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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儿好好修仙了-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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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轰隆隆,随着几声巨响,巨大的悬尺碑竟然拔地而起,缓缓上升。
“便是天天将心思花在这些没用的地方,才会少有时间静心修行,专研道法。”
他随手一挥,那些旋转的符文便一圈圈地绑住悬尺碑,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将巨大的悬尺碑给绞成粉碎。
在场的人们发出长短不一的抽气声。他们不明白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们想不明白这少年是谁,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太师如此恭敬又颓废,那姿态分明自认有罪?
“天哪,悬尺碑居然倒了!”
“不是倒了,是化为灰烬粉末了。”
“这可是飞来峰引以为戒的标志……”
随着悬尺碑的消失,周围的景象开始快速变化。
马晓晓惊呼:“怎么回事?明明已经布置了阵法,怎么突然间又变回了飞来峰?”
马长卿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变故。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扑向黑衣少年,想要阻止他弹琴的动作。
可是就算他的动作再凶猛,再迅速,却在还没有靠近古琴的时候,就被无形的墙壁弹了回来,狼狈地滚了几圈才站定。
“你到底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马长卿厉声喝道。
黑衣少年扬起笑容,有些嘲讽。“什么人,自然是你们请回来的人。一群笨蛋,若是不点醒的话,就算一直笨下去,其实也没什么,可偏偏又要痴心妄想,什么都想要,只要声望名誉,又要道门仙踪,族人长生。世间千般万般的好,哪还能叫一人全占了去,可真是贪心啊。”
舞丹阳觉得自己不用动了。她最识时务,此刻,她隐隐猜到这少年绝对不是修仙界中之人。虽然她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被引过来的,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却明显的透露出一个信息——不破不立。
大概是变故太大,已经跪倒在地的马太师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无能为力的场景,正要说话,可是一口腥甜的鲜血涌上喉头,他整个人又往前一扑,血如红梅覆在他的眼前,星星点点浸染一片,让他的整个世界都模糊起来。
“这帮追名逐利的害人玩意儿,留着也无用。”
少年继续弹琴,飞来峰中竟时不时传来爆炸的闷声,不时有山峰化作土石,尘埃,消散在琴声之中。
第431章 论()
无数人糊里糊涂地看着眼前云海诡谲,山石崩坍。他们的意识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浑浑沌沌,不知眼前到底是真还是假,是过去还是现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只见黑衣少年口中念念有词,一双手臂悬在身前,十根指头灵活地乱拨着琴弦。
他们仔细去听,努力去看。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斥着奇怪的乐声,一切都在毁灭。
舞丹阳感觉到天地间有一个吸力巨大的黑洞,在把所有的人都往里吸。
她神色一变,模模糊糊的视线中只见那黑衣少年似乎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对方虽未说话,她却分明听见他在说:“以人炼器,需分以身为炉,或以天地为炉……”
所有的人慢慢都在消失,飞来峰现出真身,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残破不堪。
马太师看着马家几百年基业居然在自己手上被毁成这样,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老师都在嘲笑他的徒劳无功。他开始怀疑,到底是哪里错了?
“我不懂,我不懂……”马太师骤逢大变,心智已经涣散。“若是先祖,为何如此毁我马家基业……为什么……”
“这种耽人享乐之基业,要有何用?”
萧衍突然跃上半空,白衣翩跹,手中持一青笛横在唇边,竟有丝丝清音缠入铮铮古琴之音中。
黑衣少年似惊奇地“咦”了一声,身躯又转了方向,目光直射萧衍。
空气因为两种不同乐音的较量而如一把碎石投入水面,波纹散开相抗,而飞来峰在一圈圈的波纹中竟减缓了毁灭的速度。
“有趣。”
“毁人千百年基业,便是不破不立,阁下此举也未免太过。”萧衍的声音淡淡传来。
此刻在场的人已经不到十个。
残砖断石中跪着的是伤心欲绝,深受打击的马太师,踏在半空以笛音相抗的是白衣素淡的萧衍。
黑衣少年随意抚琴,舞丹阳在旁护着马长卿,还有云炙真君隐藏一角,其他人都未及元婴期,此刻竟都在天地间消失了。
黑衣少年拍了下琴头,那古琴便翻腾上空中,无人弹奏却音声不断,继续与萧衍的笛声相抗衡。他一步步踏向马云霄,然后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形容惨淡。
“很可惜吗?”少年淡淡道,“这么大一个累赘,要他何用?”
“我马家得此飞来峰不易,后几代人汲汲经营,一时盛极,才能聚天下炼器之英才,藏天下宝器于一峰,外不敢辱我,只敬我,求我,我飞来马家才可世世代代发展壮大下去,如何无用?”
“需要基业以传代的是世家。我马家本为炼器之族,世世代代遵从‘以器入道’的家训,需要代代相传的,难道是这些俗物?”
“可是……”
“你费尽心思去西山求祖,求的到底是这些俗业稳固,还是马氏一族以器门之人登顶大道!”
“自然是马氏荣耀。”
“飞来峰中那数百门人可都是马家之人?”
“只占半数。”
“马氏之人中专于炼器,有可能登顶大道的又有几人?”
“这……”
黑衣少年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震惊无措的马长卿。“我看了满场,也只有那一人而已。”
他讽刺一笑。“先人历经艰难困苦,夺来飞来峰,是给后人安身之所,让他们可以心无旁骛地专心钻研器门道法,可未想过你们这么厉害,外面宝器阁的产业遍布四海,峰中收容门人奢华无度,活得倒是有滋有味。”
他眯了眯眼,“既然这样,还拜什么先祖,不出百年,马家将在器门之中籍籍无名,先人真正的基业都要毁于你们之手!你们不如去那俗世做个普普通通的匠人,岂不更轻松些?免得在此非但不能纳福,还要招致灾祸。”
马云霄本来还心有不甘,此刻听少年讲了这一番话,想到马家几代人和飞来峰几百年来的变化,以及界内越来越多的敌意和觊觎,顿时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心中一阵冷一阵热,羞愧得恨不得以头抢地。
“我有罪,有罪呀!”马云霄胸中气血翻滚,不住的咳嗽,很快又咳出血来。
“师父!”马长卿急得奔了过来。
“你干什么!”他推开黑衣少年,急忙把马云霄扶了起来。
马云霄已是难受至极,此刻便靠在马长卿的怀中,痴笑了几声。
“我还有一事不明。”
舞丹阳也走了过来。
“请讲。”
“以器入道自是马家之人世世代代的追求。但若痴念太过,因此入魔,又当如何?”
少年的目光慢慢从舞丹阳脸上扫过,然后幽幽道:“痴念太过便是入魔吗?”
他低低笑了一声。“天道有常,器门万象,仙魔之分本是人心之隔,天道循环又岂能缺一而行?马云宵啊马云霄,马家长久固守一隅,看不破尘俗,堪不破道法,到如今便也只有如此眼界了吗?”
马云霄呵呵苦笑,“原来如此。”他声音渐低,胸口处闪烁着微光,但整个脸色却急速黯淡下去。
“师父,师父!”
“玉淮啊,你说的对啊……”
“师父?”
马云霄突然用力抓住了马长卿的手,甚至还有力气坐起来,看着他的那双眼闪闪发光,炯炯有神。
“长卿,长卿,马家只有你,你……遣散门人,寻偏僻之地,刻苦钻研,至于后人……后人……若马家世代沦为俗世匠人,要后代何用!”
马云霄的胸前有一朵绽放的冰莲正在从内至外枯萎着。
黑衣少年转身看向舞丹阳,眯着眼细细打量,到底叹了一声。“是个好苗子,但到底心思太杂,我若叫你专心炼器,你可愿意?”
舞丹阳摇头,“炼器之事于我只是兴致所至的爱好,虽终生不可放弃,但却没有‘以器入道’的决心。”
黑衣少年点头,“便是如此,你的造化也绝不止于此。罢了,赠你一言,或许你今后还能用上。”
他指了指天上,“天外有天,万象无言。”
话音刚落,他人已经出现在半空古琴之前。
他一手止了琴弦,手掌轻轻抚过,那琴便生出黑匣子将它装入其中。
他背上黑匣子,看了眼收笛的萧衍,又看了眼舞丹阳,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却道:“后会有期。”
云层破开,有光透了下来。
黑衣少年背着黑匣子走入光中,眨眼的功夫光芒散去,云收如初。
第432章 被阴了()
飞来峰消失的那些人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身在凌光城外,毫发无伤。
他们想起之前的奇景,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寻找那飞来盛会的会场。
可是他们在凌光城外的山林中几乎翻遍了每一寸土地,居然丝毫不见飞来峰半块残片。
最蒙圈的是那些飞来峰的门人。他们本来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却不想怎么突然之间被传送了出来。
他们皆有飞来峰的信物,自然可以进入飞来峰。但是此刻,那些信物竟然没有一个有效。
“怎么回事,进不去了?”马晓晓心中越发慌乱,但是她很快发现大家都和她一样,也都找不着飞来峰的入口。
“别急,先等等。”秦羽护着小苏昕,对找过来的秦惜微招招手。
“松荼真君呢?”
“当时只觉得有一股怪力将我往后拉,神思浑浑沌沌,也没有注意到萧师兄,若是这里没有,便恐怕是困在里面了。”
大家都在讨论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奇怪的是,每个人都说得糊里糊涂,记忆仿佛都断在了黑衣少年与舞丹阳进行的第三场比试之初。
“他们到底比什么了?第三场?”
“好像说是炼心,但是,我也没听太明白,到底是什么呢?哎呀,竟然记不得了,怎么回事……”
马玉杉没看到云炙真君,他皱着眉毛找了一会儿,发现大家都很慌乱,便只好先安抚现场,疏散人群。
渐渐的,来参加飞来盛会的人都三三两两地离开,剩下的便都是飞来峰的门人和马家之人。
马晓晓问道:“玉杉表叔,这可怎么办呀?”
马玉杉安慰地对她点点头,道:“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你要冷静。看到长卿了吗?”
“对了,长卿哥哥怎么也不见了?还有丹姐姐……”
马玉杉思索片刻,“若是他们在一起,估计也不会有太大危险,你别担心,我们先静静等待。实在不行,也可先去宝器阁的产业暂且安置了这些人。”
马晓晓自然称好,她开始不停的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而在残破不堪的飞来峰中,马云霄胸口的冰莲已经完全枯萎,就像是在昭示着他生命的终结。
萧衍走过来,低声道:“节哀。”然后递给马长卿一封信。
“虽然情状不同了,但马太师早已预料自己的命运。这是他之前放在我这里的信,吩咐待他走后,亲手交给你。”
马长卿默默地接过信封,指腹抚摸着信封上“长卿亲启”四个字,顿时泪水模糊了眼睛。
马长卿几乎是老太师一手带大,与太师感情极深。
穿衣吃饭,走路说话,写字作画,第一次掌炉,第一次炼器,第一次把名字刻在悬尺碑上,第一次以炼器师的身份祭拜先祖,在太师的引导下发下一生以器入道的誓言。
“小时候,我常以为太师最不喜欢的就是我。”马长卿突然低低道,“同龄的子子孙孙中,师父待晓晓最为宽和,待我……最为严格。”
舞丹阳极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却怎么也挪不开脚步。
马长卿收了信,艰难地抱起马云霄往前走,“其实我知道的,师父……我知道的……”
“长卿,你去哪?”舞丹阳有些担心他的状态。
萧衍拉住她,对她摇摇头。
马长卿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一步一步往前走,每一步都很重,很稳。
舞丹阳想要跟去,萧衍道:“让他静静,他身上背负了马太师和马家所有的希望,他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他收回目光,内心深处有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情绪。
“世家之人,家业越是深厚,便越能享受其中的种种好处。若是一生混混沌沌,碌碌无为,说不定要更加快活。但如天资聪颖,从小被寄予厚望,教以担当,便要背负这种种好处之后的沉重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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