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那些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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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拍张了张嘴，只当是妖王手段，也没有太过惊讶，只是有些担心地问道：“你这岂不是毁了墙外的民居？”

　　　　“此处已经靠近城南边界，那外面原是空无一物的。”三苗淡淡说道，他的手再度举起，轻轻拂过，空地上凭空多出一片池塘来，塘里水清如许，有莲叶荷花点缀其中，水流湍湍，竟是一边连通了晓拍刚才进来时路过的另一片池塘，另一边连通了墙外活水，“先生今天怎的不去找熊姑娘，反而来找我消遣？”

　　　　“唔。。。。。。是有些事要来问你，”晓拍随口敷衍道，“前天那丑家兄弟，小蛙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他问完自己心里也有点害臊，昨天和小蛙在一起那么久，竟是没想到问上一句。

　　　　“母亲大人没和先生说么？”三苗一面说着，一面挥舞起双手，“昨日母亲大人传下诏令，人类不得修行，一经发现，逐出氏族，自生自灭。至于丑家兄弟，念在初犯，也未伤人，已经放回去了。”

　　　　晓拍听完大感意外，他原本以为小蛙会放开人族修行，谁曾想迎来的却是一条禁令，不过那“一经发现，逐出氏族，自生自灭”，显然也是留了些余地的。他心里思忖着，等回过神来，发现眼前已经凭空多出一棵玲珑剔透的樱花树，那树长在池边，点点樱花从空中旋转着掉落水上，在春日的阳光下，犹如梦幻一般。

　　　　他终于感觉有些不对，开口问道：“你这是什么天赋神通？幻术吗？”

　　　　三苗一边摇头，一边幻化出满地青翠的草坪，他开始绕着整个园子转圈，走到哪里，皱眉思索一下，点缀上一株鲜花，或是一方卧石，使得整个景致越发像是在画中一般。

　　　　“我在炼器。”

　　　　“炼器？呃。。。。。。妖族也会炼器吗？”

　　　　“和你从共工氏族学来的炼器之法是不一样的，”三苗瞥了他一眼，“我粗粗看过他们带回来的功法木牌，人族炼器是大法门，包罗万象。妖族炼器，更像是炼体。”

　　　　“炼体？”

　　　　“就是把本体肉身的优势，进一步发挥出来。”三苗轻轻挥了挥手，一旁的窗棂前长出了一枝花骨朵儿，他端详了一会，满意地嗅了嗅，“雷象的长牙，鳄龟的背壳，灵猫的利爪，这些都是生灵天生赖以生存的最强部位。这些生灵化妖后，通常会把这些部位用妖力温养，祭练成称手的法器。这种本命法器有种种神通妙用，一些祭练数千年的，威力甚至能媲美先天灵宝。”

　　　　“这么厉害？”晓拍闻言吓了一跳，媲美先天灵宝，自己之前完全没听说过这茬。

　　　　“那日虎姨祭出的两把月刃，就是她用本体剑齿虎的獠牙所化，摧金断玉，锋利无匹。”

　　　　“怪不得，”晓拍点了点头，随即又好奇道，“那你现在练的又是什么器。你的本体不是蛇吗？难道是你的毒牙？”（。）

第一百六十六章　祭礼（）　
晓拍好奇地问道，“那你现在练的又是什么器。你的本体不是蛇吗？难道是你的毒牙？”

　　　　三苗扫了一眼过来，晓拍总觉得那一眼里包藏了深深的怨念。

　　　　“你当初把我捏出来的时候，是照着毒蛇捏的吗？”

　　　　晓拍瞬间败退了，他看着青年四四方方的脑袋，心里满是愧疚。正想辩解，却听三苗补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蛇是会蜕皮的。”

　　　　晓拍长大了嘴巴，“这。。。。。。你。。。。。。这个庭院该不会。。。。。。”

　　　　“没错，”三苗点了点头，“最近又蜕皮了，就拿来增添了这个园子。”

　　　　“所以我们其实是在你蜕下的蛇皮里吗？”晓拍重新审视着四周，“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毛毛的。”

　　　　三苗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突然神情微动。

　　　　“怎么了？”

　　　　“有人来了。”

　　　　晓拍还在纳闷是谁来了，让三苗如此紧张，回头就看见褒姒那张冷若寒冰的脸，紧随其后的，是一脸温柔笑容的红眸女子。

　　　　“先生原来和三苗在一起啊，可让我们好找。”

　　　　“什么我们？就三苗这小子的蛇皮，当我稀罕进来么？”

　　　　晓拍无视了白虎同学的话，向着嫦娥问道：“找我有什么事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嫦娥瞪着大眼睛看着晓拍，“过两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先祖祭礼了，小蛙姐姐刚才召我们入宫商量一些相应的事宜。”

　　　　先祖祭礼啊。。。。。。

　　　　晓拍想起自己这次刚刚穿越来的时候，在有熊站稳脚跟没多久，就碰上了这个一年一度的盛事。当时就是在前往先祖祭礼的队伍中，虞舜伙同蛮妖袭杀了有熊图腾，也揭开了自己和熊灵这两年颠沛流离生涯的序幕。

　　　　没想到时隔两年，时间仿佛回到昨日，自己又要参加这先祖祭礼，但身份地位，却与当时是天上地下了。

　　　　他想到少女，于是开口问道：“那有熊氏族呢？”

　　　　“说起这个，姐姐对那个人类图腾还真是好，刚才特地召她入宫觐见，和她商讨有熊氏族此次参加祭礼的章程。”玉兔同学说道，“因为那熊姑娘作为一族图腾已经身在女娲城，姐姐便差人去了有熊氏族，向他们宣布新图腾的任命，着他们遣人来女娲城与新图腾汇合，待祭礼结束，再一同回族。。。。。。先生？先生？你怎么了？”

　　　　“呃。。。。。。没事。”听到女娲召熊灵觐见，晓拍心里突然变得怪怪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被嫦娥唤回神来，捋了捋刚刚的思绪，接着问道，“你们这样急着找我。莫非这先祖祭礼，和我有什么干系？”

　　　　“先生真是神机妙算，”嫦娥笑嘻嘻地拍了一句马屁，“若是往年，我、褒姒姐姐和妲己姐姐三人也就把差事包圆了。可今年毕竟有些不同，洱海一战，对各个氏族影响深远，小蛙姐姐的意思是，让我们和先生商量，设法通过这次祭礼，消除一些洱海大战的负面影响。”

　　　　呃。。。。。。这是把自己当谋士来用了吗？

　　　　“小蛙现在还和熊灵在一起吗？”

　　　　“想来是的，我们告退的时候，看到姐姐取出了女娲石，似乎是要为那位熊姑娘疗伤。”

　　　　为熊灵疗伤？是为她压制饕餮血脉么？晓拍想到小蛙的那句“好，我帮你”，又想到随后的一夜荒唐，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玉兔和白虎看上去都不知情，只有三苗眨了眨眼睛，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晓拍今日本就是不知如何面对女娲和熊灵，这才鸵鸟似的来找三苗厮混，谁知关于两女的消息还是不受控制地传到了他这里。他一下子也没了闲聊的兴致，应下祭礼的差事后，托辞说觉得累，先行告辞了。

　　　　出了三苗的庭院（蛇皮？），他也没有立刻回阿旁宫，而是在城中信步走着，漫无目的地观察着这天下第一大族的风土人情。

　　　　女娲氏族似乎也还没有完善的商业链条，虽然从城市的结构来说，能通过农耕经济自给自足的，大多生活在城外郊区。在女娲城西面和南面，骊山八水纵横交错，各自的支流又形成了无数的水网。这里被开垦出了数以万顷的良田，数千世代务农为生的家庭在这里日夜劳作，为女娲城提供满足整个城市消耗的米粮。

　　　　生活在城内的，多是打猎为生的猎手。城里每天都有由妖族带队的捕猎行动，到远一些的洪荒丛林中捕猎肉食，捕获到的猎物按照当日的个人贡献分配给各个猎手，作为他们各自一天的收获。

　　　　还有一种生活在女娲城里的人，那就是巡查队。大抵相当于另一个世界的城市警察，但是相较于警察，巡查队管辖的范围要宽泛得多，他们几乎是那个时代唯一的官方执法力量。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甚至不是全职的，而是由许多猎手轮流兼职担任，当然，氏族会支付一些兽皮或吃食作为酬劳。

　　　　他们负责维护一些基本的治安，还提供一些共工场合的管理服务。比如交易市场，城郊处世代务农的人们扛着大袋的米粮早早进城，在交易市场摆起摊子，对他们的货物感兴趣的买主们则会拿其他的物品交换，有时是刚打回来的新鲜肉食，有时是鞣制好的兽皮绳子，当然，最最硬通货的一般等价物，还是整块整块的野兽皮，他们被一捆一捆地卷起来，背在背上或夹在腋下，就像是另一个世界放在皮包里捆成一卷卷的人民币一样。

　　　　由于基本上还是以物易物的状态，城里功能类的商铺其实是极少的，晓拍只在乾部看见了一家成衣铺子，里面买一些做工相对考究一些的兽皮衣裤，里面甚至还有两片兽皮拼起来的一双鞋子，尽管如此，这已经是晓拍在这个世界看见过技术含量最高的衣物了。

　　　　或许。。。。。。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晓拍知道女娲是想保持人类的向心力，共工氏族抛出的那部功法就像一个恶毒地饵料一般，把人妖两族彻底推向了两边，甚至连女娲对整个人族根深蒂固的统治力都被动摇了。

　　　　人妖大防太过沉重，他也没有办法，但是一个统一的货币单位，或许对凝聚有些散了的人心，有着出其不意的效果。（。）

第一百六十六章　悟净与悟能（）　
时间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去了，晓拍已经在这女娲城中生活了足足一个月。女娲在这期间也来看了他几次，但也仅限于探望，没有丝毫逾距。那个荒唐的雨夜发生的一切好像是场无痕春梦，如今梦醒时分，那些旖旎的片段似乎也随风消散，只存在了他一个人的记忆里。只有女娲每日都召熊灵入宫，为她压制体内血脉之力这个事实，提醒着他这一切曾经真实发生过。

　　　　少女每日见过女娲后，都会来看看他，晓拍因为那一夜的缘故，心中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因此尽管两人你侬我侬，但始终没有越过最后一步。这和洪荒人类普遍视性如吃饭喝水的观念大相径庭，倒是和晓拍父母那一辈年轻时谈恋爱一般，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至于颠鸾倒凤，那都是婚后的。

　　　　女娲刻意封锁了消息，熊灵和晓拍也不会出去乱说，因此骊山上下，知道少女身怀饕餮血脉的，只有女娲、熊灵、晓拍、三苗和悟空这寥寥数人。有女娲出手每天帮助压制，少女的对血食的饥渴症状倒没有进一步增加，只是不能进行太过剧烈的战斗，否则会引发血脉的躁动。

　　　　说起来，熊灵的血脉之力来自于谁，已经成了一个悬在晓拍和熊灵心中的大大的谜团。少女的身世极为简单，一个在和蛮妖的战斗中英年早逝的、当哈吉的父亲；一个在她父亲死后抛弃儿女转投他人、没过几年也因病离世了的母亲。晓拍从几个年长的有熊族人那里拐弯抹角打听来的消息也印证了同样的说法，让少女的身世之谜越发扑朔迷离起来。平日里，两人都很有默契地避开这个话题不谈，但晓拍知道，少女的心里还是在乎的。

　　　　也许驺吾知道些什么，但是茫茫洪荒，信息不畅，晓拍一时也不知道去哪里找那个萝莉。

　　　　嫦娥拉着褒姒来找了他好几次，都是商量关于先祖祭礼的事情。晓拍被逼得没办法，干脆出了些瞎主意，把整个祭礼原本繁琐的程序生生砍去了三成。在他看来，这个大典本身其实是对女娲人族共主身份的一次又一次强化，颇有些图腾崇拜的感觉，再继续发展下去就会成为宗教那一类的东西。在地球上，但凡和宗教信仰扯上边，把仪式设计得繁琐一些总是没错的……这些仪式感能极大地增加神的神秘度，使得信徒更容易对虚无缥缈的神产生认同感。

　　　　但问题是，小蛙不需要这些东西啊。和那些漫天神佛、真主安拉、宙斯耶和华相比，小蛙这个崇拜对象是真实存在的。甚至只要她愿意，哪怕洪荒人族下一秒就全部死绝，她也能立马再造出一批来。既然如此，干嘛还要在乎那些繁文缛节，搞得大家都不开心呢？

　　　　白虎对这些琐碎事情完全不感兴趣，但凡开口，必然是冷嘲热讽。玉兔虽然不太明白晓拍说的是什么，但还是依了他的意思……反正是先生的主意，小蛙姐姐即便有什么不满，也不会怪罪。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日，各族参加祭礼的队伍陆陆续续地到了女娲城内，伴随着几个故人，也一起进城了。

　　　　首先来拜见的是沙蝎悟净，虽然不是本体来见，但晓拍倒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倒不是因为好认，而是那长着六个眼珠的脑袋实在太过骇人……不是所有妖族化形时都喜欢完全化为人类的样子，有些妖族会觉得人类一些特质使得它们很不舒服。沙蝎就觉得两个眼睛视野实在太窄，平日里习惯了六只眼睛三百六十度的视角，于是在化形时干脆也变化了六个眼睛，除了正常的两个外，还有四个分别分布在太阳穴、头顶和后脑勺。

　　　　因此，和沙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