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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惶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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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老臣稍稍露出动容的神色,李阁老微微的叹了口气,握着江衍的手紧了紧,仿佛想起了一些往事。
第二步,动情,提起往日情分,不用多加描述,淡淡盖过就好,真正记得的人会自己回想起来。
“昔年父亲曾说,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有可能背叛他,只有两位阁老不会,我,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只能来求两位。”
江衍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滚落,他小声的喃喃道:“我也不想和六叔作对,更不想坐这个皇位的,只是放下了刀,生死就在别人手里……”
李阁老叹了一口气,说道:“求我们这两个老骨头有什么用呢?多少次机会你都没抓住。”
“若是当年就有今日决断,不会有什么宸王,只有皇太孙!”孙阁老板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第三步,明志,若是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别妄想别人会糊里糊涂的追随你,抬起头,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江衍霍然抬起头,脸上犹带两行泪,目光却无比明亮,仿佛蕴藏了万里江山,李阁老和孙阁老几乎看到了太子傲然负手的身影在和跪在地上的江衍重叠开去。
“求二位阁老助我!承远知道自己错了,承远不想死,也不想把刀递到别人的手里,承远,承远……”
仿佛一直在天上飘着的思维一下子被拉回了地面,江衍一阵迷茫,他,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他的目光落在了两位眸中隐隐带着泪花,等着他把话说完的两位阁老身上,视线偏移,落在了二人身后的御阶上,视线缓缓上升,最后落在御阶的尽头,那只纯金色的龙椅上。
他慢慢的说道:“承远想要正位紫宸。”
江衍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像是脱力了一样,后来李阁老和孙阁老又说了什么,他记不清了,只是记得结果很成功,不敢想象的成功。
顾栖的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绝对很难,事实上他也没有把希望都放在江衍的身上,他原本的打算是自己上门游说,会和江衍联系只是因为只是需要一下小皇帝的配合,否则他千辛万苦把人都拉拢起来了,还没等做点什么呢,他自己就吓得把江山拱手让人了,这还怎么玩?
所以在看到李阁老孙阁老从承天殿出来后就马不停蹄了联系了关系亲近的老友,学生,和不少从前一起跟着太子做事的同僚们,他惊讶极了,完全没办法想象这个小皇帝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不过也许,是因为这两个人曾经是太子最重要的心腹的原因?
顾栖没有参与其中,毕竟他现在的主子名义上还是秦王。秦王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主子,对他也算尊重,但是这点尊重和他预期的地位完全不相符,和小皇帝差不多,他的身份一开始就被抬得太高,真正能得到的却又太少,野心就是这样慢慢的膨胀出来的。他想要做个实权的丞相,而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宸王不行,他太自负,所以一开始就被他定义为了对手,算来算去,也只有一个手段稚嫩的小皇帝能满足他的所有条件。
江衍很忙,那日的灵光一闪只能被归为急智,想要真的让那些曾经的东宫门客信服,他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第一步就是要改变他在大臣们心目中的印象。
由于先帝的刻意引导,江衍在大臣们的心目中就是一个花瓶摆设,所有人提到他都会不自觉摇头,但事实上,江衍的领悟能力非常强,这一点蒋太傅许太傅宋太傅三人都可以作证。同样的内容教其他的学生要用一天到两天,教江衍只用两三个时辰,他就能完全理解意思并且举一反三。而且文华阁里所有的太傅都清楚,江衍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过目不忘的天才,幼时在学中,没有一个人的进度能够比上他,会变成今天这样,先帝亲自指定的太傅居功甚伟。
想要改变形象是个漫长的过程,而宸王不日就要回王都,这个可以先放在一边,先进行第二步,筛选人才。
东宫旧部真的是一呼百应,其实那些转投其他势力的人里除了本身就位高权重的,基本上都不会受到多大重用,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一世平庸是注定的,然而就在这时,那个意外出现了,不拼一辈子就是这样了,拼一把,可能就此得一场从龙之功,平步青云,荫蔽子孙。
当年能进东宫的,不管人品如何,起码都是人才,江衍需要挑选的是真正能给他助力的一部分人,把这些人作为心腹势力来经营,自然,事急从权,他也来不及多挑,李阁老和孙阁老能找到多少人他都照单全收,最多仔细的听一下这些人的心声,心里清楚他们谁更值得信任,谁只能作为暂时的人头来充数。
等到飞马来报,宸王已经到了王都外百里的时候,顾栖名单上最后一个人对江衍表示了臣服。
有顾栖暗中的推手,李阁老和孙阁老的威望,东宫旧部大部分被整合,但这只是一个暂时的利益结合体,再加上早就被江玄婴所迫,向江衍交了投名状的镇国侯裴家,勉强能对抗一下来势汹汹的宸王,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只能靠江衍自己。
宸王回王都并没有带太多兵马,满打满算也才两千的骑兵,根本没有递交奏报,把大部分兵马留在城外,自己带了百十来个亲兵就直接进城,骑着马一路奔到了皇宫,侍卫认得他的脸,并不敢拦。
江翎到的时候承天殿正在上早朝,东宫旧部归心后,江衍也能说上几句话了,气氛正好,忽然殿外飞进来一个人,狠狠摔在地上,随即一声马嘶鸣响起,一个背着光的高大身影停在了殿外。
江翎下马,大步走了进来,他穿着和裴越相似却又不尽相同的玄铁盔甲,红缨头盔未摘,腰间一把无鞘长刀,寒光凛冽。
他一走进来,整个大殿凛然无声,江衍坐在高处,手心里渐渐冒出汗来。
“谁是江玄婴,滚出来!”江翎并未看江衍,而是在大臣们中间环视一圈,冷冷喝问。
没人应答。
江玄婴来得轰轰烈烈,走的悄无声息,事实上如果不是他收拾那些反对的大臣们的手段太过纯熟老练,众人只怕真要以为他是单纯公正的来给分支的堂叔定个继承人的。
看到自家主子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来,一个官员连忙上前说道:“回殿下,那人已经走了。”
江翎握紧了手里的刀,怒极反笑:“好,好,以为本王不敢打到上虞?”
江衍一直沉默着,见江翎慢慢的似乎冷静了许多,他才出声:“六叔。”
江翎眯起眼睛,向御阶的方向看去,第一眼他还以为见到了大哥,随即他反应过来,这是承远,他的侄儿。
若是大哥穿上这身衣服,看上去大概和这模样差不多?他忽然想到。
第30章 嫡庶()
他离开的时候江衍还是个垂髻的小童子,他幼时生得和太子妃十分相似,没成想渐渐大了,会这么像大哥。
江翎顿了顿,给了江衍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过身对着朝中的大臣们说道:“事情本王都听说了,趁早给本王拿出个章程来,看看这事究竟怎么解决。”
他偏过头:“承远,我们走,别怕,六叔回来了,没人能再逼你。”
江衍手心的汗更多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而脑海里一片空白,眼睛里渐渐显露出茫然的神色来,他本能的看向御阶下左侧靠龙纹柱的地方,但是那里空无一人。
江玄婴已经离开了,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个事实。
然而他这一刹那的神游看在不同的人眼里却有不同的解释,江翎从来没有把自家的侄儿作为对手看待过,想当然的也觉得江衍不可能是在害怕他,这举动落在他眼里,就成了自家侄儿被那江玄婴吓破了胆子的铁证,他握紧拳头,暗暗想着,就算不能打到上虞去,他也要派人去一趟,把那个该死的江玄婴抓过来给他祭旗。
顾栖则是觉得失望,即使是他这么刻意的引导了,小皇帝还是这样天真,对宸王有什么好愧疚的?自古皇位有能者居之,别说叔侄,就是父子相残,兄弟阋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见江衍有开口的意思,为了保持住小皇帝在众位大臣心中日渐好转的形象,顾栖不得不主动开口,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来。
“殿下此举怕是不妥吧?”顾栖缓缓说道,一边走到大殿中央,他看了看江翎的脸色,确定他没有杀人的意思,才继续说道:“无故中断早朝,视同干政。”
江翎霍然看向他,一双乌黑的眸子分外锐利,不少人的目光也落到了他的身上,顾栖面上微微一笑,心里却忽然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来,好在这些视线对准的是他,不是小皇帝。
江翎看了顾栖一会儿,忽然说道:“瞧着有几分眼熟,你是谁?”
顾栖没有回答江翎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面君不跪,等同欺君,王爷持兵械进紫宸殿,罪加一等。”
江翎几乎被他气乐了,让他给侄儿下跪?他这些年跪过谁?别说他欺君,就是太子当面,老爹当面,他也弯不下这个膝盖。
和读书人掰扯起来能掰扯三天三夜,江翎转过身不再搭理他,对江衍说道:“承远,跟我走,这些事情你没必要参与,六叔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他的话听上去十分诚恳,仔细听……还是十分诚恳,江衍迷茫了,江翎说的话和他的心声是一致的,而且由于他刚刚发过火,情绪十分鲜明,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想法,他让他跟他走,是真的想要保护他。
江衍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就算六叔对他的态度意外的好,但是就像他说的那样,把刀放进别人的手里,祈求着对方的施舍,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他还在犹豫,李阁老已经替他站了出来,他冷冷说道:“陛下乃当朝天子,何须别人给他公道?殿下久在漠北,是不是把北陵的规矩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如果一个顾栖只能让江翎感到眼熟的话,那么李阁老这个太子。党标志一站出来,江翎立刻明悟,不光是那个该死的江玄婴,这些东宫旧部也找上了江衍,这蹚水越蹚越浑了。
他从来不怕蹚浑水,但他在乎江衍的想法,他转过身来,看向穿着冕服的江衍,比起之前,他的眉眼长开了许多,和大哥越发相似,乌黑的眼睛里却还带着几分天真稚气,似乎被底下的变故惊住了,他交握着两只手,局促不安,一点也不像能压服这些人精的模样。
江翎死死的盯着江衍看,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江衍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想要开口,这时江翎忽然撩袍跪下,轻声道:“臣见过陛下。”
江衍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江翎跪完,却是自己起了身,站到了亲王一列,宁王身边。
秦王转过头盯着江翎琢磨了半天,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打什么主意,一瞥老三,也是一副不解其意的样子,他顿时平衡了,心里舒坦了,于是也不管江翎究竟想要干什么了,转过头去。
江翎什么也没有想,他就是想到就去做了,他想让早朝尽快结束,然后他找江衍好好的谈一谈,仅此而已。
且不说众人又脑补了多少宸王心机,江衍坐在高处,却是再也听不下一个字了,他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六叔的态度让他心里发虚,他对他从来没有过怀疑,而他却联合了很多人防备着他。
他的脸色被顾栖看在眼里,他无奈的摇摇头,决心等一会儿早朝结束,去找江衍好好谈一谈,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他对宸王产生一点点的愧疚心虚,如果领头的人自己立场都不坚定,那别人还怎么帮他?
江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紫宸殿的,他还在反反复复但是回想着六叔的心声,知道他想来找自己,江衍犹豫了一下,在这之前换了件衣服,带上周宁和周平安出了宫。说他逃避也好,懦弱也好,他是真的不想这么快和六叔撕破脸,他需要再想想。
这次出宫动静不大,和上次一样,静悄悄的,不过江衍倒是记得把普通的衣服换下,穿了一身寻常勋贵里比较流行的绕襟袍,料子在皇宫里说不上好,放在外面,却也绝对能让大部分人不敢靠近了。
江衍很少出宫,每次也都是那一两个地方,他想了想,在去安平侯府看望姐姐之前,先改道清和园,昨天他答应了殷姜,在那里会面,原本他想着既然殷姜没有一定要跟着他回家的意思,倒不如就这么晾着他,晾上几天让他心冷了,再让人把给舅舅的推荐信交给他,但是这会儿既然出来了,不去看看他也说不过去。
殷姜果然已经等在了那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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