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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少年,算命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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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有些不解地望了她一眼,苏妩已是拈着汤匙低头开始搅拌,她轻笑一声道:“这个时候就别逞强了。”
她话音方落,汤匙就挨着孙策唇边送了过来,孙策下意识张开了嘴,将那勺子一口咬住,那药汁便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他呆了两秒,口中方才传来一股让自己手脚发麻的苦味,这味道简直难以形容,孙策瞬间皱着眉毛脸挤作了一团,趴在床边拍着嗓子干呕,恨不得把自己的苦胆都跟那药一起吐出来,他这么一低头,那喉间苦味更甚,他苦着脸不住地咳嗽起来,下意识拉住了苏妩的裙子:“水水!”
苏妩虽然知道这药苦得厉害,但也没想到孙策反应这么剧烈,刚喝完药喝水不免冲淡药效,她身上刚好带着几颗作零嘴的饴糖,便连忙翻了出来,低声道:“张嘴!”
孙策听命张口,她便顺势将那糖塞到了孙策嘴里,饴糖的甜味将药味压住了多半,孙策才缓了口气,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苏妩瞧他这副饱受摧残的模样,忍不住凑近了药碗用手扇了两下闻了闻味道:“真的这么苦?”
孙策死命点头,有些嫌弃地看了一下那碗黑漆漆的药,看样子是怎么都不打算吃了。
各人体质不同,苏妩也知道有的人对于疼痛、味道都非常敏感,平常人觉得可以忍受的味道,在部分人口中就会被放大千倍万倍,苏妩猜测孙策可能就是那种味觉比较敏感的人,倒是可以理解他的表现,只是她望着那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那这药怎么办?你不吃了么?”
孙策皱着脸口中含糖,一时没有说话。
他的味觉、嗅觉都较平常人敏感得多,是以平时吃东西时也都不会挑味重的吃,他身体强健,也没什么生病吃药的经历,如今忽然逼他喝这么一大碗苦水,他自然不大乐意,何况人在病中最是任性的时候,孙策宝宝不免有了点小情绪。
苏妩见他面上抵触,也不劝他,只将那药碗放在旁边,转身到桌边抽了张符纸挥手添了几笔,折成了小三角形状。
孙策只见她扭头走了,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心中不免有些后悔,那药虽然苦,那捏着鼻子咽了也就恶心那么一会,可教苏妩瞧着他喝个药都这么磨磨蹭蹭,只怕要觉得他太过扭捏没有男子气概,不过孙策虽然心里挣扎,回忆了一下那药的滋味,不由还是头皮一麻,说什么也不想朝碗那边望上一眼。
也就是他这么一扭头的功夫,苏妩已经走过来将方才折好了的小三角符纸扔在了药碗里,她重新端起药碗,哄着孙策道:“你再尝尝这次肯定不苦了。”
孙策闻言扭头看了一眼,皱了皱鼻子,感觉药味似乎真的淡了那么一点。
孙策今年不过十八,长相本就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做这个动作真是可爱地出奇,苏妩忍不住弯眸一笑,将那碗沿凑近了些:“不信?你来闻闻。”
孙策将信将疑,凑过去闻了两下,好像真的没什么味道了,他还有些犹豫,见苏妩正捧着碗殷殷望着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拖拖拉拉,咬一咬牙准备再苦也忍了,便点了点头,准备接碗。
只是他手才伸到一半,苏妩已是眼疾手快,将那汤匙再一次伸到了他口中,这次的药汁依然顺利被他咽了下去,只是那磨人的苦味确实消失不见,只好像喝白水一般平淡无味。
不,也不能算全然无味。放在苏妩给孙策的糖化在口中还有淡淡甜味,这水将这甜味冲散,口中倒很清新,他惊奇地眨了眨眼,瞧着苏妩笑眯眯望着他,又舀了一勺送到他口中:“怎样?这次不苦了吧?”
孙策使劲点头,三两口将那药喝完了,苏妩又拿了盐水替他漱口,他感觉喝了药后精神好了许多,竟然也不像之前那么困倦了,见苏妩正在收拾,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方才那药怎么忽然不苦了呢?”
要是平常,苏妩肯定随口就忽悠过去了,但如今瞧孙策好奇宝宝一般望着自己,她便也笑笑不再瞒他:“你知道太平道是怎么给人治病的么?”
孙策听到“太平道”三个字,不由脸色一沉,不以为然道:“他们会治什么病,不过是糊弄愚民罢了。”
苏妩见他排斥,莞尔一笑道:“你这可就错了,黄巾之乱席卷天下,曹孟德追缴黄巾残部,也有降卒三十万,男女百万人,太平道全是荒诞之言,全无可取之处,这些人如此信奉,难道都是傻得不成?”
孙策不大瞧得起黄巾军,但听苏妩说得有理,便也点一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
苏妩见他认真在听,说得便更细致了:“那大贤良师张角最初便是以治病和传道为名,在民间宣传教义,他治病的方子说来也不难,一是劝人悔过,二是赐人符水,若是符水不灵,便推到病人悔过不诚身上,并不是他的道术不够灵验只是他的符水也确实有效果,因为他将药汁熬好,又以药汁为墨书符,病人将那符书冲入水中,药液融化,自然也有了治病的效果。”
她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孙策听得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道理”
他忽然心里一动,道:“莫非你方才也在我药中放了什么奇怪的符书不成?”
苏妩抿唇一笑,却是并不正面回答:“我只想告诉你――并不是所有不能用常理忖度的事情都是在装神弄鬼,天地间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事情还多得很呢。”
孙策听了不由脸上一红,又忍不住好奇问她:“你瞧着也不过十四五岁,怎么懂得这么多?你难道是很小的时候便开始学这些了么?”
苏妩将那些东西都收拾齐整了,拿了一本书一边看一边陪孙策聊天:“你今年也不过十八(河蟹)九岁,不是也能上战场做大将军了么?我自小就跟着师傅,学这些的时间,只怕不比你习武的时间短。”
孙策本想问她父母亲眷如何,但想想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恐怕不是死了就是将她随便遗弃在外,也就止住不问,不过他听苏妩这么一说,倒是多了几分怜惜,他虽然少年丧父,但幼年时也颇得父母爱护,即使父亲死后,还有母亲弟妹一众亲人在旁、父亲遗下的将领忠心辅佐,比起她来,境遇实在是好得多了。他这么一想,望着苏妩的目光中就充满了同情。
21。十六只孙伯符()
孙策的目光有若实质,苏妩当然不可能注意不到,她以为孙策是躺在那里闷得发慌,正想同他说些什么,却听他已然先于自己开口,好奇问道:“你在看什么书?很有趣么?”
苏妩顺势将手上的书合了,望了眼侧着身子躺着的孙策:“是我才整理好的丹方,你要瞧瞧么?”
孙策大失所望,叹了口气道:“原来是这个我之前在看左氏春秋,但是这些日子一直忙着用兵,废置了好久,可惜我现在这么躺着看实在不大方便,不然倒可以趁这会空闲把书看完。om”
苏妩听他感叹,不由又是一笑:“这有什么难的,你那书放在哪?我找出来读给你听便是了。”
孙策眼睛一亮,大为意动,只是嘴上不免还要客套几句:“这不大方便吧不会耽误你做事么?”
苏妩将那丹方收起,见孙策双眼闪闪发亮,一瞧便知道他心思,便道:“我手上的事早就做完了,这会正不知道该做什么呢。替你读一读,我自己顺便也就看了,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么?”
孙策脸上漾开一个小酒窝,语气轻快地指了指旁边的小柜子道:“那就麻烦阿妩了!书我就放在那柜子里,你一打开就能瞧见。”
苏妩点了点头,过去打开柜子取了书,坐到了孙策跟前:“你之前看到哪了?”
孙策揉着耳朵回忆片刻方道:“唔好像是襄公八年。”
苏妩唰唰翻着书页,停在了那一页,念到:“八年春,公如晋朝,且听朝骋之术。郑群公子以僖公之死也,谋子驷”
孙策轻轻皱了皱眉:“这段好像是看过的”
苏妩顺手翻过一页,又挑了一段开始念:“冬,楚子囊伐郑,讨其侵蔡也”
孙策听这段仿佛有些印象,便静静听了下去。
孙策其实不是一个爱读书的人,要不然这本左传他也不会拖了许久还没有看完,只是苏妩的声音柔和清晰,念得又慢,他就这么一字一句都听了进去,也并不觉得无聊,他一边听还一边和苏妩讨论书中的内容,二人一来一往,都觉得很有趣,只是苏妩念着念着,孙策却是皱起了脸,感觉自己有些不太懂了。om
“摽有梅是哪篇?角弓又是哪篇?”
苏妩听他忽然出言询问,便停下来返回去看之前念的那一段,却原来是:
“晋范宣子来聘,且拜公之辱,告将用师于郑。公享之,宣子赋摽有梅。季武子曰:‘谁敢哉!今譬于草木,寡君在君,君之臭味也。欢以承命,何时之有?’武子赋角弓。”
这一段写的是襄公八年中原盟主晋范宣子访鲁,商量对郑用兵,宣子以诗经摽有梅篇暗示鲁国当及时出兵,鲁国碍于晋国势大,只能以角弓表达鲁国对晋国如兄弟一般亲近,不愿相疏远,愿意为晋前驱。此处引用诗经中的词句作外交辞令,对于诗经不熟悉的人,自然是似懂非懂,不明白其中含义所在。
孙策自然就属于不懂的那一类。
后世人常以为古人对于经典,自然是非常熟悉的,但事实显然并非如此,即使是在古代,那些熟知典籍的人也是很少很少的,汉初时,有五经博士官位,专辟精通诗书礼易春秋的人来做,若是人人都懂,那么也不必设这么一个官职了。此时书仍然还是很珍贵的东西,很多人终其一生也得不到看原典的机会,更不要提其中种种晦涩难懂的内容,若是没有人引导教授,想要窥得门径实在千难万难。
孙策小时候还跟着念几句孝经、论语,大一些就一心学武,对于这些诗书实在不感兴趣,至于诗经,说起来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他也就对“关关雎鸠”那首比较熟悉。
此刻他就懵懵懂懂望着苏妩,向她投去了求知若渴的眼神。
苏妩对这些兴趣也不是很大,但左慈坚信这些都是作方士的必修课,所以早早地就拿了诗经楚辞,抓着大弟子葛玄一字字教着她读,她理解这些,倒是不怎么费力。
苏妩卷起书册,想了想,方道:“摽有梅和角弓其实都是出自诗经,前一首是国风里的——‘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这是以女子口吻而作,诗中的女孩子见到树上梅子坠落,于是联想到自己年华逝去,催促那些喜欢她的男子主动开口,来向她求爱,晋范宣子以此为喻,便是要求鲁国应当做那善解人意的男子,来主动表达晋鲁结盟的诚意,向郑国开战。”
她说得甚是明白,孙策不由连连点头,虚心好学地接着问道:“那角弓呢?”
苏妩又循循善诱道:“角弓是劝兄弟和睦之诗,有‘兄弟婚姻,无胥远矣’之句,鲁国大臣借此诗表明态度,便是承认晋鲁结盟的关系,作为兄弟,自然是愿意从晋出征的。”
孙策恍然大悟,忍不住笑道:“打仗就打仗,他们偏要弄得这么复杂!”
他说完又叹了一句:“阿妩你解释的可真是清楚,我小时候也跟着位先生学过诗经,只是他只会逼着我背,从来不讲什么意思,我一问他,他便道什么‘书不尽言,言不尽意’,要我自己领会,我背了那么多篇,现在也就记得一首‘关关雎鸠’,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若当初是阿妩你来教我,恐怕我现在也能做个博士了。”
他说得怅然,颇有些遗憾之意,不过他向来豁达,不过片刻便将这点不如意抛在了脑后,又带着好奇之色望着苏妩:“这些都是你师父教给你的么?”
在孙策看来,读书实在是一件又难又苦的差事,苏妩对这些书文如此熟悉,那作为她师父的左慈自然也差不到哪去,若左慈对这些典籍都如数家珍,他不但不是个骗子,反倒是一个隐士、名士了。
苏妩若知道他心中所想,必然要笑破肚皮,只可惜她不会读心术,所以只笑笑道:“师父他哪有功夫教我,都是我师兄教的。”
葛玄的名声虽然不及左慈传的那么玄乎,但也算一个颇有名气的“仙师”了,他出身氏族,父亲曾任大鸿胪登尚书,葛玄自幼便博览五经,名震江左,只是他一心求道,便拜在了左慈门下,他比苏妩大了差不多十四岁,入门之时刚好是苏妩小豆丁到处蹦跶的时候,左慈性子惫懒,刚好做了甩手掌柜,把苏妩扔给了葛玄管教。
葛玄当时也不过二十岁,还没褪去世家弟子的清贵之气,便按照世家小姐的教法来带苏妩,经史文学、书画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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