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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的我和民国的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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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为了爱情,拔刀拔枪的事情,古今中外的例子还少么?
与情敌决斗的俄国诗人普希金,正是给对方的子弹穿透了胸膛。
张小法有了片刻的犹豫:没人能保证今晚枪不走火。
最后,责任感压过了对子弹的恐惧。
硬闯女生宿舍是违反校规的,何况还带了枪。
万一校方报了警,事情就越闹越大了。
他不再迟疑了。
“阿姨,拜托您照顾她,我上楼去了。”
林觅抓着他的手不肯松:“我也要与你一起。”
他不顾她的抗议,把她放进阿姨屋里关上了门。
他顺着班级寝室编号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房间。
用力叩了两下,门就开了。
于芬站在门口,见了他来,有些意外。
“张老师,您是来检查我们功课的么?”
他摇摇头头。
屋内没有林一堂的身影。
然而有迹象表明,对方确实来过了。
靠窗的那张床上,被子叠得十分方正。
林觅那张桌子上的书本和稿纸整理得非常赏心悦目。
他决定先委婉地问问情况。
“屋里有没有校外的人来过?”
“下午就只有我们隔壁几个屋的同学来玩了会儿。”
张小法不会轻易怀疑自己的学生。
但宿管阿姨没有看到林一堂下楼,就说明人没有离开。
他只好把话说明:“听说下午有男生带枪上了楼。我是为这事才来。”
于芬见状不敢替室友保密了。
“您是说林觅的表哥吗?我真的只在外面碰到过他。”
张小法在屋里仔细检查起来,柜子里和床底都没放过。
于芬好奇地站着:她从食堂买了晚餐吃的小面食回来,屋里明明没有人。
他的目光落在窗台下:一只装着水竹的小陶罐倾倒在地,水洒出不少。
他望着她,指着小陶罐问:“这小竹子是你挪动了吗?”
“哎呀,下雨关窗户的时候还没发现它的位置变化了呢。”
他把窗户微微打开一点,往楼下看。
近窗的地方是棵大榆树,动作敏捷的人一下子就能跳过去抓住树枝顺着树干下滑到草坪。
张小法瞬间大悟:林一堂可能跳窗走了。
他把窗户关严实,叮嘱于芬注意安全,快步离开。
阿姨在摇椅上睡得很香。林觅攥着窗棂,焦急地向外张望。
见他一个人下楼,她急忙问:“我表哥去哪儿了?”
她主要是为了确认表哥还在不在楼上,怕影响于室友学习。
但恋爱中的男生,有时候也会莫名地变得敏感,何况在女方与他人有婚约的非常时期。
张小法望着她,嘴角勉强地露出一丝笑容:“放心,他已经回去了。”
心里不免伤感:她嘴上说不喜欢,其实挺牵挂林一堂的。
他现在很想找个地方冷静冷静,哪怕是在这场秋雨里一夜无眠到天亮。
当着她的面不能表露出内心的失落,他于是故作轻松挥挥手:
“觅儿,我先回去了,以后那个人还来,就直接去办公室或宿舍找我。”
他骑上自行车,把雨衣穿好,只留一双眼睛看着前方。
“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他给她留下了一个孤独的背影。
她目送他远去,直到连人带车消失在远处,才依依不舍上了楼。
于芬见她推门进来,把刚才的事情都与她说了。
林觅看到自己的被子和书桌都给表哥细心整理过。她随手翻开最上面的一本书,里面居然落出来一封叠得很平整的信。
“觅觅,原谅我不顾学校纪律擅自入宿舍寻你。我下午接到故乡发来的加急电报,告知奶奶突然病倒。我斟酌很久,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下午来了一共两次。宿管阿姨一开始怎么也不肯放我上楼。无奈只好回去换了军装,出示了证件,才得以进来。我等了你三个钟头,直到雨变大了才走。明日下午再来。我暂时买下两张后天一早去天津的车票。你若愿意与我一道回家乡探望,记得清理好东西与我回家。”
没想到离开故乡短短几年,一向身体硬朗的祖母也老去了。
小时候她最亲近的就是奶奶:给她讲民间老鼠嫁女的故事,讲铁扇公主的故事,还有蒲松龄笔下那些通人性的狐狸的故事。
随父亲北上,她到了新的环境,认识了新的朋友,知道了很多故乡没有的新鲜事儿,竟然与亲密的奶奶疏远了。
林觅握着信,手指不停地颤抖。一口气读完已经是泪流满面。
泪珠连绵不断,噗噗地打湿了信纸。
第54章 信笺()
林觅擦干眼泪,收好信,内心充满了矛盾。
她需要做一个两难的决定,来面对后天发生的事情。
一方面,她转学来的第一场各科小考即将开始。
入学以后她每天忙于功课,学得有好有坏,也不知道学习方法对不对,所以很盼望能参加考试以便查漏补缺。
另一方面,漫长的南下返乡旅途也将启动。
表哥已经买好后天一早从北平去发去天津的车票,到达天津后,再进入一系列的换乘。她也想早点去看望生病的奶奶。
她不想让张小法为难,也不想让林一堂失望,一晚上都在分身乏术的痛苦中纠结。
于芬半夜醒来听到她蒙着被子哭,披了衣服下床来看。
“觅,你怎么啦?还是为表哥的事不开心么?”
林觅从被子里钻出来,头发凌乱,两眼红肿。
“芬芬,我得回老家看奶奶,后天的考试去不成了。”
于芬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当然是奶奶为重了。你可以明天和张老师说明情况,让他去帮你争取缓考。”
林觅听完,连忙下床到书桌上取了纸笔。
她咬着指甲,在淡粉色的纸上边写边斟酌字句。
尽可能使得请假的理由让张小法看了以后不至于产生误解。
她在纸上写了几遍都不满意,索性揉成团投到墙脚的垃圾篓。不一会儿就丢了好几团纸。
于芬见她忙于写信,轻手轻脚地重新爬进被窝,很快入睡。
林觅连滚带爬地拟出一份缓考申请书,吹干了墨水才放心地动手折信。
她折叠的水平比不上林一堂,所以怎么顺手怎么做。
她稀里糊涂地把它折成了一个心形。
次日一大早,很多学生还没起床的时候,林觅就提前赶到教室,把信夹在书里带到办公室门口。
她发现里面有个人来得居然来比自己还要早。
张小法已经习惯了每日五点起床。沿着校园跑几圈,再来办公室。他刚刚扫完地,在窗前浇花。
深秋临近,窗框上的牵牛花映着晨光精神饱满地开了,像想倾诉的小嘴,撅的老高。
林觅出神地望着他的背影,等他转身回到桌前备课,才悄悄迈进门。
“张老师,昨晚我回屋在桌子上看到了表哥的信”
一开口她就发现自己变得笨嘴拙舌,明明不想说的话率先倒了出来。
张小法听了第一句,脸色就有了变化。
林觅只好抿紧了唇,怕说了不该说的话。
“请您有空的时候读读”
他看到她小心翼翼地从书里抽出一封叠成心形的信,以为是林一堂昨晚留下的情书,尴尬地笑笑,接过来放在备课本边上。
“我会看的晨读快开始了,早点去吧。”
她紧抱着书包在他眼皮底下离开,头脑里乱糟糟的。
整整一上午过去了。
张小法备完课,继续忙别的事情。
那封信安静地躺在抽屉里,原封未动。
这一天他的课相对排得少,所以下午有了点时间在办公室里看书。
之前朱涓涓从博物馆借出的书,他在碎片时间里陆陆续续略读完了。遗憾的是翻过了没有深刻印象,只能静下心来细读。
他没有留下地址给二哥,也不愿再回顾公馆去。
自从那晚与启江在百货楼分别,两人就失联了。
那边有没有发现新线索,他也一无所知。
想来想去,只能去找一个他最不愿意麻烦的人了。
张小法站在教室门外待到最后一节课结束。
何诗安收拾好书本不紧不慢走了出来。
她一眼就看到他了,心里顿时纳闷。
林觅下午都没来教室,他为何还在这里淡定地站着?
难不成他俩这么快就闹别扭了?
她试探地朝他站的位置多迈了几步。
他正好转身过来,看到她离得这么近,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
“何同学,”他有些腼腆,顿了顿,继续说下去:“请你帮我做件事好么?”
她简直受宠若惊:“哟,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虽然他过去总是拒她于千里之外,但她心甘情愿包容他。
别说一件,就是一万件,她也乐意帮忙的。
“你我之间,不须讲客气。就算我能力有限,也会有多少力出多少力。”
他望了望过道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低声说:“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细聊吧。”
她紧随他一起去了教室后面的空地。
张小法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请你帮忙约我二哥出来”
何诗安一听就明白了:原来他有事需要找顾启江,但不方便亲自出面。
她爽快地答应了:“我刚好有你家的电话,马上回家打一个。”
他吃了一惊:够仔细,连电话都能记得。
不过他还是得提醒她。
“你可要说清楚,是找我二哥,如果那边接电话的人比较难缠,就挂掉电话。”
如果误把启泯喊出来,就要有大麻烦了。
她狡黠地笑了:“你是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呢,还是操心我的智商情商?”
他坦诚地答道:“两样都担心,安全第一。事情做不成不要紧。”
何诗安伸出手来:“握握手鼓励人家嘛。我也是第一次打电话约会男生,还是约你哥,多不容易!”
他轻轻在她指尖握了一下:“辛苦你帮忙,必重谢。”
她扯住他的袖子笑:“到时候我会让你谢的,一言为定,不得反悔。”
他送她到校门口。何家派来的警卫每天准点来接她回去。
她抬腿上车,不忘叮嘱:“我会约你哥在顾公馆不远处见面。你可以在那里先躲着,暗中看看是不是他。如果是,你就等我沿路来找你,如果不是,你就赶紧跑。车上的警卫会一直跟着我们,不用担心。”
何诗安的策略,令他听了不得不服。
他因此而亏欠她一个人情。
何诗安刚走,他又遇到了开车来校的林一堂。
昨晚的事还没完呢,正好问问。
“身为军人,你可知道持枪进校园是违法的?”
“我上楼找林觅首先出示了证件,合情合法。我今天要接她回家。”
“明天她要考试,你这样会影响她学习。”
张小法见他不听劝,只好伸手拦车。
林一堂被迫减速,很是恼火。
“她已经和学校说好不考了!你不要和我装不知道!”
张小法内心无比凌乱,给车让了条道。
林一堂吹起口哨,摁响喇叭扬长而去。
第55章 待发()
一阵西风吹过,校园里的银杏树叶子纷纷飘落。
落叶的沙沙声让张小法回归了理性。
他想起了那封未读的信,转身往回跑。
他打算先回办公室把信好好读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打开抽屉,拆开了信,仔细读了一遍。
字面上是写着探望生病的奶奶,没提其他的事。
人之常情,孝道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他找不出理由不批准。
他有义务帮助她办理缓考的事。
他一丝不苟地提笔写了一份情况说明书,把它摆到年级组长的桌子上。
他注意到了一个关键词:“天津”。
民国初年的交通十分落后,铁路不多,而且相互不通,所以才导致了南下的人不能直接从北平乘车,需要先坐火车到天津,再从天津沿路去浦口,搭乘渡轮。
他依稀记得在书上读过,这条津浦铁路1911年才开通。
记忆中的1913年是多事之秋。
他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拼命地翻找大脑中的知识碎片。
在没有确切的把握前,他只能多做一些准备。
他把信放入贴身的口袋,去宿舍取了自行车,扣上一顶帽子,飞速地往顾公馆方向赶去。
何诗安的家离学校比较远,她一路上催警卫加速,比平时提前半个钟头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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