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读书室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本宫起床就性转-第7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忌惮我,因为他是一国之君;他不会杀我,同样也是因为他是一国之君。”

    “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也无可反驳了。”沐铁衣扬了扬眉,“不过景阳,你可要记牢自己刚才说的话。”她的声音蓦地低沉下来,“皇族欠漠北三将门的,我们不会去讨要;但假使他们欺人太甚,也不能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明白。”秦景阳郑重点头。

    四人又商量了一番细节,将诸项事务一一敲定,这才散去。秦景阳与楚清音回去主院收拾行装,程徽则将沐铁衣送出王府。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你们来漠北都有一年了。”月色之下,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园中的石子路上,沐铁衣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语气听上去洒脱,其中却隐藏着无限落寞。“我知道你们终有一天要回去,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竟是如此之快。”

    “青蘅……”看着她的背影,程徽涩然道。

    “也罢,有别离,才有重聚。”沐铁衣继续前行,自顾自地道,“早些将这些糟心事都处理掉了,才能尽快地一劳永逸下来。”她说着,转过身来,向着长史一笑,“再说这一年过得也很愉快不是?举办了两场婚礼,还添了两个孩……”

    沐铁衣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已大步上前,用以一个病人来说过于强势的力道抱住了她。两人一般高,程徽凝视着沐青蘅的双眼,凑上前去,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碰。

    “你我有约,秋悬为证。”他低声道,“三十年,如今还剩下大半,足够将该做的事情统统做完。到那时,我们便自由了。”

    “我等着你,你也一定要等着我。”

第72章 两道遗诏() 
次日清晨,秦景阳与楚清音早早便起身了。将一切收拾停当,便与程徽一同前往乌垒城东城门口,庄十三正在那里等着他们。

    “万事小心。”两人执手相对,楚清音看着秦景阳的眼睛,郑重说道。“一旦事态有变,及时沟通。”

    “你也一样。”秦景阳点头,“等局势稳定下来,我便派人来漠北,将你和绵绵一同接过去。”

    虽说将来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但是凭借两人的特殊情况,想要及时联系还是能够做到的,因此现在也不必向对方一股脑地砸去叮咛与嘱咐。待另一边程徽与沐铁衣说完话了,秦景阳便向楚清音点点头,转身离开。

    两个女人站在一处,目送着一行三人上马离去,身影渐渐隐没在漫天飞卷的黄沙之中。“走吧。”许久,沐铁衣轻声道,却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程徽离去的方向。

    “铁衣,你与长史……”看见她这副样子,楚清音也不禁替这两人感到难过。久别重逢,才不过短短一年光景便又要分开,也不知要再等多久才能再次相见。“你要是有想对长史说的话,只要不避讳我与景阳,便可以告知于我,届时等我换到了那边,再转告长史便是。”她自告奋勇道。

    沐铁衣此时已收回视线看向她,闻言不禁失笑:“你们两个倒是方便得很。”顿了顿,话锋一转,“虽说无甚可避讳之事,但同样,也当真没什么想要说的。我为家族,他为知己,分隔两地乃是在所难免,若是如今依靠你们传信,渐渐产生了依赖,等你也去了京城,我岂不是要无所适从?一切顺其自然便是。”

    她说着,转过身,大步朝着城中的方向而去。

    “有朝一日,终将再聚。”

    秦景阳三人于十月二十五日从漠北出发,马不停蹄地朝着京城而去。历经五十余日,终于在腊月二十一日进入京畿地界。

    他们每日卯时出发,戌时歇脚,逢到镇子便在旅舍下榻,遇到村庄便在村人家中借宿,若是停在荒郊野外,便就地扎营,幕天席地。只要是秦景阳主宰者身体的时候,便一刻不停地向前赶路,若不是顾忌着长史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再加紧速度,襄王只怕是想要日夜兼程的。

    好在他们紧赶慢赶,如今总算是快要抵达目的地了。

    京畿前几日下过一场雪,地上坑洼泥泞,路又难走了几分。秦景阳见状,眉头皱得更紧,只是一言不发,率先在前面开路。随着与京城之间的距离越发缩短,男人也变得越发沉默冷肃起来,即便是程徽,一整天也很难和他搭上几句话。

    程徽与秦景阳自幼相识,至今已有近二十年,对于皇家两兄弟之间的这笔冤孽账,他自认是比一般人要更加了解的,不然当时在漠北时也不会出言劝住沐铁衣。然而即便是他,也始终有一件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事情——皇帝对襄王,究竟有几分虚伪,几分情真?反过来同样,襄王对皇帝,又究竟有几分真诚,又有几分戒备?

    当年秦景阳第一次回到京城时,秦煜阳不是没有将这个威胁彻底消灭的机会,然而他并未出手,反而在某些时候出手相助,帮着弟弟树立在朝中的声望;秦景阳明知道兄长忌惮着自己,却在接到皇帝病重的消息后,仍然义无反顾地赶赴京城,不带一兵一卒。亲友抑或仇敌,这其中的微妙尺度,或许只有这两位当事人才拿捏得清吧。

    又或许,就算是他们自己,也只不过是顺势而为,随心而动,身不由己罢了。

    十二月二十四日午时一刻,一行人抵达京师。远远望着帝都的巍峨城关,秦景阳不禁屏住了呼吸,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待到再近些,没有在城楼上看见悬挂着的白色纸灯笼,他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立刻抖擞精神,打马入城。

    虽是临近年关,但因着前一阵子太后刚刚殡天,圣上又病重日久,每况愈下,因此瑞安城中看不到半点辞旧迎新的热闹景象。街上冷冷清清,三两个行人缩着肩膀低着头匆匆而过,整座城池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安静。虽然尚未全城缟素,但举哀的气氛却已是酝酿了个十成十,秦景阳看在眼里,心中不免钝痛起来。

    皇兄……这一次怕是真的撑不过去了。

    庄十三要回到闻冲那里复命,程徽则先去襄王府旧址打理一番,秦景阳独自顺着金明大道,朝皇宫而去。守在宫门口的禁卫军显然已得了他回返京城的消息,一路上畅通无阻,直至惠安殿。进门一看,守在这里的宫人一个个也都是神情凄惨脸色灰败,看得秦景阳心头的压抑又重了几分。

    他来到寝宫外,红木大门紧闭着。襄王深深吸了口气,高声道:“臣弟秦景阳,求见皇兄!”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廊道中回荡。少顷,面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高怀恩憔悴的一张脸。主子病重,大总管似乎也跟着老了十岁,即便是见了秦景阳,也没能露出半个笑模样,轻声道:“殿下,请进吧。”

    “皇兄如今情况如何?”秦景阳低声问道,“怎么本王一路走过来,没有看到一个太医?”

    高怀恩面露悲戚:“太医署的人都来遍了,均道药石无用,唯有听天由命。圣上说太多人在寝宫中晃着心烦,便将他们全赶回去了。殿下,老奴知道……圣上他强撑着这最后一口气,是要等到您回来呀!”

    秦景阳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他没有再说什么,掩盖在袍袖下的双手握了握拳,大步走入屋内。

    屋内弥漫着参汤清苦的味道,想必这数十日中,皇帝便是靠着参片吊着命的。秦景阳放轻脚步来到龙床前,只向上面看了一眼,便不忍又痛心地闭上了眼睛。双膝一弯跪倒在地,涩声道:“皇兄……”

    躺在龙床上的男人已是瘦得脱了形,每一处骨节都极其明显地凸了出来,惨白的皮肤下血管密布,清晰可见。眼睛半睁着,双瞳却似蒙了一层灰翳一般,混浊又空洞。短促而微弱的呼吸声伴着胸膛不正常的起伏,在安静的室内单调地重复着,每一次吐气都像是最后一次。

    北周国主,九五至尊,他心目中永远雍容高贵的兄长,竟是已被病痛折磨成了这副模样。

    听见弟弟的声音,秦煜阳的眼珠微微动了动。他缓缓抬起手臂,探向秦景阳的方向。襄王连忙膝行两步来到近前,握住他的手。

    “……你回来了。”摸索着弟弟的双手,皇帝的目光虽然依旧没有焦距,脸上却露出细微的笑意,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朕……还是等到你回来了。”

    “才不过一年光景,怎么就……”秦景阳神色酸楚,低声道。

    “命数自有天定,半点……不由人呐。母后病故之后,朕便成了这副样子了。”秦煜阳倒是平静。知道弟弟回来了,他竟似是精神头好了些,说着话,声音也不再似刚开口时那般微弱无力。“你扶朕起来。”他拍了拍秦景阳的手,“高怀恩,去传闻冲与太子在殿外等候。你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入内。”

    高怀恩应声离去。秦景阳知道他这是回光返照,心中难过,却也明白兄长定是有大事要说。便也起身,依言扶着皇帝坐在床头,又替他放好软靠,仔细掖好被子。

    “朕……自知不久于人世,因此一早便写下了遗诏。”秦煜阳缓声道,“朕死后,皇弟秦景阳令摄政王之衔。其后三年间,摄政王代行皇帝之职,上辅幼主,下率臣民,待皇帝十六岁大婚之后,方可还政。”

    闻言,秦景阳不由得身体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皇帝。此番回来,他不是没揣测过除了诀别之外,秦煜阳是否还有别的用意,然而却不曾想到,对方竟是再次将摄政大权交到了自己手上。

    皇兄居然放心?母后与兄长已去,宫中便再无能压制住他的人了。这一次代理朝政,限制更小,权力更大。若是他当真起了二心,岂不是能将秦曦轻易拿捏在鼓掌之间?

    明知道对方已经看不见了,回过神时去,秦景阳依旧飞快地低下头去,将狐疑都压在眼底。“皇兄之命,臣弟不敢不从,必将尽心竭力,辅佐皇侄。”

    秦煜阳微微一笑:“六弟,你敢对朕发誓么?无论今后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背叛秦曦,都不会谋权篡位。”

    果然如此。心中一坠,秦景阳沉声道:“臣弟……不敢。皇侄不负臣弟,臣弟定不负皇侄,这是臣弟能够退让的最底线。”

    “负不负,标准在你的手里。”

    “皇兄若是如此认为,那臣弟也无话可说了。”

    听出他陡然冷硬疏远下来的语气,秦煜阳不但没有动怒,相反,竟是笑了起来;刚刚出声,便又转化成一连串的咳嗽,连忙将头偏向床内去。

    这一次,秦景阳没有上前关切,只是跪在原地,默然看着他。

    “朕这几日……想了很多。”咳嗽总算平息了,秦煜阳呼了一口气,复又转过脸来,朝向秦景阳所在的方向。“不论起因如何,朕终究是对你有亏欠的。但朕并不后悔,身为一国之君,有些事不得不防,有些情……不得不牺牲。不单是对你,对母后,对秦曦,朕都是一视同仁的。”

    没有听到回应。秦煜阳也不沮丧,自顾自续道:“朕知道,你不信。你信或不信,朕其实也并不在乎。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朕的意思的。”他摆了摆手,“你下去吧,叫闻冲进来。虽说想和你再多说一些,但朕的时候不多了,当真十分遗憾。”

    尽管还是这副病弱苍白的模样,但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秦煜阳又恢复到了往日说一不二的姿态。秦景阳看着他,脸上流露出百感交集的复杂神色,张了张口,好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垂下眼帘。

    “臣弟告退。”他低声道,起身,弯着腰,一步步朝着房门的方向后退。直至帷帐挡住了那人的身形,这才直起腰来,向外大步走去。

    “别了……景阳。”在即将推开房门的时候,他仿佛听到耳边响起这样一声叹息。

    从寝宫内出来,秦景阳一抬眼,便看到了候在外面的闻冲与秦曦。前者静立在一处,腰杆挺得笔直,一动不动,仿佛雕塑一般;后者则心烦意乱地在原地兜着小圈子,脸上带着忧虑、焦躁,还有几分无从掩饰的惶然。

    见他现身,两人亦是反应各异。闻冲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秦曦的脚步倒是猛地刹住,瞪着秦景阳,似是想冲过来找他算账,却又有所顾忌不敢动手。

    “卑职见过襄王。”看着秦景阳走来,闻冲上前一步,抱拳,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道。

    “侄儿……见过皇叔。”有些埋怨地瞥了司隶校尉一眼,秦曦也不情不愿地跟上来,低着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闻校尉,皇兄要见你。”秦景阳淡淡道。

    “是。”闻冲应道,刚要抬步,看了看僵持在原地的叔侄二人,似是踌躇了一瞬;但很快,男人又恢复到了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越过秦景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