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行动手册-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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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给他们收拾行李时，只准备了一个行李箱，装着一些换洗衣服。

　　　　妈妈是恨不能让他们将被子，洗衣粉牙膏什么都带着。

　　　　被爸爸统统拒绝后，还担心地不得了。

　　　　也幸好他们并没有多少东西，开学的时间去坐火车的人非常多，硬座票都卖光了，只有最后还剩了两个上铺。

　　　　等到了地方，谢文龙已经在站台上等着了。

　　　　谢文龙比开学早半个月到首都，他家条件比较好，因而家里给他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子。

　　　　小溪父女原本是打算直接直接去小溪的学校办理入学，这会儿有谢文龙，也就没有急着去学校。

　　　　谢文龙的公寓在北四环边上，是个面积不大的两居室。

　　　　屋子里的东西非常简单，但都是新的，看起来像是买了不多久的。

　　　　两个卧室各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客厅里只有一张餐桌和四把椅子；厨房有个天然气灶和少数的几个碗碟。

　　　　除此之外，到处都还是空荡荡的。

　　　　小溪住了那间小一点的卧室，谢文龙和小溪爸爸住了那间大的。

　　　　谢文龙自己并没有开火煮过饭，因此他们上午收拾了一番，中午就在附近吃了顿便饭。

　　　　下午的时候，谢文龙带着小溪父女去学校将入学手续办了之后，还带着他们逛了一圈。

　　　　因为小溪的姑妈也在北京，所以晚上三个人都去了姑妈家吃完饭。

　　　　小溪的姑妈住在北五环，离谢文龙的住处还不算太远。

　　　　因为姑妈很早就去了北京，所以小溪对姑妈一家并不是太熟悉。

　　　　且因为爸爸提起的时候也不多，因而小溪以为爸爸和姑妈的关系一般。

　　　　谁知道他们一见面，姑妈就哭得停不下来。

　　　　晚上吃完饭，怎么也不肯放小溪和爸爸离开。

　　　　姑妈家地方不大，小溪父女要是都留下来，住宿都有问题。

　　　　后来小溪借着第二天要去学校办没办完的手续，才将爸爸放在姑妈家里，自己跟着谢龙文跑出来。

　　　　谢文龙见小溪的精力还不错，于是又带着她去看夜景。

　　　　由于谢文龙不喜欢被陌生人碰触，所以他们看到空的公交车，才会上去坐一段。

　　　　人多的时候，就下来走。

　　　　一路走一路聊，等来到据说世界上最大的广场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

　　　　九月份的夜晚很是寒冷，走着的时候小溪没觉得，等站在广场上，才发现温度那么低。

　　　　她抱着胳膊抖了一下，被谢文龙发现。

　　　　谢文龙自己也只有一件薄的风衣外套，于是他打开外套，很自然地将小溪一起裹在了衣服里面。（未完待续。）

159　小溪的执念（十九）（）　
小溪惊讶地抬头望了他一眼，那人嘴巴抿得紧紧地，也并不说话。

　　　　她挣扎了一下，却被圈地更紧，且听到他说：“别动，这样更暖和！”

　　　　或许真的是夜晚太冷，四周太静，而谢文龙的怀抱又太过温暖，小溪没再继续挣扎。

　　　　两个人相拥着站了一会儿。

　　　　这个地方是个神圣的地方，每天都有全国各地过来这里参观瞻仰的。

　　　　和小溪他们一起守在广场上的人不少，有些经验老道的还带着大棉衣和板凳。

　　　　这时候已经将近一点，离天亮并没有几个小时。

　　　　小溪问：“要不我们看完升旗再回去？”

　　　　谢文龙低头看看她，点了点头道：“嗯！我们去走动走动。”

　　　　尽管抱在一起可以互相取暖，但站久了不动，两个人还是冻成了冰块。

　　　　谢文龙一手揽着小溪的腰，将她仍然圈在风衣里。

　　　　另一只手抓过小溪的一只手握着，好冰！

　　　　两人顺着长安街，一路上慢慢溜达。

　　　　到处是安安静静地，他们一句话没说也不觉得尴尬。

　　　　就好像之前在一起相处过很久一样，既熟悉又默契。

　　　　走了一会儿，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于是去找了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里坐会儿。

　　　　吃完东西，再过去的时候，升旗仪式已经在做准备。

　　　　再站在广场上，小溪很自觉地紧挨着谢文龙。

　　　　刚才没有拒绝她的怀抱，两人抱也抱了，手也牵了。

　　　　小溪破罐子破摔一般，干脆双手绕过他的后腰握在一起。

　　　　谢文龙更是完全张开双手将小溪拢在怀里，并用自己的脸贴着小溪的头顶，将她的脑袋斜靠在他的胸前。

　　　　国歌响起时，两人的热血似乎都能燃烧起来。

　　　　看完升旗，两个人挪着步子去坐地铁，再换公交车回去。

　　　　一路上，谢文龙都没有放开小溪的手。

　　　　小溪不习惯被人一路牵着，有几次想要挣开都没能如愿。

　　　　下车走到小区门口，谢文龙买了两份混沌带着回去吃。

　　　　一晚上没睡觉，小溪还是受得住，上午休息一会儿，还得去姑妈家里吃午饭，顺带将爸爸接回来。

　　　　谢文龙的身体一直并不是很好，这一晚上冻得回来以后状态就不是很好。

　　　　小溪吃混沌的时候就见他脸色发红，额头也有些热，就知道他大概着凉了。

　　　　“你身体不好，干什么还带着我疯一个晚上？我们早该回来！”

　　　　“没事！我陪你去将爸爸接回来，今晚多休息一阵就好了。”

　　　　谢文龙明显有些逞强，他的脸色相当差，红得很不正常。

　　　　小溪伸手摸了一下，烫得手都抖了抖。

　　　　她既生气又心疼地将谢文龙拽起来，送到床边。

　　　　“你给我老老实实躺着，我去给你找点降温的东西。”

　　　　大概用不着降温的物品，只要让他休息够了，并用自家的心法练上几圈，将亏损的精力补回来，他就好了。

　　　　可看见小溪焦急地替他忙来忙去，有种说不清楚的甜蜜。

　　　　谢文龙乖乖地换了睡衣，躺在床上。

　　　　小溪找到谢文龙为她爸爸买来的二锅头，于是拿着过来给谢文龙擦身体。

　　　　她将白酒倒在毛巾上，先给他把脸抹了一遍，然后帮他擦了后背，之后拧了毛巾让他自己擦其他地方。

　　　　学校只有两天集中入学注册，明天她就该回学校了。

　　　　爸爸留在谢文龙那里也不是太好，所以小溪还是打算重新租房子给爸爸住。

　　　　中午吃午饭前，小溪才赶到姑妈家。

　　　　爸爸和似乎一直在等女儿过来，见到小溪才开始灿烂地笑起来。

　　　　“溪溪真懂事！这么小小年纪，就考上了重点大学，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呀！”

　　　　说起这个事情，爸爸是最自豪的。

　　　　无论去了哪里，他都是要摆一摆的。

　　　　本来小溪没来的时候，他已经夸过一通，见到女儿的面，他更是说得眉飞色舞。

　　　　“小溪小时候可没有这么懂事，也调皮得很。那时候她生病了不肯打针，为此还离家出走过。我们吓得到处找她都找不到。后来才知道，我们大晚上在外面着急的时候，她自己却又跑回家睡觉去了。那次我狠狠地打了她一顿，再往后，尤其是入了初中，像是突然开窍一样，我们就再没为她操过心。”

　　　　这个事情，爸爸不提，小溪都快忘记了。

　　　　她小时候为了逃避打针，什么招数都使过，

　　　　以前爸爸老拿这些丑事来笑话她，但她自从跳级开始，爸爸已经很少翻她那些旧账了。

　　　　虽然在外面说是这样说，但爸爸那爽朗的笑容，似乎是在嫌那样的事情太少了。

　　　　小溪是个成年人的灵魂，怎么可能和真正的小女孩一样臭毛病一堆。

　　　　于她来说，是成熟和进步，但对于爸爸却真的是少了很多乐趣。

　　　　小溪和爸爸在姑妈家里吃了午饭，无论如何都要告辞。

　　　　姑妈知道小溪还要上学，也没有办法。

　　　　等小溪父女俩回了谢文龙的住处，后者已经变回了正常样子。

　　　　三个人等吃完晚饭，大家都各看各自的资料。

　　　　小溪根据入学手册上的提示，先注册了学校的邮箱，并按照提示给自己选课程。

　　　　谢文龙将他们的选课安排看了一眼，拿起她的课表就开始往里填。

　　　　小溪等她选完一看，全部都是比较热门的课程，且几乎和他的课表没有任何冲突。

　　　　她选了自己喜欢的专业，很多课都想去听听。

　　　　谢文龙给她选的，也只是刚够学校的学分规定。

　　　　小溪倒是不一定非要放在选课单上提交，可如果有空，她打算将其他合适的课也顺带听了。

　　　　爸爸住在女儿给他挑的房子里，每天早出晚归去见人去谈项目。

　　　　等他真的谈下来几个有趣的合作后，突然有一天晕倒在外面。

　　　　还是好心人将他送进医院，并在爸爸的衣服口袋里找到她的电话，打给她说清情况。

　　　　小溪冲到医院时，爸爸已经醒了。

　　　　医生和爸爸已经聊了一会儿。

　　　　见家里人过来，医生再次对爸爸交代了两句，就把小溪叫着去了医生办公室。

　　　　“你父亲这是有了癌症了，现在幸好发现得还早，还在早期，治疗的方案也有许多。你还小，最好能将你妈妈也一起叫过来商量。”

　　　　小溪的耳朵有些嗡嗡作响，她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傻着问：“为什么？他为什么还得了肺癌？”

　　　　“因为吸烟！”（未完待续。）

160　小溪的执念（二十）（）　
在原定轨迹中，爸爸在小溪高二时被查出了肺癌，被确诊的时候，就已经是中晚期了。

　　　　为着这个事情，小溪每年都要求爸爸去医院体检。

　　　　那时候妈妈说爸爸是因为郁结于心，才会生了那样一场恶病。

　　　　重来一次，爸爸的公司顺利发展，她也顺利地提前入了重点大学，可爸爸还是病了。

　　　　尽管是肺癌早期，但只要是癌症就相当于判了死刑，早晚而已。

　　　　小溪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她从回到这个世界起，就觉得像做梦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难道现在是梦醒了吗？

　　　　医生看惯生死，病人家属刚听到这样的消息，刚开始都会难以接受。

　　　　他安慰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你爸爸算是发现得早，一切都还来得及。他的这个病，是由于他长期吸烟引起的。我看他烟瘾也很大，从今天开始就不能再让他抽烟了。”

　　　　小溪哭得话也说不好，只能使劲地点头说：“嗯！不能再让他抽烟！”

　　　　她知道爸爸烟瘾大，劝过他很多次，他都不听。

　　　　给他说吸烟的坏处，他能和小溪开一场辩论赛，随边就能列出一长串吸烟又长寿的名人。

　　　　小溪也是存着侥幸心理，那么多人吸着都没问题，只要爸爸不再郁结于心，大概不会有问题。

　　　　谁知道，现实根本不想让她过得太滋润。

　　　　她真的很自责，如果知道他不能吸烟，她怎么也不会惯着他！

　　　　医生继续安慰道：“小姑娘，这个病不是一天两天就得上了的。吸烟导致肺癌的人很多，但发现及时治疗得当的也很多。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但更要有信心。除了不能让他吸烟，还要尽量让他保持心情愉快，懂吗？”

　　　　“知道了！谢谢您，医生！”

　　　　小溪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将脸上的泪水擦掉，深吸一口气，问医生：“他自己知道吗？”

　　　　医生说：“我们没有告诉他。现在要不要让他知道，这个决定权在你们这里。但我们的建议，还是要让病人自己了解清楚。这样更有利于他配合治疗。”

　　　　“好的！我想等妈妈过来了之后，再一起对他说。其他方面，有我们需要注意的吗？他的饮食上有没有什么要求？”

　　　　“最主要的是保证他心情愉快和戒烟。至于饮食，需要尽量避免辛辣，油腻等刺激性食物。油煎，烧烤，腌制这一类的东西也要少吃。你们根据他的口味，尽可能保证营养且清淡一些。”

　　　　“医生，我爸爸这样的情况，一般能有多长时间？”

　　　　“这个说不准。看以前的例子，再活十几二十年的也有。你先不要想那么多，我们会一起努力治疗他的。”

　　　　“谢谢您！”

　　　　小溪眼睛红红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往爸爸的病房边走，眼泪又不争气地往下流。

　　　　她站在病房外面，不敢推门进去。

　　　　她知道她需要平静下来，需要装着若无其事，需要开开心心地安慰爸爸。

　　　　可她真的做不到！

　　　　小溪抱着膝盖，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她还读着书，爸爸病了。

　　　　然后，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爸爸就要离开她了。

　　　　她不知道她该怎样面对他，她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自己。

　　　　爸爸会再一次经历恶魔，再一次经历疼痛，再一次让她看见他生病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