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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断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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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混蛋！混蛋！啊！！！你这个混蛋！”墨青也心里堵的发慌，第一眼看到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起他就有种冥冥的感觉，好像两个人有着什么不可言状的联系，真是一种令人讨厌的感觉呀，但是却莫名的令人感到心安，就好像面对绝对值得信奈的亲友一般，那种毫无间隙的亲密，真是让人火大，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嘛，可是却令人想要忍不住贴近呢，为什么呢？为什么现在想要哭泣呢！
“什么嘛，脾气太暴躁了可不行呀，”春日野声音虚弱却强作坚强的说道，“骂得这么凶，我们两个长得这么像，说不定在现实里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呢，你骂我的时候会不会有种在骂自己的错觉呢？咳咳……”
春日野皱着眉头，却说着宽慰别人的话，墨青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他突然想要毁灭世界，毁灭这个悲哀的游戏。
“咳咳，”春日野咳嗽一声，眼睛瞥了眼自己的血量条，说：“看来我的时候不长了呀，青也，凑过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哟。”
“混蛋……”墨青也咬牙骂了一句，心里却不可抑制的战栗起来，他知道猩红的力量，当初桐子被划了一刀便差点性命不保，要不是自己拼了命才拯救回来，说不定少女已经魂归西天了吧，而现在，眼前的这个家伙可是被贯穿了整个胸膛，完全的绝望了吧，因为猩红和自己都是不应该出现的呀，都是异常的存在呀，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自己要经历这些！第一次，墨青也为自己的存在而感到迷茫和痛苦，说到底，吃了再多的苦他也还只是一个高中都还没有毕业的孩子，别说那些社会上专门接受精英教育的人，因为接触面异常狭小的缘故，墨青也的心性甚至还不如一些普通人，除了更能吃苦之外，更多的是脆弱敏感，当初误伤桐子便让他内心备受折磨，那个时候他还完全没有认识桐子呢，而春日野，虽然依旧属于陌生人，但是完全相同的外貌不得不说必然有着其联系所在，即使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墨青也无力了，猩红的伤口一起说是状态不如说是一种bug，放在现实中便是和诅咒同等的恐怖存在，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挽回，只能顺应春日野的要求把耳朵贴了上去，也就是在场的所有玩家都被墨青也先前的战力震慑，不然有人偷袭肯定能够把墨青也砍倒。
“呼~~~青也”耳郭中满是春日野沉重的呼吸声，似乎这一呼一吸间就要花费莫大的力量，让墨青也的心神又是一颤，“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哟，我的全名……我的全名是春日野……春日野青也哟。”
“！！！！！”
破碎，伴随着春日野血量的归零，他的虚拟体也从所有玩家的眼前化为漫天碎片。墨青也眉心狂跳，心念系统的独特力量爆发式的运转、扩散，他甚至能看透这个虚拟世界的组成，从无限的数据交换中截取一小段属于春日野死亡的那少许信息，像是一把大手探出，而那信息却是转瞬即逝，墨青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截留下那段信息，但是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春日野的存在，也许不需要几秒，在现实的春日野也会想这里的虚拟体一样化为虚无。
大脑一片空白，墨青也的大脑被春日野的最后一句话搅得天翻地覆。
然而不管批次双方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在别人的眼中看来都是墨青也凶残的杀害了一个玩家，虽然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意外，毕竟墨青也的目标是牙王，最后春日野却扑上来用自己的生命阻止了他，但是春日野的死亡却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刚才被两个人战力所惊骇的一众攻略玩家现在居然像刚才那样惧怕反而跳了出来。
“杀人了，他居然杀人了。”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开玩笑的吧，怎么会有这种人。”
诸如此类的话不停的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重复和传播，仿佛携带了某种病毒让众人感染上了名为“恐惧”的疾病，但是有句话叫做过犹不及，处于极致恐惧的人往往才是最强大和最勇敢的，众志成城，面对墨青也这个当中杀人的刽子手，在场的所有攻略玩家居然达到了连刚才攻略boss都不及一致对外，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讽刺，或许说人类往往只有在对付自己的同类时才能爆发出最大的力量？
“喂！你这个混蛋，为什么呀，为什么要杀人呀，明明都到这个时候了，难道不是应该团结在一起的吗？”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牙王哽咽的向着墨青也发起语言上的攻击，这一句咆哮彻底引爆了在场所有人的怒火，包括桐子也拔出了自己的单手中剑一脸愤怒的望着墨青也，在少女眼中没有什么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东西，没有什么行为是比杀人更加令人愤怒的罪恶。
如同行尸走肉般僵硬的起身，兜帽下的脸也露了出来，当看到墨青也的面貌时所有人再次惊讶了，没想到杀人者居然和被杀者一模一样，牙王却是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叫骂声戛然而止，露出的是惊骇的神情，但是其他人都被墨青也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自然没有看到牙王的异状。而牙王这时却是唤起了自己记忆中属于墨青也的片段，虽然春日野长得和墨青也一模一样，但是气质却是个邻家大哥一般和煦温柔，因此牙王只是感到熟悉，此时见到墨青也凛冽如寒冬的神情才想起曾经差点被自己杀掉的那个人。
牙王不是第一次玩游戏了，不过像SAO这种完全潜行游戏却是第一次体验，在现实中不甚如意的怨气因此被带入到游戏里，“反正没有人会认识自己，”牙王带着这种心情向着其他玩家挑衅，因为扮演乖戾的角色也是发泄的一种途径啊，如果是其他游戏的话这种情况虽然令人厌恶却也还在情理之中，偏偏SAO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死亡游戏，这里杀人便是真正的死亡，也亏得牙王游戏开始前由系统捏造了一个外貌，恢复自己的外貌之后一开始得罪的人也不认识自己了，这才让他在一众玩家中混的风生水起，差点被他杀掉的墨青也则被牙王遗忘在内心深处，直到现在他才完全明白过来。
但是明白过来之后引来的不是诚挚的请罪，而是更加剧烈的敌视，牙王更加卖力的煽动起玩家，想要借助在场的玩家针对墨青也。
“杀人凶手，你这个杀人凶手！”
“去死吧，为什么你不去死啊！”
辱骂、诅咒、声讨以及无声地敌视，墨青也都能无视，唯独不能无视桐子的拔刀相向，不过……
“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大喊，仿佛要一口气抽干肺部全部的空气，仿佛有小刀切割灵魂，那份痛苦，那种悲戚，那无限的无限的无限的……战栗！“哈！哈！哈！哈！”痛苦的大喊不知不觉中便成了魔性的癫狂的笑。
“没错，没错，没错！我要的就是这个，万夫所指。”墨青也在心底暗道，但是如火焰般燃烧的癫狂背后掩不住内心的冰寒
“我是杀人之鬼，满手血腥的刽子手，最邪最恶的狩猎者，在我的恐惧下苟且偷生吧！人类！”
俨然，把自己放在了NPC和野怪的位置上了吗？青也！
第五十二章：命运、上帝、神、真理（）
视自己为最邪恶、最恐怖、最危险的存在，为了让所有人都在自己的阴影笼罩之下奋力向前，什么人的力量是最强大的，也许是团结的人，也许是坚强的人，也许是自私的人，但是，在墨青也看来，只有在压力下鞭策下的人才是最强大的，而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压力是比死亡更加令人恐惧的呢？
正如墨青也自己说的那样
——“我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的思想不同于你们所有，我没有必要陪伴你们一起扮演这些苦情剧，但是刀剑握在手中，便是我前进的理由，凡是挡在我眼前的都是我的敌人，而我的一切敌人最终都将死去，这样的我，最孤傲、最强大、最邪恶……”
春日野的死亡并不是墨青也的愿望，而是命运的嘲弄，他希望用牙王的生命完成自己的复仇和颠覆所有人的认知，塑造“有个比所有人都强大的家伙在一旁虎视眈眈，如果不联合起来团结一致就有生命危急”这种观念，而接下来只有桐子和亚丝娜的联手才能击退他，这样无论桐子是怎么样的身份都会被众人接纳，因为受迫于墨青也的残酷无情，温柔善良而又实力强大的桐子无疑会被推出来带领大家面对前方的一切阻碍，boss也好、野怪也好，不，以桐子的个性完全不用别人的推波助澜，仅仅是在她面前有人死去就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悲剧。
所以墨青也才要说：来吧，前进的道路太过于遥远，那么艰苦、那么辛劳，在这一路上，荣耀归你、死亡归我，崇拜在你，恐惧在我……
可惜偏偏生命那么坎坷，即使想要走最艰难的道路依旧无法让命运有一丝一毫的怜惜，反而引来更多的嘲笑和玩弄，最恨的人没有死去，最亲切的人却因自己永远闭上双眼，多么令人发恨啊！恨！恨这天、恨这地、恨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葬送了我最后的一片净土，以后我在也无法坦然的面对注定要沾上鲜血的双手，我会为此而后悔，我会为此而痛苦，我会为此而挣扎，最后连自己也一起埋葬在无尽的虚幻中去。
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更加无法原谅你，春日野！
仿佛被丝线操纵的木偶，墨青也僵硬的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桐子紧握住手中的利器，眼神复杂，最终只能长长一叹，不知道是在为自己记忆的缅怀，还是下次见面刀剑相向的决意。
桐子在看着、亚丝娜在看着、艾基尔在看着、牙王在看着，所有人都在看着离去的墨青也，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仿佛停止，当他的身影完全隐去的那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死去的和活着的两个完全相同的身影仿佛重叠在一起，那满头的黑丝也在这一瞬间里变成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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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恩葛朗特第二层最外围，
只有墨青也一个人
坐看云卷云舒，潮起潮落，清风吹起额前的浏海，金属质感般的银灰色发丝飘荡在视野中，墨青也曲着一条腿坐在艾恩葛朗特第二层最边缘的一处野区，再往外便是无尽的云海，但是墨青也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影像，不管是视觉中的云还是触觉中的风都那么不真实，他提起一旁的一盏酒壶，那是他用又一次脱变和加强的心念系统屏蔽了SAO系统之后做出来的产物，只能在心念系统的领域内具现，但是给人的感觉却一丝不比现实中来的差，完全超越了SAO系统所能营造出对人体影响的极限，可惜的是完全不能让墨青也这个创造者醉倒，只有那辛辣滋味毫无保留的在味蕾炸开。
不知道坐了多久，一股神秘的意志苏醒过来，弥漫了整个心念系统领域，但领域之外却无法超过分毫，迷离的墨青也眼神中一丝精光闪现，却是又喝了一口酒，并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那个意志“开口”了，并不是说出来，而是直接浮现在墨青也的脑海中，只听它说：“我以为你会主动的向我发问，现在的沉默一点不像你的风格呢。”
“是人，总要有成长的不是吗？何况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墨青也又灌了一口酒，轻轻抚了一下变成银灰色的发丝。
“这个代价太巨，你不应该接纳他。”
“是我杀了他！”墨青也神情突然变得激动，但是很快又压制了下去，“这是我犯下的错，没有什么是比生命更加珍贵的东西，没有什么是比杀人更加不可饶恕的罪行。”
“但是……”
“还是告诉我最想知道的吧，你到底是谁，或者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这到底是哪里，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我的……吊坠。”
沉默，然后一阵突如其来的强光然墨青也不得不闭上了双眼，等睁开的时候他看到一切的源头，那个送出，却又被退回的十字吊坠。
“我知道，你一开始就在吸收这什么我无法理解的东西，现在你是完成了充能吗？如果是的话就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谁？我是什么东西，啊，这个问题可真是太繁复了。”
“我用无限的空间与时间记录所有，用你们人类的理解我是上帝、神、真理或者说世界树，从生命起源开始我便存在着，但只是单纯的记录着一切，从没有真正醒来过，就如同长久不与外界流通的空气会变得浑浊，宇宙的时间与空间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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