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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颜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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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这很好。”

    梁媗点了点头的说着,可眼睛却一直看向了梁思玄离开的方向。

    难不成又有什么变故?

    不该啊,虽说胡斯是太子祁怀的心腹,可为人却并无师长之实,此时文帝还在犹豫不决,也不过是因父亲呈上的胡斯罪状,对于西殷贵族们的糜烂不过就是家常便饭。可也正因为这样,事情不见得有进展,可也不可能会添恶啊。

    那父亲看上去,怎么会有焦躁之意?

    梁媗扶着念湘,站在了悬秋阁的门边,望向了梁思玄离开的方向,只是那里此时已经没有了她父亲的身影,有的只是一片初夏的阳光,以及……

    “娘亲,你怎么来了?”

第六十四章 竹叶裙() 
初夏的光影之中,梁媗看见,在悬秋阁长长的阶梯之下,此时正有一个身影款步而来。

    藕荷色的绣丝袍,靛蓝梅的竹叶裙,葱翡缠枝的宝头钗经阳光一照,华光璀璨。

    “娘亲,你怎么过来了?”

    梁媗快步的走了出去,几步就到了沈氏身边。

    沈氏伸手,轻轻的抚去了梁媗额头上的薄汗,脸色冷淡道:“有东西要交给你父亲,我亲自来一趟,才能放心。”

    “娘亲,这大热天的。”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初梁老爷子放权的时候,梁思玄竟把他的书房选在了离南兰溪畔很是有些距离的悬秋阁这儿,使得两边的人们彼此往来都要颇费些时间才可,更何况是在节气早就炎热得一塌糊涂的现在。

    梁媗有些心疼的看着沈氏,沈氏眼里就有了笑意。

    “不碍事的,我还没这么娇弱。倒是时辰也不早了,你该去鹤寿斋了吧?”

    “对哦,那娘亲你赶紧进去吧,外面日头大。”

    “好。”

    现下时辰已经是午时过后,梁媗也的确是该去鹤寿斋接梁雍回来了,但她最后却还是亲自把沈氏给送进了悬秋阁后堂时,才在堂外转身离开。

    “三小姐真是孝顺。”申妈妈笑道。

    沈氏却没接话,只是任凭她脸色淡淡,可眼里的笑意却不浅。

    一行人也就这样慢慢的向着悬秋阁后堂而去,沿途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上来询问的,皆都默立在了两旁,直到他们走到了后堂三间上房中的一室外时。

    “夫人。”守在了门外的靖海,赶忙上前给沈氏行礼。

    “相爷呢?”沈氏问道。

    “老爷正在房里和荀先生们谈事,夫人要见老爷吗?”

    “麻烦靖海管事了。”

    “靖海不敢。”

    没有一点耽搁,靖海连忙就走到了门前轻叩房门几声。不一会儿后,里面就传出了声音,靖海推门而入,再等片刻,就见梁思玄亲自出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梁思玄开口便是这句。

    “我不能来?”沈氏美眸一眯,朱唇扬起,美艳端得是威严之意并起啊。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梁思玄却只是皱了皱眉,又看了看毒辣的日头后,说道:“先进屋再说吧。”

    沈氏却摇摇头,又指了指左边的上房,淡淡地说:“我们进去说话。”

    梁思玄不懂沈氏是什么意思,可他却还是跟在了她的身后,两人独自进了左边的那间上房。

    “给你。”

    一进房,沈氏就把一直握在了手上的几卷书册递给了梁思玄。

    “这是什么……”梁思玄接过,随手翻了翻,刚想再问时,琥珀色的眸子就猛地沉了下来。

    “这是我让沈家在闵昌的盐号送来的,上面详细记载了一些胡家这几年私吞了的财帛和赈灾官粮,虽说并不完整,可却足以给你一些查举的方向了。”沈氏静静的看着梁思玄,徐缓的说道。

    可梁思玄却只是瞪着他刚刚随手翻开了的那一页,久久没有声响。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派人去调查的?”

    半晌后,梁思玄低声地问。

    “你回来那一天。”沈氏冷漠地答。

    梁思玄就又没有声响了,可这次沈氏却忽然转身,不经意间就看见了一旁矮几上的那盆紫萼莲,它花瓣上还有几滴滚滚而落的晶莹水珠。

    “多谢!”

    “不用,我为的也不是你。”

    沈氏淡淡的看着那盆明显是被精心呵护着的紫萼莲,淡淡地说。

    ……

    ……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还没走近鹤寿斋呢,梁媗远远的就听见了梁雍的诵读之声。

    这不是《淇奥》嘛!

    祖父今日教的是诗经?

    梁媗有些大感意外的走快了几步,还真想听听祖父对这首诗的讲解。可还没走近呢,她就看见了承平老管事已经候在门外的身影,让得梁媗几乎都哀叹出声了。

    “承平爷爷。”

    “三小姐。”

    梁媗侧身避过了承平老管事的行礼,直说道:“承平爷爷,我都说了好几次了,不用每天都来这儿候着我的,漠珂不敢当啊。”

    承平老管事垂目答道:“这是老奴应该做的,三小姐不用记挂。”

    唉——梁媗长长叹出一口气。

    承平爷爷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未免太过固执。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承平爷爷的执着,那前世祖父的尸体,说不得就要长眠于山海关之外,永无回归故里之地。

    想到这些,梁媗的表情就不好了,可幸好这时承平老管事已经转身带着她进斋了,不然肯定瞧出端倪。

    而这时的鹤寿斋内,庭院之中,梁老爷子正仰躺在红檀雕椅上,眼眸半阖的听着梁雍诵读《淇奥》,在听到了梁媗几人的脚步声进来后,眼皮也没动一下。

    “漠珂给祖父请安了。”

    梁媗远远的给梁老爷子行礼,梁老爷子却没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后,就让梁媗先去厢房里等着。

    虽说梁媗此时比较想待在这里,可一想起最近的情势,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又福身一礼后,就看着梁雍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去厢房里等着这只小老虎散学。

    走过曲廊,梁媗熟门熟路的随意进了东面厢房里的一间,打算就在这儿待着。

    可还没等她坐定呢,眼角却就瞥见了一抹金色的亮光。

    那是什么?

    梁媗看了一眼念湘,明显她也看到了,两人都有些不解的对视了一下,梁媗就立即起身走了过去。

    临窗大炕的炕几之上,明亮的阳光之下,巧夺天工的笔触在一张璇金笺上,勾勒出了一条条雄伟磅礴的巨龙,正用那骇人的龙爪去簇拥着一颗明珠——金龙簇珠!

    帖子,这是一张邀帖啊,而能在帖子上刻起这金龙簇珠图腾的还有哪家?

    皇室祁家的名帖!

    花宴。

第六十五章 海棠红() 
梁媗此刻不是一般的纠结,但挣扎了又挣扎后,她还是让念湘扶着她离开了炕沿,又回到桌旁坐下。

    “小姐……”念湘担心的看着梁媗。

    可梁媗现在真的不想说话。对她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梁媗就转身看向窗外,那里对着的是后院的景色。

    鹤寿斋的后院之中,种有一株垂丝海棠,虽现在早已过了花期,可那粉红色的花瓣却还在,稀稀疏疏的绽了一片。

    梁媗不禁想,若胡斯一事没有提前了这么久的时间,那二皇子妃杨氏的花宴肯定是能按时举行的,到时想必宴上也肯定会是一片的姹紫嫣红。

    到时说不定,她也早被祖父送进了宫?

    心里有个角落越来越不舒服,梁媗命自己不要想了,可脑子突然不听她的指令,擅自的就往着最坏的方向越跑越远。

    “啪!”

    深沉的安静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如此清脆的声音,把念湘吓的够呛,可这却还不是最吓人的。

    “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念湘赶忙拉开了梁媗重重打在脸上的手,只见掌心下几近半透明的肌肤上,此时早已殷红一片,煞是骇人。

    念湘急的就想出门叫人,可半路却被梁媗止住,念湘无法,就只得赶忙用桌上的冷茶弄湿棉帕,轻轻的给梁媗敷上。一面敷,一面急道:“小姐有什么不痛快,说出来就是了,干嘛这样折腾自己。”

    梁媗的皮肤脆弱,刚刚那一下造成的红印是可怕了点,但她实际并没有觉得多疼。此时看念湘这样,她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你别急,我不觉得有多疼,只是心下有些不舒服罢了。”

    眼光又不住的瞟向了大炕那边。

    念湘见了,哪还有不懂的道理,她说:“这事现在都成定局了,那宴肯定是举不成的了,小姐不要再为它神伤了。”

    “道理我都懂,可心里要怎么想,却就不是我能主导的了。”

    梁媗说的是实话,可也因了是实话,让得念湘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直等到好一会儿后,承平老管事都过来叩门,说梁雍散学了的时候,梁媗和念湘才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一番,在脸上的红印也不再明显后,才拉门出去。

    “祖父。”

    梁媗到院中给梁老爷子行礼。

    梁老爷子没看她,轻应了一声后,就让她带着已经挪到了她身旁的那只小老虎离开了鹤寿斋。

    “承平,你说漠珂看到了没?”而等到院子里只剩下梁老爷子和承平老管事二人时,梁老爷子突然问道。

    “不知道,但三小姐的神色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应该没看到罢。”承平老管事垂目道。

    “是吗?”梁老爷子抬头,看向了刚刚梁媗所在的那个厢房,悠悠地道:“这次真是天意了啊!”

    ……

    ……

    天意?

    就算是天意了吧!

    建安,朝中的局势在接连搅扰了许多天之后,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峰回路转。

    首先是右相梁思玄早前呈上的一份关于胡斯纵容其族,在淮南闵昌欺男霸女、逼良为娼等事,被太子祁怀一一的找到证人来反水了梁思玄,甚至还反将了梁思玄一军,说他子虚乌有的捏造罪状,陷害太子少师。

    其后更是在梁思玄没有据理力争之时,携了胡斯到紫宸殿哭诉。

    而对于太子祁怀,文帝本来就是有些偏心的,又赶在了如今文帝欲为祁怀铺路的情况下,此时遭到了这样的事,文帝对于梁思玄自然是有些厌恶。

    可也就在他人都觉得梁思玄这次必倒之时,梁思玄竟又再揭举了一件两年前,官府经淮南闵昌调转的大批赈灾官粮在离开闵昌时,被胡家大肆鲸吞、以次充好,甚至明目张胆的虚报调印等事,事事震的文帝龙颜惊怒。

    当下,风向突变。

    镇东大将军府,南兰溪畔。

    “雍儿!”

    沈氏面色不善的看着梁雍,可梁雍却径直就往梁媗身后躲去,就是不出来。于是梁媗也这样被夹在了沈氏和梁雍的中间,颇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娘亲,你就随雍儿吧。”

    “胡闹。”沈氏冷冷的瞪了梁媗一眼,说道:“雍儿年纪小不懂事,怎么你也跟着他一起不懂事?这衣服能是他说不穿就不穿的吗?”

    梁媗忍住笑的回头瞥了那快缩成一团的小人儿一眼,又看了看弄琴手上的那件水红明绸刻袍,最终还是笑道:“娘亲啊,反正今天说不得祖父和父亲都不会回来,那我们也不过就是在南兰溪畔用饭罢了,不用这么较真。”

    今儿是十五,是梁家的家宴,但因了梁老爷子和梁思玄今早就都一前一后的出府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因而说不定这家宴又和往常一般是办不成的了。

    在平时,梁老爷子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而梁思玄又公务繁忙,整天都难得见一面的。

    那这两人都不在,梁家的家宴怎么办?

    当然都是一径的推后了,全推到下一次,梁媗估计啊,今天也会是如此。

    坐在了里间蓝石乌银的软榻上,梁媗眉眼弯弯的就看着沈氏和梁雍的对峙时,屋外竟报道:“老爷回来了。”

    屋内的人都是一愣。

    现下朝中的局势虽说几乎都一边倒了,但梁思玄近日还是一样的早出晚归,没到深夜,他都是不会踏进府里一步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梁媗跟在了沈氏的身后,到门边去迎梁思玄,可眼角却一直偷偷注意她父亲的神情,但入眼的却只是梁思玄沉默冷凝的脸色。

    “父亲。”

    梁媗牵着梁雍给梁思玄行礼。

    “漠珂,你带雍儿先回去吧。”

    梁思玄竟直接就下了逐客令,让得沈氏都抬眼看了看他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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