也找了一小袋放进腰包里。
好在和郭海那群人相处时间不长,即便随身物品和离开时稍有出入,他们也不会记得那么清楚,只要在以后的日子里小心不露出马脚就好了。
现在唯一麻烦的,是关于苏教授和吴教授的去向问题。
苏挽烦恼地挠了挠头发,要是告诉文峥她连父母一起扔下了,会不会有人相信啊?
、59与人无尤
帕奇的解药很有效;没多久珍珠便带来了文峥几人醒来的消息,只是因为伤势太重暂时不方便活动,还和来时一样安置在先前的石屋里。
苏挽这时已经从初见昔日队友的震惊中平复下来,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看护好文文。已经造成的伤害没法弥补,可是她不会让孩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再出意外。
除了留出固定时间与父母通信以外;苏挽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方文身上;也许是因为命不该绝;又或者是帕奇送来的草药有了奇效;在注射过一次营养液之后;孩子的生命体征就稳定了许多;虽然至今还是昏迷着,却恢复了部分机体反应;最起码能够有意识地吞咽苏挽喂进嘴里的食物了。
见孩子有了好转的迹象,苏挽更加仔细地照料他,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让在一旁偷看的帕奇很是羡慕。不过这孩子天性淳朴,并没有因为外来人得到苏挽的格外看重而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反而看在方文病弱的份上,特意找了两件自己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出来给他换上,也会在苏挽偶尔因为方便不得不离开时帮着看顾文文。
给所有外来人尽量清理干净换上新衣服并将旧衣物焚毁,是苏挽让珍珠吩咐下去的。
她不知道文峥和田艾珺倪松夫妻俩是怎么误打误撞碰上郭海的,但是可想而知,这几个人能从基地逃出来还碰巧出现在沙漠中心,必定是按照她说过的逃生路线走了垃圾焚化口,其余没有逃出来的村民,不用想也知道是死在了新型感染体手里,所以只凭着他们曾经近距离接触过新型病毒,身上的衣服就不能留。
至于往后与那几人的相处问题,苏挽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责难也好怨恨也罢,她不欠谁的,虽然扔下他们很抱歉,可是人有亲疏,换个人,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如果倪松他们还愿意和平相处,她不介意多个同伴一起走出沙漠,不过要是有人非要计较,她也不在乎再做一次恶人,反正已经撕破脸了,勉强凑在一起也没意思。
苏挽叹了口气,从硬邦邦的凳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确定方文情况稳定短时间内不会清醒以后,背起药箱转身朝门外走去。
逃避不是办法,既然早晚要见面,与其等着别人找上门,还不如主动面对。
部落里的房屋间距很远,也没什么复杂的交叉路口,苏挽很轻易的就循着珍珠领过的路线找到了文峥几人暂住的石屋。她进去的时候,屋里有两个人已经起身下床了,当中坐在屋子里的,就是伤势最重的文峥,看他的样子,好像也正要出门。
几个人冷丁看见苏挽一时都有些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后心里俱是五味杂陈,好像打翻了调味瓶。
在各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中,苏挽淡定地走向文峥,将药箱放到桌子上,“听说你们遇到狼群受了伤,我带了一点消炎药过来。”
“文文呢?在你那儿?”文峥肩膀那处伤最重,即使包着厚厚的布料,也被鲜红的血渍染透了。部落人虽然帮着处理过伤口,却因为医疗条件落后,只是简单涂了点草药,看着就让人不放心。
苏挽低头将消炎针拿出来,“嗯,我给他注射过营养液,也吃过东西,生命体征已经平稳多了,还睡着呢。”她将文峥肩头的布料解开,用酒精棉给那几道深可见骨的齿痕消毒后,换上伤药用纱布重新包扎,注射了一支消炎针。
文峥问过孩子的情况便没再开口,老实地坐在桌子前面,任由苏挽在自己的伤口上来回折腾着。
见苏挽和文峥举止间如此熟稔,站在一边的郭海反应过来,“早先我还奇怪怎么一个个都不走寻常路,硬往地底下钻,原来你们都是熟人。既然都认识那就好说了,我手上的伤可是为了救他受的,你也该管管吧。”
苏挽顺着郭海的视线看向文峥,“他真的救过你?”
文峥忆起自己昏迷前见到的那张模糊的血脸,无声地点了点头。
苏挽见状也不吝啬,按照文峥的待遇把郭海的伤口也重新清理伤药之后,朝一直盯着这边的田艾珺问道:“你受伤了吗?”
她问话的时候心里有些忐忑,为田艾珺接下来的态度。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不会为这些人的拒绝动摇难过,可潜意识里还是抱着微小的希望,能留住与这些昔日队友再度把酒言欢的机会。
“事到如今,你还在乎我们有没有受伤吗?”田艾珺神情怅惘,颇为心酸的说道:“苏挽,你知道我听见郭海说他认识你,还是从你那得知走出基地的方法时,我心里有多难受吗?我一直觉得咱们是最好的姐妹儿,咱们当初从撤离城市逃到基地多不容易啊,一起找物资一起杀丧尸,多少个日夜掏心掏肺出生入死,怎么就换不来你一句真心话呢?你有难处我们也理解,可你哪怕提前说一声,‘田艾珺,基地不行了,你要多加小心,’哪怕你就说这一句,我心里也不会这么凉!你知不知道,基地病毒爆发的时候我甚至还拉着倪松一起去找过你,结果呢,你倒好,早就扔下我们跑了,让我彻底变成了一个笑话!”
田艾珺说到最后止不住地流泪,倪松则在一旁低着头,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周身笼罩着无形压抑的气息。
“是,你说的没错,我是狠心扔下了你们,我也不想说后悔愧疚什么的,那对你我都于事无补,也改变不了什么。”
苏挽扣住药箱的把手,面色从容地对上田艾珺满是失望指责的眼神,“田艾珺,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我和倪松同时出现危险,两个只能活一个,你会救谁?”见田艾珺还要张口,苏挽抬手打断她,“别说你不会放弃我,我不信那个。正如你珍视倪松,我也有自己要守护的,这就是我的选择。如果你愿意忘记以前的不愉快,我不在乎多你一个朋友,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也只能说很遗憾,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注定要分道扬镳。”
苏挽说完,也不管旁人的脸色,径自朝文峥说道:“你跟不跟我去看文文?”
沉闷的气氛中,文峥扶着受伤的手臂站起来,跟在苏挽身后出了屋子。
郭海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嗤笑道:“小娘们还挺辣,怪不得罗胜死在她手上。”说话间他几步窜上石床,挑朝阳的位置大大咧咧地躺了个仰倒,“做人别太计较,依仗别人的人很难长命啊。”
郭海似是自言自语的话音落下没多久,石床里侧就响起了一阵鼾声。
田艾珺如同被人扇了一巴掌般满脸通红地埋在倪松胸口,谁也没留意到至今还未醒来的吕萌,以及她身下逐渐染黑的床褥。
苏挽回到住处,给文峥倒了一杯清水,“这里条件很简陋,只有清水,我加了些碘盐,你喝了吧。”
文峥喝完水,把手伸进毯子里,按在方文一鼓一鼓的小肚子上,感受着儿子趋于常人的体温与心脏搏动,“他什么时候能醒?”
“最快今天晚上,最晚明天,不过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后遗症。”苏挽垂着眼,“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晓得田艾珺的性子,有话憋不住,能出口质问还算好的,可倪松眼里幽深的怨恨却让她心惊。也许是她太想当然了,觉得几人再见还能和平相处,因为她除了带着父母先行离开,并没有对别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如果连没什么损失的田艾珺和倪松心里的恨意都这么明显,她害得文文变成这样,文峥一定会更生气吧。
“你想让我问什么?问你为什么离开基地,还是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文峥抽出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脑门,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苏挽,那些都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不知道为什么,苏挽听了这句话,非但没有轻松半分,反而觉得胸口更堵得慌了。
文峥回头看见她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忽然轻轻一笑,“苏挽,你想这么多,不累吗?”
苏挽眨了眨眼,一时琢磨不透文峥的意思。
“你啊,还是老样子,总是爱干些自找麻烦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可以一时心软,却不能一辈子都心软,那样活着太累了。田艾珺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她自己活不明白,早晚会得到教训。”
“你是在安慰我吗?”苏挽已经做好了被责骂的准备,却没想到一贯面瘫的文峥会说出这种话,还是在她害得文文昏迷的时候。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文峥低低叹了一口气,“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背在自己身上,没有你,文文也许连安全区都到不了,他现在昏迷,也不过是因为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够格,没有保护好他,与人无尤,更与你无关。”
苏挽牵动嘴角,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呐呐道:“谢谢你,文峥,还有,对不起。。。。。。”
苏挽这句对不起是真心的。
早在文峥帮着苏教授私下解决新型病毒感染者的时候,她就欠了他一句谢谢,后来更是因为苏教授被文峥送进军方特殊行动小组迁怒他,也正是这份迁怒才让苏挽毫不犹豫地抛下了队友。
其实回头仔细想想,文峥并没有做错什么,反倒是她们父女一直亏欠了他。
“我那里不方便,文文就拜托你照顾了。”文峥见苏挽红着眼不说话,兀自开口道:“还有这个部落,你好像和他们很熟悉?”
苏挽遮掩着抹掉眼底的泪珠,强笑道:“我哪跟他们熟悉啊,只不过比你们早来几天罢了,说到底,也一样是被强行请进来做客的。”
“强行请进来?”
苏挽见文峥不多言,便顺理成章地自动回避了与父母在基地那段,只说自己想横穿沙漠进入高原腹地,却莫名其妙进入峡谷,被族人请到部落里的过程。
“部落里的人都很淳朴善良,对外来人也好,我进来之后没吃什么苦,不过有一条要注意,部落人对入世神的疯狂崇拜简直令人发指,每隔十八年都会搞一次十八生祭,你们千万别犯忌讳。最近正好是部落祭祀的日子,火把老人答应过我,只要等祭祀结束就放我离开,到时候我可以借机提出咱们一起走。”
“十八生祭?”文峥眉头拧成了团,“你为什么不自己离开?”
“我也想走啊!”想到被困在部落的憋气劲儿,苏挽气鼓鼓地说道:“尤其是我听说要用十八个活人当做祭品的时候,吓得我更想跑路了,可惜这峡谷怪的很,我当初是被蒙着眼睛送进来的,自己转不出去,连指南针都不好使,往哪走啊。好在部落祭品只选本族人,咱们即便走不了也没什么危险。”
好容易有了倾诉对象,苏挽一口气将进入部落以来所有开心不开心的事情以及对火把老人的怀疑推测全都嘟囔了一遍,末了总结道:“火把说了,祭祀需要十八天,眼下也不知道开始了没,这几天晚上我都没敢睡实惠,现在你和文文还病着,咱们正好利用祭祀这段日子把伤养好再想办法出谷。”
“我总觉得这个部落有些古怪,”文峥思索间有些出神,“等我伤势好转,找机会探探出路,你也要保持警惕,不可全信他们。”
苏挽立刻答应下来。
文峥的实力摆在那儿,有他探路,兴许不等祭祀过去就能走出峡谷也不一定。虽然有点舍不得帕奇这个傻小子,可真要让苏挽在一群血淋淋的祭品中住上十八天,那也太吓人了,顶多走的时候给他留点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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