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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宫主太招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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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沧澜望着花重舞若有所思的背影,不觉陷入了沉思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四、装瞎

花重舞说的没错,任何人都是会变的。花重舞会变,鹤沧澜会变,薛若碧也会变。谁也不清楚若干年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人心,更是最难以掌控的存在,他知的事有很多,然而,更多的却是他的未知。薛若碧出现的太过突兀,他与花重舞前脚离开繁华宫,后脚就遇见了薛若碧,依照薛若碧目前的状况,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人保护他呢?
除非,他的所作所为,完全是有恃无恐。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鹤沧澜不由得怔怔地愣在椅子上,目光似是探寻一般地望着花重舞,仿佛从对方的脸上,可以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相公,有些事情,不用我提醒,你只要仔细的推敲,就会发现很多不妥之处。”
是啊,有些事情,总是经不起推敲,只是很多细节一直被他遗忘,或者是刻意忽略掉。
鹤沧澜死死地捏着拳头,眼里闪过痛苦的神色。
“相公,你知道什么事情最让医者无能为力吗?”花重舞忽然调转话锋,提出了一个有些不合时宜的问题。
鹤沧澜的思绪不由得被拉了回来,有些茫然地望着花重舞,虽然不明白花重舞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认真地思索了一番,才小心翼翼道:“医者父母心,每一个大夫,都希望凭借回春妙手来悬壶济世,最让医者无力的,莫过于无法解救病人的痛苦了。”
“生死有命,回天乏术也是在所难免,又怎能归咎于行医之人?医者行医,但求尽力而为,医得好医不好,也只能看对方的造化了。”
“哦?”鹤沧澜忽然很好奇花重舞的答案,事出必有因,他相信花重舞不会无的放矢,忽然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相公,你说若是有人存心装病,大夫又该如何救治呢?”花重舞讳莫如深地望着鹤沧澜,嘴角扬起,似笑非笑。
“装病?”鹤沧澜的心猛地一阵生疼,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刚刚松开的五根手指,再一次紧紧地握在一起。
花重舞有一搭没一搭的话,似乎都是在引导他向着一个方向思考——薛若碧根本就没有失明。
是啊,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那些迷惑他的迷雾,便可以瞬间迎刃而解了。
因为看得见,自然不用担心有人会对他不利,凭借魔教御风使的身手,放眼江湖,有几个人能与他比肩呢?
因为看得见,自然就不需要医治,一个存心装病的人,即使神医也只能束手无策,不是吗?
“不会的……不会的……”鹤沧澜的身体微微摇晃,眼里满是迷茫与困顿之色,夜色渐深,他的心也跟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之中,向前,向后,向左,向右,无论是哪个方向,都无法拯救他走出心灵的渊薮。
“相公!”花重舞忙凑到鹤沧澜身边,用手搀扶着他气的发抖的身体。
“我不相信,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我绝对不相信!”鹤沧澜像是在对花重舞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仿佛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心,动摇自己的想法,鹤沧澜的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似乎是只要他这样做了,就可以一点一点地粉碎方才的结论。
鹤沧澜忽然用力挣脱开花重舞的桎梏,一脸愤怒地冲出房间。
“相公……”花重舞望着鹤沧澜越来越模糊的背影,默默地立在门口,一动也不动,仿佛一道故有的景致一般。
有些事情,让他自己去证实不是更好吗?
自己已经替他铺好了路,至于要不要沿着她铺的路走,就要看鹤沧澜如何选择了。
鹤沧澜强忍着压抑住满腔的怒火,用脚踢开薛若碧的房门。
南宫羽凌此时竟不在屋里,房间内只有薛若碧一人,只见他正背对着门口,用手中的火折子焚烧着手中的信笺,火光摇曳,刺痛了鹤沧澜的眼。
薛若碧慢悠悠地回过身来,恰对上鹤沧澜写满失望的目光。
“薛若碧……你……”明明想指责,却发现自己的言语早已泛着苍白,明明想怒骂,却发现自己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一声无奈的叹息,一个你字,却是再也没有的下文。
薛若碧脸上慢慢绽开笑容,他的笑容如三月和风,温暖的让人沉醉,一如他一贯给人的印象,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师兄,门是无辜的,你又何必踢它。”
没错,他不想踢人,他想踢人!
不,他想杀人!
此时,鹤沧澜恨得直咬牙,想不到薛若碧竟然可以如此明目张胆地向自己挑衅,看来,他还真是低估了自己的这个师弟。
“你的眼睛……”
“如你所见,没瞎。”
“呵……呵呵……”鹤沧澜不禁发出阵阵冷笑,双眸中渗出冰冷的绝望。
“这么说,段无琴所说的一切,也都是你们提前串通好的?”
“没有,长老们也都被我骗了,这种事情总要做到天不知,地不知,你不知,但我知。”薛若碧一派理直气壮的模样站在那里,没有因为自己的欺骗而感到一分一毫的愧疚,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般。
望着薛若碧这幅笑意浅浅的面孔,鹤沧澜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人,一瞬间又仿佛是那么的陌生,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了天涯。
“呵呵……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鹤沧澜只是冷笑,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嘲讽。
“于我而言,只有好处。一来,我不必在为了营救师兄费尽心思,二来,魔教从此只有我一个教主,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你还真是用心良苦。”鹤沧澜忍不住挖苦道,十几年的情谊,似乎都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只是为了在魔教可以只手遮天,就不顾自己兄弟的死活吗?
鹤沧澜从未想过薛若碧会是这样的人,但现实总是最为残酷地展现人性的伪善,薛若碧偏偏就属于这种人,只是他醒悟的太晚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阿碧这一章腹黑了,小小地坑了一下鹤鹤,至于阿碧为什么这么做,后面会交代,想知道,自己看,呜呜,打滚求收藏!PS:今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收藏列表,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丫一写BG的作者,收藏的作者全是耽美频道的, 这样真的好么,呜呜,爱死酥油饼,想打殿前欢,我还是消停写BG吧;今天下午趁老板不注意,梳理了一下大纲,新坑预计下周开始存稿,最快十一应该就能出来见人了,这一次从江湖走到宫廷哈,不过依旧走欢脱风格,因为萌主系列文,既然开了,就要写个全套,墨墨是这样想的,萌主系列先开两篇,然后在换风格,努力啊,打算年底之前写完三个坑,任重而道远啊。过年的时候可能会休整两个月了,不是墨墨懒,而是要开刀,希望手术顺利,阿门!

、四十五、割袍断义

“薛若碧……”鹤沧澜连名带姓地叫着薛若碧的名字,第一次,他忘记了自己师兄的身份,第一次,他视他若仇敌。
心中如烈火焚烧,焦灼,撕裂,散发着沉沦的腐朽,鹤沧澜暗暗告诫自己,他可以原谅薛若碧的过失,却无法原谅他的刻意欺骗与戏耍,这一次,他必须狠下心来。
“师兄,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薛若碧很是诚恳地看着鹤沧澜。
鹤沧澜冷冷笑道:“无奈?我倒是想知道,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你我都应该明了,所以……”薛若碧略显无助地叹了口气,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所以,你为了能够在魔教只手遮天,自导自演了一出戏。”鹤沧澜恨得直咬牙,此时,他恨不得将薛若碧生吞活剥,来消解心中的愤慨。
“若是师兄一直困在繁华宫,你我也不至于拔刀相向了。”薛若碧颇为遗憾地望着鹤沧澜。
鹤沧澜觉得自己听到了人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反唇相讥道:“你现在是准备与我动手了?”
“若是师兄肯自废武功,免除我的后顾之忧,我又何必与师兄兵戎相见。”薛若碧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冷,目光也不复往日的柔和,多了几分凌厉的锐气。
“哼,论武功,从小到大,你何曾是我的对手!”鹤沧澜轻蔑地瞪着薛若碧,竟是丝毫未将对方的挑衅放在眼里。
“凭我一人之力,当然不是师兄的对手,若是加上南宫羽凌,不知胜负如何。”薛若碧饶有兴味地摆弄着手中的火折子,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窗外的某处。
鹤沧澜瞬间了然,道:“我早该猜到,南宫羽凌是你的人。”
“也是,也不是。”薛若碧说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答案,怎奈此时的鹤沧澜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未曾留意到薛若碧言语间的微妙。
“就算你们二人联手,我也不会放在眼里,不过都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鹤沧澜不屑一顾地拿眼睨着薛若碧,曾经的如玉公子,如今却成了跳梁小丑,世事变迁,还真是让人难以预料。
“呵呵。师兄不妨猜猜,那天南宫羽凌与你拆招时,究竟用了几成功力?”薛若碧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鹤沧澜,见鹤沧澜的面色由最初的愤怒转为惊诧,不由得露出餍足的笑容。
“就算小南宫有天大的本事,怕是也无法施展了。”花重舞不声不响地走进来,横插在两人中间。
“为何?”面对突然出现的花重舞,薛若碧微微一惊,随即很快变脸,换上一副耐人寻味的面孔。
“因为我把他支走了。”花重舞得意洋洋地望着薛若碧,一副一能奈我何的架势,让薛若碧十分气结。
“花宫主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薛若碧恨声道,身体一点一点地向后挪动着,暗暗在心中审时度势,这一次倒真是他自己大意了,千算万算,竟然遗漏了一向让他不屑一顾的花重舞,这个女人还真是天生的戏子,明明精似鬼,却总是摆出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让人渐渐放松戒备。
“相公,你小心一点,阿碧想跑路。”花重舞料想薛若碧定是在思索着退路,生怕鹤沧澜心软,放走了对方,不由得提醒道。
鹤沧澜瞟了花重舞一眼,又瞟了瞟大敞四开的门。
花重舞识趣地将门关好,笑眯眯地冲着薛若碧做鬼脸。
薛若碧无语地瞪着花重舞,这两个人还真是越来越默契呢,居然都可以用眼神交汇彼此的心意了,这一点还真是出乎他的预料。
一旁的鹤沧澜缓缓举起左手,挥舞着凌厉的剑锋割断扬起的衣袖。
半截袖子在半空中打了个转,缓缓落在地上。
花重舞与薛若碧皆未料到鹤沧澜会做出这样突然的举动,不由得怔怔地望着落在地上的衣袖出神。
衣袖无声地躺在地上,不知该向谁控诉方才的飞来横祸。
“薛若碧,从今天起,我与你割袍断义,你我从此万世为敌,天各两端。既然你无义在先,就休怪我不顾念往日的情分了。”鹤沧澜一字一顿道,每一个字,从口中吐出,都仿佛经过了万千风霜的洗礼,他知,这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只是事到如今,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无论说与不说,他与薛若碧的关系,都不可能恢复到从前了。
刹那间,薛若碧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是想要分辨什么,只是还未曾发出半个音符,就看见眼前白光闪过,鹤沧澜的剑尖正一点一点向着自己逼近。
“师兄……”薛若碧无奈地笑笑,灵动地扭了下身,错开鹤沧澜的剑尖。
“我的师弟,早在五年前就死了。”鹤沧澜的语声带了几分淡淡的自嘲,他宁愿从未离开繁华宫,这样他就没有机会了解到这个残酷的真相了。
见鹤沧澜开始分神,薛若碧急忙抽出藏于腰间的软鞭,向着鹤沧澜面门袭去。
鹤沧澜冷笑一声,丝毫未将薛若碧的攻势放在眼中,一招灵狐踏雪巧妙地化解了薛若碧的进攻。薛若碧见鹤沧澜躲开,忙敛起软鞭,意图攻击鹤沧澜的下盘。
鹤沧澜的剑尖倾斜,狠狠地刺向薛若碧的右肩。
“啊……”薛若碧功夫虽然了得,但与鹤沧澜相比,却是相形见绌,鹤沧澜这次是铁了心要薛若碧难堪,下手自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端的是剑招凌厉,出手狠辣。
剑尖不偏不倚地刺入薛若碧的右肩,鲜血顺着剑刃缓缓溢出,薛若碧握住鞭子的手不自觉地垂下,无力地松开手中的软鞭,脸上隐现几分痛苦的神色,眉头亦因了疼痛的关系而缓缓皱起。
“师兄,很痛的。”薛若碧强忍着疼痛,艰涩地开口道。
“再痛,也比不过我的心痛。”鹤沧澜这一剑刺中的不但是薛若碧的身体,还有他自己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轮到花花腹黑了,表示鹤鹤好可怜,身边一个个都是黑肚皮的人,做人不能太老实啊鹤鹤……继续,求收藏啊,话说,有人再看么?看得亲们抽空冒个泡啊,不然墨墨会以为是自己在自说自话呢!

、四十六、神秘人

“师兄,你这是何苦?”薛若碧的声音沾染了几分无奈。
“御风使,我可担待不起你这一声师兄啊!”鹤沧澜猛地抽出剑身,略显自嘲地笑笑,眼里却溢满了凄楚的神色。
“啊……”薛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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