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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宫主太招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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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觉得这其中只怕有什么误会。”说着,阮流沙状若无意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道:“谁知,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阿弥陀佛,段护法,方才陈奇所言,究竟是否属实?”无悔大师脸色沉静的如同一汪深水,假作真时真亦假,此时的他,竟是也有几分理不清头绪,分不清真假了。
段无琴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神情竟是有些恍惚。是他自己太不小心了呢,还是秦劲风一早就已经盯上他了,罢了,罢了,这一次,他只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没错,我确实去见过御风使。”
众人注意到,他竟是开始称呼薛若碧为御风使,显然是对对方的一种尊敬,众人的心跟着沉到了谷底。
一直趴在鹤沧澜肩膀上的花重舞忽然睁开眼睛,用手死命地揉了揉眼皮,打了个哈欠道:“你们研究出结果没有,阿琴肩膀上到底有没有花?”
这个显然已经没有研究的价值了,事已至此,段无琴是魔教内应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
魔教之人,肩膀上怎么会少了象征身份的莲花呢?只是颜色不同,身份不同罢了。
段无琴不由得冷笑一声,轻蔑地望着阮流沙道:“阮帮主,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自腰间摸出那把常年伴随他的墨绿折扇,段无琴舒展开双臂,一连向后掠开数步,好整以暇地看着众人,继续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上!”
话虽说着轻松,但段无琴此时却一点也不轻松,对付秦劲风一个他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何况还要加上无悔大师、灵鹫师太等一干人。有时候明知道结果,却仍旧会去做垂死的挣扎,不是怀揣侥幸,而且容不得半分怯懦,从加入魔教的那一天起,段无琴就将自己的生死抛却在脑后,他曾幻想过很多自己的死法,却唯独没有想到,会在阮流沙面前露出破绽。
人算,果然不如天算!
无悔大师与灵鹫师太对望一眼,彼此眼中闪过一丝心痛与无奈,这种结果远非他们所愿意看到的,只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们退后,今日他们势必要将段无琴擒住,不然白道武林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居然选出一个魔教的人来当头领,这岂不是会传为千古笑谈?
“等等……”花重舞忙跑过去拦住正要拔剑的灵鹫师太。
“花宫主此刻还要袒护这个叛徒吗?”灵鹫师太冷着一张脸道,宝剑已经出鞘。
无悔大师与何太仓也早已集中注意力观察事态的演变,随时准备出手缉拿段无琴。
“你们一起上,恐怕不太好吧?”花重舞一脸担忧地望着众人。
难道花重舞觉得他们以多欺少胜之不武么?众人一脸抑郁。
“轮/奸未免也太重口了些……”
众人:“……”他们是不是理解错了方向。
见众人的注意力被岔开,花重舞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初衷,忙道:“师太,能不能让我先和阿琴说几句话,好歹也是主仆一场,万一你们待会儿不小心把他弄死了,他岂不是连交代遗言的机会都没有?”花重舞仍旧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脸上依旧挂着笑,那笑容依旧十分欠扁。
只是此时此刻,众人却不愿去反驳她,因为她说得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就算众人再怎么不待见段无琴这个魔教的内应,但是却没有不近人情到去拒绝花重舞这个要求,毕竟,段无琴与花重舞共事多年,发生这件事最难过的只怕就是花重舞了。
瞥见花重舞脸上那没心没肺的笑容,众人忽然觉得自己多心了,她哪里难过了!
“阿琴,同时打两份工很辛苦的,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把魔教的工作辞了?”花重舞眼巴巴地看着段无琴,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众人无语,果然不能用正常的眼光看待花重舞,虽然她刚才看起来真的蛮正常的。
“我比较喜欢从一而终。”段无琴如是道,脸上挂着些许迷茫,搞不清花重舞究竟又想玩出什么花样。
“这么说,你同意辞掉魔教的工作,重新回到繁花宫了?”花重舞两眼直冒精光,激动的差点跳上天。
众人:你以为这是在酒馆里打工,说辞就辞啊,这是正邪不两立的问题好吧!
“只可惜,在加入魔教的那天起,我的心就只属于魔教。”段无琴眼里竟是闪过一丝失落,在繁花宫的日子虽然不如在魔教那般长久,但在那里的快乐与回忆,却是真真切切地发生过的,深深地镌刻在他的生命里,打下了不腐的印迹。
“这样啊……”花重舞意味深长地望着段无琴,单手摸着下巴,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眉头轻轻地蹙着,几许愁思若有若无,若隐若现。
每当花重舞说这样啊的时候,段无琴的心中立马会升起一丝不安,这种感觉屡试不爽。
“你心中居然只有魔教,阿立会吃醋的。”花重舞决定替自己远在繁花宫的表哥声讨眼前的负心人。
提到高立,段无琴眼中的落寞竟是越发深邃,若是高立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只怕会第一个劈了他吧!
众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段无琴一眼,早就听说繁花宫左右护法关系非同一般,想不到竟是如此的惊世骇俗。
“多数无益,魔教与繁花宫,一黑一白,永远不可能有更多的牵扯,否则,就只会万劫不复。”段无琴生怕花重舞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反正他是豁出去了,但是他不想将高立拖下水,休说他与高立目前是清清白白的男男关系,就算他们真的发生过什么,也不能让他成为白道众人为难高立、甚至是繁花宫的把柄。
“这么说,你真的决定破釜沉舟,誓死一战了?”一种叫做焦灼的情绪自花重舞眼中闪过,花重舞的声音带有几分不确定,却隐隐泛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担忧。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阿琴,你想死就死好了,千万不要拉着冲虚道长陪葬啊!”花重舞扯着嗓子尖叫道,刺耳的宛若杀猪一般。
众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不是吓的,而是他们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他们忽略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就这样被花重舞鬼哭狼嚎地吼了出来,他们一直怀疑冲虚道长的失踪与魔教有关,更直接一点说,与潜伏在白道诸人中的魔教内应有关,此时他们拆穿了段无琴的身份,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冲虚道长在段无琴手里。
段无琴一下子反应过来花重舞此举的用意,心里十分清楚冲虚道长根本就不在魔教手中,但是除了他们之外,了解真相的恐怕只有隐藏在白道中的幕后黑手了吧,可惜那只幕后黑手绝对没胆子站出来说出真相,这样一来,他大可以利用冲虚道长的安危让众人投鼠忌器,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但起码没有性命之忧。
思虑已定,段无琴轻摇手中的折扇,他本就生的俊朗,此时没了往日的痞气,倒越发显得风流洒脱,浓浓的树影下,一抹淡紫色的身影就那样在月光下轻摇折扇,笑若清风,若是没有一旁剑拔弩张的气氛,那画面一定会更加美好。
“我段无琴不过是魔教一个小卒,纵使丢了性命也无妨,况且能有冲虚道长如此德高望重的前辈陪葬,倒也不虚此生。”段无琴笑得轻松,心情也不复方才那般凝重,他可不是什么大无畏的勇士,既然有办法脱身,他绝对不会让自己葬身于此地。
“说得倒是轻松,你若是死了,某人可就要打光棍了!”声音清脆悦耳,说不出得好听,众人愣神,一抹白色的身影倏然而至,纵身停在段无琴身旁,借着月色,一张明媚而不失张扬的俊脸,逐渐在眼前放大。
“南宫羽凌……”何太仓在繁花宫可是与南宫羽凌结下了不解之缘,乍一看到他的身影,不由得惊呼一声。
被何太仓这么一吆喝,众人这才回神,一脸错愕地望着从天而降的南宫羽凌,一个严重的问题摆在眼前,当初他们之所以认定南宫羽凌是魔教的爪牙,是因为段无琴被南宫羽凌袭击,而南宫羽凌又无法给自己做出合理的辩解。
换言之,他们当初是将段无琴摆放在受害者的角度审视南宫羽凌的,如今段无琴的身份被揪了出来,那么是否意味着,他们……
“南宫少主,当初那件事……”灵鹫师太对南宫羽凌印象颇好,见状,忙率先开口问道,希望可以从南宫羽凌口中得到令大家满意的答案。
南宫羽凌果然没有让众人失望,只见他信誓旦旦道:“我说过,我没有袭击段护法,可惜没有人相信我。”说着,竟是一脸委屈地望着众人。
众人默然,打死也不能承认他们当初瞎了眼睛下错了注。
、八十四、遇人不淑
作者有话要说:小时候看李连杰的电影《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当时心里就有一个疑惑,正与邪,黑与白,哪里是表面上所能分清的,一直就想写一个关于魔教的故事,这回终于实现了,写到这一章,我仿佛忘记了故事的主角是花花和赫赫,只觉得,阿琴的这番话,才是最重要的,阿琴,你好帅,亲妈给你打一百分,不过花花一如既往地各种腹黑啊……
报告:作者今天出门,大家看到的是存稿君,不清楚哪天回来,所以都设了定时发布,么么哒,看到有人收了新坑和专栏,作者君表示好开心,最近火车站太乱,作者君自我感觉很丑,应该很安全吧?唉……
“看来是我们冤枉南宫少主了。”秦劲风的声音略带几分深沉,竟是带着不可言喻的沧桑。
南宫羽凌点点头道:“我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与肩负的使命,无忧山庄的少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无忧山庄。”
众人脸上蹭蹭地冒着希望之光,彻底从失去段无琴的伤痛中解放出来,没有了段无琴这个坑爹的头领,他们又增加了南宫羽凌这个强大的助力,福兮祸所依,真可谓祸福难料啊,实在是让人兴奋不已。
只是兴奋的下一秒,南宫羽凌就给他们浇了一盆冷水。
“我只是偶尔兼职做一下魔教的长老罢了。”南宫羽凌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与段无琴并肩而立,笑吟吟地看着众人晴转多云的脸。
明明是黑夜,比黑夜更黑的,是众人的脸。
“南宫少主,你莫不是在开玩笑?”灵鹫师太仍旧不死心地问,面色却越来越冷,骤然瞥见与南宫羽凌并肩而立的段无琴,一颗心还未升腾起来,就默默沉入湖底,再无涟漪泛起激动的波纹。
“小南宫,你真的是魔教中人?”
花重舞的身躯微微踉跄,鹤沧澜悄无声息地搀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望着她眼里莹莹的泪光,不由得暗生钦佩,果然是天生的演技派。
“都说了,是兼职。”南宫羽凌刻意强调了一下自己的立场,他最主要的工作,还是管理无忧山庄啊,魔教的事务,只能算是他开辟的副业罢了。
“这么说,那时在茶寮里,你是刻意接近我的了?”满是试探的话语,却饱含了几分决绝之意。
花重舞是言行荒唐了点,但是她并不是傻子,事到如今,众人反而开始同情起她来,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她竟是经历了双重的背叛,一个是自己的心腹下属,一个是自己的知交好友,然而一切都不过是虚假的表象,他们接近她,只不过是利用她罢了。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也许南宫羽凌与段无琴想利用花重舞,就是觉得她除了嘴皮子厉害之外,其他的都不行吧?
同情的目光愈演愈烈,花重舞只觉得脖子后传来一阵凉意,气氛安静的让人窒息,而南宫羽凌的嘴角,却愣是被一个不合时宜的诡异笑容覆盖。
“我也只是物尽其用罢了。”
南宫羽凌说得十分轻松,利用人之后,还能如他这般潇洒,众人忍不住开始赞叹,他的脸皮,也一定千锤百炼地锻造过。
“呜呜,我这算是遇人不淑吗?”花重舞猛然回过头去,似是探寻一般,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仍旧保持着拔剑的姿势,一脸肃穆的灵鹫师太身上。
灵鹫师太刻意别过头去,不屑于回答她的问题。
一直沉默不语的鹤沧澜,终于按捺不住地提醒花重舞道:“遇人不淑不是这么用的,你那顶多算作……交友不慎……”鹤沧澜发誓,今后一定要好好教习花重舞如何正确使用成语,若继续任由她这样断章取义,他早晚会被花重舞给彻底抹黑。
“哦。”花重舞轻轻哦了一声,忍不住用手抓着头皮,表情严肃而认真,仿佛在思索一件繁琐至极的事。
众人有些搞不清楚她这耐人寻味之后的深意,不由得纷纷看向她。
“既然如此,我们绝交吧!”花重舞变脸的速度,一向比翻书还快,这一次也没有例外,话一出口,脸上立马绽开释然的笑容,仿佛她与南宫羽凌之间,从未发生过一丝一毫的不愉快。
“绝交,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提议,不知道需不需要斩断衣袖、割袍断义。”南宫羽凌认可地点点头,觉得花重舞的提议听起来还不错。
“小南宫,断袖不好。”花重舞语重心长道,看着南宫羽凌的神色带着些许复杂的深意,“会断子绝孙的。”
南宫羽凌:“……”
就知道,和花重舞攀谈是没有好结果的,想到这一点,南宫羽凌偷偷向段无琴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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