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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户待嫁-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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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偷偷跑出宫找了她师父多次。

    后来有一回,她师父突然进宫,跟她说——文泰,以后你不必担心了,因为一息倒很快便连配药都寻遍不着了。

    那味决定一息倒存与不存的配药到底是什么,她没有问过,她师父也没说。

    于是至今活了两辈子,玉拾还是不知道两百年前,她师父所说的配药到底是什么,又是不是因着她师父做了什么手脚,所以那味配药方会那么快寻遍不着?

    没有答案。

    事过两百年,人事物已非,哪里还能寻到两百年前的答案?

    县郊沙地柏凶杀现场完全没有什么价值,这是林昌死时的案现场。

    陈辉耀则死在一个外室家中,方士均死在青楼花魁怀里。

    陈辉耀之死已过去五个月,方士均之死过去两个月,林昌之死仅过去一个月。

    林昌被杀的时候,正巧是罗恭与玉拾查驸马爷被刺杀一案的尾声。

    浩英公主朱蓉自尽,明面殉情,实则告罪,皇帝在痛心疾之下,将两人配到这里来,彻查这个案长达五个月之久,却未曾破案,反而再赔上两任知县的恶劣铜钱知县案。

    按理说,仅过去一个月的案现场都查不到有用的线索,那么已过去两个月、五个月的案现场还有再堪查的必要么?

    答案是,有的。

    意外无时无刻不在,而真相往往就藏在不经意的意外当中。

    先回了趟衙门,冰未未归,连城也未归,罗恭与玉拾问清楚了陈辉耀外室家的具体地址之后,便准备让王朋自归家去,张更力也要被留在衙门里。

    在此之前,关于三起铜钱知县案,四人坐下好好聊了一聊。

    基于三起案子在过去几乎未曾查上半点的原因,像王朋、张更力这样的衙门小官根本就帮不上什么,两人也坦言因着某种关系,两人皆不曾用心去查过。

    连三个凶杀现场的堪查,当时也只是走走过场而已。

    能压官者,只有更大的官了。

    对此,罗恭与玉拾心神领会。

    王朋、张更力自投诚也是十分实诚,皆表示只知道是上面的人,但具体是谁,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莫说人,就是连声音都未曾听到过。

    每回指示,两人皆是在隔日清晨床头几上现的。

    放指示字条的人是高手,来无影去无踪,悄无声息。

    倘若王朋、张更力同是高手,或许还能现一点踪迹,可惜两人不是,皆不过是手无寸铁之力的普通官员。

    玉拾听着的时候,揪出一个问题:

    “连面都不曾见过,声音也不曾,只是一张字条,还是那种十分普通、半点认不出会是谁的字迹,在最尾又命你们看过便得烧了,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认定给你们指示字条的人会是上面派来的?”

    王朋与张更力对看一眼,皆有点紧张。

    特别是偏胆小的王朋,手心已经冒汗,十指更是互绞个不停。

    王朋人算是聪明的,颇有点心机,但就是没什么胆量,临场还会怯懦,不然倒算是可造之材。

    而张更力相对沉稳些,还带着有点深藏不露之感,让人摸不清他真正的想法。

    幸就幸在,无论是王朋还是张更力,这两个人都是明白人。

    他们明白什么才是最致命的,他们也懂得及时抓住一闪即逝的机会。

    既然被迫身处悬崖,那么剩下的,他们只能拼命自救。

    在玉拾提出最关健的问题,罗恭背手而立静待两人的答案之际,衙役进正光堂通报:

    “大人!衙外有一名妇人说是前陈知县大人的内眷,以有要事相告为由,求见两位上差大人!”

    让衙役将前来的妇人带到大堂侧堂候着之后,衙役便退了下去。

    这会王朋与张更力也想明白了。

    其实他们早就想明白怎么做了,就是不知该怎么表达。

    想了一会,张更力先开这个头:

    “第一回看到指示字条的时候,字条旁边还放着一块令牌……”

    黑色的木制令牌,四四方方,不足两寸,一面边缘处有一个小孔,小孔被一根细细的黑绳串着,黑绳打着代表吉利详瑞的吉祥结。

    听着张更力的形容,玉拾脑中灵光一现,突然问:

    “那令牌正背面是不是各有一个字?”

    张更力与王朋同时一惊。

    那一刻两人的心都凉了,心道两位上差果然知道这样的木制令牌!

    罗恭也想起来那一块被张东胜特意从楚京来寄来给玉拾的木牌,上面正背面刻着“壁虎”二字。

    铜钱知县案居然还与张东胜有关?

第八十一章 青蛇() 
一块表明身份的木牌,也是象征着某种权力的令牌。

    张更力与王朋见到的是同一块令牌,正如玉拾收到的壁虎令牌一样,令牌正背面都各刻着一个字,合起来就是——青蛇。

    罗恭低声呢喃:“青蛇?”

    玉拾问:“大人听过?”

    自然听过的。

    冰未能查出壁虎,自然也能揪出条青蛇来。

    罗恭缓缓点了下头,却未再说什么。

    玉拾也识趣地未再问,晓得关于张东胜的势力不太适宜在王朋、张更力面前提及。

    不过王朋、张更力既然能以一块青蛇令牌便晓得铜钱知县案与上面的大官有牵连,想来两人应当知道一些关于张东胜势力的事情。

    两人确实知道一些,就因着这一些,两人对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免多了一层顾忌。

    罗恭与玉拾皆看出来了。

    正当王朋、张更力踌躇间,又相互对眼了再对眼,却总迟迟不开口之际,玉拾索性就两人的顾忌,开门见山道:

    “是不是你们所知道的张东胜势力的一些事情,涉及到了我们锦衣卫?”

    两人齐齐摇头。

    玉拾又问:“那是皇族?”

    两人又齐齐摇头。

    玉拾没好气道:“都不是,那就是权贵了!”

    两人这回不动如山。

    果然是权贵。

    玉拾一个气窜上来,火大得没能忍住,上前两步各来回瞪了王朋、张更力一眼,斥责道:

    “这世上除了皇族便是权贵,不然就是小老百姓了,你们是当官的,虽不是一县父母官,却也堪称父母官的左右手,一个管理辅佐县政,一个管理粮税户籍,在珠莎县中,除了知县,便是你们最大!”

    说着,她往罗恭那边回走两步,瞬间抓起茶盖碗。

    罗恭挑眉斜睨,王朋胆颤,张更力心惊,三人皆以为玉拾这是气得想摔东西了!

    然而,玉拾只是端起茶盖碗往嘴边一凑,大口喝下,以茶水缓了缓心中对王朋、张更力的气其不争、恼其无用,然后接着数落:

    “你们在那些皇族权贵眼里,确是仅仅小小的官员,但你们在这珠莎县中,那便是珠莎县百姓的天!天!懂不懂是什么意思?啊?!”

    两个天,以后面一个咬得极为清晰且重。

    王朋、张更力只能忙不迭地点头。

    懂!

    这个时候要是不懂,那不是正撞火把上——引火上身么!

    懂,必须懂!

    何况两人确实是真的懂,不然也不会明知说出来是一半生一半死的结果,却还是一同选择了赌一赌。

    这回张更力还没开口,王朋似是气沉丹田,走起路来连下盘都稳稳当当,他往玉拾那边走了两步,痛心疾地自责:

    “千户大人教训得是!”

    张更力亦上前来表示一番,与王朋一样,皆是一副愧为珠莎县县丞、主薄的悔悟模样。

    闲话不多说。

    还是正事要紧。

    王朋、张更力的气一被玉拾费了口舌提起来,罗恭便直切主题,再问了一回到底是怎么由一块青蛇令牌,从而得知上面之人是谁的?

    王朋说:“两位大人不知,就在半个月前,孟知府途经庆直县安涂山,机缘巧合救下了张知县的嫡长女,免去张知县丧女之痛!”

    张更力补充道:“庆直县县郊外的安涂山历来匪徒昌厥,听闻那张家小姐那日是途经前往寺庙为其母祈福,却不料竟是遇到了劫匪!”

    安涂山劫匪历来劫财劫色,什么都劫,素来是将“宁可劫错,也不可放过”立为座上铭。

    为此,庆直县知县张启从任期已两年,每每提起皆头疼不已。

    安涂山劫匪之猖狂也早传入皇帝耳中,只层层下放指令,说一定要将劫匪铲除,还庆直县百姓及周遭邻县百姓一片乐土。

    皇帝更是明着给张启从下了诏令,说要是能在他任期之内完成这个指令,那么他的任期年限一到,政绩一飘红呈上,他必定是官途高飞,青云直上!

    地方官员任期为三年,张启从已到任两年。

    两年间,政绩平平,毫无出彩之处,于是能铲除安涂山劫匪已然不仅仅是张启从的心头刺,更是他仕途直上的指路灯。

    似是誓在必得,张启从在接到皇帝诏令之初,曾豪言大放,说,一定不负圣上所望!

    然如今已过去两年,不仅未能灭一灭安涂山劫匪的威风,还让自已的嫡长女差些丢了性命。

    王朋道:“听闻当时挺险的,倘若孟知府再去晚一个半个时辰,只怕张知县便得白人送黑人了!”

    所以救出张启从的嫡长女后,张启从余悸未除之际,更是对南黎府知府孟良才千恩万谢,举家感恩戴德。

    张更力道:“张知县还说,日后只要孟知府有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张知县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玉拾感叹:“这张知县倒是真疼女儿,竟是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普通人说这样的话,大概没什么。

    但身在官场中人说这样的话,意义却是大为不同。

    官场如战场,一个不小心,便处处险象。

    张启从当面说出这样几近誓言的话来,无疑是表明日后有机会必任孟良才随意差谴。

    同为官场,倘若无灾便可,倘若有祸,那张启从这番任孟良才随意差谴的话,便是孟良才的一面厚盾。

    至于这盾的下场,大概不会在持盾之人的忧虑范围之内。

    所以那会张启从是说得痛快了,也够真诚实意地表达感激之情,但无疑也是给自已及全家人,先挖了一个坑。

    这个坑若是孟良才不用,那么张启从便不会有事。

    倘若将坑用在无祸无灾的地方,张启从也不会有事。

    但若是孟良才把坑挪到私利已欲之处,那张启从与家人必将头一个祸及。

    罗恭自听到庆直县知县张启从时,他便一直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在玉拾与王朋、张更力的说话当会,他终于想起来了:

    “这个张启从,正是张东胜的嫡亲堂叔父。”

    玉拾早有想到王朋、张更力特意说起张启从嫡长女差些被劫的事情,又因着同样姓张,她便有几分觉得应当是与张东胜有关。

    这会听罗恭这么一说,她瞬间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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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甜味() 
玉拾问罗恭:“他们的叔侄关系很好?”

    罗恭说:“非常好。”

    好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张东胜自小在张启从手中养大的那种血浓于水的好。

    张启从欠孟良才一个过命的人情,张东胜与张启从有着叔侄似父子的感情,于是这个人情便由张东胜来还,因为孟良才所要张启从还的,不过一介知县的张启从根本还不起。

    而张东胜不同,他虽只是民,但他手握着孟良才正需要的势力。

    孟良才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由张东胜去做。

    青蛇令牌便是最好的凭证。

    玉拾道:“这孟良才是一府知府,无论是庆安县,还是珠莎县,皆在南黎府所管辖之下的六县之一,珠莎县这样恶劣的案件,说到底他这个知府也有责任,在任满政绩上也是留有一笔的,可他并未急切于查出铜钱知县案的凶手,反而暗中利用张知县与张东胜的叔侄关系,挟恩利用张东胜的势力,让张东胜替张启出还一命之恩而不得不出手,这实在可疑!”

    罗恭道:“你待会写封书信送回楚京,问问张东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为次,主要探听张东胜对此事的态度,继而后续如何才是真。

    罗恭并未明说,但玉拾听懂了。

    王朋、张更力在旁听着,只觉得锦衣卫的手果真通天,连张东胜那样的江湖势力竟然也有这般直接地去信质问,两人顿时对罗恭与玉拾的敬畏又高了一个层次。

    而孟良才的做法,别说罗恭与玉拾嗅出异味来,就是他们也察觉到了那不一般的内情。

    不过这事得先放下,罗恭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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