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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是我前男友-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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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气息干净冷清,沉迷修炼无欲无情,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鹤酒卿,慢慢离开他的唇,清冽如酒的声音夜里听来更愈冷,轻轻地问:“可以吗?”
因为这个吻,最后一点气闷也烟消云散,心境平和的顾矜霄先是随意点头,随即却困惑,什么可以吗?
但是,看到他下巴矜傲微抬的时候,鹤酒卿就像是拿到了什么许可,平静的重新去吻他,这次并没有只是轻轻相贴,一触即分,反而让顾矜霄气息紊乱,发出几声似轻似重朦胧模糊的吐息叹息。
然后是衣带摩擦,滑落木板上的声音。
庭院里的蛐蛐声顿了顿,然后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个个心慌意乱喧闹起来,仿佛是为了遮掩什么。
顾矜霄连最后的吐息都微微颤栗不稳,鹤酒卿却还是清冷理智如初,只有散开的长发,额头鬓角一点莹润的汗水,证明发生过什么。
鹤酒卿修长微带薄茧的手指,干燥温热,打开顾矜霄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依旧轻轻吻了吻他的唇,清冷声音一点克制:“可以吗?”
顾矜霄微微一僵,睁开半阖失神的眼睛,看到黑夜里那人清俊禁欲的面容,尤其是微微滚动的喉结,那双微微濡湿的寒潭眼眸便染上缱绻迷恋。
他点头,尾音极轻的声音,微微沙哑,抬起另一只手抚摸鹤酒卿微凉的发:“想在月下,看着你。”
鹤酒卿微微犹豫,却还是小心抱起他,走出门外。
“白帝城,还是回太白之巅?”鹤酒卿清冷声音平静极了,丝毫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一样。
第200章番外 12()
白纱的正确使用方法
顾矜霄捂着眼睛;不断紧抿着唇,低低地挤出几个字:“太白之巅。”
太白之巅的明月很圆很大;四周云海缭绕。
仙鹤背上。
顾矜霄微微后仰着修长脖颈,无意识摇头,眼眸睁大失神放空:“不行小白”
鹤酒卿温柔的吻吻他的唇角;清冷声音冷静:“是我的分神在控制,没有小白。”
顾矜霄绷紧的脊背便缓缓放松,妥协一般;右手手背遮了眼睛;秀美的唇紧抿。
鹤酒卿很温柔,月色皎洁,将他每一分神情都呈现顾矜霄眼帘。
薄薄衾衣只露出一点颈窝,连锁骨都遮掩;他的脖颈修长柔韧;如同美玉青竹雕铸摩挲;生得最是好看。
喉结吞咽滚动的动作很小;总是过分禁欲自持,却撩得顾矜霄心口发烫,意乱情迷。
顾矜霄的手心都是汗,伸手去触碰他的喉结,借他的肩膀的力支撑;起身去吻他。
那手指抖的实在太厉害;轻轻抓着鹤酒卿的发;失神无力滑落的时候;便扯住那蒙眼的白纱。
几次抓紧松开,终于将那白纱扯落。
鹤酒卿顿住了,那张远胜仙人的清俊面容在皎洁月色下,越发清冷仙气。
但当他缓缓抬起眼睫,露出那双清透澄澈的暗红眼眸,仿佛瞳眸深处的恶魔醒来,唇角缓缓上扬。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仿佛浮现一层瑰丽旖旎,像是脉脉情深又像是邪恶轻慢,弯了弯笑了。
顾矜霄看到那双眼睛,还有什么不知道,看着手里缠绕的白纱,一时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
鹤酒卿缓缓低头,同样的动作,这一次全无半分清冷,有的只是仿佛猫捉老鼠的恶劣,却又透着撒娇一样的黏人。
靠得很近停下,翘起的唇才亲了亲顾矜霄,却没有就此离开,而是轻轻咬住他的唇,并不用力,只是像野兽叼着心爱猎物后颈那样小小的力度,只是微痒,还有太过亲密。
鹤酒卿松开,轻轻安抚了一下被欺负得微红的唇。
略显慵懒愉悦地看着顾矜霄,眉眼一直弯弯,手指不紧不慢好整以暇握住顾矜霄的手,一点一点打开,拿走他指间的白纱。
顾矜霄抿唇,眉间微蹙,一点懊恼,一点无奈,隐忍着什么一样,静静地看着他。
鹤酒卿亲亲他精致的下巴,两只手展开白纱。
顾矜霄从没奢望过,他会自己再蒙回去。
果然,他笑得像个魔魅,清冷声音温柔得仿佛冰雪消融:“你以前仗着我什么都不知道欺负我的时候,我说过,会欺负回来。”
那白纱极慢的落到顾矜霄眼前,心满意足的人一边打着蝴蝶结,一边在他耳边温柔愉快地说:“记不记得当时我说,会弄哭弄死你”
当初被伤了心,恶狠狠满是暴戾的威胁,这会儿浓情蜜意说来,连顾矜霄都微微红了脸。
鹤酒卿隔着白纱,吻着他的眼睛,吻着白玉一样微颤的耳朵。
一面践行着他的誓言,一面叹息委屈地说:“你看,我本来是舍不得的,我还特意蒙上了眼睛,就怕自己忍不住。是你自己非要打开的。不过你别怕,我舍不得这么欺负你的。会,很温柔”
如果他说得时候,语气里隐隐的兴奋愉悦不是那么明显,如果顾矜霄不是哭都哭不出来,也许会真的信。
现在,他就只希望,那双眼睛快些变回银白。
后来,的确如他所愿,左眼真的变回银白了可是,情况并没有变好,只更糟。
糟到,那么喜欢鹤酒卿的顾矜霄,也控制不住在他肩膀留了个深深的咬痕。
第201章番外 13()
经过上次白纱事件后;顾矜霄终于明白了,鹤酒卿说的不蒙白纱会有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了。
鹤酒卿的眼睛若是蒙上,性格会格外冷清,话少;修炼狂魔,唯一展露热情主动的地方,就在床上了。
不过;会格外温柔;各种方面都很温柔。其实也还不错。
然而,这种状态持续的时间越久,一旦摘下白纱,就像反弹一样;很长时间双眼都会变成暗红色的。
虽然红得比兔子的眼睛好看;比任何水晶玛瑙珠宝都美丽;如清透晶莹的红石榴子;可是,这种时候的鹤酒卿,性格便会格外邪恶。
比任何时候都喜欢撒娇黏人,也比任何时候都放肆,比钟磬时候的他还要来得过分。
顾矜霄时常会忍不住想暴揍镇压;可是看到那双潋滟澄澈的眼眸;毫不反抗地对他笑;就下不了手。那双热烈纯澈的眼睛;比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坦诚,是贪得无厌的索求,也是狂热灼人的给予。
银白的鹤仙人过于自持禁欲,暗红的魔魅又过于不懂克制。
最好的状态,大概就是不带白纱银白暗红异瞳同时存在。
虽然这种时候,鹤酒卿的行为举止总有些矛盾,总是做出叫人出乎意料的事,反应让人难以揣测。可是,最起码不会走极端。
毕竟,顾矜霄还是很喜欢他时不时的亲吻拥抱,喜欢那清冷温柔的声音,平静从容说许多的话。
什么话都好,即便不是让他心旌摇曳的爱语,只是平常极为普通,甚至毫无意义的话,顾矜霄也很喜欢。
顾矜霄,很喜欢听鹤酒卿说话,喜欢他的声音。
这一点,鹤酒卿也是一样的。
他也很喜欢顾矜霄的声音,喜欢他说很多很多话,最喜欢听顾矜霄隐忍难耐,低低地承认爱他,有多喜欢他。
顾矜霄的性格一直都很坦诚,只是习惯了有些事情不必说,有些东西独自便可消解。
鹤酒卿偶尔会觉得后怕,顾矜霄好像,即便没有他,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不,假如不曾遇见自己,也一定会有很多很多人想要爱他。
但是对于鹤酒卿而言,也许没有遇到顾矜霄之前,他也可以不需要任何人,可是现在,他无法想象顾矜霄不需要他,会是什么境地。
整个世界都会没了色彩,索然无味。
那些融入他人生的,毕生追求的术法力量,于他也再无丝毫吸引。
眼睛变红的时候,自制力消失殆尽,无论心里想什么,都会事无巨细说出来。
从身后抱着顾矜霄,趴在他的背上,像只臭着脸黏人的大猫,委屈撒娇又气闷,咬牙切齿逼问:“是不是我眼睛变红后,你就嫌弃不喜欢我了?”
起初还耐着性子哄他的顾矜霄,已然面无表情,翻看着鹤酒卿整理的各个世界的风土人情,对背上的人形挂件视若无睹,平静翻了一页,边看边说:“这个世界怎么样?海上看日出,看星星都很好。”
鹤酒卿不看:“我不选,选了,到时候你也只想和银白眼睛的鹤酒卿看。”
顾矜霄微微叹息,回头摸摸他眉眼上方,亲了亲,微微困惑:“有分别吗?”
鹤酒卿现在的状态有些混乱,眼睛颜色仅仅对照性情变化,记忆什么的都是一样的,不存在是人格分裂,反而更像是月亮的阴晴圆缺。
这样的话,红眼睛时候不断吃白眼睛时候的醋,未免也太奇怪了。
鹤酒卿趁机亲了亲他的唇,唇角蹭蹭他的脸,不甘不愿:“当然有,这是白月光和朱砂痣之争,你明明说了,只要是我你都喜欢,可是以前,你尽欺负我,从没说过喜欢我。”
可是,顾矜霄眉睫微敛,平静道:“不是已经让你欺负回来了。”
鹤酒卿笑着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后颈,脸颊蹭着他的脸颊,眉眼弯弯,温柔轻慢:“不够,你一哭,我就心软。”
清冷声音,叹息一样含笑呢喃:“生得这样尊贵倨傲,怎么这么脆弱,只是稍微用力,就哭得直发抖,一声不吭的,让人怎么舍得”
顾矜霄抿唇,一声不吭,任由他抱着自己微微的晃。
到底忍不住低低道:“撒谎,你根本没有停。”
鹤酒卿轻咬那绯色的耳垂,无辜道:“我是说,让人怎么舍得不更坏一点欺负你。”
顾矜霄一时忍不住推开他,然而那人黏得太紧,非但没有推开,反倒连同他自己一起倒在木地板上。
鹤酒卿的顺势埋在他的颈侧,却是微微闷闷的笑,清冷声音极力无辜:“也可以不欺负的,只要你诚实一点。”
顾矜霄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上的雕梁画柱,眼里一点气闷无奈,更多是温柔纵容。
鹤酒卿没有趁机逼问什么过分的话,只是含着蜜甜的笑意说:“你喜欢我的,我当然知道。我只是以为,最后二选一的时候,你会和以前一样,放弃染黑的我,只保留最完美的一面。毕竟,你一直很在意怕我掉下来,这样也是最好的选择。可你没有,连同坏了的我,你也找回来了。”
“明明这么喜欢我,我好高兴,可是你从来也不承认。我这么坏,又贪得无厌,又睚眦必报,当然一直一直记得了。”
顾矜霄静静地听着,喜欢的人变丑了,还喜欢他吗?当然喜欢。
喜欢的人一直不变,渐渐跟不上自己的脚步,还喜欢他吗?当然喜欢,等等他,或者走回去牵着他的手就好了。
但若是,喜欢的人变了,变成连他自己也不喜欢的样子,还喜欢他吗?
顾矜霄一直很担心,鹤酒卿因为他掉下来,可是如果他的真的掉下来,被深渊吞噬染黑,顾矜霄也没有办法不喜欢他。
不管,他究竟是因为自己掉下来的,还是因为任何其他任何理由。
当然喜欢。
顾矜霄静静地看着上方,沉静的眉目像是放弃一般,缓缓软化:“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你?”
鹤酒卿得了变相的承认,一本满足,绯红潋滟的眼眸盛满笑意:“我就是知道。你故意欺负我,才不说。我多喜欢你,你就有多喜欢我。”
他一如当初在麒麟山庄时候一样,自我感觉良好,自信满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直觉。
顾矜霄缓缓笑了,手臂收紧,温柔回抱他。
怀里的人慢慢安静下来,绯红如石榴的眼睛,左眼渐渐褪变成银白,神情的恣意笑容也内敛成温柔薄暖。
他站起身,伸手拉起顾矜霄,清冷从容说:“地板太硬了,下次我们去开满花的草地上,躺着晒太阳很好。”
顾矜霄说:“好啊。”
鹤酒卿替他理好被自己弄乱的衣襟头发,很是自然的歪头吻了吻他。
再一次拿起白纱的时候,他明显的犹豫了。
显然,他也发现了,一直蒙着的话,与摘下来相比,差别会极大,他也难以自控。
顾矜霄翻开那本风土人情的手册,给他看那一页:“鹤酒卿,我们去这里旅行吧。也许,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找不到也没有关系。”
鹤酒卿怔怔地看着,顾矜霄似是清浅笑了下,对他说:“找不到也没关系,很可爱,撒娇的卿卿,或者冷清的卿卿,都很喜欢。”
“我知道。”鹤酒卿失神地说。
他怎么会不清楚,他只是怕,怕自己一不小心会伤到顾矜霄。
挑选去旅行的世界,于鹤酒卿而言有些陌生。
那里所有人的衣着都很简洁,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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