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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颜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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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媗没什么表情的扫了梁婳和梁姷的脸上、身上一眼后,就安静的跟在她们身后,向着梁祜的禅堂走去。
……
……
梁祜的禅堂离梁媗她们不远,不用多久就到了。只是在她们还没靠近时,梁媗却就可以看见,梁祜的禅堂外,已被禁军围的是严严实实。
“三位,这边请。”
可就算是在禁军之中,也没有多少人敢得罪梁家,梁媗三人一走近禅堂,禁军就自动让开了路,让她们直接进去。但还不等穿过花园呢,迎着梁媗她们就走来了一行人,正是梁祜和祁瑜。
“参见祁瑜殿下。”
“哦,是三位小姐啊,快免礼。梁三小姐,你没事了吗?”
祁瑜温柔如水的声音,对着梁媗流去。所有人的目光,这一瞬间,也好像全都向她流了过来。
梁媗本就是微微低着的头,此时却是又更低了一些,她对祁瑜福身一礼:“多谢祁瑜殿下关心,亏得殿下稍前的援手大恩,小女现在已无大碍。”
梁媗向来给人就是木讷的形象,现在更是如木头一般硬邦邦的,让听见她声音的人都皱了皱眉头,包括祁瑜。
“没事就好,那梁老将军、梁相,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殿下慢走。”
梁祜微微一笑的拱手,任着梁思玄亲自送祁瑜离开,而他老人家则是留在了原地。
等得祁瑜和姜朝一行人的身影都已经看不见后,才淡淡的看了一眼梁媗,转身向禅堂内走去。
“小姐!”
在梁祜离开好一会儿后,梁媗居然还呆呆的站着不动,急的青茼赶忙轻轻推了梁媗一下,把因姜朝刚刚离开时望来的那一眼而失神的梁媗给唤回了神,赶忙一人进了禅堂。
梁祜的禅堂,与潇雨寺其他僧弥的禅堂并无差别,都是一样的青灯古佛,以简洁质朴为主。梁祜现下,就是坐在了禅堂里唯一的炕上,双眼轻闭,好像已经入定。
“祖父……”
可梁媗却知道,他是清醒着的。
“说吧,怎么回事。”
梁祜的眼睛没有睁开,只是轻轻淡淡的说了一句,梁媗就觉得好像有山压下来一般,困难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才郑重地说道:“在祖父和父亲议事时,我们兄妹几人就各自散开到寺里其他的地方游玩。后来我到了潇雨寺的古塔,在那儿遇见了由二姐带来的姜公子,而祁瑜殿下则是在二姐离开后不久才到的。至于……至于我是怎么被人撞晕了过去,又是被谁撞晕的,那请祖父开宥,我就不知道了。”
梁媗努力的说明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在她说完后,梁祜也睁开了一直闭起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她。
半晌后,梁祜轻叹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梁媗愣住了!
对于梁祜,梁媗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他是她的祖父,是西殷的传奇和神话,但在她心里,她的祖父却就只是一座大山,一座严峻到让她透不过气的大山。可梁媗同时也知道,她若想在这一生改变些什么,那她首先要改变的就绝对是祖父对她的观感。
梁家,是由梁祜开始荣宠以及,可真正富贵起来的,却是由梁思玄开始崭露头角后,因此梁家子弟们也都托了梁思玄的福,并未受到梁家老爷子严厉的兵伍教子那一套,而是走了簪缨旧族的一途。
但就算在这一事上,梁老爷子没有斗赢他那聪明绝顶的儿子,可在他老爷子的心中,勇敢、无畏才是能得到他喜爱的唯一标准。
而不幸的就是,梁媗在梁老爷子的心中,却是最标准的——懦弱。
粉白色的薄唇颤颤嗡嗡的嗫喏了几次,可最后梁媗还是孱弱的起身,离开了。
禅堂的大门,在梁媗离去后,慢慢的合上。
第十章 风轻轻的吹()
梁思玄这次还是没能把梁祜给请回去。
这位西殷唯一的一等军候,连顽固和喜怒无常也是传说级别的,梁思玄铩羽而归,带着一群小辈独自打道回京。
回去的路上,梁媗沉默的可怕,青茼担心的都快哭了,可她以为这是梁祜斥责了梁媗,所以不敢声张一点,只是急的眼泪独自在眼眶里打转。
而原本梁媗会去古塔的原因,以及她关心的一些人和事,现在却都无所谓了。
梁思玄一行人的速度不快,但还是在暮色之中回到了建安,又引起了一阵喧嚣。在人们的欢呼和鲜花里,梁家的车队缓缓驶进了镇东大将军府,而梁媗在被青茼小心的搀下了马车后,就被人请到了南兰溪畔。
梁媗当然不会以为,这是沈氏担心她的缘故,可就算这样,等她一进到南兰溪畔就见到了不速之客时,她还是瞪大了眼。
“你怎么会在这?”
“你真的没事了?”
橘红色的暮光之中,梁媗琥珀色的瞳孔里映出了一张还年幼,却已太过惹眼的脸。只是这张极美的脸孔上,有的却只是她已经不熟悉了的青涩。
“今天沈姨母派人邀我母亲到府上一叙,我是来接我母亲回去的。”
看来是在和祁瑜一起离开了潇雨寺后,才转来这儿接王氏的。
梁媗看着姜朝,原先想问他为什么会和祁瑜在一起,又为什么会去潇雨寺的问题,现在却已经一点想知道的兴趣都没有了。
姜朝冷清的桃花眸,也冷清的看着梁媗。梁媗却突然已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呢,她曾因为他只会这样的看着她,而伤心的大哭?
梁媗带着一些探究,一些恍惚,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姜朝。
前世,在雍儿的事发生没多久后,梁媗和姜朝的亲事就定下了,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就喧哗了整个西殷的嫁给了他。满满当当的铺满了东正大街整整一个雄伟街道的嫁妆,和闪亮了十里天空的巨大烟火,为她和姜朝的这桩亲事添了不少的佳话。
只是现在想来,当年她和姜朝的婚约到底是怎么缔结的?
在之前,沈氏和王氏虽都有这个意愿,可谁也不曾说破过,就连口头上的形式都没有。那在她最狼狈不堪之际,姜家这个知情者,又怎么会容许她进门做媳妇?
要知道,当年在那件事情后,她娘亲继而就被韩氏几人联手陷害,导致与父亲的关系沉到冰点,已经是日渐憔悴了。她也就以为,亲自与当时的楚桓伯侯姜家拉线,让她在雍儿的事后,还能有这么好的一门亲事,自当全是父亲的一片苦心。
可现在想来,那时父亲与娘亲已经是关系破裂,沉到谷底了,对她也早已抱着一副心灰意冷的态度——认为雍儿的事,全是她的错。
那这样的父亲,就算还会为她的亲事考虑,也不可能再是姜家这么好的一门亲……忽然之间,梁媗像被雷劈到一般,脸色极白。
她记得,当年在她出嫁时,父亲突然看着姜朝,对梁姷说了一句话:“可惜了!”
可惜了——可惜什么?
那一年,在她出嫁时,她的娘亲早已憔悴重病到不能下床,因此娘亲也没在她的礼宴上露过面。当时她还在心里暗暗庆幸,有爱她的父亲在就好了,省得不喜欢她的娘亲来了,也只不过是落了这一场喜事的霉头。
但如果前世,她与姜朝的婚约不是她父亲促成的呢?
如果她父亲与那桩婚约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那还会有谁,在她最困顿脆弱的时候,为她费尽心力的找寻了一条最好的出路?
还会有谁,有那个能力,能让当时的姜朝主动上门提亲,能让姜攸心甘情愿的让她进门,并在日后的十数年里,让王氏对她爱护有加?
漫天的烟火,璀璨了青旻透彻的夜空。夜空下,青茼晶莹透明的眼泪,却落在了她的手心里。
“小姐,此去一别,怕我们今生都不会相见了。青茼在这里给你磕个响头,也算全了我们这一场主仆情谊,至此之后,愿青茼没有陪在小姐身边的日子,小姐都能快快乐乐。”
她一直以为,她最该恨的人就是选择了留在梁家的青茼,可如果事实不是这样呢?
梁媗的身子,突然从脚底开始冒出了寒意。一丝一丝痛入骨髓的冰冷,像最尖锐的冰刀,沿着梁媗的头,开始一点一点的向下慢慢、慢慢的剥开她的皮、她的肉,慢慢的在把她割碎,凌迟。
不远处,沈氏却刚好和面露激动的王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在见到这边的梁媗后,沈氏脸上的笑容一凝,慢慢消失。但这次,梁媗居然动了,在姜朝吃惊的眼里,她向着沈氏,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毫无预警的大哭出声,哭的是惊天动地,风云失色。
……
……
春天的天气,最是暖。
风,轻轻的吹,吹响了一株株云柳的叶子的沙沙声。
第十一章 一个遗憾()
春天的天气,最是暖。
风,也轻轻的吹,吹响了一株株云柳的叶子的沙沙声。
云柳,在西殷是属于稀有的柳树种,但在南兰溪畔中,它却是常见。
清澈的小溪畔,一株株的云柳树梢间,那软软的飞絮,在枝叶的摇曳中,被软软的吹飞到了南兰溪畔的天空中、大地上,被吹进了琉璃小亭里。
“夫人,这是你早先就订好的禾丰斋的鸣玉系墨宝,刚刚禾丰斋的掌柜亲自送过来了。”
申妈妈小心的捧着一个红木檀金盒子,盒子总共不过尺来高和宽,看着也不是很重,但申妈妈捧着它却是很小心。
“送来就好,申妈妈,你把它好好收起来。”
沈氏说的有些敷衍,也不管申妈妈小心的捧着盒子退了下去,她只是抬头瞥向了一旁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黛眉微皱,嘴唇几次启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又对梁媗那反常的举动,给了默认。
自从几天前,梁媗在沈氏的怀里哭了个惊天动地后,她就一反常态的赖在了沈氏的身边。
初时,沈氏对于梁媗这反常的举动,当然是皱着眉训斥。
可这次不知为何,梁媗居然没有像以前那样的黯然离开,反而是不说话的拉着她的衣袖,显得异常脆弱、倔强。而且更兼有旁边那一旦抱住了梁媗的小腿,就不松手的梁雍作怪,沈氏最后也只能是默许了。
而今早,梁媗就是又借着请安的名义,一大早的赖在了南兰溪畔不走。
沈氏的边上,有铺着宝蓝缎子的大炕,梁媗此时就是在那里教起了梁雍描字。
梁家的女子,和男子一般,五岁启蒙,六岁即入族学。而梁媗在梁家中,虽不像梁姷那般以才学为显,但一手梅花小楷还是拿得出手的,此时教才刚刚启蒙不久的梁雍练字,那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三小姐这是懂事了啊,是大好事呢,夫人你该高兴的。”
就在沈氏看着梁媗和梁雍,不知不觉的发起了呆来时,申妈妈已经从外面回转。
“什么好事啊,还不知道她这次又是在搞什么名堂。人不大,鬼主意不少。”
沈氏禁不住的清咳了一声,想遮住刚刚的失神,申妈妈就笑道:“夫人啊,你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的,明明就担心三小姐得很,却老是不肯直说。像上次担心三小姐在潇雨寺被人撞晕后,有没有留下什么祸患,想召太医入府给三小姐诊治一下,都要拐多大的一个弯去提醒老爷,你也不嫌累的。”
沈氏没想到申妈妈会当着梁媗的面说这事,想拦住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本来是在专心的低着头,教小嘴都要咧到了耳后根的梁雍描字的梁媗,顿时瞠大了眼的抬头看向沈氏。
“时间不早了,雍儿,该去午歇了。”
有些狼狈的避开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沈氏忽然起身,向梁雍招了招手,就要带着他转进里屋,没发现梁媗愧疚地眼睛又开始发酸、发涩时,门外却忽然响起了通报声。
“老爷回来了。”
梁思玄向来政事繁忙,一般都是得到傍晚才能回来的,可今天怎么会这样早?
沈氏和梁媗都有些奇怪,但几人动作却不慢,全都已走到了门边迎接梁思玄。
红翡滴珠的珠帘被掀开,梁思玄走了进来,在见到沈氏身边的梁媗时,却不禁吃了一惊。
从潇雨寺回来后,梁媗在南兰溪畔大哭的事,梁思玄自然知道,但这几天梁媗开始黏起沈氏的事,他却就不知道了。
他的心思,向来就不在南兰溪畔上。
“漠珂?你怎么会在这儿。”
“回父亲的话,我在这教雍儿描字。”
梁媗低声的说,但梁思玄和沈氏却一起微微皱了皱眉。梁媗和他的感情向来亲密,称呼他也向来都是“爹爹”,甚少喊出“父亲”的。
梁思玄感觉有些不对,但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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