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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宫主太招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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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和阿琴一样,他们也想抛却世俗的羁绊,勇敢地在一起。”
“我和那个烂人没有任何关系。”高立怒气冲冲地用手指着段无琴,看来,以后要限定段无琴的活动范围了,要让段无琴时刻与他保持着三尺的距离。
段无琴无声地用眼神控诉着花重舞的罪行,想不到花重舞不但替他和高立安排了一段绯闻,就连南宫羽凌和薛若碧也不肯放过,若是南宫羽凌知道花重舞会如此向高立解释,估计他宁愿承认自己是魔教内应,也不愿意与薛若碧沾染上暧昧的关系吧?
“表哥,你千万不要生气,这件事我们不是故意隐瞒的,实在是因为……”花重舞因为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靠谱的理由,不由得求助似的望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鹤沧澜。
鹤沧澜一向讨厌说话,更讨厌说废话,他的冷漠早已融入了骨子里,成为骨血中的一部分,若是有谁真正能牵动他那根叫做情绪的神经,只怕只有花重舞,还有远在魔教的那个祸害了。
连眼睛都懒得眨一下,鹤沧澜只是微微撇了撇嘴角,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不含有一丝波澜,一字一顿道:“因为懒得和你说。”
潇洒地转身,鹤沧澜拉着错愕在一旁的花重舞转身离开。
“相公,这样真的好吗?”花重舞有些不确定地回头望着高立渐行渐远的房门。
“你说呢?”鹤沧澜轻轻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中迸射出类似警告的意味。
花重舞识趣地跟在鹤沧澜身后,看来她似乎仍旧任重而道远啊,要慢慢开发鹤沧澜的兴趣才是,美男虽好,太冷淡就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六、失踪的段无琴

“段无琴!”
见花重舞与鹤沧澜已经离去,段无琴不想一个人面对高立的臭脸,正欲转身离去,却忽然被高立叫住。
“什么事?”段无琴颇有些不自在地望着高立,总觉得高立看着他的目光,隐隐泛着诡异,像是在酝酿什么阴谋似的。
“从今以后,你……离……我……远……点……”高立惬意地笑着,第一次在段无琴面前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远点是多远?”段无琴似是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表情透着古怪,说不清是苦涩还是释然。
“你最好从我的生活里消失。”明知道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繁花宫,这件事的可行性近乎为零,但高立还是咬着牙齿说出了积压在心中的不满,权当借此打击段无琴好了。
段无琴出奇地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悄然离去。
当时戏言,一语成谶。
段无琴果然从高立的生活中消失了,不单单是从高立的生活中,而是从整个繁花宫,接连两日,再没有人在繁花宫看到过段无琴的身影。
繁花宫众人正襟危坐地来到议会厅,一个个面色凝重地看着彼此。
“我仔细盘问过右护法的侍从,他们说昨天中午,看到右护法一个人去了后山。”司徒幽叹了口气,将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出来。
“他一个人好端端的去后山做什么?”高立的眉头微微皱起,在心中不断揣测段无琴的行迹。
“这个就无从知晓了。只是我们暗中派人在后山搜寻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找到右护法,若是他去处理事情,断然不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才是,该不会真的遭遇什么不测了吧?”桃雪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即使算上盘踞在繁花宫的一众高手,段无琴的武功也绝对排得上前十,此时,他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失踪了,只是顺着这个思路思索,桃雪就觉得后怕的很。
“相公,阿琴他……”一向嘻嘻哈哈的花重舞,此刻却再也没有了玩笑的心情,段无琴的忽然失踪,将原本平静的湖面,割出了一道撕裂的痕。
鹤沧澜一向为人冷漠,待人待事,总是透着几分淡淡的疏离,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若是换做从前,繁花宫右护法失踪,他怕是要在心底拍手称快才是,望着花重舞一脸担忧的模样,他不禁有些动容。一段时间的相处,竟是慢慢习惯了这群人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偶尔透着挑衅与调侃的话语,其实是为了隐藏不知如何表达的善意,也许,他们之于他,早已不是陌生人的存在了吧?
况且,段无琴还有另一重让他不容忽视的身份,想着薛若碧与花重舞辛苦经营这么久的计划,突然在紧要关头横生枝节,莫不是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鹤沧澜偷偷扯了下花重舞的衣袖,直勾勾地看着她。
“相公,这个时候拉拉扯扯,不太方便吧?”花重舞敛起凝重的表情,表面上虽是在指责鹤沧澜,言辞间的轻佻意味却昭然若揭。
鹤沧澜黑线地瞪着她,这个女人,在自己的下属面前,没必要演戏演得这么卖力吧。
“哼,不就是丢了一个护法,至于如此大奖小怪吗,他又不是三岁的孩童,自己会认得路,说不定一会儿就自己蹦回来了。”鹤沧澜本欲自告奋勇地去寻找段无琴的下落,但瞥见花重舞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就觉得气结万分,明知道花重舞是在做戏,可他仍是有种被作弄的感觉,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极其生硬。
“那是,我繁花宫的事情,自然不敢劳烦追风使操心。”高立狠狠地翻着白眼,拂袖而去。
砰……
门被狠狠地摔了一下,然后不甘不愿地合拢。
桃雪与琳琅不禁傻了眼,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知如何是好。
司徒幽无奈地摇摇头,视线不经意地撇到花重舞身上,只见自家宫主一副犯错小媳妇的模样,一点一点地蹭到鹤沧澜身边,水嘟嘟的眼里几乎快滴出水来。
“哼。”鹤沧澜冷哼一声,看都不看花重舞一眼。
司徒幽识趣地拉着琳琅与桃雪离开,看来,他们只能替段无琴祈福了。
侧耳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鹤沧澜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冲着仍旧沉浸在无限委屈状态下的花重舞道:“人都走了,做戏给谁看。”
“你。”花重舞不满地嘟起嘴,道:“相公,当着下属的面,你多少要给我留几分颜面。”
“颜面?”想起花重舞往日里的壮举,鹤沧澜略显不忍道:“你的形象,似乎已经没有拯救的价值了。”
“那什么有拯救的价值?”花重舞忙追问道。
“段无琴的那条命,似乎还有那么一点价值。”鹤沧澜收起方才的厉色,眼里盈溢着淡淡的萧索,让人有些捉摸不定。
“相公,你觉得阿琴他……”花重舞有些不忍说下去,方才之所以当着高立他们的面插科打诨,只不过不想让他们担忧罢了。这次武林大会,将段无琴推上位,可以说一次凶险的赌注,她没有料到对方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对段无琴出手,看来,是她低估对方的手段了。
轻视敌人的后果,必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也许,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悲观,毕竟段无琴的武功……”鹤沧澜试图找个理由安慰花重舞,但是他忽然发现,这个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纵然是绝顶高手,也难以抵挡敌人的暗算,更何况对方此刻,正披着友善的外衣。
花重舞与鹤沧澜一脸凝重地望着彼此。
“要不然去找南宫羽凌商议一下?”花重舞提议道,毕竟目前了解他们行动的人,除了她与鹤沧澜,也只有南宫羽凌身在繁花宫了。
“不可,若是对方正在试探我们的意图,我们贸然联络,岂不是暴露了。”鹤沧澜急忙制止了她。
也许,他们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在输给段无琴的那一刻,南宫羽凌就已经引火烧身了。
繁花宫的规模,真的可以与宫殿相媲美了,高立从议会厅离开后,行色匆匆地赶到段无琴的住处,早已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将身体依靠在长廊的柱子上,高立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的武功究竟什么时候退步了这么多。
高立发誓,解决了段无琴的事情之后,他一定要勤于练武,将段无琴狠狠地踩在脚下。
推开段无琴的房门,高立只觉得一阵恍惚。段无琴一向自许风流,屋内布置的十分雅致,古色古香,韵味十足。墙上几幅阎立本的真迹,更是被段无琴示若珍宝,当时段无琴一掷千金将这些字画买了回来,高立还对此颇有微词,认为他一介武夫,竟然学人家附庸风雅,简直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对此,段无琴也只是一笑了之。
昔日种种,竟是历历在目,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高立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祸害遗千年,段无琴的破坏力那么强,所以……他应该不会出事吧?
在段无琴的房内辗转了许久,并未发现任何异样,高立的脚步不自觉地向着里间走去。段无琴一向喜欢享受,连床上的布置都十分考究,不似他们这般随意,高立望着工工整整摆在床上的云锦被子与墨玉枕发呆,段无琴酷爱整洁,为何墨玉枕有些微倾呢?
试探着将手伸入枕头下面,纸张的触感透过皮肤传递过来,高立的脸蓦然变色,顺手摸出置于枕头下方的信,望着信上的内容,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
午后,地宫,南宫。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可能有人觉得最近这几章跑题了,因为主角的戏份被配角抢了一部分,其实都是错觉啦,花花恒永久,一个就足够,毕竟前面卖了那么多关子,自己挖的坑,总要自己填上,谜底一层一层的揭开,自然需要一些人物来穿针引线,所以,这几章才会写了几个看似无关紧要,实际上推波助澜的人。
 
 
、六十七、相公,你学坏了

高立忙将信收好,放在胸口处,便头也不回地向着地宫的方向跑去。地宫的位置本就隐秘,除少数人之外,繁花宫大部分弟子甚至都不知道地宫的存在,高立在心中暗暗思付,怪不得司徒幽带人在后山找了那么久,也没有找到段无琴。
地宫从建立以来,一直交由花倾绝的心腹老仆打理,未曾发生任何状况。打开地宫的大门,夜明珠的亮光将地宫照的明晃晃的。一个个囚徒听到声响,却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他们早就认清了现状,不会愚蠢到希望奇迹出现。
高立四下里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走到其中一间牢房门口,问里面的中年美妇道:“有没有看到一个腰上挂着扇子的人?”
萧美娘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瞥见高立俊秀的面容,不由得眼前一亮,忙凑身过来,笑着点点头。
高立的眉毛一挑,心中不禁掀起一抹怪异的涟漪,道:“什么时候?”
萧美娘抬头望着光洁的石壁,道:“在这地宫里,谁还分得清白天和黑夜呢,反正那时候刚吃过饭,至于是哪一顿,我也搞不清了,送饭老伯刚离开不久,那个腰间挂着扇子的小哥就来了,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用剑的公子,两个小哥模样都很俊……”
萧美娘罗里吧嗦地说了变天,也没有抓住重点,高立心念段无琴的安危,颇有些不耐烦地瞪着眼道:“说重点!”
“哦。”萧美娘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道:“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小哥就打了起来,然后那个腰间挂着扇子的小哥,就被用剑的小哥打趴下了。”
“打趴下?”高立只觉得心被揪了一下,一瞬间大脑空荡荡的,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滞涩。
萧美娘见高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惬意,继续道:“也不知道那个小哥还有没有气,用剑的小哥像拖尸体一样,把他拖进原来关押鹤沧澜的那间牢房,要不,你现在去看看?”
“该死……”高立恨恨地瞪了萧美娘一眼,道:“你为何……”
萧美娘忙打断高立道:“我认得那个人,他是繁花宫右护法吧,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在意他的死活,所以,你认为我们会让人知道他的存在?”
高立恨得直咬牙,但此时此刻,容不得分心与这种人计较,还是段无琴的安危比较重要。一个箭步向着原本关押鹤沧澜那间角落里的囚室奔去,明明十几丈的距离,仿佛阻隔着天与海的遥远。
不知何时,那间早已被人们遗忘的牢房,被人用铁链锁上了,橘黄色的光芒映在铁链之上,泛着森森的寒意。高立脸上的表情几近崩溃,顾不得许多,忙用内力震断了铁链,不由得心存几分侥幸,还好这根铁链没有为难他的武功。
若不是外面冰冷的栏杆诠释着它作为囚室的用途,高立险些以为这是哪个大老爷金屋藏娇的地方,囚室内别有洞天,书房、卧室布置考究,更有一处开阔的空地,可以充当练武场使用,原本应该空荡荡的空地,此刻正躺着一个不知生死的人——段无琴。
高立忙跑过去,将段无琴扶起来,此时的段无琴,早已不复了往日的风流恣意,原本白皙的面容,泛着几分惨淡,撇不见一丝血色,双唇渗着绛紫色的光泽,明显是中毒至深的迹象。
高立慢慢抬起手臂,颤抖地探向段无琴的鼻息,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没断气!
连忙将段无琴打横抱在怀中,高立开始了今天第三次不要命的奔跑,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这种滋味,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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