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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娇-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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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时,初梦便打探到桓皆所处雅间。虽整间红拂阁声色喧闹,但桓皆那间的盈笑声分外清晰刺耳一些。初梦于门外顿了顿神,收起正容亢色,强迫自己换上娇媚笑靥。

    她轻轻将厢房之门启开,一股浓重的酒气便扑面而来。

    桓皆彼时正依翠偎红于温柔乡中,嬉闹着欲一亲身旁艺伎香泽,忽觉门外一阵凉气吹来扰乱兴致,便抬起醉醺醺的眸朝外怒吼:“谁!谁把门启开了!滚出去——”

    “桓公子,是我。”初梦拱手抱腹肃立于门口,一袭华袍长泻于身侧,唇角含着浅笑嫣然。

    “是你?”桓皆竟觉着眼前之人有些陌生又有些眼熟,眼熟是必然,但陌生却因他不敢相信,又揉揉惺忪之眼端详了片刻,才确信他并非在梦境中。

    “我今日来寻桓公子。”初梦款款上前,步生莲花,绰约多姿,直将桓皆眼中生生勾出了绿光,“桓公子要叫我滚出去么?”

    桓皆于一旁抚琴纵酒的艺伎道:“你们先退下吧。”

    初梦娇笑着上前而坐,为桓皆满了一觥酒,却叫桓皆有些迟疑去饮。初梦笑道:“怎的,不敢认我了?”

    桓皆酒陡然醒了三分,顿了顿又接过,道:“有何不敢!”说罢便将满觥豪饮而尽。

    “这几日初梦总托人去南岭王府寻桓公子,但总不得见,辗转打听才知桓公子正在此世外桃源怡然自得呢。”初梦又替他满了一觥酒,“初梦满以为是桓公子抛弃初梦了,我落毒而成,你却杳无音信了。”

    “谢扶瑄一事,倒真有你的本事。我倒是听闻了,做得不露痕迹,外人只当是谢扶瑄取错了瓷瓶子,连那谢安老狐狸也未洞悉。瞧来,桓某此前当真小看姑娘了。”

    “初梦从前养在南岭王府,本领自然不差,可人总需吃一堑长一智,从前不过是被情爱迷蒙了眼,一时智钝罢了,倒是需感激桓公子给予初梦这般好的机会手刃血仇。”初梦取过另一觥来,替自己也满上,举起而道,“初梦敬谢桓公子。”

    “倒是瞧不出来,你也如此能饮。”桓皆说罢又笑道,“我怎的给忘了,你是胡人,血里流着的亦是胡人之血,饮酒自是不在话下。”

    “桓公子倒真高看我了。”初梦说罢便将身子往桓皆怀里轻靠,“初梦从来不胜酒力,三觥必醉。”

    初梦身子温温软软的,沉在桓皆怀中似棉絮般若有若无,自桓皆那处望去,初梦雪白的胸膛尽收眼底,那一抹抱腹红边勾人心魄,更有花露香粉香氛暗送。只见初梦缓缓抬眸,眼中荡漾的烟花风月,比这一街的艺伎女子更妩媚。桓皆无力抵抗,陶醉心神,不自觉地将臂伸过去搂住初梦的腰,轻轻揉捏。

    “我从前怎不知,你竟如此可爱呢?”桓皆眼中燃起情欲,低首于她耳畔轻吐。

    “初梦也不知,桓公子亦是那般搓粉团朱的风月中人。”

    “我又未出家,亲近女色乃男儿本色。”

    “可初梦这般女色,倒是为何从前桓公子需在南岭王府纵火害我呢?”

    桓皆笑得涩然:“从前不过当你是谢扶瑄的婢女罢了,桓某对谢扶瑄的憎恶你是知道的,倒是你,我前时几乎害你送命,你怎的不怨恨我么?”

    初梦伸指在桓皆胸口打着圈圈,直将他撩拨地浑身燥热起来。她低吐道:“没有恒世的仇人,不过是为各自立场行事罢了,彼时你我对立两面,你要害我,亦是情理之中。而经历了这一番事,初梦倒是看透彻了,谢扶瑄不过是假君子,而桓公子你才是可成大事的真丈夫。”

    “你倒是说说,我如何是‘可成大事的真丈夫’?”

    桓皆这话恬不知耻,只叫初梦心中又泛起一阵恶心,但她却仍秉持着妩媚之笑,道:“桓公子有魄力,古往今来,能堪大事者皆为有魄力之人。譬如曹丞相,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桓皆哈哈大笑,捏过初梦微微娇翘的下颚,细细在她侧颊嗅着:“小雪心当真灵慧,无怪乎是司马王爷调教出来之人呢。”

    “雪心不过是旧尘往事,请桓公子莫要再提起此司马锡赐予的名讳,我与司马锡恩怨互了,两不相欠了。”

    “司马王爷从来抚育你,又助你报仇,怎的,你二人有嫌隙么?”

    初梦见桓皆竟有些信了她的离间杜撰,更作凄苦落寞之色,低叹一声道:“你以为司马锡当真助我复仇呢,他不过是假借我之手除去他敌对之人罢了。司马锡素来与谢安、王导纷争纠葛,便养育了我做他的棋子。司马锡此人啊,我是了解的,他并非那般良善好心之人,凡事皆是私自为己,更过河拆桥,桓公子你定是不知吧,彼时我刺杀未成,后来便逃遁了,可他派了人马一路追杀于我,害得初梦好苦呢!”说罢便蜷缩于桓皆肩头哭了起来。

    桓皆搂着她,细细顺着她裸露的背肌安抚,又心中生了疑惑,怎的初梦所述与司马锡不同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离间之谎() 
初梦哭了一阵,又醉眼朦胧地望着桓皆:“不说那些无趣的旧事了。今日来是为谢扶瑄中毒一事庆贺的,我与司马锡的恩怨说来话长,也是过往,便不好说了。莫叫司马锡这老狐狸扫了兴致,初梦再敬桓公子一觥。”

    初梦晃晃悠悠支起身子,却又侍儿扶起娇无力似的佯装酒劲熏然,软绵绵地又倒回桓皆怀里,媚笑着道:“初梦无用,怎的这么快便醉了呢。”

    红澄澄的烛光映着初梦迷醉的娇颜,桓皆却抬手为她飨满了一觥,举至她身前,初梦浅浅一笑,又饮尽了。

    “如今桓某可算知晓,谢扶瑄为何如此青睐与你了,这般身姿,天下哪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可抵挡得住?”

    “初梦不要天下男儿,只要桓公子便好。”初梦笑道,“只可惜,王谢世家只中伤了谢扶瑄,那个王苏之仍在北境逍遥,如今虽听闻是身负重伤了,但他骁勇善战,来日康复,建功立业也未可知,到时晋军一朝回都,王谢世家更显风光,初梦当真是不甘心呢。”

    “你这小女子,野心比我桓皆都大,谢扶瑄险些死在你手里还不知足?”

    “到底谢扶瑄也未殒命呢,也不知是你给我那瓷瓶子箭毒木太弱了,还是那帮老东西的医术太高明了,竟将他从鬼门关生拉硬拽回来了,如今王谢世家中有一个名唤蓖芷的同我一道照料谢扶瑄,我再下手便难了。”

    桓皆轻笑道:“谢扶瑄不过是小试牛刀,欲成大事,眼光需长远嘛。”

    “那……那名王苏之呢?可有机会扳倒他?”

    “王苏之天高地远的,你且瞧眼前,你身处乌衣巷内,谢安、王导与你而言唾手可得,又何须去理那王苏之。”

    “谢安与王导呀……那一对老东西,初梦毫无兴趣呢。”初梦虽佯装醉意深重,可心中却是灵敏着,桓皆两次将王苏之的话题岔开了,应非巧合这么简单。事不过三,再问下去极易露了痕迹,便又为他斟酒,叹道,“如今谢扶瑄中毒一事后,虽我做得自认为天衣无缝,但到底与前事探子一案过于巧合,初梦如今在府中全然立不住脚,一举一动皆有一对对眼紧盯着,谢安、王导平日便谨慎非常,如今单靠初梦一人之人更办不到。唉,说多了全是恼,来,桓公子,饮酒!今夜本事来寻欢的,怎又谈起这些烦心事了呢,桓公子陪初梦一道不醉不归!”

    二人又饮了尽了几坛竹叶青,初梦兴致愈饮愈高,直叫桓皆再命人去开几坛枣集美酒来,桓皆酒力亦是不差,除了更添迷情陶然外毫不混沌,一场较劲拼酒之赛于二人间暗暗展开。

    桓皆红着脸笑问初梦:“你前时说你与司马锡的恩怨,究竟是何呀?”

    初梦却是清醒地很,可倘若谎话说重了,难免易露怯,便灵机一动,哭了起来。

    “这又是怎了?”桓皆忙哄道。

    “都说了莫要提他,你怎的还提他呢……”初梦轻轻揪着桓皆衣襟,边哭边道,“你可知,我为何不愿回去么?”

    “刺杀失败不敢交差?”

    “倘若有如此简单便好了。与回去相比,死倒是更轻松容易的了。你莫问了,求你莫问了。”

    “到底怎了?”桓皆更是心急了,正中初梦下怀。

    “说了不问,你怎非要问呢,初梦好不容易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便是极力想将那事忘却。”

    “到底何事呀?”

    初梦抬起楚楚可怜的眸子:“那你答应我,倘若……不行,我不可说,倘若我说了,你便会嫌弃于我的。”

    “绝对不会,你倒是快说呀!”

    “司马锡……司马锡他……险些将我**了……”初梦说罢便将脸埋入桓皆胸膛内哭,只留桓皆一人一脸茫然不可思议,他还未反应过来,初梦又来补充了细节,“我知道,这样的事说出来无人信的,可……可司马锡边是那种人啊!幼时我只当是他疼爱于我,可渐渐长大,却发觉他对我怀有不轨之心,他总哄我说我长得恰似他故去的夫人……更在那夜……”初梦欲言又止,又扑去桓皆怀里哭了起来,可心中被自己演技逗乐,暗笑得不行,如此栽赃嫁祸的罪名,即便司马锡与桓皆相交再深,也不会道与他知。

    “桓公子,你不会嫌弃初梦的吧?他虽不轨,可到底未成事,叫初梦给逃脱了,桓公子你可要信初梦呢!”初梦抬起婆娑泪眼,“即便你信初梦,不信初梦,初梦都跟定你了黏上你了,你甩也甩不脱了!”

    桓皆干干涩涩道:“此事……我倒当真始料未及啊。”

    “司马锡那个老狐狸,作恶多端,桓公子,你可要为初梦做主啊!”

    “啊……好……”

    “初梦活在人世这二十载,坎坷曲折,从未倾心于谢扶瑄,可他花心风流,始乱终弃……初梦也当真渴望着情爱的……桓公子,今夜花好月圆,可否赐初梦这个孤苦之人一段深情……也好叫初梦来日回忆起来,仍可抱着怀想安然入眠……”

    初梦的掌缓缓抚过桓皆胸膛,顺着脖颈,轻拂他面上刺刺拉拉的碎须。初梦望着桓皆的眼神极是动情,凝了片刻,又缓缓仰起脸,向桓皆的唇凑了过去。

    她在袖中存了曼珠沙华粉,只消在他脸前抬头一扬,便叫他一觉昏到天明。

    “走水了——阁中走水了——”

    只听屋外躁动声瞬时而起,几名杂役一间一间来拍各雅间的门,火急火燎。

    桓皆陡然起身,袖中之粉险些抖落,初梦忙将袖摆收起,佯装一脸迷茫。

    “底下后院走水了,火势凶得恨!”杂役直截敲开了桓皆那间的门,帮着去扶初梦,“快快,公子小姐速速随我一道走!”

    桓皆迈步便是往外冲,丝毫不理身后初梦,初梦心凉倒并未觉得,她本也对桓皆不抱希望,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只是这身下驮着他的小杂役,却有种说不出的亲近感。

    终究,她未忍住,伸直去揪了揪杂役的小须髯,竟能轻易揪下一根来,再看这被揪了须髯的小杂役竟好不诧异,还向她挤眉弄眼,这眉眼间的嬉笑气质,竟是蓖芷!

第一百三十四章 火烧清凉() 
红拂阁火势愈起愈大,少时烟尘便熏得睁不开眼,公子艺伎们四下保命逃窜,初梦与桓皆话也未来得及说已叫人群冲散了,于最后,便不了了之各自回去了。

    “荒谬!”扶瑄于床榻上攥紧了拳,狠狠一砸,连柔软的被褥也叫他砸出了沉闷一响。

    初梦立在扶瑄跟前,一身袒露撩人的华袍衣不蔽体,直直将鲜嫩胸脯往扶瑄眼前送,但她这面上却叫烟火尘埃燎得左一撇右一抹的墨黑。

    “你瞧瞧你,身上着的……这这……这是什么!”扶瑄捂过眸子去不忍去瞧。

    “寻常艺伎的打扮,怎了,去青楼教坊自然是装扮成艺伎模样了,总不能乔装男儿身罢,那在桓皆眼中可是我的‘楚孟兄长’。况且,这身衣袍也挺华美的,上头的绣丝精巧极了。”

    扶瑄飞来一道眼白:“丑死了!”

    “我觉着也挺好看的呀!”蓖芷笑道,“你是未瞧见呀,初梦姑娘这妆点一番后,简直脱胎换骨,叫整条摆花街上的艺伎们亦是黯然失色呀!”

    扶瑄又朝蓖芷怒嚷:“有你什么事!”

    “怎么没我事呢!倘若不是我蓖芷奋身纵火,哪能将初梦姑娘如此顺利地捞出来,谢扶瑄,你这人可不能过河拆桥呀!”

    “扶瑄……”初梦上前温柔撒娇道,“你也莫怪蓖芷了,是我自己偷跑去的。”

    “你怎的出去与桓皆混了一趟,变得会撒娇了?”扶瑄嗔道,又上前凑身一嗅,“浑身酒气!是饮了多少觥?!你从未陪我饮酒作乐过,却……却却,去陪那个桓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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