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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颜乱-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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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颐一时之间倒真没想过梁媗会这么回答他,当下也真是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别人不知道他的大考是怎么回事,那他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那根本就是一路浑水摸鱼过来的,别说大考名次能在什么三百名之内了,他恐怕就是连榜尾都上不去的啊,如果这让他父亲知道了的话,那后果不可谓不重。
而如果是让他祖父知道了的话,那后果可不就是用重或不重这样的字眼能够表达的了,到时大考放榜,家人回来禀报他的名次之时,祖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现在梁颐是一点都不敢想象的,不然他恐怕自己会止都止不住的就想包袱款款得开溜,离开建安了。
但就梁颐这种公子哥,从小在锦衣玉食之中长大的世家公子,若他真离开了家族,那他还能做什么?
说不定没过多久,就会暴尸荒野了。
所以尽管此时梁颐是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放榜之日,就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发抖,可他却还是一点要逃跑的意思都没有的,但这也不代表当别人提起时,他就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了。
本来是想挑唆梁媗去为他探听情况的人,此时竟反被梁媗给噎了回来,梁颐的脸色可实在就有些不好了,可梁媗哪会理他啊。
这里是鹤寿斋,难不成她还会怕他怎样吗?梁媗看着梁颐,轻轻地就是一笑。
惹得梁颐的脸色一时之间就更是难看了。
“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有心思去得罪别人,我这位二哥是蠢还是傻?”
庭院之中,有一颗年岁很大的梧桐树,那粗可三、四人合抱的巨大树身旁,现下是站着一个面庞微微有些清瘦得少女,她一面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花鬓,一面笑语晏晏的就对着她身边的银安低声说道。
“二小姐说的是,二爷这也有些过了,这可还是在鹤寿斋呢。”银安连忙的出声附和道,不敢有一点马虎。
别看梁姷是被沈氏禁足在了紫川院这么久,但对于紫川院内的控制,梁姷可还是掌握得牢牢的呢,在她手下讨生活的人,现下也仍然没谁敢趁势糟践,都依然是小心翼翼的围在梁姷身边。
“以前还觉得他是有几分沉府的,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尔尔。”
梁姷没有看向梁颐和梁媗的方向一眼,面上也仍然是浅笑嫣然的表情。但此时她说的每一句话,却都是冷冽无比的嘲讽,句句都把梁颐给说到了泥里。
但听得见梁姷这些话的人,现下却就只有银安一人,而且她也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表情,就只是一如既往的低声附和着自家小姐。
此时鹤寿斋的庭院之中就只有梁媗和梁雍,以及梁羡、梁颐、梁婳和梁姷三人在内,但除了梁媗和梁雍此时是站在了一起的,其余四人就都是各据一方,尤其是梁羡和梁婳二人,明明也是一母同胞、也是曾经最亲近的兄妹两人,可此时竟是比起其他几人,居然都还要显得是更生疏一些。
看上去,实在是不免让人唏嘘不已。
“大爷、大小姐,老太爷有命,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老太爷让你们几位都先回去休息吧。”
但就在院子里的几人是等得越来越不安的时候,承平老管事终于是现身了,在他老人家的身影自屋内出来后,不管是梁媗还是梁羡他们,这时都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的。
“有劳承平管事出来传话了,既然祖父有命,那我们就先告退了。”这里年岁最大的人是梁羡,此时也自然是该他出来回话的。
而在梁羡话一落之后,其他人自不用说,梁颐就连忙是对着正屋的方向施了一礼后,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
接着便是梁羡、梁姷和梁婳,而梁媗则是牵着梁雍走在了最后,先是向着正屋行了一礼,又对着侧身避过了他们的承平老管事福了福身后,梁媗和梁雍才离开的鹤寿斋。
“姐姐,父亲和娘亲呢?为什么他们不和我们一起走啊?”
在梁媗送梁雍回阙秦院的路上,梁雍晃了晃梁媗的手臂,眨巴着他那亮晶晶的大眼睛问道。
“呃,可能是因为父亲和娘亲有事要与祖父商议吧,所以就不能和我们一起离开。”梁媗想了想后,就用最浅显的话语回答梁雍的问题。
“那父亲、娘亲是要和祖父商议什么啊?”
第三百五十九章 长夜漫漫()
“那父亲、娘亲是要和祖父商议什么啊?”
但谁知某只小老虎倒还问上瘾了,隐隐的就有一丝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看着梁媗,梁雍就又问了这么一句,让得梁媗是有些无语的。
“商议什么啊……”
可无语归无语,梁媗却还是在想了想后又回道:“就比如是在商议日后该怎么增加你的功课啊、学业啊这类的问题吧。”
“姐姐!”
梁雍一下就不干了,梁媗却被他逗得是放声大笑。
惊得沿途的花树上本是已经在休息的翠鸟们都扑哧扑哧着翅膀就飞起来了。
不过梁媗倒也没再逗梁雍,摸了摸他的头就笑道:“祖父和父亲、娘亲在商议什么事,就不用你操心啦,你只要回去好好的休息、好好的睡一觉就行了。”
梁媗拍了拍梁雍的小脑门,然后也不理会他的反抗,牵着他就继续往前走,直到了阙秦院,又嘱咐了关妈妈几句后,她才离开的。
只是一等到梁媗走出阙秦院后,脸色也立刻就沉了下来。
“刚刚在宴席之上,祖父的脸色明显不对,现在鹤寿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是没有动静,相爷和夫人也依然没有出来,我们派去的人不敢靠近,就只能远远的守在鹤寿斋外,也不能探听到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念湘走在了梁媗身后,低声回道。
其实刚刚在宴席上的时候,梁媗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但等之后他们小一辈的人全离席时,梁媗渐渐的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而这还得多亏了梁雍。
刚刚在宴席之上,这小家伙紧张的几次都弄响了碗碟,但就在梁媗提心吊胆的害怕他们祖父就要训斥时,竟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让得梁雍其后还与梁媗小声说道:“祖父今天可总算是没再一直盯梢我了,不然刚刚就可能被训了。”
是啊,往常的时候,祖父对雍儿的一言一行向来都是要求严苛的,怎么今天会如此的一反常态呢?
梁媗有些怔忡,然后又再联想到宴上祖父过于温和的神情,这是在是不对劲啊。
就算她想极力忽视,那也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因此也才会有了之后,梁媗派人守在了鹤寿斋外的安排。
而原先本就因了梁老爷子率三军班师回朝的消息而隐隐有些不安的心绪。
现下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竟然有了增大的趋势。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长夜漫漫,但今晚的小云曛内却是风灯长明,在风中整整摇曳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天边开始出现鱼肚白之后,那一盏盏的镏金五彩琉璃风灯,才终于被熄灭掉了。
但被梁媗一直辗转反侧得记挂着的鹤寿斋,却直到了次日清晨,还依然是安静如斯,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般。
一切,都是那样的安宁与祥和。
……
……
“长平在啼晓殿举行的离宴,你会去吗?”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是会去赴宴的。”
在赢王府世子祁玖和龙家小姐的定亲宴过后,小云曛里就多了一位常客,人家是隔三差五的就把这儿当做自己家一般的登堂入室,一点都不客气。
而让梁媗还有些无语的是,这个十分自觉的人偏偏得了她娘亲的喜爱,直接就言明让她常来,那这也使得梁媗就算再不喜欢被人自午睡中吵醒,却也只能是附送几个白眼就了事的了。
那这个人能是谁,谁又能有这样的本事,得到沈氏的喜爱呢?自然是只有英王府的小霸王唐梦澜了。
小云曛,绿纱阁,绣花流苏的垂绦宫纱在风中飘扬,刚刚自午睡中被人拽起的梁媗,此时是有气无力的倚在了铺满紫荆竹节藤凉席的大炕之上,眼眸要合不合的困倦样子。
“那倒正好了,那日我也是要去赴宴的,我们又能结个伴了。”唐梦澜轻松的说道。
梁媗却忽然就睁开了眼,看着她就奇道:“怎么,意思是长平公主也派人送帖子到英王府,邀请你去参加啼晓殿的离宴了?”
“那是自然。”唐梦澜笑的很淡道:“毕竟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也斗了这么多年,如今她要到封地之上,而我也要回转雁蒙了,这一别也不知道此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她的离宴又怎么可能会不邀请我呢。”
因了祁玖,唐梦澜和长平公主也算是纠葛多年了。
但她们可能谁也没想到,他们三人之间的这场纠缠的结局竟会是以如此的形势落幕,所以不论是唐梦澜,亦或长平公主现下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复杂和无奈,也许都是无人能懂的吧。
梁媗垂了垂眼睑,最后还是努力轻松的笑道:“那也很好啊,这下我们可以作个伴啊。”
“但这宴会,楚孤也会去,你知道了吗?”
先前都还能勉强维持住的笑容,户人家崩塌了,梁媗抿了抿粉白色的薄唇,可最后却还是没能再次挤出笑容来,看得唐梦澜就叹息了一声,“得了,笑不出来就不用笑了,虽不知道你和楚孤是怎么回事,但我这也算事先给你提个醒,省得到时你措手不及。”
就算唐梦澜不说,其实梁媗也想到长平公主的离宴之上,楚孤极有可能是会出现的,毕竟他和长平公主交好,这在建安都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那他会去参加长平公主在啼晓殿里举办的离宴,似乎也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了。
而这次却轮到梁媗沉默不语,在唐梦澜的话落地之后,梁媗就只是抿紧了唇瓣,并且眼底也不是没有挣扎的,她此时都已经在考虑,若长平公主的这个离宴她不出席,可不可以呢?
答案自然是不可以的,这还真就应了那句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夏日里的午后,是极其炎热的,但因了小云曛里的绿纱阁地势本就是四面迎风,兼之又是被阁外那层层叠叠的树荫覆盖,所以平日里只要四扇大窗打开,那裂风便会汹涌穿过,把这一室的炎热也一并的带走。
因而不管梁媗此时心里到底是怎样一个纠结的心情,最终都还是又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此时屋外正是太阳最后一点余温的阳光,洒落下来最是暖。风,轻轻的吹,吹响了一株株云柳的叶子的沙沙声,轻轻地就回荡在了耳旁,像是叮叮咚咚的清澈溪水一般。
而盛夏里的那一株株桃树,现下桃花早就凋零尽了,此时只剩下满枝的枯意,在橘红色的阳光和风里微微摇曳,而也是在这满街道都是枯意的几株桃树里,一颗已经很老,生命也快走向尽头的桃树下满地雾照落花,彷如桃花落尽时的缤纷。
……
……
在文帝的少年执政时期,西殷和后蜀爆发了一场大战,而也就是这场大战,让西殷的镇东大将军梁祜,开始崭露锋芒,惊艳天下——梁祜率领着西殷当时仅剩的十万大军,击退了后蜀的猛狼之师,侵入蜀地近千里之远,迫得当时的后蜀不得不主动议和。
当年的西殷,在那时虽气势如虹,但其实国力极弱,想要趁此吞并后蜀,实是天方夜谭。文帝深知此理,于是这场由后蜀先挑起的两国大战,最后以后蜀的主动议和结束。在后蜀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以及派了一名皇子到西殷作为质子后,这场大战,就这样彻底平息了。
至于东玉郡主……楚孤的母亲,也就是在那时,和着质子一起到来。
孟太妃,是先帝的四妃之一,而先帝的皇后,一生只有一位,那是元后桢皇后。在桢皇后红颜薄命,斯人早逝,先帝就没有再立新后,掌理六宫的大权,最后却是旁落成帝的宠妃,李贵妃手上。
李贵妃此人,专权跋扈,野心颇大,一直都想插手国政,在先帝病危之时,更是与太医串谋,假宣诏旨,把所有成年皇子都骗进了广明殿,全部毒杀。
最后,李贵妃还与其父兄发起了承德门兵变,欲立其只有三岁的幼子为帝,要不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孟太妃冒死救出了元后桢皇后的遗子——当时还只有十一岁的文帝和六岁的郦王,让三公借此有了反击的理由的话,那估计当年李贵妃的毒计早就成功了。
只是,在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后,人们才猛然发现,孟太妃的长子和幼子,全都已死在了广明殿的那场阴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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