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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户待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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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下去吧。”

    锦衣卫也未有多言,只是出刑室的时候,面色懊恼,更是同手同脚似僵尸般踏出刑室大门。

    未等林冲将目光自那同手同脚的锦衣卫身上收回,并暗自好笑之际,玉拾已然兀自走在趴在地上的家奴们跟前,并一个一个顺溜看过去,来回看了一遍之后,她的眸光落在其中一个家奴背上:

    “这个人留下,其他人关起来。”

    林冲顺着玉拾的手指看去,是一排家奴趴着的左边第三个,毫无异议地,他即刻下令执行玉拾的命令。

    不稍会,悉悉簌簌的声音随着锦衣卫们拖动趴着的家奴离开刑室,渐行渐远,直到一丝也再听不到,被遗留下的那一个家奴本来是面朝下紧闭着双眼,仿若外间诸事皆与他无关的尘外模样,可当周边寂静,再也听不到半点声音时,他蓦地睁开了双眼。

    当半掀起眼皮的双眼看到左右已然空无一人,整个刑室里只剩下他一个被抓来的公主府家奴时,他半含着的双眼蓦地睁大鼓圆,眼里满满是惊慌失措,再看到上端坐圈椅中,一身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玉拾,他的脸瞬间煞白。

    身为木中虹最为倚重的丁管事手下的家生子,没有谁比他更熟悉眼前这位玉面千户,自皇帝御令罗指挥使彻查他家驸马爷被刺杀一案,除了熟悉罗指挥使,连这位玉面千户也是整个公主府上上下下所有忠心家奴的必需熟悉对象。

    其中在两日之内了解玉拾,了解得最为透彻的人,便是他——丁五。

    以前丁五不是没听过玉拾的盛名,但他却嗤之以鼻地认为,不过是投了个好胎谋了个好相貌、机遇运道都要比旁人好上百倍的官家少爷,可当他真正去了解认识玉拾,才现玉面千户这个雅号可不是白喊的。

    玉面除了表明玉拾是一个拥有倾城之姿的雅称,更是表明这个北一所千户大人的为人处事!

    在楚国北方有一个古城,名叫咸城。

    咸城有一种独具地方风味的特色面食,名为玉面,后来因着被列为宫中贡品,便改称为御面。

    制作御面的工序共有四道——洗、炼、蒸、切。

    玉拾初为锦衣卫时,对付狡猾不肯老实招供的嫌犯,手段便如这制作御面的四道工序一样。

    先是洗,将上乘精粉拌匀揉成面团,再放于凉水中反复揉洗,直到洗净面筋为止——玉拾先给嫌犯洗脑,洗到嫌犯脑子里一片空白为止。

    接着炼,将洗出的面水过箩沉淀,在凉快干净处沉淀一夜——玉拾并不急于审问洗脑后的嫌犯,而是将嫌犯晾段时间,至少这个时间的长短,则因事或时而异。

    再是蒸,滤掉清水,把垫底的粉浆用小火在锅内提炼成团,人工搓成小块、笼蒸半个时辰后出锅,用饴络床压制成粉条状——玉拾先将嫌犯的弱点、致命点统统给抓出来细数个遍,然后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礼,彻底把嫌犯放在忠义孝悌这个大蒸笼里慢慢熬,直到时机成熟。

    最后切,缓缓将粉条状的御面晾冷,用锋刃片切成极薄的片,佐以蒜泥、姜末、陈醋、精盐、香油,即可食用——玉拾面对熬得熟透的嫌犯,最后便是一刀切,把后路彻彻底底的切断,让嫌犯明白,摆在其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合作,要么生不如死。

    初时,玉拾这一套对付与锦衣卫作对的人的御面做法,并不广为人知,直到后来玉拾当上北一所的千户,不知是谁将这套御面做法宣扬出去,又因着御面中的“御”字只有皇族方当得起,恰好玉拾又姓玉,于是便开始有了玉面千户的这个雅号。

    丁五回想着玉面千户的由来,正恍神之际,突然听到一个悠悠然的声音传来:

    “你给太子殿下送什么口信?”

第四十九章 重磅() 
莫说丁五惊了,就是林冲也彻底骇了,心说这哪儿跟哪儿啊,怎么一下子蹦哒到太子头上去了?

    丁五不敢直视玉拾,只抖着牙齿咯咯作响,仿若此时不是五月艳阳天,而是腊雪寒冬。

    林冲骇回神后看着怕玉拾如怕一头狼的丁五,不禁暗中得意——咱家千户大人就是这么有气势,瞧瞧,光一句话就把这狗嵬子吓得屁滚尿流!

    即便如此,丁五也没想要招供,他抵死咬住就是去半山寺给朱蓉送的口信,再无他人,自然也就与太子朱萧没什么干系。

    林冲最是相信玉拾,玉拾的话在他耳里,那就是圣旨:

    “大人让你说,你就老老实实给老子交待了!狗嵬子居然还敢狡辩!他奶奶地真是嫌命长!”

    林冲撸高了袖子,都挽到手肘处了,却让玉拾轻飘飘地一句话给止住了:

    “所有家奴当中,就你穿着的里衣料子最好,倘若你不是受了倚重,怎么可能同是出来跑腿的家奴,你却是待遇比旁人要好得多?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说,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玉拾声音轻柔温和,没有半点仗势欺人或倚狠胁迫的语调,仿佛说的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稀松平常的绿豆芝麻小事。

    可就是这样的声音飘进丁五耳里,才最是受不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已特意裁制出来的柔软舒服的里衣,这制作里衣的布料确实是与他同出府的其他家奴所不能比的,所用布料贵的可不止一两二两银子!

    平日里,丁五听足了丁管事的话,处处小心,低调行事,外面的袍子是公主府统一的家奴衫袍,其他日常用度里,他也甚少攀比独用好的,只在这最贴身的里衣做了一番功夫,也未有攀比的心思,只图个舒适而已。

    倘若早知有一日会被玉面千户抓进诏狱,丁五便是嫌命长也不会自寻死路露出这么个破绽来!

    等了有片刻,玉拾仍气定神闲,林冲却有些沉不住气了,但玉拾未有指示,他也不敢乱来,只在心中暗忖——倘若这兔嵬子不如实招来,那等咱家千户大人走了,老子就把他揍得连他老父都不认识他!

    再过一柱香的时间,玉拾终于自进来便一直端坐着的圈椅中起身,瞥了眼硬扛的丁五,再对林冲道:

    “给把他的家人请来,一个不漏!”

    倘若说玉拾先前不过是在平静的湖面上轻点足尖,引起一阵涟漪,那么现在就是本已恢复平静的湖面突然冲天而起,还是那种自带峰火四溅功能的那种,瞬间由山清水秀变成岩浆乱喷,折损力度成倍计算。

    丁五充其量不过是一座小土丘,早想到结果的玉拾不过是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些证实,便是没有他如实供认,她心中也自有一道沟壑。

    每个人都有自已的软肋,而很多人的软肋就是至亲的人,丁五也不例外。

    林冲把满脸灰暗得似是天地即将毁灭的丁五推出锦衣卫衙门,连同先前被玉拾下令关起来的七个公主府家奴,进来八个出去也八个,统统给放了回去。

    这是玉拾的意思。

    林冲尚记得玉拾让他放人时,他感叹着这八个公主府家奴难得进了诏狱,居然能毫无折损地出来时,玉拾瞧他的眼神,那活像在瞧一个万年蠢蛋。

    站在锦衣卫衙门大门口的林冲十分郁闷,他是怎么想也想不通,闷闷不乐地正要转身进衙门之际,罗恭骑着骏马回来了。

    林冲赶紧上前行礼,行礼后他招手让守门的锦衣卫来牵罗恭的马儿,他则被罗恭难得关心一回:

    “可是遇到什么难题了?远远瞧你,便见你长吁短叹的。”

    林冲十分高兴,感得实在荣幸,可一想到玉拾素来对他们这些下属颇为恨铁不成钢,他话到嘴边的郁结又给卡住了。

    罗恭也是随口问的,还是看在林冲这两日都是跟在玉拾身边,他才费这个口舌问问,想着能问出一些玉拾的近况来,可见林冲这般有口难开的难言之隐,他便明白了,玉拾的这个校尉下属定然又让玉拾给严重鄙视了。

    本着爱护楚国细苗的善心,罗恭眉一挑便进了衙门,有了林冲的指路,他直接到了玉拾的北一户,一跨进北一户,所有人皆向他看来,然后纷纷行礼。

    在上坐定之后,罗恭挥手让屋里众人坐下,又看了看在座的钟小李,不由侧头看向玉拾,想知道一下进况。

    玉拾会意过来,即刻将一大早与冰未同进公主府后的过程,大略给罗恭说了一遍后,直接道出结果:

    “丁五招了,八个家奴中确实只有他不是前往半山寺给公主送口信的,而是前往太子府,口信的内容则是——兔子嘴严,狼狗来了。”

    兔子与狼狗各自指的是谁,在座无人不心知肚明。

    狼狗是那些皇族权贵私下给锦衣卫的昵称,整个楚国连三岁小儿都晓得,至于兔子么,自然指的便是钟小李了。

    北一户是一间自带一小间暖阁的大屋子,暖阁是玉拾平日里可供歇息片刻的地方,暖阁外的地方才是她日常办差之处。

    此时北一户里坐了玉拾、罗恭、林冲、钟小李,还有后来到诏狱寻玉拾,正好与玉拾在刑室外碰头的洪烈小旗等共五人。

    玉拾向来信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座右铭,所以在她北一户里,一直都是毫无避忌,这才有了先前杨柯总旗叛变一事。

    饶是如此,她也从未想过改变座右铭,这不仅让北一所属下的大大小小武将一阵心安,更加全心郊忠于玉拾。

    而叛变的杨柯,早让这些忠厚的武将扎小人的扎小人,大口破骂的大口破骂,扬言要将杨柯碎尸万段的更有大有人在。

    玉拾的耳里听过不少,但她全当没听到,只让连城全权处理,在不制造意外麻烦给锦衣卫抹黑的前提下,她是默许她这些下属的姿意而为。

    连城的态度就是玉拾的态度,这些武将也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何况闹得像菜市场也没用,只有抓到那龟孙子杨柯,才能真正地出口恶气。

    玉拾毫无遮掩地将“太子府”这个重磅抛出,座上的洪烈惊得自圈椅中站起,一双如细缝的眼睛更是难得睁个老大,本就生得又宽又大的嘴巴更是张得足以塞下两个生鸡蛋。

第五十章 另一() 
在玉拾泛着寒气的瞪视之下,洪烈方惊觉自已过于失态了,定了定神后,摸着鼻子好无辜地重新在圈椅中落座。

    林冲看到洪烈这般反应,心里瞬间平衡了,想到他听到丁五供认确实是去给太子送口信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当时那呆样,林冲自已毫无所觉。

    直到玉拾满意丁五的答案后想要吩咐他放人之际,看到他的傻样,伸手又是一个玉掌往他后脑勺呼下时,直教林冲只想找个洞钻一钻。

    找洞的当会,林冲还庆幸着刑室里也没什么人,除了他,便是赏他玉掌的主人,至于丁五么,这兔嵬子倒是机灵,连半眼都不敢抬一下。

    太子那可是未来一国之主的九五之尊,太子府就是未来皇帝的潜卧之龙邸,待到登基继位,太子便是一条一飞冲天的真龙!

    试问整个楚国除了那座巍娥不凡的皇宫,还有什么地方比太子府更为尊贵?

    本来案子牵扯了死者驸马爷、遗孀浩英公主,已经处处制肘了,现在还来一个位高权重的太子爷,这案子还能不能让人顺利查下去了?

    光用想的,林冲与洪烈便都得先摇头叹气。

    不是他们胆儿小,实在是他们也不过是比平民百姓多了那么一柄绣春刀而已。

    在四位小主之外,他们就是皇帝的一把利刃,可在四位小主之内,这把利刃便随时可将他们自已的脑袋割下来,纯给四位小主当球踢着玩。

    皇帝朱元在诸国当中,尤其是三大鼎立的三大国中,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护犊子,何况四位小主还是朱元仅有的三子一女,那护得愈令人指。

    换句话说,身为锦衣卫的他们可以因着办御案私下压榨四位小主的下人,但在四位小主面前,他们就得掂一掂自已的份量了。

    其实不用掂,他们也知道自已的份量有如鸿毛,轻得可怜!

    所以当玉拾听闻浩英公主朱蓉并不在公主府中时,那双眼一闪而过的光芒直亮瞎冰未的眼。

    办事进退有度,随时都得给自已留一条后路,这是锦衣卫指挥使对所有锦衣卫的告诫。

    话既说得文绉绉,也十分符合罗恭那淡然如菊的性子,只要不去深想他那狡如狐的另一面,这告诫实在是于已谨慎万分,于人宽厚友善。

    当初皇帝听闻这一句话时,还单独召了罗恭进宫一趟。

    罗恭回来后,众人便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一大堆赏赐,可见他实在是对皇帝的脾胃。

    后来玉拾听闻此事,料想着皇帝自登基便是个江山守成的帝君,所以不必狠,因为在当皇子时已狠过了,也不必辣,当一个守成的帝君只要百姓继续安居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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