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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是我前男友-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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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也不是真的美人;周身的皮肉都像被恶鬼啃食过;从头到脚没有一寸完好;面容甚至露出白骨。

    而且,那是一个男人。

    在他的脚下,散落着一架折断的古琴;琴上刻着三个字——月问情。

    苏影死了!?

    顾相知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无悲无喜;无情无心,如同红尘世外修无情道的仙人。

    钟磬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看了看台上的惨状,侧首去看顾相知的脸。

    唇边微微牵起漫不经心的笑容:“好像是那个叫苏影的,灵柩画魅的左画使,我作闽王时与他打过交道。当时他似乎用的你的脸,不知道从哪里拼凑出来的,其实不像。看来他是被自己的七张魂纸给反噬了,万鬼噬咬,死得是挺难看的。”

    顾矜霄没说话,在听神龙从幽冥那边传来的调查结果。

    没错,是那个不知道叫苏影还是素衣的人。不过不是被反噬,天地灵气的反应,好像是人做的,有阴阳之力波动。难道又是方士?

    这个时间也不好入定回梦,况且真的是方士手笔的话,回梦也看不到对方的痕迹。

    顾矜霄眉宇沉静不动,轻轻地说:“怎么死的不重要,劳烦神龙大人找一找他的魂魄被谁带走了。”

    哇,顾矜霄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他没下地狱,也没入枉死城?神龙夸张地嚎了一声,顾矜霄没有任何反应,平静直视前方,鸦羽眉睫之下,目空一切,却生凛然。

    神龙这才收敛了,乖乖诚恳地说:好吧,他是跑了,呃,被人救走了。

    顾矜霄转身,目不斜视,一路向马车走去。

    “你去哪里?”钟磬立刻跟上了,眉眼微挑,漫生三分不解,“那个素衣苏影的,不是死了吗?现在你弹琴,一定能治好这个人了。好了就让她走。”

    顾矜霄敛眸谁也没有看,淡淡地说:“刚刚那个舞台上的阵法,是方士制造反噬的局,如果成功了,苏影的身体不会有什么伤害,他的灵魂才会变成那个样子。以魂纸锁魂御魂的人,若是遭到反噬,自身的魂就会被锁在镜子里,不会魂飞魄散。所以,这是金蝉脱壳。”

    钟磬稠密的眉睫缓缓轻垂,唇边一抹温柔笑意,眸光像被金色暖阳照耀的桃花潭水,熠熠生辉璀璨如梦,看不到水底阴影。

    他轻轻地说:“娘子真厉害,看一眼就知道这么清楚。不愧是传说中连命盘星象都能左右的方士,古人诚不我欺。”

    顾相知却没有看他,那双清透空灵的瞳眸里什么也没有,眉间清冷从来并无冰雪凌人之意。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默然不语的样子,却叫人觉得相隔万里,如霜天之月,不可接近。

    膝上长琴弦声拨动,马车被咒术驱策,仿佛四蹄凌空一般,风速向前飞驰。

    钟磬的笑容微不可闻,清冷的声音依旧温柔:“你要去哪里?”

    “问月楼。”

    钟磬想了想:“他若是跑了,怕不会留在问月楼,不如我替你去问问鬼魅?”

    顾矜霄看向他,轻轻说:“好。”

    “问月楼见。”

    钟磬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双清凌的眼睛,整个人如同水墨烟云,很快消散不见。

    马车上的紫衣人瑟瑟微抖,蜷缩不动。

    当苏影对着镜子欣赏他新的华服时,制作这件衣裳的“裁缝”阿菀却突然跑掉了。

    苏影对着镜子里那抹仓皇逃走的紫衣,深深看了眼,随后便命令跃跃欲试的魂纸去追。

    “嘻嘻嘻。”身后显露的红纱,探出来一双白骨一样的手,柔美依恋地攀在他的脖颈,自后向前拥抱他,厉鬼索命一样密不可分的姿势,攀附着他。

    就像白骨上缠绕的食腐藤蔓。

    苏影很是放松,似是习以为常:“好看吗?”

    就像郎君穿上新衣,给意中人欣赏。

    “好看,惦记了这么久,上次你说不要了,没想到突然却真的动手。她好歹是灵柩少宫主,你也不怕白薇找你算账?”

    苏影微眯着眼睛,靠在那红纱白骨怀里,就像醉卧美人膝:“怕什么,她能偷偷摸摸来这里送死,必是背着白薇,无人知晓。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来的,我怕什么?”

    “可你不要她的命,只要她活着,难保不会找上白薇告你的状。”

    苏影眼里冷笑,面无表情看着镜中白薇的脸:“她不会,因为,她爱白薇。你不会明白,她就是死也不会让白薇看到她的样子。白薇完美得不像真人,爱上一个完美的人,就生怕有一丝一毫的玷污不配。何况,如今云泥之别,差距何止在蚩妍”

    “嘻嘻嘻,蚩妍,就像现在的我和你吗?”

    镜中所映,苏影那张白薇的脸自是倾城绝色,旁边紧挨着的白骨之上腐烂不堪的脸,却何止是一个蚩字所能形容。

    苏影却心无芥蒂,仿佛耳鬓厮磨的,是与他一般无二的美人一般,反手自然地抚着那张丑陋不堪的脸,闭眼相贴。

    “是啊,就像你我现在。”

    “嘻嘻嘻,我喜欢顾莫问,得不到他,顾相知也可以。”

    苏影睁开眼,眼里笑容恍然:“别着急,很快就有机会了。我保证。”

    “骗人,凭你怎么敢真的觊觎,能拼凑出一套赝品我就很高兴了,快穿给我看!”

    苏影笑笑,手指果然覆盖住他的脸,从上往下缓缓抚过,镜中映出的脸,很快便从白薇变成月问情,与顾相知七八分相似。

    “真美。”那红纱白骨痴痴地说,紧紧抱着他,红雾随着他的呼吸,钻入他的肺腑,与他融为一体。

    生得这样一张清冷美丽,仙姿佚貌的脸,纵使目中无人,所到之处,所有人也都会勾了魂一般,望着他失神。

    苏影喜欢给每一个华服,起一个名字,这套最为美丽的,叫月问情。

    月问情行走在长安热闹的街巷,往教坊走去。

    他走得很慢,哪里热闹去哪里,穿了锦衣自是不该夜行,必要给人欣赏的。

    目之所及一双双眼睛,七情六欲饱胀的眼中满是觊觎。

    他已经习惯了月问情这身华服,几乎走到哪都有王孙公子献媚示爱。无论是富甲一方,还是江湖侠客。对着教坊里一个乐女,一口一个仙子,痴情不悔肝肠寸断。

    那些人爱慕月问情的脸,月问情欣赏他们爱慕的表情,彼此都尽欢。

    路边三教九流的小混混,三两步间,就有人来调戏于他。

    这种人,他只需要轻轻一笑,引得他们互相大打出手,随意就可脱身。

    这种游戏最是好玩有趣,是月问情乐此不疲的游戏。

    对了,身为月问情的他,已经不弹琵琶了,似这样的美人,合该抱一把华贵的长琴。

    传说中的绿绮,名琴美人两相欢,当然最是适合。

    有了这样的脸,只有烦恼如何挑选,没有想要却不得的。他想要,自然而然就有人主动奉到眼前。

    他的手很巧,能修补尸体,能裁魂做衣,还能弹琵琶,自是巧的。其实弹琴也会得,只是弹得不好听。

    但是有了这样一张脸,纵使是弹棉花又有什么人会在意?

    月问情坐在最大最华贵的教坊,弹着琴。

    和往常一样,旁边围着一堆争相献媚的公子哥。

    而他只摆出那张清冷美丽的脸,冷傲的无视他们,他们就已经心醉神迷了。

    手指拨弄的琴弦忽然错了音,月问情蹙了下眉。

    那一脸痴迷的贵公子立刻捧了他的手,小心的呵一口气:“可别伤到仙子这青葱一样的玉指。”

    月问情看着这些色~欲迷心的眼神,心里一阵腻歪。

    他抽回手,手指顺势在那张风流倜傥的脸上,重重的抽了一耳光。

    那公子的脸疼得发麻,看上去却只是略略白了一点,继而微红。

    被打懵了一瞬,那公子却不见恼,讪讪地依旧讨好的看着他。

    月问情勾唇,轻慢冷淡地说:“不好意思,手滑了。不介意我摸摸公子的脸吧。”

    “不介意不介意,仙子愿意摸鄙人,这是鄙人的荣幸。”

    月问情越发腻歪,略蹙了眉,眼神清清冷冷的,对最外围一个一语不发的刀客,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于是,那一直毫无存在感的男人,忽然拔刀入桌,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这一下,惊起狂蜂浪蝶无数。

    美人虽美,还是性命要紧,那群脂粉堆里混迹的王孙公子顿时作鸟兽散。

    客人都走了,月问情自然也停了琴弦。

    酒楼的管事是个文雅谦和的书生,见状,鼓起勇气,接过小二手里的茶壶,上前亲自为他倒茶。

    月问情眼也不抬喝了,余光一瞥,发现这个男人跟之前所有的人都不一样,是个正人君子。

    他忽然起了点兴致。

    那儒生腼腆的一笑,柔声说:“仙子辛苦了,整日应对这些狂蜂浪蝶。对了,据说江湖上有一个人跟仙子的脸生得像极了,仙子可要小心别人认错人,到时候冒犯了您。”

    他说得其实是前段时间闹得甚嚣尘上的割脸杀人之事,虽然民间一直有鬼盗脸的传说,每隔几年就有好端端的美人,一觉醒来忽然神智呆滞,身上最美的地方,全都变成最丑的样子。

    受害者是个例,官方一直宣称是一种恶疾,不准危言耸听宣传怪力乱神。

    但是,最近三个月,短时间内从长安到洛阳,一时之间却出了无数相同案子。

    这自然是因为,苏影为了裁剪出月问情这件华服,由不敢对正主下手,退而求其次找无数人下手。

    这案子涉及的人太多了,正值江南第一盟改朝换代,新任盟主认为这或许是江湖上的旁门左道,盗脸制作~人皮~面具所致。因此,这段时间,第一盟一直在大力追查。

    这儒生对此一知半解,又急于想取悦美人,这才不清不楚说来。

    月问情眼眸微斜,对他轻轻一笑,冰消雪融,不甚甜美:“多谢公子。”

    他起身离开教坊,半路回头,深深望了眼那个沉默寡言的刀客。

    穿过热闹的长街,走到一处窄巷,却见不远处一个缁衣捕快挡在路前。

    月问情不慌不忙,毫无意外,清冷如仙的脸,冷冷地对着那人:“为什么拦我?”

    缁衣捕快是江南第一盟派出的精锐,意外很是俊秀,男生女相,自带一股风流英气,一张脸却铁面无情。

    捕快一出口就嘲讽道:“画虎不成反类犬,可惜了这张脸,用了多少人的脸都还是不像。矫揉造作,毫无风骨,顶着清冷高傲,实际却是卖弄风情,招摇过市。看来偷脸的画魅,若是不能完全盗去受害者的根骨,永远都只能是个残次品。”

    月问情的脸一沉,心更沉。

    他之所以特意走到偏道上,引这个人现身,就是因为发现这个女扮男装的捕快,一双美目生得也很符合他的藏品喜好,想要纳入魂纸收藏。

    闽王身死,林照月转眼权倾天下,身为白薇的左画使,他自然是知道的。

    第一盟的人这段时间一直调查他的案子,这么大张旗鼓,他当然也很清楚,一直不以为然罢了。

    江南第一盟到了林照月手上,林照月可是见过他假扮顾相知的,不也没想到他吗?何况是林照月手底下的人。

    毕竟,当初苏影在奇林山庄假扮顾相知,他只是普通易容,不比现在是裁魂作裳。

    两相对比,犯案时间都对不上,谁能怀疑到他身上?

    退一步说,就算林照月想到又怎么样?林照月和白薇可是同盟,而他是画魅左画使。白薇之所以和林照月结盟,为得是他苏影,林照月怎么敢擅自撕毁条约?

    可是,这个普普通通的捕快,却能一语道破他的身份,叫出画魅来!

    苏影沉了脸,咬了牙:“为什么怀疑我?”

    “你的破绽大得,不怀疑你简直叫人怀疑智商有问题。等闲一个美丽的女人,若是被爱慕者说,她和某个人的脸生得像极,下意识就会心生不快,恼怒追问对方那人是谁?就算不亲自去确认一眼,也会不由自主问上一问。可你没有,甚至心情很好笑得很甜。说明你心里根本就是知道,对方说得没错。你也认识他说得那个人。”

    原来如此,不是林照月,那他就放心了。

    苏影不易察觉的放松了,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那捕快伶牙俐齿,句句剜心,仿佛故意激怒他一般:“而且,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现在这张脸和你的人根本不配。就像一个骨子里浓妆艳抹的青楼外室,非要扮演清修素雅的大家夫人。可笑极了。你一个不像美人,甚至不像女人的怪物,指不定面具下是个什么样的丑八怪,你说我为什么怀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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